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興與戴思旺兩人駕艦直撲迪哥拉總部,盤度則在中途下了地面艦,並末與兩人一起回迪哥拉總部。
戴思旺還是首次來迪哥拉總部,以他現在的閱歷也禁大嘆迪哥拉總部的雄偉、輝煌。型同‘火炬’狀的大廈,直插雲霄,光“炬冠”部分就有三百公尺來高,整體高度應不下千公尺,最難得就是如此笨拙的高樓,卻設計的動感十足,姿影優雅,就像活過來一般,關鍵就在於高明的設計者合理的利用了大廈的“高”,就像此刻地面艦與雲層以同等的速度撲向“炬冠”時,就讓人產生樓在動,而地面艦與雲層確停止的錯覺,當真匪夷所思。
地面艦進入私人泊艦庫時,國興的私人助理海娜侍衛長早已恭候多時。
還末待國興爲兩人介紹,海娜搶先稟報道:“佳佳公主來了,正在總長室等候您。要是您再不回來,屬下等可就要頭痛了。”言罷打量用功改變容貌的戴思旺一眼。
國興罕有的“聞妞在候”,卻俊臉一苦道:“她怎麼來了?就說我不在好了。於強在哪裡?”
“在三號會客廳。”
國興拖着戴思旺轉身就溜。
戴思旺見狀大奇道:“你小子不是一向很喜歡那調調嗎?聽說午佳佳是先葉有名的大美女,你小子難道轉性不成?!”
“別提了,唉,要是知道她來找我,我一定安排於強在別處相見,趕緊走吧,要不然就來不及了!”國興一副心有餘悸的調調。
於強大約四十來歲的模樣,與王如不同,此人長的虎背熊腰,着一身舒適的寬大武士服,指掌寬大,粗眉豹眼,留着一臉濃密的絡腮鬍,瞧來頗有些英雄氣概。此時聞見國興與戴思旺進來,立馬從座位起身迎前大笑道:
“丁兄,別來無恙啊!哈哈…”
國興立馬快步上前一把擁個結實,而後放開他,苦笑道:“累於大哥久候了,小弟真是過意不去,快快請坐!”
“見過丁總!”
恭立一旁的四名親衛躬身向國興行禮道。
“這位兄弟眼生的緊,末知如何稱呼?”於強落座後,目視神態自若的戴思旺微笑道。雖說戴思旺現下用功易了容,已不復先前的俊逸出塵,但高手便是高手,一舉一動,莫不透着懾人的魅力,於強能掌起聯恆的龍頭,自有其過人,以他的能耐當瞧出戴思旺的不同凡響。
“這位是……小弟新收的小弟。”國興道。
“在下田新,見過於幫主。”戴思旺淡笑自若道。
“好說,好說,呵呵。”於強目內精芒一爍,笑呵呵的搭禮道。
“於大哥最近還爲申堂那幫傢伙煩心嗎?”國興道。
“大家兄弟,我也不怕丟臉,我操他姥姥的,杜長空擺明是不讓我在江湖上混了,這次丁兄一定要幫我,價錢方面只要我聯恆出的起,丁兄直說無防。”於強怒道。
“於大哥說哪裡話了?聯恆的事就是我迪哥拉的事,前幾天研發‘玄武黑手’的材料還末到,杜長空明知道於大哥是我丁興的兄弟,竟還如此放肆!!!小田!”
戴思旺立馬垂首聽命道:“屬下在。”
“我命你協助於大哥解決此事,不得有誤!”國興義薄雲天的斷喝道。
“丁兄?!”於強大愕道,在他的印象中國興一直是一個唯利是圖的軍火商,今次怎會一反常態的幫起自己來了?申堂可不是說笑的,以迪哥拉這樣的軍火商,應是避之大吉纔對?!
國興霸氣的一揮手,肅容道:“於大哥不必多言,我不知道於大哥對我的看法如何,但我丁興一直把您當作我的兄弟。”
“好,丁兄快人快語,我於強若再心存疑態,就是不給丁兄面子了,末知何時才能取貨?”於強道。
“快則今晚,最遲不過明日正中,我着小田親自送到聯恆總部。”國興笑道。
“好,擊退理查德紳後於某必不會忘記丁兄的一份,若丁兄沒有其它吩咐,於某就此告辭!”於強豪爽的大笑道。
國興心想於強必以爲自己是想插足古城這塊地盤,纔會如此義無反顧的助他,當下也不解釋,起身相送道:“我送……”
話還末完,廳門猛地被人推開,衆人還末回味過來,門口人影一晃,一紅衣麗人已一手叉腰的指着國興,嬌喝道:
“沒良心的死傢伙,這次看你往哪裡躲?”
衆人齊齊一震,除了苦着臉的國興,包括戴思旺在內,俱有呼吸頓止的難明驚豔,如果說午倩是冰清玉潔中不乏恬靜、驕傲的荷花,那她就是眩目潑辣的牡丹花,同樣令人不自禁的自心底升起一股自慚形愧的莫明頹喪感。
一頭金色長髮紮成一條粗大的辮子,膚色潤如羊脂,美的不可方豔的玉容不施點丁脂粉,挺俏的瓊鼻,葉眉鳳目,身段玲瓏有致,瞧來就如出自大師手下的驚世傑作,雖說此刻左手插着蠻腰,風目含煞,但卻被朱脣上那絲得意的淺笑衝得無影無蹤,倍顯此女與普通美女不同的大膽爽直的個性。
“佳佳?!”
“哼,這次你是跑不掉的了,快跟我回去見父皇了!”午佳佳目中無人的直趨至國興面前,一抓着他的衣袖,嗔道。仿若擔怕這“沒良心的死傢伙”轉頭又溜的沒人影似的。
戴思旺終於有些明白國興這傢伙爲什麼這麼怕她了。這小妞擺明就是想把國興小子“牽回家”,這讓國興如何接受的了?爲了一棵樹而放棄大片森林,豈是花心如國興者爲之?
於強此時終回過味來,向國興打了個曖昧的眼色,道:“既然丁兄有事要忙,於某就先行告辭了,呵呵。”
“啊?佳佳你等我一下,我送送於大哥。”國興求饒道。
“哼,要送就一起送,又想耍伎倆,沒門!”午佳佳玉手反抓的更緊。
“不必麻煩丁兄了,哈哈。”於強頗知趣的領着四名自午佳佳出現後,眼睛從末離開過午佳佳俏臉的手下,告別而去。
“好了,現在客人被你嚇跑了。”國興欲哭無淚道。
午佳佳皺皺瓊鼻,作了鬼才信你的嬌俏表情,玉手一用力,國興重又坐下,嘆息道:“我的大公主,您老人家要小人怎樣呢?我可是個商人,客人都被你嚇跑了,小人以後要飯不成?”
“好了,不要不開心了,人家好不容易纔溜出宮來找你的,笑一個嘛!”午佳佳捏上國興兩腮,撒嬌道。
國興沒好氣的晃晃頭。舉手投降道:“佳佳,我還有一個重要會議要主持,你等我一下啊,呃,不信你問小田好了。”言罷,向戴思旺打個了救命的眼色。
戴思旺聞示會意,暗忖,你小子也有剋星妞啊,趕忙唱作俱佳的“合作”道:“丁總您好像把會議延遲到明天了,您記不起來了嗎?要是您沒別的吩咐,小的就先行告退了。”言罷,故意深深的一鞠躬,按足規距退出門口,恨的國興小子牙癢的緊。
“你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每次見到人家就想跑?人家哪裡不好了?你說啊,人家改就是了……”午佳佳鳳目內珠淚欲滴的哽咽道。雖說此刻玉臉悽苦,鳳目含淚,但瞧來卻另有一番惹人憐惜的風味,使人大起憐意,與她先前大膽潑辣的直爽形象迥然不同。
國興見狀一陣頭大,柔聲道:“我的佳佳怎麼會不好呢?好了,不要哭了。”
“不哭可以,你老實告訴人家,你…你愛不愛我?”
午佳佳擡起俏臉,咬着朱脣勇敢的直視着國興。
國興頭暈的點點頭,午佳佳俏目一亮,玉臉更紅,輕若蚊嚶般的道:“娶人家好不好?”
國興聞言更是頭暈,暗忖,只能出絕招了!
當下一把摟過佳人,湊脣溼吻。懷中麗人先是象徵性的掙扎二下,轉瞬嬌軀漸軟,已迷失在這動人的天地裡……
國興雖說是個色鬼,但也算是有原則的“好色鬼”,從來不對小妞作出自己沒把握的承諾,就這一點就足以讓那些口若懸河,舌舔生花的“同行們”肅然起敬了。
戴思旺等人與於強在會議室廳瞎扯時,正值警衛換班,因此換勤的警衛並不知戴思旺是與國興一道來的,聞見有陌生人混入重地,職責所在,哪容有失?當下在廊道上攔住戴思旺先是禮貌的問道:
“這位先生好,請您出示通行證?”
戴思旺一怔,也禮貌道:“兩位大哥好,小弟是隨你們丁總一道來的,丁總並末給小弟通行證。”
兩侍衛聞言臉容一緊,手不由的摸向腰間的激光槍,不客氣道:“若無通行證,又無人作陪,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廊道那一頭的幾名警衛聞見有狀況也快步迎來,戴思旺大感無奈,攤攤手,苦笑道:“小弟並沒有欺騙兩位大哥,丁總目下就在二號會客廳內,兩位大哥一問便知。”
戴思旺當真搞笑,國興何等身份,小小的警衛哪有資格爲了一個陌生人的身份問題去打擾他?當下還以爲戴思旺在故意狡辯,更是拔出激光槍指着他,情形愈糟。
就在情形箭拔駑張之際,廊道那頭,一聲嬌喝傳來。
“不得無禮!”
衆警衛立馬齊聲敬禮道:“侍衛長!”
正是國興的私人助理海娜侍衛長。
“呃…侍衛長好!”戴思旺有些尷尬道。雖說與國興一起下艦時與這位黑人侍衛長見過面,但國興並沒有爲兩人介紹,當下還不知她的姓名,自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海娜也是尷尬,方纔在閉路天訊內見戴思旺被不明底細的警衛堵在廊道上,就立馬趕來解圍了,她知道的也並不比衆警衛多,只知道戴思旺是與國興一道來的,其它的一無所知。
“屬下海娜,他們並不知先生乃丁總的貴客,多有得醉,還望您包涵。”
海娜此言一出,衆警衛立馬傻了。
“侍衛長客氣了,呵呵,在下田新,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倒讓諸位大哥見笑了。”戴思旺悻笑道。
“田先生這邊請!”海娜深深的望了戴思旺一眼道。
雖說這個叫田新的青年,高瘦的只剩的皮包骨,雙頰深陷,模樣與英俊絲毫沾不上邊,與自己總領根本不能相提並論,但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在泊艦庫第一眼看上他時,就對他有一種特別的好感,特別是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瞧人時即帶點不屑的孤傲,又有一股難明的暖意,自己與他目光一對,也不禁心泛漣漪。瞧他舉手投足,莫不透着高手那種難明的魅力,當是身具可怕的能武。
“呵呵,你們丁總還蠻懂得享受的嘛!”戴思旺環目掃了豪華的總長室一眼,向海娜笑道。還露出一口雪白整齊的淨牙。
海娜瞧的一呆,旋又不自禁避開他的目光,道:“田先生說笑了。”
“呵呵,侍衛長不請我坐一下嗎?”戴思旺拍了拍身旁那對大的可以睡下五六個壯漢的特大沙發,打趣道。
“呃…田先生請坐!”
海娜整個臉頰都燒了起來。
戴思旺心下不禁暗罵國興這色鬼不知檢點,這小子一定在這沙發上佔過海娜的便宜,因此海娜纔會不好意思吧。看樣子國興這黑窩是背定了。
“侍衛長跟着丁總應有不少時日了吧。”戴思旺舒服的靠在沙發上隨口問道。
“嗯,田先生爲什麼要這樣問呢?”海娜邊倒茶邊反問道。
“呵呵,你對你們丁總怎麼看呢?”
“田先生是想問丁總與佳佳公主的事吧,呵呵,不瞞您說,丁總似乎對每個女孩子都有好感,但海娜從來沒見過他爲哪個女孩子煩惱過,也許他是真心喜歡佳佳公主吧。”海娜笑道。
戴思旺嘴角一拉,作出一個不敢苟同的表情。
“也許海娜說的還不夠確切吧,丁總應是對身邊的每一個女孩子都是真心喜歡的纔對,因爲他對每一個都很投入,記得去年芳芳病逝後,他一個多月都沒有什麼笑容,整個人就像失魂落魄了一般,唉……”海娜感動道。
就在兩人胡謅間,國興已“衣着整齊”的踏入門來。
“咦?你小子這麼快就搞定了?”戴思旺大感意外道。
“什麼搞定?我點了她的睡穴了,孃的,你小子見我有難也不拉我一把,真是好兄弟啊,竟偷偷的跑來泡我的侍衛長。”國興沒好氣道。
海娜偷偷的瞟了戴思旺一眼,俏臉又涌上紅潮,同時心感意外,從兩人的招呼上看,這個叫田新的青年應與自己丁總交情非淺,心下一驚,想起一個人來……
“我正在問侍衛長你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好事呢。”戴思旺尷尬道。
“不是最好,我們侍衛長可是立志終生不嫁的,你小子想吃還吃不到呢,哈哈。”國興坐下大笑道。
“娜娜,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時常與你提起的戴思旺小子,娜娜則是隨我從卡廳星來先葉的,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以後娜娜還有很多事情要協助你小子,大家就不用見外了。”
“海娜見過戴元帥。”海娜挺身重又見禮道,聞聽這青年就是名震東河域的東林元帥,芳心卻沒來由的一陣失落。
“自家人不必客氣了,呵呵,侍衛長還是叫我田先生吧。”戴思旺暖笑道。
“娜娜,你馬上去準備六隻‘玄武黑手’,我要送給於強。”國興吩咐道。
海娜應命退出。兩人也起身走進總長室內的升降機。
“有一個叫丁志強的副堂主是我按插在聯恆的眼線,你混進去後,他會爲你按排一切,他也只知道你是自己人,並不知你老人家就是人人喊殺的戴大元帥,呵呵。”國興打趣道。
戴思旺沒好氣道:“你還是多放點心思協助盤兄注意高奈的動靜吧,老葉看樣子要一段很長的時間才能復原了。”
“這幾年申堂在午道禹的暗中支持下,實力一飛沖天,儼然已成爲午道禹的左右手,奇怪的是理查德紳竟會親自出手,這是沒理由的,看來事不尋常。”國興皺眉道。
“理查德紳?”戴思旺微訝道。
“‘劍霸’理查德紳,只有三十來歲,功力卻深不可測,在先葉年輕一輩中就數他與‘後起榜’中的吉釺名聲最盛,這傢伙表面上是申堂的副領,另一個身份卻是‘噬風衛’的副隊長。”國興解釋道。
吉釺就是先葉太子午影豪的貼身親隨,戴思旺在魯門時也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對他評價甚高,國興這樣一比,理查德紳的高明可見一斑,老實說,不管是申堂副領的身份,還是名震先葉的“噬風衛”副隊長的頭銜,皆是非同小可。
就在兩人言語間,“升降機”已轉進泊車庫。
海娜與兩名年青的戰士早已恭候在一輛磁浮車前。聞見兩人來到,趕忙敬禮。
“小呂與小傅都對古城非常熟悉,爲人也比較機靈,你暫時帶在身邊幫我鍛鍊一下他們吧。”國興笑道。
“呂信,傅明,見過戴元帥。”兩人重又見禮道,看他倆搭禮時,雙目內溢滿崇敬之色,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顯已知道戴思旺的真正身份了。
“兩位兄弟客氣了,呵呵,叫我小田就行了。”
瞧兩人皆二十來歲的模樣,兩目內卻精芒隱隱,神態沉穩,能武底子頗厚,戴思旺也是心下歡喜。
當下衆人也不作廢話,戴思旺三人,就在國興、海娜的目送下,驅車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