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一騎絕塵,衝在最前面。
李棠騎在馬上,不用控制馬的速度,挽起弓箭瞄準靶子,一箭射出,勉強射中。
“駕。”
抖動繮繩,白雪再次狂奔,這次它減速停穩在箭靶正前方,李棠抽出箭瞄準射出,又中了。
跑跑停停,每次都是正中箭靶,十箭射完,落在他們後面。白雪擡頭嘶鳴一聲,加速追趕上去,對前面的障礙,輕輕一躍而過。
“好……!”人羣歡呼。
一位武將誇讚道,“想不到小小年紀也有此騎術,好,好,好啊,這是李家的姑娘吧。”
另一人道,“小姑娘有膽氣,馬也是匹好馬,聽說李家老夫人有好馬。”
武將道,“這可是西海的千里良駒,如此通人性的,更是少見。”
院長欣喜的跟好友說道,“這孩子是個膽大的,必進前三。”
風先生笑而不語,一點也不驚奇,一幫少見多怪的,前三,要是那丫頭,只有第一。
“風兄,說到騎射,你們師徒可是以文見長,這騎射還是不如軍中武將啊。”院長得意的看了他們一眼。
姜斐笑着道,“哪裡,那是院長可見過厲害的?有人,閉着眼都能射中。”
想到他那不能以常理推斷的小師姐,他曾見她擡手用石子打中天上飛的麻雀,看都不看一眼,全憑聲音判斷。
夫子等人不太信他們,知道他們師門都是以文見長,沒有就沒有,他也不會笑話他們不是。
“哦?風兄,你那大弟子雖說武藝不錯,可沒聽說是神箭手。”
看着一直都默不作聲的柳葉,風先生道,“拿把弓來,讓這個小丫頭試試。”
咦~夫子問,“風先生,你這侍女還會騎射?”
“勉強能算。”比不得李茉莉那懶丫頭,真想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天才。
接過弓箭,柳葉拱手行了一禮,“學藝不精,獻醜了。”
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一股肅殺之氣扇開,“嗖!正中靶心。”
武將等人坐直身體,看着她再次抽出三隻箭搭在弓弦上,“嗖嗖嗖!”三箭再次全中靶心。
“這小丫頭不簡單,練過?!”武將上前查看,每個靶心都有一支箭。
再次抽出三支連射,瞄準遠處的,又是三支連射,每一支都正中箭靶紅心。臺下叫好聲一片。
柳葉教會弓箭,說道“因未騎馬,略佔便宜。”
“這三箭齊發,還能射中靶心,就是軍中也不多見,小姑娘,可要從軍?”
“多謝大人賞識,柳葉只是風先生的丫鬟,當不得。”她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風先生可不是誰都用的。
可惜的看了她一眼,武將不再說話,也是,跟着風先生的丫鬟,那可是能文能武的。“還是風先生高,這可是個高手。”
勉強說道,“湊合吧。”還是比不得那丫頭。
這還湊合,謙虛過了,“風兄,你這話可不好吧,什麼叫湊合,這一手,我們學院可找不出兩個,這還不好,虛僞了你。”
“天下之大,有勤學苦練的,也有有天分的,她這也不過是勉強能看的過去罷了。”
“風兄,你也不看看我這州府學院,能做到這一步的學生,也不過一人。”還是家學淵源,自小習武藝,騎射,每日不綴纔有此成績。
甲二無力吐槽,不是風先生要求高,這丫頭可是花破虜的人,能不厲害。要命的是使得一手快劍,他們要是搏命,都不一定能贏。
甲一也是無語的看着甲二,他也是想到了這丫頭是誰教的。更離譜的,是個怪胎,那纔是風先生滿意的,他們都打不過。
看着上臺而來的一衆獲勝者,院長自豪說道:“風兄啊,你看我們這些少年英才如何?”
不如何,看了眼姜斐,“有才者衆多,學院文風興盛,人才濟濟。”不過都是姜斐的手下敗將罷了。
他們怎麼就高興不起來呢,十年前被他大弟子壓,十年後學生被他小弟子壓,他們師門人不多,卻都是能力壓別人一頭的主。
“風兄啊,比不得你關門弟子,這姜斐,又是一個妖孽啊。”羨慕,他們的弟子都壓不住他的文氣,武力也比不得人家的侍女。
“這世上,一山更比一山高,姜斐也還需努力。”
“老師說的是。”
一的夫子問道,“風先生,怎麼不見蘇小友?”
“這孩子說出門會友去了。”應該是去接某個丫頭出來逛街吧。
熱鬧繁華的街市上,人來人往,酒樓,各種鋪子買東西的人進進出出。
布莊,蘇舒帶着李茉莉來看自家的鋪子,新進了一些不常見的布料,圖案風格充滿異域風情,有些做的披錦很流行。
後堂,拿了一條在身上比劃,“蘇舒,你說我披錦是不是不搭這身衣服,這要是換一下衣服,會不會更好看?”
他哪知道,“還行吧。”
一邊的掌櫃的連忙讓人送了一件進來,“東家,這是從南邊來的款式,剛好給東家做了一件,東家試試?”
哦?“行啊,等我一下。”說着帶着衣服自己進去換,穿了一會,也沒研究好先套哪件。
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人出來,蘇舒突然一拍腦袋,“糟了,這丫頭就不會自己穿衣服。”
“公子莫急,讓……”掌櫃的話還沒說完,李茉莉穿着反過來的衣服進來了。
“蘇舒,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穿的不對啊?”這馬甲,是在裡面的嗎?
簡直不忍直視,有誰把外衣穿裡面,裡衣穿外面的,“反了。”說着上手給她整理。
掌櫃的低着頭,退了出去,雖說東家還小,也是姑娘家不是,還是要避諱的。
“你這是什麼毛病,衣服有這麼麻煩?一不留神,就能穿錯。”也難怪姜師弟看了說她粗魯,野蠻,是不開化野人。
她也不想啊。“你說,這麼多衣帶,系錯了也正常,這麼多層,能不穿錯嗎??”她哪知道這一層層的先穿誰?
手上動作不停,給她套上最後一件外褂,“丫頭啊,你看這皮子多好,還有圖案花色。”怎麼能穿反呢。
摸着裡面的長毛,貂皮不都是毛在外嗎?人家裡外都是毛,它這隻有一面是。“都一樣啊,兩穿呢。”
“好了,外面披毛散發的,不是山裡的野人是什麼,你的禮儀學的都忘了?”
“穿個衣服也能跟禮儀扯上關係,以後我要設計簡單好穿的衣服。”一件棉襖,一條褲子多好,哪有這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