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月球之旅

比靈花瓶到了山谷下,才知道那底下是一塊整冰。比靈花瓶測試了一下溫度,已經是零下六十三度。他離開了谷底,向着光度強的山腰飛去。他落在了離谷底五百米的地方,他測了一下溫度,還在零下十六度。他向上飛了大約一百米落下,再測,還在零下七度。“一百米,相差九度,大約十米一度。還要飛一百六十米高才是零上。再加二十米,到一百八十米的位置。”比靈花瓶鎖定高度一百八十米,他飛了上去。再測溫度果然是在二十一度,“這樣的溫度是最好的了。”他站在那裡,覺得這個位置的視線也不錯。只是地不太平整,恐怕丘靈不好站立,他看了看同一高度的其它地方,發現有一塊小窩樣的什麼東西,那個位置似乎很好站人。比靈花瓶飛了過去,落在一個柱子似的頂上。他的對面還一根一模一樣的小柱子,大約只有一米高。兩柱子之間有近十米的空地,空地平坦。他跳到平坦的地面,感覺腳下與剛纔的山地不一樣。他環顧了一週,嚇了一跳,那前面立有一塊石碑,石碑前是隆起的墳,自己站墳的龍門口。“啊,月球上有墳墓!太奇怪了。是誰的墳?”他走到了墳頭,石碑已經被厚厚的灰塵遮住。比靈花瓶沒有手,無法拂拭石碑上的灰塵。但是,他還是仔細地看了一遍,有的字看得很清楚,有的字他看不清楚。碑楣上刻着,“德澤後人”這四個字,“澤”與“後”是他猜測出來的。右聯是“先人”開頭,“後人”收尾。左聯是“子孫”開頭,“乾坤”收尾。墓碑主文是“故顯考(妣)”,中間的姓名太小,後面的“老大(孺)人之墓”,其中“大”與“孺”是比靈花瓶猜出的。右邊記錄的是這對先人的生卒及大事,左邊記錄的是子孫的姓名和輩分。

“這是地球嗎?”比靈花瓶有一些迷茫,但他又自信地覺得,“這是月球,它變了。是變化了的月球。”

比靈花瓶站到了墳門口,將丘靈螢蟲放了出來,將她的能量服迅速脫下。

丘靈感到眼前一亮,她看到了這墳,一瞬間的興奮,被呼吸的難受所代替,又覺得全身要散架,感到血管在膨脹。

比靈花瓶見丘靈脹紅了臉,立即又將能量服幫她穿上。丘靈立即變成了丘靈螢蟲。比靈花瓶心想,“不能呆在這裡了,回地球吧。”

比靈花瓶啓動初級速度,向着頭上的地球飛去。

比靈花瓶越來越接近地球,他發現地球的顏色與過去不一樣了,只有兩種顏色,藍色和白色。不見褐色,不見綠色,不見其它的雜色。“怎麼那麼的純?”他向高緯度地區望去,也是這樣,只有水和白雲,冰山沒有了,大陸沒有了,兩極地也沒有了冰川,只有水。在地球的上空只有白雲。“沒有陸地着落了。”他在低空飛行,試圖找到一塊陸地,一個小島。他沒有找着,只好水面上落下。他站在了水面上,“將丘靈放出來嗎?讓她在水中呆一會兒。對,放她出來,她好像會游泳。”

比靈花瓶將丘靈從腹內釋放出來,丘靈螢蟲躺在了水面上。比靈花瓶將她身上的能量服脫了下來。

丘靈沒有來得及看看外面的風景,一下子就沉到了水中。但是,她並沒有慌,憋住氣,雙手向下劃,露出了頭。

比靈花瓶也變成了比靈在她的一旁。他輕輕地划着,讓身體很自然地浮在水面。

丘靈看到了比靈,她用手拂了一下臉上的水,看着比靈,“爲什麼將我放在水中?”

比靈說:“沒有陸地了。全是水,地球不是地球了,是水球。”

丘靈說:“我們在水中能待多久呀?”

比靈說:“待多久,算多久。你不想待了,我們就離開。這水溫還可以,這是赤道附近。”

“怎麼會這樣?剛纔,我看到了墳,那不是陸地嗎?”

比靈說:“剛纔看到的墳是月球上的,大陸跑到月球上去了。我想有兩塊大陸跑到月球上去了。那月球不是圓球形的,是三球吸附形的。我一開始,當是太陽系中其它的隕石跑到月球上了呢,當我看到那些鐵路和破損的房子時,我才發現,那兩另外的兩個球,是從地球上飛上去的。”

“這是怎麼飛上去的?”

“我也不知道。對了,那時候,大陸都集中到了南北兩極,北極的陸地大,南極的陸地小,一小一大。剛纔我看到了一定北極大陸。那墳上面有有石碑,碑文是中文,那一塊土地是中國的。”

“啊,太奇怪了。寫的是什麼?”

比靈想了想說,“忘了。是別人父母合葬的墳。這個我記得。”

“你爲什麼不讓看看?”

“那是月球,你呆不了幾秒,我放你出來,你就不舒服了,你沒有感到嗎?所以我發現你臉紅起來,又將能量服套在你身上了。”

一羣魚,在遠處跳躍起來。丘靈和比靈都看見了。異口同聲地叫起來,“有魚。”

丘靈馬上說:“不好,我們在水裡不安全。一定有水怪,吃人的水生物。”

比靈想了想說:“那我們就別遊了。我們離開吧。”

丘靈說:“快,快,我們離開。”

比靈趕緊變回了比靈花瓶,比靈花瓶又將丘靈套上能量服。他們兩浮在了水面的。丘靈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比靈還在看着飛躍的魚,他看到了巨型的捕魚動物,正在追趕那些飛躍的魚,但那不是鯨,也不是鯊,也不海豚。

海洋沒有被污染,水面清澈,能夠看到很深的地方,能夠看到各類水生動物在裡面遊玩,追戲,捕食,很深的水,下面就是黑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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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向西,一陣一陣地吹拂着,風力變化均勻。水面的波浪也很均勻,它不停地向西奔騰。遠去的海面與藍天是一樣的顏色,那裡沒有地平線。天空很潔淨,沒有云朵的地方跟海洋的顏色一樣,只是那麼的安靜。沒有海鳥,一隻也沒有。有云朵的地方,雲朵不停地聚集,在赤道兩側形成兩片白色雪地,中間一道藍色的走廊。

比靈花瓶啓動初級速度,正要離開,他發現很遠很遠的西方有一個奇怪的小黑點在緩慢地移動。“那是什麼?難道是巨型的魚露出了水面?”比靈花瓶飛向了它。很快,比靈花瓶就已經看到那是一艘航母。比靈花瓶興奮起來,迅速飛到了甲板上落了下來。

比靈花瓶速度將丘靈從腹內釋放出來,脫了她的能量服。她站在了甲板上,看到了眼睛的景象,她不敢相信這是現實,她傻傻地轉動着身子,慢慢地轉動着,轉動了兩三圈,纔看着甲板上的艦島,她對着艦島問:“這是夢裡嗎?是夢裡嗎?”

比靈花瓶化成比靈站在了她的身邊。“這是一艘舊航母。”

“這都是用的什麼材料?能夠保持十幾億年久。”

“防腐防鏽防蝕做得好,所以保持得這麼久。”

“它爲什麼沒有去月球?”

“也許它一直漂浮的海面上,那時候,陸地太多,它相對陸地來說,太小。所以我們一直沒有發現。”

丘靈奔向艦島,她站在艦島下,仰望上面的設備,“那麼高,我想上去。我想我站在上面能夠看得更遠。”

比靈走近她身邊,也擡頭向着艦島,看了很久,丘靈問他的話,他也沒有聽到。他再看了看甲板,不像是艦載機飛行跑道。他對丘靈說:“這不是用於軍事的作戰的航母。”

丘靈疑惑地問:“你怎麼這樣說?”

比靈指着的艦島,“只有指揮塔和控制室,沒有火控雷達、沒有敵我識別系統、沒有海麻雀**火控系統、沒有警戒雷達等用於作戰的設施,那甲板也不適合艦載機起飛,更適合人的乘坐。它沒有彈射器,沒有彈射控制室,也沒有阻攔索。可見它不用於飛機起落的。”

丘靈問:“全部的直升機,就不要這些了。”

比靈向甲板的左側跑去,他站在了甲板邊沿,向着丘靈喊,“你過來,你來看。”

丘靈跑了過來,她站在了比靈的側。

比靈指着艦舷,“你看。只有氣象衛星信號接收天線。沒有**發射系統,前後都沒有。”

“那個球狀的是氣象衛星信號接收天線嗎?”

“對,你看,舷邊都是救生艇,全部都是。這艘航母是用於救災的,不是用於戰爭的。”比靈推測道。

“怎麼會沒有人的遺骸呢?”

“多少億年了,只有風吹雨打的,甲板上有遺骸也早沒有了。”

“我們到裡面去看一看。怎麼樣?”

“好的。走。”

甲板的前端和尾部,還有中部都有三四米的一所房子。比靈和丘靈向着最近的房子走去。這是一個大廳,廳內有服務檯,服務檯上有顯示屏。服務檯後面都是一排排的椅子。每隔不遠,就是行旅搬運運輸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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