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爭吵（二）】
“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不是現在。”
艾愛深呼吸再深呼吸，盡力撫順胸中積攢的火苗，“那好，我現在只問你一個問題，你不要騙我，好好回答我。”
“嗯。”
“五年前讓湯湯喝下那奇怪的東西，整件的突襲事件與你有沒有關係，或者說……是不是你指使策劃的？”她屏息問，心中一度希望他說不是。
可是……
沐睿辰點頭了，眼角微垂，聲音平淡冰冷，“沒錯。”
“爲什麼？”艾愛攥住衣服一角，難忍心中激動，“你知道你帶給她多少痛苦嗎？你知道她每天都在忍受怎樣的疼痛……還有……她再也沒了生育的能力……”
說着說着，眼間開始霧氣朦朧了，她朝後步步退着，“那麼沐弈澈說的就沒錯，他沒有騙我……我一直以爲你是好人，一直都是這麼以爲的……”
沐睿辰沒說話，只是擋住了她倒退的路，把她攔在了懷中，“很晚了，小不點兒，該休息了。”
表情平淡無奇，語氣又是那樣溫和。
艾愛一雙迷霧般的眸望着他，“我越來越不懂你了。”
“沒關係，我懂你就好。”
他橫抱起她，把她放在了牀-上，熄了燈，像是安撫一般，在她耳邊低聲言語。
“別怕，小不點兒，今晚，我不碰你。”
…………………
躺在沐睿辰的懷裡，這夜，艾愛做了許許多多奇怪的夢。
比如幼時在那個雪白色的房間裡認識的同齡小孩子的臉面；比如無數次想象中媽咪溫柔的笑臉；比如養父養母領着她進入那個小小公寓的那一刻；比如在入學第一天因不善言辭被人排擠的她和湯小漪的第一次照面……
比如在那個飄着雪的夜，北寒摟着她的肩頭緩緩走在積雪的大街上，他將外衣披在她的身上，說，小愛，冷嗎？不想走的話，我揹你……
很漫長很久的夢，似乎將她的一生都巡迴在夢境中，走馬燈一般放映了一遍。
艾愛睜開眼時，天已大亮，陽光穿透方正的窗撒下陽光在窗櫺與屋裡，整個黑白交錯的屋裡添上了一些慵懶的暖意。
沐睿辰不在，被窩已涼，想是已走了很久。
她慢悠悠的起牀，爬下牀頭收拾完畢便到屋中用早餐。
她選了能把她身上和脖上痕跡遮的很嚴實的衣服，但遇見沐簡的時候還是看到他笑的很欣慰。
“艾小姐，這麼早起牀了，是直接用早餐還是和午餐一起？”
經過沐簡這一句提醒，艾愛才發覺原來已經十二點了。
她擺了擺手，“我不餓，現在還不想吃東西，想先到院子裡散散步，簡叔你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