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六階的巨龍對危機有着極爲敏銳的感知,而這仙弓並不像神墓中的后羿弓被封印,一放出來就有這強大威能輻射四方!
這一刻,莫說白明言和黑龍感受到了危險,旁觀者也是驚懼不已,他們被徐瑞手中的那把仙弓給震懾住了!
此物,絕非凡人可以擁有!
這朱厚照身邊那些侍衛卻是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就見先前出戰的陳超驚呼道:“老徐這是什麼時候換的?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我可是他多年室友啊,這傢伙竟然還瞞着我,太不道義了!”
“我也不知道啊,那把仙弓好像需要一萬積分才能兌換吧?這小子哪來的積分?”又有侍衛說道。
“嘖嘖,這傢伙也夠低調的,藏得太深了,回頭得要他請客。”
“我記得,這把仙弓好像是上次BOSS掛上去賣的吧?我本來還想買,結果晚了幾天就被人買走了,我還以爲是組織中的那些大前輩,沒想到竟然是老徐!”
“等這一戰結束,老徐必須得請客!”
“這小子,竟然連孤都隱瞞,回去後得仔細拷問拷問。”朱厚照有些悻然的說道。那把仙弓也讓他有些眼饞,不過當時沒積分,買不起。結果一轉眼到了徐瑞手裡,讓他也是有些豔羨。
張侖低聲說道:“殿下,我倒是聽徐瑞提了一嘴,這小子爲了這把弓還找了宗家幫忙,花了兩天時間湊齊的積分。徐家兩國公,這些年動起來之後,身家還是挺豐厚的。”
“原來是兩大徐家支持,難怪這小子買得起這把仙弓!”朱厚照撇了撇嘴。這兩大徐家......他都惹不起!
明朝從開國至今已有近兩百年,而徐家卻有兩門國公,聖寵從未斷絕。開國時期的中山王徐達傳下的魏國公爵位,朱棣靖難之役分封的定國公徐增壽,徐達的女兒還是朱棣的媳婦,徐增壽是徐達的兒子......反正徐家和朱家的關係極爲深厚,就是朱厚照有時候都會忌憚徐家!
聽到兩大徐家幫忙,其他人自然也就無話可說。
此刻,場上的徐瑞已經將手中仙弓滿滿拉開,體內真氣凝練成了一支神箭掛在弓弦上,隨時都可能射出!
黑龍揹負着白明言越飛越高,足足飛上了數千米高空,隱入雲霧之間,這才緩了一口氣,速度慢了下來。此時此刻,黑龍心中的憤怒早已沒了,留下的是深深的忌憚。
“咻!”
而就在這一剎那,徐瑞鬆手了!
真氣凝練而成的金色神箭劃破長空,撕裂雲霧,狠狠地扎進了黑龍身軀,接着自黑龍後背透出,徹底炸裂!
“轟!”
天空中傳來一聲巨響,黑龍帶着白明言從天空中墜落而下,毫無阻礙的砸在地上,在演武場上砸出一個巨大深坑。
“黑龍,黑龍死了?”
有人聲音顫抖的說道,他難以置信。那般強大的一頭黑龍,竟然就此隕落!
那,可是西方巨龍,而且不是飛龍,也不是亞龍,而是一頭純血黑龍,半步六階的黑龍啊!
竟然就這麼隕落了?
只是一箭,便穿透了黑龍身軀,將黑龍當場射殺!
這是何等可怕的實力,人間有人能接得住他一箭嗎?
這一刻,見到黑龍被射殺的衆人心頭都在問着這個問題,他們身軀忍不住的顫抖。
如果說朱厚照和陳超出手給他們留下的印象是快,是實力高絕,高過對手許多;那徐瑞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則是無敵,無敵的存在,無敵的強者!
至少在人間,這位堪稱無敵!
這樣的場面,讓朱厚照也有些酸意:“徐瑞這傢伙還說低調,現在就他一個人最高調,比孤還要高調。哼,等回頭必須得借他的仙弓玩幾天才能彌補孤心裡的創傷。”
“就是,我們都還沒機會上場,他倒是瀟灑了!”有沒上場的侍衛酸溜溜的說道。
“殿下說得對,我們也得借他仙弓玩幾天,一人玩幾天才行。”
“這傢伙,太能裝了!”
ωωω✿ttκΛ n✿¢O “要是早知道他有仙弓,就不讓他上場了!”
“我還以爲拜月國的那些人挺厲害的,一個個出場時都是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子,特別是那個姓白的,我還以爲他有多厲害,不也就這樣嘛,都不知道多撐幾招,竟然這麼快就被解決了!”
“行了,你們還有工夫在這吃醋,看來是平時的訓練太少了。回去之後,你們的訓練再翻一倍!”張侖面不改色的說道。
“老大,不是吧?還翻倍?我們現在一天睡覺時間加上用膳的時間都不足四個時辰了,還經常閉關修煉,一閉關少則數天,多則月餘,這樣還不夠努力麼?”有侍衛可憐兮兮地說道。
很顯然,他們相處多年下來,對張侖也並不是那麼畏懼。最主要的是,他們有個不着調的殿下撐腰,這才讓他們敢說這話。
“怎麼,這麼一點實力就開始自滿了?是不是要雜家去陛下面前說說,將你們調回去啊?”劉瑾陰惻惻的說道。
這話一出,一衆侍衛頓時老實了。莫說這些侍衛,就是朱厚照也不敢在這時候開口。別看他對劉瑾呼來喝去,但劉瑾這些年少了膨脹之後,性格方面也變得內斂許多,不過打小報告什麼的也變多了。本來他斷了一隻手,但如今在海賊世界那邊找人裝了一隻機械手臂,實力不敢說漲了,至少這幅模樣讓他變得有些嚇人。
“咳,招徐瑞回來。嗯,那條黑龍雖然只有五階,但巨龍應該全身是寶吧?去幾個人收了黑龍屍體,賣到靈藥堂肯定能換一些積分回來。”朱厚照道。
“我去!”
“我也去!”
兩位沒上場的侍衛見有表現的機會,趕忙開口。不等朱厚照同意,已然下場,直奔那具黑龍屍體。
“那個誰,對,就是你了!你說的賭局是五局三勝吧?現在三局已過,你都輸了,磕頭認輸吧!”
朱厚照大聲說道,目光看向坐在側方下首位子的仁劍皇子。
仁劍頓時間滿臉通紅,他剛剛心裡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要他這位皇子舍下身份對一個和他年紀差距不大的年輕人下跪認輸......
這怎麼行?
沉默片刻,見沒人出聲維護他,他唯有硬着頭皮說道:“兄,兄臺,本皇......額,我先前,先前就是想和兄臺開個玩笑。兄臺怎麼還當真了?這樣,我給兄臺道個歉,此事就算了了,兄臺以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