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火急火燎的,那個到底是什麼?”原本蘇沫還以爲,那是零留給自己的東西,想來那原來是留給黎曜天的。只是,那樣東西留給黎曜天?是爲了什麼……
因爲蘇沫不知道軍區現在的情況,所以這樣的問題並不是多奇怪的事。見狀,黎曜天也簡單地將現在軍區內的情況告訴了蘇沫,如今在那天受傷的隊員們都還在進行着與病毒抗爭的道路。
也因爲這次試劑送得及時,研究區裡的老傢伙們一個發狠,直接將那管試劑分成等份給第一批的隊員們服用。雖然不說能去除體內的病毒,但運氣好的是,拖延了一定的時間。
現在的時間太寶貴了,也許差的一分鐘,就是一個生死別離。只希望,這試劑的到來,當真能起到什麼作用吧。
“你說,那藥劑是零掉在研究所內的?”蘇沫突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爲她記得,那些試劑用的都是一種玻璃材質,如果是掉在地上的話,會那樣無聲無息嗎?
而且因爲蘇沫就是那個護着零離開的人,所以蘇沫更清楚一件事,零的身後雖然有傳來試管碰撞的聲音,卻肯定沒有掉落地上的聲音。
那她是不是可以猜測,那是零故意留下的?而且是屬於那種,在隱瞞她的前提下,故意留下的那些試劑。只是有些事想起來簡單,想要想清楚卻複雜了。
這麼一想,疑問似乎又多了不少,“曜天,你說如果零是故意將藥劑留在研究所裡,目的是什麼?”可能是什麼?
不得不說,蘇沫的想法其實從某點上已經跟黎曜天有些不謀而合,畢竟這次零送來的藥劑太過及時。一次還能說是意外,但是兩次的話,想說是意外都不行了。而除了意外以外的另一種可能性,自然就是有意無疑。
“他是故意的。”不知道爲什麼,黎曜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因爲潘子恆剛纔跟他說的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那就是研究所裡的監控一向都極爲隱蔽,而在撿到那試劑的地方,恰恰就能看到一個攝像頭。
原本的他們還沒有去找監控的,但是因爲看到那隱藏在暗處的攝像頭,讓人難免想要掌握更多關於研究所的資料。而監控上的畫面不知道爲什麼,只有在研究所的大部隊離開之後的畫面,也就是黎曜天他們帶人進來,已經最後蘇沫護送零離開的畫面。
而因爲角度的關係,重心的不同,大家都會注意到蘇沫護着那個有解毒試劑的小孩走掉的畫面。
越想越是心驚,黎曜天甚至有了一種大膽的想法,“零是想要別人注意到你。”這個,是最有可能的理由了,至少對於現在而言。
注意到她嗎?注意到她的行爲等同於是背叛,那他的意思,是要讓自己被迫成爲和他合作的傀儡?這樣的認知,還真是讓人覺得不舒服呢,“監控看到的人多嗎?”如果多的話,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此時此刻,黎曜天無比慶幸那個看到的人是潘子恆,而不是其他人。也因爲潘子恆看到了這一切,他也杜絕了其他人看到的可能,“只有子恆一個人,我已經讓他將動過手腳後的監控錄像上交上去。”
只是潘子恆一個的話,蘇沫也鬆了口氣,“我怎麼覺得我一直就被零玩弄着?他怎麼知道我會出現在那裡,而且他怎麼可以這麼精準地計算出這些事情來?”
“可能,他手上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畢竟那個研究所是他最常待的地方。”就算是暗處有什麼,也不覺得奇怪,只要那些不是對他們不利的就行。
不再去想這個問題,蘇沫都覺得,再這樣想下去,她的頭都要炸開了。這次的事情,索性只有潘子恆知道,只要試劑研究成功的話,這件事也算能揭過。但是如果不成功……
許是因爲心事的緣故,當天晚上蘇沫有些睡不着。都好晚了,還是躺在牀上翻來覆去。而一旁,黎曜天看着這樣的蘇沫,大手將人撈進了懷裡,霸道地將她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睡覺!別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不需要想太多。”
因爲黎曜天的霸道,蘇沫沒辦法翻來覆去了,只好閉上眼睛假寐。原本以爲很難睡呢,沒想到不知不覺間也睡過去了……只是,相比起睡了的蘇沫,黎曜天要想的事情更多一些。
第二天一早,黎曜天去軍區瞭解最新的情況,蘇沫則是在家裡等消息。等着等着,黎曜天的消息還沒等來,倒是等來了黎母的電話……
“蘇沫,回家來一趟,我有事找你。”黎母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來,但是也沒有平常一見到蘇沫就放冷言的模樣。
雖然有些奇怪黎母找自己有什麼事情,但礙於她的身份,蘇沫也只好應了下來。似乎怕蘇沫來得晚了,黎母還特意叮囑了一句,“快點過來。”
有急事?微微挑眉,蘇沫帶着幾分的疑惑和不解。但還是手腳麻利地準備回黎家,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讓黎母選擇了跟自己面對,而不是直接在電話裡說清楚。
回到黎家所用的時間很短,待蘇沫走進黎家的大門時,便被管家告知,黎母正在花園等她。不疑有他,蘇沫緩步向着花園走去……還未走到花園,便聽到了花園中傳來的嬌笑聲。
這個聲音蘇沫當真不覺得陌生啊,可不就是紀靈那個女人?只是,她現在出現在這裡,讓她想不多想都不行啊。
紀靈先看到了蘇沫,斂去了臉上過分燦爛的笑容,只是留下淺淺的笑,顯得幾分拘謹,“伯母,蘇沫姐來了,要不我還是先走吧……”
“又不是什麼大事,你直接在這裡聽着也沒事。”黎母並不覺得自己要說的話有什麼不能被人聽,而她口中的不是什麼大事,恰恰是折騰了她一個晚上的大事,不免有些諷刺了。
花園裡一向只准備兩把椅子,此時因爲紀靈先一步到來,跟黎母兩個人坐在一起。反倒是蘇沫,只能站在一邊?
面對這種明顯低人一頭的事情,蘇沫乾脆地走到了黎母身前,“黎夫人如果是打算讓我看你們之間的和諧氛圍,那我看得很清楚了,如果黎夫人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離開了……”
黎母沒想到蘇沫纔剛來第一句話就是要走,頓時一急。而她在看到一旁紀靈坐着的椅子時,也突然想到這樣的畫面興許時讓蘇沫給誤會了什麼,有些埋怨紀靈的不懂事,但還是出口道:“蘇沫,我有事要問你。小靈……”
示意了下紀靈給蘇沫讓座,黎母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的。雖然蘇沫她不喜,但是現在的她身份還是黎家的少夫人,而現在的自己還想從她的口中知道關於小寶的消息。
再不喜蘇沫,黎母也不得不承認對於小寶這個孫子,她是十分想念的。這一點,跟小寶從小几乎都是在她的身邊長大有關,從他出生開始,一次一次小心翼翼的照顧,他的第一次翻身,第一次爬走,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叫奶奶。
有太多的回憶,並不是只要說忘就能忘的。至少黎母肯定,不管小寶還會不會出現,她都不會忘記小寶,這是肯定的。
待蘇沫在椅子上坐下,黎母看着眼前的蘇沫,因爲小寶,她們已經變得要不認識對方了。有多久,沒有這樣坐在一起說話了?其實,就連黎母自己都覺得時間好像過去了好久……
“小寶有消息了嗎?”終於,黎母還是開口了。
關於小寶的事情,蘇沫和黎曜天他們決定暫時瞞着黎母,原因很簡單,小寶這樣來去無蹤,就算是告訴了黎母,也只是讓黎母多幾分的緊張和擔憂罷了。而這個決定,也是蘇沫和黎曜天與黎父交談過後的結果,是的,黎父已經知道了小寶的事情。
微微搖頭,蘇沫不表露一絲一毫,“還沒有,如果有消息的話,我們會帶他來見黎夫人的。”
聽到蘇沫的否認,黎母顯然有了一些激動。她看了眼紀靈,似乎在懷疑着到底是誰在說謊,是蘇沫還是在紀靈。明明是紀靈說的,在蘇沫家看到了一個孩子,而他自稱是小寶。
“蘇沫姐,我那天看到的那個孩子不是你的兒子嗎?他可是口口聲聲叫你媽媽。”紀靈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蘇沫他們不肯告訴黎母關於小寶的事情。但是她蟄伏了幾天,確定了蘇沫他們的有意隱瞞,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而且她也有消息稱,蘇沫似乎刻意隱瞞着其他人,除了她和黎曜天,應該沒人知道。
紀靈不說那個孩子叫小寶,只是說了那個人叫蘇沫媽媽,着實容易讓人產生遐想。想來,黎母的遐想能力還不錯,也想到了之前所說的那些照片……照片她沒看過,剛開始她想看,但恰好沒看到,後來也就消了那份心思,只要知道主角是蘇沫蘇慕然他們就行了。
微挑眉看着眼前的紀靈,蘇沫只是淺淺一笑,也不惱火,“紀小姐是做夢了嗎?什麼時候你去的我家,我都不知道呢……”蘇沫很肯定自己那層樓沒監控,所以想要說紀靈沒有去過那裡,又有誰能說個不字? Wшw ●ttκΛ n ●c○
再者,蘇沫也看出了,黎母對於紀靈的話並不是全然的相信。她會利用黎母的懷疑,難道……自己就不會?
“蘇沫姐,那天我本來只是想去找你逛街,你不僅不讓我進門,還把我罵了一頓。後來我離開的時候遇到了黎大哥,難道這些你都可以說不記得嗎?”紀靈泫然欲泣,顯然是很傷心的模樣,而語帶幾分的着急,就像是受到了委屈,想要迫切讓人相信自己一般。
反觀蘇沫,微微皺眉看着眼前的紀靈,一向含笑的面容上帶上了一絲慍怒,“紀小姐,你知道你對曜天的心思,但是如果你還要這樣冤枉我,我也不會任由你胡說八道。說我罵你,我爲什麼要罵你?我蘇沫可沒有那麼閒工夫,看到一個人就罵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