大約一個小時以前,趙國林憤怒的衝着電話說道:“辦兩次事兒,砸了兩次,別jb天天牛b吹的槓槓響,這次事兒再砸了全他媽給我滾蛋,一毛錢都沒有”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連續失手兩次的四個亡命徒,確實是把事兒辦成了。
但死的卻是這些人的僱傭者,趙國林自己
這是烏龍了麼
是守門員一時腦袋抽筋,一個利落的轉身自己往門裡射一腳麼
那四個殺手,站在臥室門口,一瞬間打死,凳子上“史衛”的時候,內心是否有過狂喜
當看到死的人是趙國林的時候,驚詫,憤怒,不可置信,一系列負面情緒過後,四個人是否考慮過,這次成功完成任務的賬單,應該找誰來買
是的,趙國林死了,死的很諷刺,也很安詳。
以上的諸多問題,就讓他們隨着時間的沉澱,歲月的打磨,緩緩消逝吧
“你去接福鑫,我自己溜達溜達”
“好”
高東自己開車走了,我一個人漫步在冰冷漆黑的街道上,心裡有點落寞和惋惜,我們兄弟來到瀋陽,從默默無聞,到被人稱作最當紅,處事兒最霸道的夜場,趙國林一直是凱撒最好的朋友之一。
我欣賞他的爲人處事兒,欣賞他的廣闊胸襟,我一直認爲很多年後,我們依然會坐在一張座子上喝酒,吃着火鍋,扯着犢子,一直喝到天亮
但這友誼似乎短暫了一些,短短兩年過去,我卻要親眼看着他,死在我設的局裡
我想哭,卻流不出眼淚。
我要喊,卻發不出聲音。
“魁哥,過來接我,陪我喝酒”我抵擋着刺骨的寒冷,站在街道上,拿着電話,淡淡的說了一句。
五分鐘以後,佔魁自己開着車,接走了我,找了一家以前我,佔魁,趙國林,經常去的火鍋店,點了點菜,坐下開喝。
“老趙死了”我揚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喝着,淡淡的說了一句。
“嗯,喝吧”佔魁夾菜的筷子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咬牙說了一句,跟我一撞杯,幹了。
佔魁來的時候,肯定就已經猜到了,趙國林沒了,因爲兩天之前,我去京華福房間找過他,他那天沒事兒,那趙國林肯定就得
當天我和麻臉做局,準備用史衛套出不在凱撒的四人之一,所以王木木那天,用借錢的藉口,撥通了兩個電話,一個佔魁,一個趙國林當時趙國林和佔魁,打斷了王木木要說出原因的話,證明什麼
證明他們都從王木木舉動中,猜出了這兩百萬的用途,不讓王木木說,是在避嫌但心裡肯定都非常有數
果然,消息漏了以後,王木木帶人在公路上,火拼了半截貨車裡的亡命徒,張西中了一槍,老萬中了三槍。
王木木說了一句家裡沒問題,那問題出在誰身上
趙國林
佔魁
所以,我聽到這個消息以後,自己一個人拎槍,單槍匹馬去了京華福的包房,直接面對,我心裡潛意識認爲不太可能的佔魁。
說到這裡,讓我們一起看看,那天包房裡,發生了什麼
包房內,我和佔魁都沉默着,盯着對方,足足愣了好幾分鐘,我拎着槍,率先開口:“魁哥,史衛那邊出事兒了”
“你懷疑我”佔魁歪着腦袋,面無表情的死死盯着我。
“貨車被翻出毒品出事兒的時候,警察沒抓到我,我出門差點沒讓人弄死人埋伏了不止一個小時吃飯地點你挑的你怎麼解釋”我看着佔魁繼續說道。
“呵呵,叫你吃飯,叫出錯來了唄”佔魁氣的直哆嗦,冷笑了一聲,淡淡的問道。
“我問你怎麼解釋,魁哥”我上前一步,咬牙逼問了一句。
“那天我不想去,但老趙說好幾天沒看見了,非得要聚聚,我給你打的電話,他打電話在飯店訂的位置等等”佔魁撇了我一眼,沒好氣的把話說到一般,突然愣在原地,呆滯了半天,突然扭頭問道:“你說,你被人堵住了老趙我操不行,我得給他打個電話”
“魁哥,別動”我用槍口指在了佔魁的腦袋上,冷冷的說了一句。
“飛,你真給我整心寒了”佔魁咬着牙,直愣愣的看着我說了一句。
“魁哥,鬼太多,我真不知道該相信誰”我咬牙緩緩說了一句。
“我還得給你扒皮,讓你看看,皮裡面,流着的是不是血唄兒”佔魁咬着牙,緩緩問道。
“魁哥,畢子文電話你有沒”我面無表情的看着佔魁問道。
“有”佔魁吭哧了半天,身體依舊顫抖的說了一句。
“我教你幾句臺詞,你用自己的電話,給畢子文打個電話行麼”我目不轉睛的看着佔魁,緩緩問道。
“行”佔魁沒有絲毫猶豫的拿起了電話,咬牙答應了一聲,繼續問道:“你說吧檯詞是啥”
“魁哥小飛錯了今兒得給你個交代”我鬆了口氣,微笑的看着佔魁,突兀的將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大腿。
“啪”
佔魁扔掉電話,攔了一下我的手臂。
“亢”
子彈穿過了大腿上的肌肉,鮮血嘩嘩流淌了下來。
“蓬”
佔魁脾氣異常暴躁,看着我腿上的傷,氣的在原地轉了兩圈,一拳打在我的肩膀上,咬了咬牙,指着我,惡狠狠的說道:“要擱我幾年前的脾氣,我非得他媽的跟你上面單練去”
兩分鐘以後,我走出了包房,佔魁站在門口,沉思許久,突兀的喊了一句:”飛老趙“"魁哥軒軒死了"走到走廊另一頭的我,捂着大腿,停頓一下,說完以後,頭也不回的死了。
佔魁站在門口,默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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