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冒牌貨是這麼說的?”雖然不知道蘇沫爲什麼這麼問,但是唯一的可能性也就是那一個了。
對於冒牌貨這個稱呼,蘇沫也是默認了,“是啊,當時我們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是他被送到醫院。還來個搶救和危險期呢,我們都以爲真的是你,差點沒擔心死。”
黎曜天自然不會傻傻地相信那個人真的被車撞到要搶救,還要危險期什麼的。但是這麼說來,他倒是可以肯定一件事了,“看來,那個醫院裡有他們的人,不然的話不會有人配合他。”
“可是那時候,那個人的身體指標都有被檢查和記錄,我當時也在身邊。”畢竟人會騙人,但是機器不會。
“也許是用什麼藥劑也說不定,你不是說過嗎?那個君夫人那裡,最不缺的就是那些人。”黎曜天的話落,蘇沫也覺得有些道理。
但是想着想着,蘇沫不由想到了那時自己的情況,又想到了那個護士,“我在想,那兩天我的高燒不退,會不會跟那個護士給我的水有關。”
“你喝了水,然後高燒不退?”黎曜天微微皺眉,他沒想到自己離開的時間,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嗯,我還以爲是那天晚上天太涼了。”蘇沫暗暗吐舌,仔細當真是很有問題。畢竟現在的她,身體素質本身就不差的情況下,怎麼可能因爲夜裡着涼,就有那麼多的麻煩呢?
看蘇沫雖然有些鬱悶,但是沒什麼其他神情,黎曜天估計着蘇沫應該是沒受什麼傷。想着,在有些心疼蘇沫的情況下,也將那天的情況跟她分享,“那一天不是在找你嗎?後來就找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我看到一個很像你背影的人進了一個巷子。那時候雖然有些懷疑,但是覺得你不應該會去那邊,我也沒有過去。但是沒想到後來一輛車燈突然亮起,在我下意識地擋住視線時,有一直針管扎進了我的手臂,我知道那是麻醉針,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識。”
“看來,他們對你是有備而來。也許,不僅僅是在那裡埋伏你。”蘇沫沒想到,自己的事情居然給了那些人可趁之機,但是這麼一想,蘇沫也不由懷疑,阿金跟這些事情,不會是刻意設計好的吧?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恐怕那些人就是肯定了自己的身份。可之前那個冒牌貨最後的試探來看,他應該是不確定的,不然的話……他應該直接出手殺了自己,而不是離開。
他們的離開,只可能說明了一件事,他們放棄了對自己身份的認證。這麼做的原因。很可能跟接下來的任務有關……對了,“曜天,接下來的任務是不是你們也會參與?”
“沒錯,我們小隊將會以前鋒的形式參與這次任務,你們也會參加嗎?”因爲聽到了蘇沫的那句也,黎曜天不由微微皺眉問道。
點頭應下,蘇沫說道:“但是我聽說,這次的任務,恐怕九死一生。”
“但是這次的任務關係重大,如果不是我們過去的話,將會死更多的人。”黎曜天的話,顯然是知道更多的事情,但是他卻沒有跟蘇沫說的意思。
看着眼前的黎曜天,蘇沫雖然知道黎曜天是個軍人,還是個絕對服從國家,以守護人民爲己任的軍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就算是要他殉職他也覺得是榮耀的。
但是作爲他的女人,蘇沫的想法卻沒有那麼坦然。而且,作爲這次任務的一員,蘇沫也做不到他們那種只要聽上級命令,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就算前面是死亡,也依然踏出這一步的舉動。
如果是一個絕對的死局,蘇沫不會去送死,但是如果是個九死一生的局,蘇沫卻會去冒險。更何況,她還是跟他一起,但是,“曜天,你知道任務是做什麼對嗎?”
“是!我們之前就已經知道這個任務的進行,先前我的任務,也跟這次的任務有關。只是我沒想到,你會參與進來。”黎曜天不由微微嘆氣,他想要陪在她的身邊,卻沒想到她也要參與這次的任務中。
微微咬牙,雖然知道不可能,蘇沫還是想要問,“如果我說我想知道這次的任務,你能不能告訴我一點點,只要一點點就好。”
在蘇沫的話音落下,黎曜天眉心微顰,“你知道的,我們不能透露任務的事情。”
“我接下來也會參與這次的任務,遲早都會知道的不是嗎?就當是給我個警醒好了。”越是危險的情況,才能讓她爲了活下去越努力不是嗎?
蘇沫希翼的大眼睛看着黎曜天,帶着一絲乞求,雖然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但黎曜天還是一個俯身吻住了蘇沫……直到將她放開,黎曜天還是微微沉默。
就在蘇沫以爲黎曜天是不會再說時,卻不想他的聲音卻是緩緩響起。“這次的任務,我們要去的時候是一片原始森林,說是原始森林,但是據說有人在那裡藏了一批違禁的原料,那些東西是最危險的存在。如果它們被人使用的話,只要不到一半的量,我們整個A市就會夷爲平地,你知道那是什麼的對嗎?”
不敢置信地微張小口,蘇沫沒想到居然是那樣的東西,她怎麼會不知道。而能夠製作核武器的原料,應該是那個吧……危險,又讓人不得不防的東西。
“就算是這樣,那些藏了這些東西的人難道是什麼國際組織嗎?我聽說,之前有特種部隊譴去,最後全軍覆沒,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蘇沫不明白,這一切都不像是會有聯繫的樣子,除非那個背後的組織或者人真的很強大,強大到讓人不得不懼怕。
之前黎曜天他們也參與過一次這樣的探路行爲,但是因爲他們那時候是作爲空隊,並不是路探隊,反而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
話茬一經打開,黎曜天反倒是沒有了顧及,“我們猜測,暗處的那些人應該有強大的偵查能力。其實失蹤的不僅僅是那兩隻特種小隊,還有其他後續探路的人。
如果是以空軍的方式進行探察,整個森林一點反應都沒有,平常得很。顯然,他們的基地是在地下的某位置。但是如果是以路探的方式,基本在進入森林後兩到三天的時間,就會完全失去消息,一點消息都沒有。就算是那些人身上帶的設備,也會同一時間全部失去信號聯繫,也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
越說越是滲人,也就是說,那些前去探路的,毫無意外地一個都沒有回來。突然,蘇沫似乎意識到了一件事,“你剛纔說下回的任務,你是作爲前鋒,那你是路探還是?”
黎曜天倒是不想蘇沫這麼快明白過來,但是顯然蘇沫已經明白過來了。聲色微沉,黎曜天薄脣微啓,說出了兩個蘇沫不想聽到的字,“路探。”
“不是說路探都沒有人回來嗎?爲什麼你們還要去送死?就算你們第一小隊是最強的,也不應該讓你們去送死啊。我不準,萬一你出事了,我怎麼辦?”一想到黎曜天是去送死,蘇沫就恨死了黎曜天,沒事幹爲什麼要當軍人,當軍人有什麼好的。
但是不管蘇沫再不甘再不願那又能怎麼樣呢?黎曜天將發脾氣的蘇沫抱在懷中,任由她在自己的懷中生氣還是打鬧……
女人就是這樣,如果你在生氣的時候,有人在安慰你或者是跟你槓着來,你反而會持續得久一點。但是當那個人什麼也不說,就是那麼抱着你時,你的氣反而容易消。
特別是這樣的情況,明明知道不應該怪他的,但是你卻除了怪他,不知道怪誰。不然呢?難道還要怪國家不成。
關於大衆與小衆的選擇,根本就沒有人會選擇小衆的,Z國的人民都不止千千萬,答案更加不需要去選擇了。在黎曜天的懷中安靜下來,蘇沫的眼眶微紅,“我知道你是個軍人,從開始就知道你是個軍人,軍人有軍人的使命。我知道就算上面告訴你,這次你出去就回不來了,但是你也一定會去的。”
“但是我還是想說,我想你回來……”蘇沫悶悶地說着,隨後不知道想到什麼,反而破涕爲笑了,“算了,如果你真的出事的話,我也不回來了。反正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我們要死就一起死,要活就一起活。不然就算我報了仇,你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下去。”
如果說報仇是蘇沫一直以來的目標,那麼黎曜天就是蘇沫活下去的動力,如果沒有了黎曜天,蘇沫真的不知道自己活着還有什麼意思。等到仇報了,她就會如同是行屍走肉一般,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去想,只能每天想着某個人度日,那樣真的好痛苦。
說不感動是假的,就像有很多人陪你同富貴,卻很少人陪你共患難。很多人陪你共享生活,卻很少有人能跟你說生死相隨。
“我們都會活着回來,那些人欠你的,我都會討回來。我們不需要遮遮掩掩,我們也可以正大光明地跟他們宣戰。你的仇,遲早會報,他們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