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梓笑倒是有些意外,還沒有弄清楚現在到底是哪裡,會不會是和陶先生說的一樣有時差的問題,卻已經遇上了這樣的事情。而樂苒經過剛纔一陣的慌亂,現在看着這些人,整個人卻透着一股興奮,這倒是從未見過的。
“你這麼說來,那些人會輸?殺手會贏?”
桑樂苒專注的看着那雙方僵持不下的人馬,心中想着那馬車內的會是什麼人?身邊的護衛能夠和那羣暗殺的人打成這樣,只怕不會是個簡單的人吧。而且一時也覺得十分的新鮮,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情況。
花梓笑看着身旁的女子不同於平時的一面,一時心中還有些驚訝也有些好笑。
“這倒是也不一定。那馬車內的人功夫似乎也不弱,若是他也假如戰局,這局勢也許立馬會轉變的。”
“那這馬車裡的人會是什麼人?”
桑樂苒的好奇心在驅使着她想要知道答案。
“不急,我們道樹上去,遲早會能夠看到那個人會是什麼人的。”花梓笑笑之着說完,便摟着女子輕輕的躍上了一個五米高的大樹。也能夠將不遠處的情況盡收眼底。
桑樂苒還來不及驚訝有已經站在了樹上,兩隻說本能的緊緊的抓住了男子胸前的衣服。心跳微微有些加快,不是因爲別的,只是絲毫沒有準備的被這樣擄上了樹被嚇的,差點就喊出了聲。
如此便有些臉色不好的看花梓笑。
卻意外的聽到花梓笑說:“樂苒練習了那麼多次,現在還會害怕嗎?”
先前覺得既然得到了之前沒有的能力,自然是要好好的加以利用,便說要學習輕功,可是因爲有了一次跳樓的經歷,所以並不是很順利,心裡都有陰影了。
原本有些生氣的話也憋在胸口沒法說出來,只是有些埋怨的瞪了一眼花梓笑:“你故意的?”
也很意外花梓笑有這樣的一面。
花梓笑只是笑着,並沒有回答,原本並未想這麼做,可是一想着很快便會和她分開了,便出其不意的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花梓笑的沉默讓桑樂苒也沒有打算繼續追問下去,只是心裡有些微微的怪異,那隻腰間有些滾燙的手也讓她暫時的忘記了。
轉頭看向那些依舊在打鬥的人,果然一如花梓笑所預料到的一樣,那些護衛雖然武功也不弱,但是怎麼會比得上一招招犀利很絕的殺招。
躺在地上的人開始增多,而護衛中受傷的人數越來越多。
“阿笑,爲何那馬車裡的人還不出來,這麼多人都已經出事了?”桑樂苒不由得有些着急的道。
“也許馬車裡有更重要的人在,所以不便出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護衛很有可能會開始撤退,帶着那架馬車。”
花梓笑推測道。這樣的情況並不是未見過。
桑樂苒聽完越發的開始好奇這人到底是什麼人?隨即低頭從包袱裡面掏出了一樣東西。是陶譯言特意準備的防狼噴霧劑。
“阿笑,我們用這個,怎麼樣?試試它的效果。”
說完笑得有些賊賊的。這東西雖然不致命,但是這個世界的人可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這樣一來就不需要殺人也能夠解決這件事情了。
看着女子手中的東西,陶譯言是聽說過,還使用過的,雖然不知道效果會怎麼樣,但是這用來對付這些人倒是綽綽有餘了。
花梓笑聽着這個話,不由得皺了皺眉。看着女子面上的表情是躍躍欲試。
“你呆在這裡等着我回來,這個便交給我了。”說完奪過女子手中的東西快速的躍到了打鬥的人羣當中。
“啊……”
瞬間許多黑衣人中招,快速的後退,捂住自己的眼睛。有些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後退就被那噴霧劑噴中,下一刻就一劍斃命了。
在桑樂苒期盼的目光中局勢很快就翻轉了。
花梓笑的身影靈活自如的活動在那些人羣中,很快便已經解決回到了桑樂苒的身邊。
“阿笑,好厲害。”
桑樂苒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花梓笑動手,但是每一次見都只覺得神奇。
聽到女子的稱讚花梓笑只是隨意的笑笑,將那瓶東西又塞進了女子的手中,桑樂苒以前是沒有功夫的,現在雖然比不上他,但是卻也不弱。陶譯言所說的那些空間扭曲所造成的改變在自己的身上也得到了體現,只感覺身體比以前更加的輕盈了。除此之外倒是沒有感受到其他的,但是他卻能夠肯定陶譯言還有許多事情隱瞞着沒有講。
又看看身邊的女子,其他的對於他而言都不是那麼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希望能夠好好的守着這個女子,以免那些自己無法挽回的事情發生。
沒有一會兒底下的那些黑衣殺手便已經逃的逃,死的死了。
“好了,我們現在便下去吧,你不是好奇那馬車裡有什麼人嗎?”
花梓笑摟着女子幾個起落便落到了那些護衛的人羣當中。
因爲剛解決事情,那些護衛敏感性本來就很高,他們剛一落下,幾把劍便已經橫在了兩人的脖子上。
這對於花梓笑而言不算是什麼威脅,就剛纔那快速的劍法,在他的眼中卻已經分割成了好幾個緩慢行進的部分,只是兩隻手指輕輕的夾住了放在樂苒脖頸邊的劍。輕輕一折,“叮”的一聲,那把劍便應聲而斷了。
“你們這般對待救命恩人,似乎不妥。”桑樂苒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的後退了兩步,讓花梓笑離那劍遠了幾分,也沒有想到花梓笑第一個想到卻是自己,硬生生的將那劍給折斷了。
那護衛微微擰了擰眉,看着突然出現的這對男女,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畢竟剛纔那個幫主他們的身影十分的詭異,快得讓他們有些看不清楚就輕鬆的將那些黑衣人給解決了。若不是這個人的出現,他們今天很有可能全軍覆沒也無法保全主子。只是在這大半夜的深山樹林里居然還有人出現,實在是詭異得很。也讓他們不敢放鬆戒備。
“你們是什麼人,爲何會突然出現在此?”
護衛的聲音有些冷硬,聽得出來十分的緊繃。可是卻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你們又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在大半夜的被人追殺呢?剛纔如果不是我們出手,你們遲早都要逃的,逃不逃得掉還很難說呢。”桑樂苒看着那個面色冷硬的人緩緩地道,雖然聲音沒有太多的起伏,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十分的諷刺。
“你……”
“我們並無惡意,只是因爲趕路在這路上迷了路,連這裡是哪裡都未知曉,更不知道你們爲何會被追殺,剛纔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花梓笑溫煦的道,面上帶着善意的笑容。任人都無法再去懷疑了。
相比較於桑樂苒有些嘲諷又挑釁的話,花梓笑的話有說服力多了,那護衛的劍也收了回去。
“非常抱歉,剛纔誤會了,畢竟剛纔的事情讓我們實在無法不在意。”
護衛說着,心底卻也十分明白,就剛纔輕鬆的折斷那劍的手法,他們要輕鬆躲開自己的劍必然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在做些無意義的事情。
“能夠理解,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夠借你們的馬車休息一夜,這夜間空氣溼冷,我怕她會有些受不住。”
花梓笑又再一次道。
桑樂苒卻有些意外,也似乎明白了爲何剛纔花梓笑爲什麼會輕易的出手。難道只是爲了自己能夠有個地方休息?又看看這些護衛,配備精良,那馬車自然會比夜宿山林要強上許多,的確,自己也真的有些冷,陶譯言那傻子並沒有想那麼多,給他們準備的衣服也不是多麼的厚實。
護衛看了一眼這兩個人,雖然衣着普通,但是氣質不凡,看起來並不像是江湖中人,可剛纔那一手即便是江湖高手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這個只怕在下並不能夠做主,還需要請示我家主子。”
“吳凡,讓人過來吧。”
馬車內傳來一個有些虛弱的男聲,這也讓花梓笑和桑樂苒微微驚訝了一下,似乎能夠理解爲何剛纔馬車裡的人爲何不出來了。
“是,主子。”
說完吳凡便領着兩人過去。
花梓笑和桑樂苒自然不會再拒絕,兩人也一起上了馬車。
一進馬車便看到一個身穿綠衣的俊逸男子斜靠在阮枕上,面色看起來有些微微的蒼白。眼睛微微的閉着,看起來像是在忍受着什麼痛苦一樣。他的身邊坐着一個貌美的女子,看起來也不太像是丫鬟,在見到他們進入車廂也未說什麼,只是在用毛巾敷在男子的額頭。
車廂內有股淡淡的薰香味,也不知是不是爲了驅散那股藥味,雖然不難聞,但是也說不上多好聞。
“剛纔多謝兩位相助了。實在抱歉,清肅不能夠以禮相待。”
依舊虛弱的聲音聽得人卻麼有分毫的反感。
“舉手之勞而已,無需言謝,只要送我們進城便可以了。”
花梓笑緩緩地道。
這男子不難看出是因爲中毒纔會變成這幅模樣,不過他也沒有打算出手的意思,畢竟連人都不清楚是什麼樣的人。
聽到這個話,那男子卻坐正了身子,拿開了敷在額上的方巾,正色的看向了坐在了馬車裡的人。一看,便有些微微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