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那響的極不是時候的手機,印天朝很是不悅的擰了下眉頭。
“接電話。”舒陌手掌蹭了蹭他的肩膀,另一手撫了撫他那緊皺的眉頭。
印天朝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寸頭,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接起:“說。”
他的語氣比之前在車上的時候又沉寂了幾分,甚至還透着一抹不耐煩。
“這就是他想要的?”印天朝雙眸一片暗淡,語氣十分不善。
舒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僅從他的語氣和表情中可以看出,這件事情似乎挺不順手的。而且似乎是衝着他來的。
“知道了,馬上來!”說完重重的掛了電話。
“陌……”印天朝一臉歉意的看着她,既深歉又心疼。
她生病都不能陪在她身邊,剛回來就得離開。
“行了,我知道了。沒事,忙去吧。”舒陌嫣然一笑,善解人意,一點也沒有要生氣的樣子,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臉上的笑容是理解和支持,還有一絲心疼,“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快去,我泡個澡就睡了,別擔心我,已經好了。”
“老婆,謝謝你。”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他對她的感情,除了這三個字,還真找不出其他的言語來。
“傻,”舒陌踮腳在他的脣上親了一下,“一家人,哪這麼見外的。我說過的會理解你和支持你的。快去吧,路上開車小心點。”
印天朝有些倦戀的在她的脣上啄了一下,“早點睡,我走了。”
舒陌點頭,“嗯,知道,去吧。”
印天朝縱然再不願意,也不得不離開。
他得爲自己的身份和職責負責。
其實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事跟丁父絕對脫不了干係。
他不就是想自己沒時間陪舒陌嗎?所以,變了相的讓他有更多的事情做。
他下一步會怎麼做?我
估計是在想辦法把他調離t市吧?
印天朝坐在車椅上,沒有立馬啓動車子,而是打了一個電話。
“喂,天朝。”電話很快接通。
“楚叔,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有事想請你幫個忙。”
……
a市
曹美嫦在市府後門作賊一般的徘徊着,那雙青蛙眼賊溜溜的盯着保安亭,心裡在盤算着,該怎麼溜進這市府。
她已經在這裡轉悠了好幾天了,前門後門她都觀察過了。
前門就更難進,門那麼大,還有兩個保安跟門神一樣的杵那,這麼大冷天,竟然也不怕冷的,一動不動的站着。
曹美嫦發現,進出的車輛全都是有通行證的,行人則是在工作證的。
也就是說像她這樣是絕不可能進去的。
前門不行,那就後門吧。
後門比較偏一點,門也小很多,就一扇鐵門,保安也就一個。
不過又有一個問題了,那就是前門出入的人和車輛很多,後門卻很少,幾天下來,她發現後門進出的保安全都是認識的。
這下不管前門還是後門,她都是不可能溜得進去了。
說來也是的,曹美嫦這人雖然是彪悍了一點,但那也就僅限在自己家裡,村裡。對於一些高大上的地方,那她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農村婦女。
她也不想想,市府這地方,是隨便人能混得進去的嗎?當人家門口站着的那保安都是擺設的嗎?
這又不是小區裡的保安,這是人部隊裡經過專業訓練的。
至於她想進市府做什麼?那還不是爲了找印行遠。
她怎麼都沒想到,舒陌那小蹄子找的男人竟然是書記的兒子。
當然,這是丁文雅告訴她的。
那小蹄子,怎麼就這麼好命呢?都是一個破貨了,還拖着一個油瓶,怎麼還能找到一戶門坎這麼高的人家?她這是走的什麼****運?
怎麼就沒讓她歲歲給遇上了?
她歲歲什麼都比那小蹄子強,最重要的一點,她歲歲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還比那小蹄子年輕。怎麼就沒那小蹄子這麼走****運?
不行,她非得把那小蹄子的好事給攪了不成!
這麼好的男人,這麼好的條件,她當然得給自己的女兒造個機會了。
人嘛,都是有私心的。
當丁文雅找上她,給她那張支票,讓她去印行遠面前抹黑舒陌,拆了印天朝和舒陌。
曹美嫦看到那張十萬的支票時,那雙燈泡眼是直冒光的。
十萬哎,都不用動手做事,就可以拿到這麼多的錢。
她本來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可以說爲了錢,什麼違背良心的事情都會去做的。只要不讓她去燒人放火做違法的事情。
要不然,當初她也不能那樣對舒陌了。
於是,毫不猶豫的一口應了下來。
爲了這十萬塊錢,她也得把舒陌和那男人的給攪了。
但是當她知道印天朝竟然a市書記的兒子時,她的私心就開始作祟了。
這要是她的女兒嫁進印書記的家裡該有多好啊?
那她不就是和印書記成家親了,那她多有面子啊?豈不是任何時候,走哪她都擡頭挺胸了?
曹美嫦開始在腦子裡勾畫出一副美好的畫面,她成了印行遠的親家,就跟女皇似的走在街上,一行人在後面隨身人侍侯着她和舒歲。
這日子,想想都讓她覺的美的冒泡。
爲了她以後能過上那種美好的日子,她怎麼樣都得攪了舒陌那小蹄子,然後促成了自己女兒和那誰,叫什麼名字……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反正不管他叫什麼名字,她就認定他是她的女婿了。
心裡這麼想着,竟然莫名其妙的“咯咯咯”的笑了出來。
“這位女士,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我看你已經在這裡轉悠了好幾天了。”
就在曹美嫦“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的時候,保安朝着她走來,朝她行了個禮後,很是嚴肅的問。
最近這段時間查的嚴,總是有一些不安份的人豈圖挑事。所以他們也是時刻戒備着,不給那些人一點可乘的機會。
他見這個女人這連着幾天不是前門就是後門的轉悠着,這會又莫名其妙了笑了,於是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