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我不相信!”雲楚楚悲慟的衝了過來,想要將皇甫烈的屍體攔下來,可是已經被打包裝車,在雲楚楚激動的尖叫的時候,嘭,車門關上了。
雲楚楚像瘋了一樣上去阻攔,可是根本沒有用,轉身惡狠狠地看着慕如一母子。
“慕如一,你瘋了嗎?那怎麼可能是烈?烈怎麼可能會死?”雲楚楚尖叫着,她剛纔聽到消息,就瘋了一般追過來,可是還是晚了一步,但是她不相信,像皇甫烈那樣厲害的男人怎麼可能說死就死?
上次即便是被槍打中,昏迷了整整一個月,他都好好的,這次不過就是個爆炸他怎麼可能會死?
絕不可能。
慕如一擡頭看了眼雲楚楚,看着女人半瘋狂的樣子,突然就不討厭這個女人了,說到底她應該是真的喜歡皇甫烈,只是方法有些偏激罷了。
沒有回答雲楚楚的問題,抱着皇甫樂天上車。
雲楚楚哪知道慕如一會如此的冷靜甚至於冷血,烈都這樣了,她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上前一把抓住慕如一。
“慕如一,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對不對?烈根本不可能死對不對?”雲楚楚激動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絕望的痛苦。
“放開。”慕如一淡淡的說。
雲楚楚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如一,這就是那個所謂愛着皇甫烈的女人又被皇甫烈寵上天的女人嗎?
“慕如一,你真冷血。”雲楚楚眼中升起嫉妒的怨恨,可是慕如一的態度,也讓她升起了一絲希望,是不是烈根本就沒有死?一定是這樣,所以慕如一纔沒有那麼痛苦。
慕如一沒有迴應雲楚楚的話,此刻別人說什麼跟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慕如一,你告訴我你不難過是不是因爲烈根本沒有死?對不對?”雲楚楚拉住慕如一的胳膊不放。
慕如一扭頭淡淡的看了一眼雲楚楚。
“他也是人。”那聲音裡已經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卻讓雲楚楚整個身體瞬間無比的膽寒,什麼?他也是人?
四個字,卻瞬間擊潰了雲楚楚的所有幻想,是的,皇甫烈也是人,是人都會死的對不對?是她們將那個男人神話了,以爲他是神是魔鬼,獨獨忘了他也是人,會像所有普通人一樣生老病死。
雲楚楚不由自主的放開慕如一,這樣一個鐵定的事實讓她完全男人接受,爲什麼?爲什麼她耗盡這麼多的時光換來的會是這個結果?
還是老天成全她,得不到的也幫她毀了,想到許天海找到自己時半瘋狂的樣子,原本她不就已經打算毀掉那個男人了嗎?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痛苦,而且再也不用和那個噁心的人合作了。
她,雲楚楚解脫了。
可是那臉上的痛苦怎麼隱藏也藏不了,慕如一看了一眼,用力甩開雲楚楚的手,是的,她慕如一冷血,她不痛苦。
她會活的好好的!
上了車,程書深深的看了一眼上了車的母子,是誰說痛苦就必須要呼天搶地,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痛苦的?
那最不懂聲色的痛,往往纔是致命的。
而最深重的痛,根本無法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的。
沒有再看雲楚楚,程書跟在慕如一母子後面,緩緩的離開醫院,看來後面的日子更無法平靜了,今天李迪修只是一個試探而已。
直到此刻,他們都沒有搞清楚對方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要將整個ce全盤端掉嗎?或者他們有更不爲人知的企圖?
回到皇甫莊園,還沒有進去,就聽到施淼因在大吼大叫,看見慕如一抱着皇甫樂天進來,整個人極速的奔了過,一巴掌就摔在了慕如一的臉上。
啪……
慕如一沒有防備,被打了一個結結實實,皇甫樂天瞬間就火了,伸出小腳丫子就往施淼因身上踢。
“不能無禮,那是奶奶,向奶奶問好。”慕如一緩過神來,對着皇甫樂天開口,好像剛纔那個狠狠的耳光根本不是甩在她的臉上。
施淼因這纔看到和皇甫烈極爲相似的皇甫樂天,可是這也無法阻止她對慕如一的怨恨,五年前,她害的兒子躺在醫院昏迷一個多月,後來就近乎過着苦行僧的生活,沒想到五年後她一回來,兒子就死了。
這慕如一根本就是一個掃把星,而且還剋夫,施淼因極端的想,於是連着皇甫樂天也越看越不順眼。
“不要叫我奶奶,我根本沒有承認你們兩個,你這個掃把星,我兒子都是被你剋死的。”施淼因此刻哪還有半天名門之女的樣子,整一個口不擇言的老婆子。
慕如一沒有理會神志不清的施淼因,她不跟一個剛失去兒子的老女人計較,何況那還是皇甫烈的母親。
抱着兒子往回走,皇甫樂天也聽話的沒有再去惹事。
“慢着,誰讓你們進去的?”施淼因被慕如一的態度再次的激怒了。
而慕如一沒有回頭,繼續往進走,她此刻的神經都緊緊的繃着,好似隨時會倒下一般,一點兒都不想去應對施淼因。
人敬我一尺,我回人一丈,既然施淼因將自己的敬重當成好欺負,那麼她也沒有必要再給她面子,她慕如一沒有責任在失去丈夫的情況下,去安慰和承受一個蠻不講理的老婦人的悲痛。
她擔不起,也不想擔。
“李管家,你死那去了?還不將這兩個剋星給我趕出去?”吶慕如一沒有辦法,施淼因咬牙切齒的喊李管家趕人。
一旁李管家的臉上也有說不出的悲傷,聽到施淼因的命令以後,並沒有動,只是求助的看向程書。
程書不說話,只是看着施淼因鬧。
“怎麼?李管家你反了是吧?還不快將他們趕出我們皇甫家,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她們。”施淼因的聲音都有些變因,可見也是極爲痛苦的。
但是人再痛苦也沒有資格將自己的不快附加在別人的身上。
李管家還是沒有動。
慕如一轉頭看了一眼爲難的李管家,“你先下去吧。”淡淡的聲音一出,那李管家好像得到大赦一般,快速的退出院子。
施淼因震驚的看着慕如一,還沒搞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你對李管家做了什麼?”施淼因腦袋有些短路的說道。
慕如一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養姣好的老婦人,想必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大美人,可惜性格卻差了些,與蘇姨想必,那個溫婉大氣的女人應該更容易被人喜歡吧?怪不得皇甫炎會在和施淼因在育有一子一女的時候,還會義無反顧的選擇淨身離開皇甫家。
有時候我們自己的生活往往就是被自己毀掉的。
慕如一不願意和施淼因有太多的衝突,畢竟那是皇甫烈的母親,她是未亡人,那就尊重一下那個已亡的混蛋吧。
給了程書一個眼神,自己便抱着皇甫樂天上樓。
施淼因想上去阻攔這傲慢的母子,可是卻被程書一個箭步上前攔了下來。
“讓開,程秘書。”施淼因不客氣的說道。
“抱歉伯母,我想向您陳述一件事情,在皇甫先生去世的前一週,已經將他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轉贈在了夫人和少爺的名下,也就是說現在的皇甫莊園也歸皇甫夫人和少爺。”壓抑住內心的傷痛,程書此刻只是皇甫集團的最稱職的秘書。
“你說什麼?”施淼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程書,兒子把一切都給了這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怎麼可能?
“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將所有法律文件帶給您過目。”程書繼續解釋。
“不,不可能,烈兒怎麼可能將這麼大的家產給那個賤人?不可能。”施淼因還是無法相信。
程書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着施淼因,在聽到賤人這個詞時,不自覺的皺眉,而施淼因整個人因爲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捂着胸口大聲的喘着氣。
“李管家。”程書喊了一聲,李管家快速的出來。
“將老夫人送到醫院。”
李管家聽命,快速的招呼人將施淼因帶上車,就往醫院送。
而慕如一從頭到尾都好像沒有聽到這些,只是一步一步艱難的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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