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如鳳翎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他的手垂放在遠離自己一拳距離的位置,仔細看去才發現對方的臉頰似乎瘦了一小圈,眼部還有輕微的黑眼圈跡象。
好像這一夜誰也沒討到好處呢,想了想她不禁失笑。扯動了被包成木乃伊一樣的手拉過他的大掌,揣在懷裡,貼上臉頰她閉着眼睛愛撫似地來回摩擦着。
他的手似乎被她傳染了呢,竟然沒有之前的溫暖了!專注於這個問題上的小錢完全沒有發現那隻手的主人已經張開了他帶有一絲銀灰色的漂亮眸子。看着已經醒來的人兒宵濾野的心是又驚又喜。喜的是她終於醒了,驚的是看她的表情像是對自己昨天做的事情沒有完全地生氣。
“錢兒,還難受?”耳邊聽到男人那一夜間暗啞地失了原聲的話,小錢心裡苦笑地睜開了紅腫的眼皮,他還真的被自己弄醒了,忽然有點覺得自己這樣的惡作劇過分了些,因爲她明明知道一些人的習慣卻還是做出了要打擾到對方的行爲。
舉起自己的手想和平日一樣將她抱緊在懷裡,但是在視線觸及到那片傷痕時他頓了下,看着對方帶着點點期待的光,他將手轉移,伸置於她的眼角,那兒正掉落着世間最昂貴的天然珍珠。
“還好!”嘴脣張合着吐出兩個無聲的字來,小錢兒的心又亂了,她怎麼會認爲他變了呢,看啊,那小心翼翼的摸樣在此刻讓她幸福地都流淚了。再次重新拉回了他的大手,小腦袋就這麼擱着,她還是好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就這麼呆着便會
有種令她心安的效果。
也唯有自己才知道在這件事後心間擴張開的是對於這個男人越發濃重的依賴,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討厭他吧!
... ...
午間的陽光最能殺菌,此時寬敞的陽臺處一張太妃椅上裹着整個被子暴露在太陽傘下的人正不悅地嘟着一張小嘴,那雙帶着危險殺氣的眼睛惡狠狠地瞪着隔壁。如果說眼睛可以殺死人的話那麼現在對面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有事嗎?”自問剛從外面回來的簡很無辜地問了句,想不通有什麼理由,讓那個沒和他怎麼說過話的女人這樣看着吧?是什麼時候得罪她了呢?
眯着眼睛,帶着點深究意味地上下打量了眼對方,轉頭姜小錢再次張開了嘴巴,一顆被剝好的提子果肉毫無阻礙地送進了她的櫻桃嫩口裡。吞着喜歡的水果,她平躺着做出一幅本人是大姐大的摸樣不去理會還是一頭霧水的某個男人。
椅子的一旁,正在一臉殷勤獻上水果的宵濾野也是當做旁觀者一樣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現在的他當務之急任務就是儘量服侍好這位小女王。想當時在被她一臉無辜又委屈的表情威脅下,他從主人的位置頃刻間變成了奴才的命,雖然說只有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而已,但是這奉茶獻水的工作似乎還真的不怎麼好做呢。
“錢兒,還想吃什麼?”掃過一眼盤中堆積如小山摸樣的提子核,宵濾野有些拿捏不定地望着剩下的三個盤子,是切好的榴蓮塊和獼猴桃還有紅豔豔的荔枝。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蒙上心頭,果然在擡頭時小女王的眼睛已經來回地示意在沒有去殼的後面兩個盤子間。
她這是在報復吧!
無奈地搖頭,宵濾野很是認命地開始了又一輪的工作,該死的,下次購買這些的時候他一定要想想清楚後再買,以免日後杯具再次發生。
都
說酒後飯飽思淫慾,現在的小錢就這麼無良地臥倒在了鋪墊着皮毛的太妃椅上,小手一邊在被子底下摸着自己渾圓的肚子,一邊轉動着面上水靈靈的眼珠瞄向四周,“咳咳咳...”小錢故意發出不和諧的噪音,被看得有些發毛的人終於動了動腳,走近了幾步。
仰頭的感覺太吃力了她不想做,所以她連頭未擡地對着地上某人已經定格好的影子很是正經地陳訴道,“怎麼辦呢?簡,你打擾到了我的好事,是不是該補償下?”頓了一會兒,摸着下巴忽然她一反剛纔之態巧笑着,“你也知道我是從事漫畫工作的,不如,你就犧牲下讓我畫幾張圖吧!這樣的補償可是很划算的說!”其實她早就垂簾他的美貌很久了呢,男人長這樣真是罪過啊,這不抓住了機會,立刻讓她的狼性顯露了出來。
比起之前那個危險的眼神來說,現在看着姜小錢那無良帶着趣味性的笑意,簡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分析了她話中的一番意思後他這才恍然大悟,或許這次回來的真的不是時候。
然後還在他一臉冷酷內心卻是帶着絲絲糾結的時候,笑得一臉小狐狸像的小錢很是開懷地繼續說着,“就三分鐘,我可是先說明了,我要畫半裸的喔...”
“不行!”一點空隙也沒停頓,就有兩個不同的聲音響起,發出的內容卻是驚人的相似。剛從廚房出來的宵濾野纔打開門就聽到了某個女人在說話,關於她口裡的好事,似乎還真的有這麼一說呢,來不及竊笑又聽到了小女人說出的最後一句話,尤其是那個‘半裸’在他耳裡是這麼的刺耳。
“爲什麼?”有些不悅地擠着眉毛,小錢不依不饒地問着,“爲什麼不行呢?不就是畫個畫嗎?”話說她現在問的可是簡,他又幹嘛來反對?又不是畫他,真是的。想着她不再理會兩個大男人,自動地扭過頭側面對着他們,她傲嬌了,現在不想理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