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父母趕到的時候,丁文雅正被盤問着。
她的精神完全處於不正常狀態,而且還十分激動。
“你們抓回幹什麼?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丁天良!那個賤人死了沒有?”丁文雅很是癲狂的大喊着,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優雅形像,此刻的她那就是一個瘋子。
“雅雅,你這是怎麼了?”丁母還沒進審迅室便是聽到了女兒的叫聲,又是心急又是心疼,還以爲她女兒被人怎麼嚴刑拷打逼問,對着丁父爭急的說道,“老丁,你趕緊想想辦法,我怕雅雅吃不消啊!”
“你閉嘴!”丁父狠瞪她一眼,厲聲喝道。
印行遠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丁父訓斥着丁母。
“老丁,這……怎麼回事?怎麼,這事和文雅也有關係?”印行遠急步走來,問着丁父。
丁父看到印行遠時,皺了下眉頭。不用說了,印行遠出現在這裡,肯定與那麼私生子有關係。
一想到自己女兒與那私生子還有聯繫,而且現在竟然都到了進警察局的地步了,丁父的火氣是不打一處來。
“老印,我們認識也幾十年了,你的私事我就從來沒有過問過。可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不想被毀了一輩子。你是有兩個兒子,一個不出息還有一個頂着。但是,還是請你管管好,我女兒誤不起!”
這話是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是在質責着鍾天賀糾纏着他的女兒,現在更是連累他女兒。
印行遠的老臉很是不好,本就因爲鍾天賀惹出這麼大的事來而難看着。這下,還得聽人家的數落,可是他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確實是那混球先去招惹的人家,雖然說這種事情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但是……
“老丁……”
“你是很會教女兒,怎麼就把女兒教的這麼知羞恥了!”印行遠正想解釋,鍾天賀從房間裡走出來,他已經做好筆錄了,正好將丁父的話全都聽了進去,於是毫不客氣的出言回攻,“你女兒要是不來纏着我,我就謝天謝地了!還有,你先去搞搞清楚,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再來說我!”
“你……你……你!”丁父被鍾天賀氣的老臉漲紅,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個沒家教的混帳東西,當初要不是你處心積慮的來招惹我們雅雅,我們雅雅能落到今天這樣!”丁母一臉氣憤的朝着他走去,手指指着他的鼻尖斥,“我們雅雅當初和天朝好好的,都快要結婚了!要不是你不要臉的硬插一腳進來,他們倆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個沒臉沒皮的私生子,你倒是還有臉在這裡說話!我告訴你,我雅雅要是有個什麼的,我跟你沒完!別以爲你是印行遠的私生子我會把你當回事!我告訴你,你連天朝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印行遠的臉色更加的黑沉了,在聽到丁母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止責罵鍾天賀沒有家教,更還直言是他的私生子。
雖然說有不少人知道鍾天賀是印行遠的私生子,但是被一個外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而且這還是在人公安局裡,這讓他這個書記的臉何處放!
“呵!”鍾天賀一聲冷笑,陰惻惻的盯着丁母,一臉嘲諷的說道,“既然我連印天朝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那你女兒怎麼還死訖白賴的貼上來?你還來找我,讓我娶了你女兒?我就好笑了,你女兒在國外都已經一條玉臂千人枕了,讓我娶她?那我豈不成了活王八了?既然印天朝這麼好,你怎麼不去的找他當這個活王八?難不成是印天朝不要你女兒,所以你想退而求其次讓我收了這破爛貨?”
“你……”丁母被他說的火冒三丈,揚手就朝着他揮去,“我打死你這個有人生沒有教的孽種!”
不過鍾天賀當然不會讓她真的打着自己,在她的手還沒落到自己的臉上之際,便是被他在半空中給扣下了。
更生氣的那莫過於印行遠了,有人生沒人教,那可不就是在罵他麼!
“老丁,好好管管她的那張嘴!別什麼話都跟攔抖篩子似的抖出來!”印行遠凌視着丁母,朝着丁父說道。
“我有說錯嗎?”丁母憤憤然的回瞪,“要不是這私生子,我雅雅會變成今天這樣!你們現在倒是好,想推卸責任嗎?我告訴你們,沒這麼容易的事情!我雅雅要是有什麼,我跟你們姓印的沒完!一家子都是沒良心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可是明擺着在罵印行遠了,都已經不是含蓄的罵了,而且大罵特罵了。
“行了,適可而止吧!”丁父在印行遠發火之前,遏止了發潑中的丁母。
“印書記,丁少將,咱還是先談談正事吧!這些家事,咱回家再解決也不遲。”負責這件案子的人趕緊對着兩人說道,以制止了事態的惡性發展,“現在這個最關鍵的問題的是,丁小姐拿濃硫酸把人給潑了,人家現在還在手術室裡沒出來。這燒傷面積很大,事件很惡劣,而且全過程小區監控都錄下了。”
“什麼?!”丁母一聲尖叫,瞪大雙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潑硫酸!怎……怎麼可能?”
她一直以爲女兒進來是因爲和鍾天賀鬧個小矛盾什麼的,卻沒想到事態會這麼嚴重,潑硫酸,這可怎麼辦啊!
舒陌從洗浴室出來的時候,印天朝正坐在沙發上,沉巴抿脣,右腿擱在左腿上,一手抱着自己的胸另一手支着下巴,一臉深思沉默的樣子。
這樣子看起來頗有些讓人滲得慌。
舒陌冷不禁的有些自責,又有些心虛。手裡拿着毛巾,靠在門框上不敢靠近他。
她覺的他應該是在生她的氣,她這一次是不是真的多管閒事了?
認識他這麼久以來,就沒見過他這個樣子的。
舒陌就好似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學生一樣,垂着頭,自我反省中。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