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 上官遊追妻,第一次親密

砂紅村,一個靠打漁而生存的村落,在這裡,隨處可見的都是湖塘,遠遠望去碧色連天。同其他村落相比,砂紅村沒有高山,更沒有綠蔭成羣,盤踞在此的村民數代都是靠打漁生活,在隴南國,這算是一個極爲罕見的村落。

破舊的小竹屋裡,一女孩剛剛整理好屋子,就聽到外面有人前來。

“歡樂,快出來看看,我給你帶好東西來了。”門外,蒼老的嗓音帶着笑意傳來。

女孩放下手中的活,趕緊跑了出去,見到來人,頓時甜甜的笑了起來,“四婆,您來了,快進來,我都把東西收拾好了。”

接過老婦手中的籃子,她體貼的將老婦攙扶進竹屋。

看着竹屋裡已經被收拾乾淨,被叫做‘四婆’的老婦滿眼都是笑意,儘管臉上許多蒼老的皺紋,可神色卻是和藹慈祥。

“歡樂啊,暫時先委屈你住在這裡了,這幾月,村裡人都忙着外出打漁,等閒暇後,再請他們幫你蓋間大一點的房子。”

女孩懂事的搖了搖頭,“四婆,您別這麼說,我就一個人住哪都無所謂。這還得謝謝您給了我這麼一間屋子,要不然我就只能露宿了,哪能再麻煩別人呢。您啊,不需要爲我操心,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四婆像是想到什麼,感嘆的說道:“你啊,真的跟你娘是一個樣子。明明苦着,卻什麼都不願意說。想當初,你孃親被你爹霸佔,村裡人看不下去都想爲她出頭,可你娘爲了不讓村裡人受到連累,硬是把自己的委屈給嚥了下去。”

說着話,四婆微微低頭,枯燥的手背抹了抹眼角。想當年,她娘桂芝,多好的一個姑娘,硬是被那沒有良心的鄭明給霸佔了。霸佔了不說,也不好好待人家,害得人家年紀輕輕的就去世,留下一個女兒連個依靠都沒有。

女孩扶着她坐下,安慰道:“四婆,那是我娘自己選擇的路,您不要傷心了。”

“嗯。”許是怕說多了傷到女孩的心,四婆沒在繼續說下去。她也沒爲何女孩會回來,活了幾十年,很多事她也明白,這孩子定是在鄭家吃了不少苦,看看這瘦不拉幾的樣子就着實讓人心疼。更何況,要是鄭家對她好,她還會選擇回來嗎?

有些話說多了都是造孽啊!

還好當初因爲桂芝的娘去世桂芝帶着孩子回來過砂紅村,要不然,她哪能知道這孩子的存在。

爲了轉移話題,四婆突然指着自己提來的籃子,笑眯了眼說道:“歡樂啊,四婆給你帶了一些米糧和雞蛋,今日阿鳳去縣城裡買的。咱們這裡不比京城,買點像樣的東西不容易,你可別嫌棄啊。”

阿鳳是四婆的兒媳,鄭歡樂前天來的時候就見過。聽到四婆的話,她趕緊的朝四婆咧嘴笑得很開心,“四婆,我感激都來不及,哪能嫌棄啊,要不是您和阿鳳嫂幫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現在是捕魚的旺季,村裡的男人們幾乎都不在家,就剩下一些女人孩子。四婆跟她的外祖母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外祖母去世的時候,娘曾經帶她回來過,所以四婆認得她。也好在四婆幫忙,幫她找了間小竹屋,要不然她現在還在爲住哪發愁呢。

看着屋子裡收拾得差不多,四婆也算放心了,於是起身準備回去,臨走時,還有些不放心的安慰道:“歡樂啊,四婆先回去了,阿鳳還等着我呢。你安心的在這裡住下,需要什麼就來說一聲。現在或許苦一點,等出海的人回來了,再讓他們給你蓋個大點的屋子。”

鄭歡樂趕緊上去攙扶着她,“四婆,我送您回去吧,您小心些。”

四婆搖頭,笑呵呵的,“不用不用,你別看我年紀大,我這腿腳可好使着呢。再說,這砂紅村的路我就是閉着眼都能摸回家。”

鄭歡樂抿着笑,依舊是把人送出了院子,在四婆強烈反對下,她纔沒跟着去。

送走了四婆,返回小竹屋,坐在竹藤編織的凳子上,鄭歡樂吸了好幾下鼻子,強迫自己把所有的酸澀都逼回去。

陌生的環境,對她一個從來沒有單獨生活過的人來說,是有些不大適應。在鄭家,儘管也有穿不暖吃不飽的時候,可畢竟沒有爲材米油鹽操心過。在上官府更是不用去擔心自己的吃住。出來了,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是真的好沒用,要不是四婆幫忙,她恐怕都餓死了。

她現在住的、吃的、穿的都是四婆給的,出來的時候,她爲了方便離開什麼都沒有帶。可以說,她幾乎是一路乞討纔來到砂紅村的。除了這裡,她不知道她還能去哪。

以後要怎麼過日子,她心裡一點譜都沒有……

打漁,是砂紅村的人賴以生存的方式,這裡沒有田地可耕,也沒有市井繁華,可以說在這裡的人家家戶戶都是靠水生活。

在這裡,男人們會出海打漁,兩三個月的忙碌換來一家人全年的生活開銷。女人和孩子們,就在家裡守着自己的家,期盼着男人們能滿載而歸。可以說,這是一個貧瘠的村落,也是一個隨處充滿期盼的村落。

鄭歡樂在這裡住下了。

平日裡她無事可做,就幫四婆家織漁網或者修補那些破爛的漁網。別看這些漁網,在砂紅村,這可是每家每戶最爲重要的東西。有了這些結實的漁網,村民們才能出海捕魚。儘管鄭歡樂沒在這裡生活過,但是其孃親桂芝曾經也是一民漁女,從小到大,鄭歡樂沒少聽有關砂紅村的事。

村裡四處可見湖塘,裡面也有不少魚類,都是村人自己養的,算是男人們出海前留給家人的食物,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人也不會去湖塘打漁,因爲村裡一直流傳着一句古話——無魚則水枯。魚是村人最寶貴的東西,水同樣是。

鄭歡樂到湖塘裡捕過魚,不過都是天黑了才偷偷的去。有時候是爲了填飽肚子,有時候只是爲了打發時間,大多數的時候她都是空手而回,就算偷着去捕魚,也只是帶條小魚回去。

這天晚上,她扛着溼漉漉的漁網回到家,藉着皎潔的月色,老遠就看到家門口有一團黑影。因爲沒蠟燭沒油燈,平日夜晚她都是抹黑做事,一時間她也辨別不出那團黑影是什麼。

那黑影一直在她小竹屋的門口,沒有一點晃動,她一邊驚嚇的哆嗦着,一邊又忍不住好奇想去看個明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明明心裡怕的要死,好幾次都想大聲尖叫呼救,可最終她還是捂着狂跳的胸口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越近,那團黑影的輪廓越清晰。直到走近,看清楚那黑影的具體高度時,她手中溼漉漉的漁網瞬間從小肩頭掉在地上,而她整個人張大着嘴巴,更是震驚不已。

“相、相、相公……”

結巴的將對方喚出以後,她突然‘啊’的一聲,像是見到鬼魅一樣撒腿就跑——

看着那比兔子還溜得快的身影,上官遊險些吐血,皎潔的月光打在他臉上,似乎都掩蓋不住他俊臉上的黑氣。

這死女人,難道他還吃人不成?!

其實老遠他就看到她了,即便沒有燭火,他也同樣辨得出那就是她,瘦弱身板也不知道扛着什麼走路有些吃力。怕驚嚇到她,他連動都不敢動,一直盯着她像做賊一樣的走過來。

虧得他大老遠的找來,這死女人就是這樣對待他的?

鄭歡樂像只無頭蒼蠅一樣跑在湖塘邊,本來她都想過要呼救,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她又不敢了。而且把人都呼來,到時候要如何向別人解釋對方和她的身份?她嫁了人的事可是沒人知道的,就連四婆和阿鳳嫂她都沒說。

最最讓她恐慌不安的就是——相公來這裡到底是爲何?

因爲她不告而別,所以特意過來教訓她的嗎?

那她被抓到會不會死啊?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她更是連頭都不敢回,恨不得面前能出現一個坑,然後自己掉下去把自己掩埋了。

她一邊狂亂的奔跑,一邊又驚恐不安的想着逃身的法子,殊不知道身後有道身影一直都和她保持着距離。

在一個拐角的地方,鄭歡樂衝跑得太快,沒剎住腳,忽然間身子失去平衡,整個人‘咚’的一聲就栽進了水塘裡——

“啊——”

“該死的!”

伴隨着她尖叫聲響起的是某個男人憤怒的低咒聲,緊接着是一抹身影朝着她落水的地方俯衝下去。

兩道落水的聲音前後響起,濺起浪花一陣一陣的。

鄭歡樂也不是不會游泳,相反的,因爲她孃親的緣故,她自小就懂水性。剛纔那一聲尖叫只不過是因爲事情發生太突然,讓她有些失控罷了。

她落水後剛浮出水面,還來不及抹一把臉上的水,突然間因爲身旁某物的沉落讓她嚇傻了眼,濺起的水花拍打在她的臉上,她連對方看都沒看清楚,整個人就被什麼纏住一樣,接着胸前貼上來一具硬邦邦、熱乎乎的胸膛。

一時間,她連要反抗都忘了,傻愣愣的看着陪她跳下水塘的男人。

“怎麼,嚇傻了?”男人冷冰冰的出聲,一如平日裡一樣的冷漠和嫌棄。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鄭歡樂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他抱在懷裡。冰涼的水將她衣服浸溼,可怎麼都擋不住對方肌膚傳來的溫度。

此情此景,她哪裡還顧得上對方的冷臉,第一次被一個大男人這麼抱着,又驚又怕不說,整個臉就像有火燒一樣。

“放開我!”水下,她踢騰着雙腳,水上,她兩手抵在男人胸前,使着勁兒想將對方推開,就連出口的話都充滿了抵抗情緒,從未如此大聲過。

上官遊臉黑到不行。要不是自制力強,他都想把面前的女人給淹死算了。她尋死不說,還把他嚇了一跳。想到剛剛那令人心驚的一幕,他此刻都沒法平靜,仍然有些後怕。

這女人到底想做何?

最讓他氣憤的是看到她落水的那一瞬間,他居然莫名的感到慌亂。

眼下,面對着鄭歡樂的掙扎,他氣不打一處來,從來沒有過的火大,想都沒想的就吼了起來,“你給我閉嘴!再說一句話,本少就把你淹死在此!”

死女人,就知道嚇人!就這點膽子還敢東跑西跑的,不給她點教訓她還以爲她多有本事一樣。

果然,鄭歡樂沒敢再開口了,主要還是被他嚇的。

被上官遊抱着,她身子一個勁的哆嗦,想到自己可能馬上就會死,眼眶一紅,那眼淚又開始掉個不停,臉上還滴着水,混着落下的淚,那小樣子別提有多可憐了。

“嗚嗚嗚……”

“閉嘴!”某人再次煩躁的低吼了起來,“再哭我就真淹死你!”

這女人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動不動就哭的毛病?他又不是妖魔鬼怪變的,有那麼嚇人?

某人不知道的是在鄭歡樂眼中,他早就成了妖魔鬼怪的化身了。就好比現在,那張俊臉黑沉沉的,氣息冷冽,口氣不善,更嚇人的是那雙黑眸,凌厲得就跟藏了利刀一樣,這哪是一個小姑娘敢看的?

話不能說,哭還不能哭,鄭歡樂緊緊的咬着下脣,因爲不敢發出聲音,她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

看着她害怕又刻意隱忍的樣子,上官遊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了。他就沒明白這女人到底怕他哪樣,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欺負她?

近在咫尺委屈的小臉,湖水和淚水混在了一起,又狼狽又可憐,懷中的她,瘦小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他胸口,兩人的衣服都溼透了,彼此間更是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身子,因爲她的顫抖,彷彿在不斷的蹭着他一樣,那樣清晰的觸感,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上官遊只覺得自己呼吸有些急促,而且口乾舌燥的,就連瞪着她的黑眸都漸漸的生出一絲異光,幽亮幽亮的。

看着她咬脣的動作,他喉結滾動,鬼使神差的,他竟突然低下頭了精準的覆上了她微顫的脣瓣——

當貼上去的時候,不僅是他怔愣,鄭歡樂更是受驚似的睜大眼,連眼淚都忘了要流。短暫的片刻,兩人就如此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明明很安靜的夜晚,可圍繞在兩人周圍的氣氛卻變得怪異奇特。

水面漸漸的平靜下來,空氣似乎都被凝固了,不知道是因爲女孩的身子太誘人還是那脣上的觸感太美好,上官遊只覺得身體內有一團火焰在簇燒,並快速的朝小腹匯聚。

“張嘴!”突然,他冷聲命令。儘管語氣並不溫柔,可沙啞的嗓音像是帶着一股魔力似的,讓人拒絕不了。

胸口依舊不斷的起伏,臉蛋依舊有着滾燙的溫度,明明該拒絕的,可鄭歡樂還是鬆開了牙,頃刻間,嘴裡擠進異物,蠻橫的剝奪了她的呼吸。

察覺到他把舌頭伸到自己嘴裡以後,鄭歡樂立馬就炸毛了,想都沒想的又開始掙扎起來。

“唔唔……”

可不管她怎麼掙扎怎麼撲騰,她那點力氣在某人眼中壓根就不夠看,她越是掙扎的厲害,某人越是瘋狂的汲取掠奪。

對上官游來說,他或許是瘋了所以纔會有這樣的舉動,明明自己討厭得要死,可剛剛觸碰到她的時候他突然間就不想放開。他給自己找的理由就是,他有權利這麼做!

這個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別說親她了,就算他現在在這裡要了他,那都是身爲丈夫的權利!

“嗚嗚嗚……”

腰間的手臂像繩子一樣把她綁得嚴嚴實實的,鄭歡樂即便看不透男人的目的,可也感覺得到他身體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她沒再掙扎,只不過從脣齒間傳出的嗚咽聲更大,眼眶裡涌出來的淚水更洶涌。

相公這是要吃了她啊?!

月色下,她晶瑩的水眸睜得大大的,又透又明亮,只不過裝滿了驚恐。上官遊吻得正上勁,突然掀開眼皮瞥了一眼,在觸及到她水眸中的慌亂時,他微微一愣,隨即將她放開了。

“不準再跑,不準再叫,更不準反抗,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他拉長了俊臉,冷聲連說了三個‘不準’。

鄭歡樂哪敢違抗啊,別說沒這個膽子,就算有,此刻的她感覺到雙腿發軟,就算放了她估計她都跑不動。

“嗚嗚……”小聲的嗚咽着,她把腦袋低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上官遊抱着她面無表情的飛上了岸,打橫抱着她徑直往她住的小竹屋走去——

黑漆漆的小竹屋,就算鄭歡樂在裡面住了好幾日,也得摸索着小心翼翼的走,但上官遊卻抱着她準確的找到了睡覺的地方,將她放在竹板拼做的牀上。

“有火嗎?”他冰冷的嗓音在黑漆漆的房間裡響起。

“……沒。”好半響,鄭歡樂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抖的回了他一個字。就她這樣的條件哪有買蠟燭和香油的錢?

“給本少找身能換的衣服。”

“沒有。”

“那給本少弄點吃的!”

“沒有。”

前兩句上官遊還能相信,但最後一句卻讓他瞬間動了怒,自黑眸中幽深凌厲的光線恨恨的射向某個蜷縮成一團的女人,“鄭歡樂,你敢再說一句‘沒有’,本少立馬掐死你!”

沒吃的,她是如何活下來的?

這死女人,他大老遠的跑來,一路上幾乎都沒歇過腳,甚至每日都沒用什麼食物,現在讓她弄點吃的,她居然還敢拒絕?

身上的衣物溼漉漉的,他煩躁的動手脫下,好在房間裡黑,否則鄭歡樂此刻的尖叫聲鐵定連竹屋都給震倒。

她也看到男人的動作是在脫衣,想都沒想的,她趕緊跳下牀板跌跌撞撞的朝門外衝了出去。

不是她沒見過相公的身子,在相公受傷期間,她每天都有見到,只不過今晚的相公太嚇人了,她現在嘴巴都還生疼生疼的……

溜到廚房,她還是取出火摺子生了火,四婆送來的雞蛋她還沒吃完,還剩下四隻她索性全都做成蛋羹送到了房裡。

看着小心翼翼的進來,雙手還捧着東西,坐在竹板牀上的上官遊眯了眯眼,朝她冷聲喚道:“過來。”

聽到他聲音,鄭歡樂忍着落跑的衝動,還是捧着大粗碗走了過去。

“沒、沒其他吃的,只有這個……”她小聲的開口,主要是怕他會嫌棄。

上官遊準確的接過碗,隨即放在了一旁,突然又伸手將她給抓了過去。

“還穿着做何?是想生病不成?”他的聲音一次一次冷。

鄭歡樂哆嗦着身子,是冷,可是他在這裡,她也不好換衣服。

見她只知道發抖,上官遊咬緊了後牙槽,突然摸到她腰間就開始脫她身上的溼衣服。

“啊——”鄭歡樂一驚,嚇得趕緊捂胸尖叫。

“閉嘴!”上官遊沒好氣的喝道。此刻的他真想把女人的嘴巴給縫上,有何好叫的,他又不會把她怎樣。

就算他想把她怎樣,她也沒資格叫!

手中滑溜溜的觸感讓他想到方纔在湖水裡的一幕,莫名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幾下把她扒光以後,就起身在房間裡翻箱倒櫃找東西。好在他視力好,加上這屋子簡陋,要找她的衣服很輕鬆。

在架子上將乾淨的衣物取了下來,他返身走回去,見女人正抱着胳膊蹲在地上發抖,他嘴角微微抽搐,走過去就將她整個人給抱了起來。

“啊——”此刻的上官遊壓根就忘了,他自己也是赤着胳膊的,兩人肌膚一接觸,鄭歡樂又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啪!”

一巴掌狠狠的落在她屁股上。

“還敢叫,再叫本少還打你!”

“嗚嗚嗚……”屁股上火辣辣的痛,鄭歡樂被他一打一吼,頓時就哭了起來。

“你還哭?”上官遊只覺得自己心肝肺都在痛,這女人到底有完沒完?

“嗚嗚嗚……相公……疼……”

“知道疼,你還哭?”

“嗚嗚嗚……”就是因爲疼,所以才忍不住想哭的……

上官遊似乎也覺得自己說了胡話,拉長了臉也沒吱聲了,只是動手開始給她穿起衣服來。

他做的理所當然,可是在鄭歡樂覺得,這更像是要她死的前兆。畢竟這麼久以來,相公從來沒有親近過她,更別說給她穿衣了,分明就是不想讓她死得太難看。

於是,身子越發的顫抖了。

她是被上官遊抱坐在腿上的,感覺到她越發抖得厲害,上官遊只當她是被冷着了,於是摸到牀上將牀上很薄的一牀被子拿起來裹在了她身上。

這一舉動算是徹底的把鄭歡樂嚇住了,這是要裹屍啊!

於是,她不僅哭聲大了,還突然抓緊了上官遊的手顫抖的哀求了起來,“嗚嗚嗚……相公,別殺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後不會再惹你生氣了,我一定走得遠遠的,再不會讓你找到……嗚嗚嗚……”

“……?!”好在沒有光亮,要是有,鄭歡樂絕對會被某人的黑臉給嚇死過去。

“你給我閉嘴!”這死女人,說的是什麼話?!就這樣找她都花了好幾日,她還想躲得遠遠的?

而且,他什麼時候說過要殺她了?

心肝肺劇痛的他索性將她往牀上一放,讓她自己接着發抖去。他覺得再理她,他定是會被她給活活氣死。

看着身旁的大腕,他眯着眼端了起來,聞到蛋腥味,微微的皺了皺眉,最終還是閉着眼將碗裡的蛋羹喝了下去。

鄭歡樂戒備的盯着他的舉動,見他不理自己了,而且也沒有要殺她的樣子,這纔沒抖得那麼厲害了。

在黑暗中待久了,她也漸漸的適應了黑暗,看到的東西也越加清晰起來。看到男人那光潔的背後,抽了抽鼻子,她掀開身上的被子偷偷摸摸的爬下了牀,然後像做賊一樣摸到地上,撿起某個男人仍在地上的衣袍,然後溜出了房門。

竈房裡還有未熄的火,她把收撿的衣袍用清水簡單的洗過,擰乾以後就拿到了竈房裡,又在竈裡添了些柴禾,然後就坐在竈火邊開始烤衣服。

房間裡,半天都不見女人回來,上官遊覺得不對勁,不得已,只好赤着膀子走出去。

好在他還算斯文,沒有野蠻掉把褻褲脫掉,否則那場面絕對勁爆。

發現竈房有光亮,他擡腳走了進去,頓時就愣在了門口。

竈房裡,女人瘦弱的身子蹲在地上,舉着他那件湛藍色的外袍,腿和肚子之間還夾着他白色的裡衣。

不知道是不是竈火太炙熱的緣故,他突然間覺得心窩出暖暖的,彷彿頭幾日冰涼空洞的感覺從來都沒有過。

這就是他娶的小女人,哪怕自己再委屈,她也會盡所能及的爲他做事。

察覺到身後有人,鄭歡樂回頭一望,許是在竈火旁蹲久了,那小臉蛋紅彤彤的,那雙眼珠子又大又亮,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肩後,眼前的她在轉頭的這一刻,讓上官遊幽深的眼眸突然變得溫潤瀲灩起來,從來沒覺得這女人會長得如此可口……

對,是很可口,那小臉蛋像熟透的番茄,紅光滿面滑膩膩的,至於那小嘴……

驀地,他搖了搖頭,突然間又皺起了濃眉。

他這是中邪了不成?

“你、你到這邊來烤火吧……”看到他只穿着一條褻褲,而且那褲子還溼漉漉的,隱隱的似乎還能看到什麼。鄭歡樂紅着臉從地上站了起來,並把位置讓了出來。

上官遊眸光閃了閃,擡腳走了過去。

眼看着他走過來並要捱上自己,鄭歡樂突然一跳,在離他好幾步遠的地方站定。

“……?!”原本心情大好的某少爺唰得又冷下了臉,凌厲的眸光立刻射了過去,“給我過來!”

看着那張冷臉,鄭歡樂又開始哆嗦起來。

可是她又不能逃走,因爲門在他身後,於是她只能抱着他的衣物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上官遊幾乎是粗魯的將她給抓到了身前,像是懲罰她似的,他不僅將她懷裡的衣物全都丟在了身側一小堆柴禾上,而且手臂還纏上了她纖細無骨的腰身,俯身、低頭,凶神惡煞般的朝鄭歡樂的小嘴堵了下去。

這個女人越來越沒規矩了,居然還是忤逆他的話了?

看來他很必要讓她知道他們到底是何關係!

“唔唔……唔唔……”鄭歡樂瞪大眼想都沒想的又開始掙扎。這一晚上給她的刺激太多,她都懷疑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發瘋了。要不然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遮陽對她?

他就不嫌她口水髒嗎?

他是不嫌棄,可是她嫌棄啊!

他的舌頭還在她嘴裡胡攪蠻纏,她不要他這樣對她,更不想吃他的口水……

身前的胸膛太結實,鄭歡樂一雙手都打痛了,也不見他放開自己,又羞又氣又急的她又開始拿腳狠狠的踢他。

上官遊的初衷是什麼?就是要她乖乖聽話,像在府裡一樣可以任由他使喚。他不喜歡她這樣略帶忤逆的樣子,那種生疏感讓他莫名的煩躁抓狂,他來就是要將這個女人帶回去的,照她現在不聽話的樣子,怎麼可能跟他走?

見她手腳都用上了,心裡氣,懲罰的意味更重。再加上吻得興起,身體裡有把火正漸漸在燃燒,透過他凌厲的黑眸,似乎都能看到那竄出炙熱溫度。

心一橫,他猛的將她給抱了起來並架在自己腰上,避免她再踢人。而脣上,他更是沒留情,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在咬還是在吸,總之他就是肆意了一把,怎麼混就怎麼來的。

在鄭歡樂看來,面前的這個男人平日裡就很兇了,現在耍起流氓來,更是可惡,脣上,舌頭都被他咬痛了,可是他還不放過自己。

更過分的時,他託着自己身子的手竟然鑽進了她衣角……

“嗚嗚嗚……”眼前的仗勢哪是她見過的啊,眼眶一紅,那眼淚就跟放水一樣嘩嘩的往下流。可後腦勺被他大手扣住,她連一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不是不知道她在哭,可上官遊這次是打定了心思要好好收拾她,吻着她沒放,他託着她幾乎沒什麼重量的身子徑直出了竈房往屋裡走——

不讓他碰是吧?他就偏要碰!

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爲何碰不得?他不僅要碰,今晚還得把她給辦了!看她還往哪裡跑?

只不過當回到屋裡,將她壓在竹板牀上時,上官遊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遂放開她的脣,微微退開一些,這一看不要緊,心肝肺都抽搐得發痛。

死女人,怎麼如此沒用?親一下也能暈?

此刻的他也不好好想想,對着人家又啃又咬的,手掌還又捏又揉的,就那麻桿似的身板,在他手中就跟一小寵似的,哪經得起他大力的折騰?

低頭看了一下某處支高的地方,上官遊狠狠的吸了兩口氣,黑眸更像是放冷箭一樣射向身下沒有知覺的女人。

“你給本少等着,早晚辦了你!”

他語氣雖冷,又充滿了危險,可人卻自覺的從她身上翻下躺在了她身側。

竹板牀不大,他頎長健碩的身軀差不多就佔去了六七成,好在身邊的女孩嬌小玲瓏,否則就一張小主板拼成的牀根本就不夠睡。

第一次,上官遊如此貼近的看着她的睡顏,儘管沒有光亮,可他也看得清楚女孩恬靜的樣子,那微微嘟起的小嘴還帶着稚氣,要不是剛剛摸過他充滿女性的身軀,他都不相信這樣稚嫩的她竟然已經及笄了。

不知不覺,他手臂穿過她的脖子,將人瞬間摟在了胸膛上,感受到她沒什麼肉感的身子,他又忍不住的蹙眉。第一次抱一個女人睡覺,感覺並不是太好,主要是太瘦了,想撈點油水都不知道從何下手。唯一讓他滿意的就是懷裡的身子很軟,還有點淡淡的馨香……

許是趕路太累的緣故,他嗅着嗅着,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

一夜好眠。

天亮,上官遊睜開眼最深的感受就是如此。

這陣子,不,應該說這麼多年他都沒有這樣好眠過,甚至失去了驚覺,連身邊小女人什麼時候不見了他都不知道。

外面已經大亮,透過窗戶的明亮,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周的環境,這一看,更是讓他忍不住皺眉。

他居然能在狗窩一樣的地方睡上一夜,還一夜好眠。

他這是被什麼迷住了心智不成?

砂紅村,幾乎家家戶戶住的都是竹屋,因爲沒到雨季,就會有汛洪發生,爲了不讓家被毀,村裡人一直都習慣用竹子建造房子,不僅住着涼爽透氣,而且發洪水時,還可以合力將竹屋從地面擡走,搬到洪水到不了地方,等汛洪期一過,就把房子又給擡回來。

所以這樣可移動的屋子,想要什麼奢華的裝潢和豪華的傢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看着簡陋和陳舊的四處,上官遊嫌棄得就差沒當場毀了。

更讓他有些不能接受的他一夜好眠所睡的牀,硬邦邦的不說,牀面上破舊的牀單,翻開牀單一看,下面盡是一堆枯乾的雜草。

都怪他昨夜只顧着收拾那小女人,居然沒去留意這些,此刻,看着自己身下的枯草,他突然間覺得渾身像針扎一樣的難受。

牀尾已經擺放好了他的衣物,他想都沒想的趕緊拿過來穿上,然後快速的走了出去。

小竹屋就兩間房子,一間臥房,一間堂屋。他走進堂屋的時候就看到桌上有一碗已經糊成一團的擀麪。從那擀麪的形狀,他看得出來是某個小女人親手做的。因爲在他受傷那段期間,她也爲他做過這樣的吃食。

記得當初他一看到那沒有賣相的擀麪時,嫌棄得摔了碗,爲此,那小女人同樣哭着跑了。

而今,這樣的擀麪再出現時,不知道爲何,他心口突然有些發酸……

他沒有再摔碗,而是捧着粗糙的大碗,拿起桌上擺放好的竹筷,挑起了碗裡的又粗又糊的面。

第一次,這個向來優雅矜貴的少爺露出了一絲不雅的吃相,不是他吃得有多急,而是剩下糊糊的麪湯時,他想都沒想到的喝了個底朝天。

院子裡,鄭歡樂已經搭好了架子,一張破網被掛在架子上,而她蹲在地上補着網。

察覺到有人靠近,她只是愣了一下,並沒有回頭,更沒有搭理。

昨晚她是被他的出現嚇到了纔會受他欺負,今早起來看到自己睡在他懷中,她更是驚嚇連連。不過後來她冷靜下來之後纔想起自己根本沒必要再怕他了,畢竟她手上有休書,還是他親筆落的名字。

她不在別人鍋裡抓飯,自然就沒必要看別人的臉色……

上官遊在她身後站了半響都不見小女人回頭,他皺着濃眉正心有不悅時,突然從外面出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歡樂啊,四婆有件事要問你——啊——你、你是誰?”四婆的聲音是從拐角的地方開始傳來的,只不過拐到院子外,頓時被從天而降的男人給嚇了一跳。

上官遊眯着眼看了過去,並沒有開口。

鄭歡樂趕緊從地上起身,跑過去將她攙扶住,嘴裡胡亂的解釋道:“四婆,你別緊張,他、他就是一過路的,因爲口渴,所以來討口水喝。”

“哦哦。”四婆點頭,但眼神有些不放心的直朝某個男人身上瞟。

“……?!”上官遊那臉瞬間就跟抹了鍋底灰似的,黑啊!

過路的?討口的?

好,非常好,他正兒八經的相公,居然被自己的妻子說成了討飯的乞丐……

------題外話------

呃。本來想插着寫的,但想想還是算了,咱先把上官大哥的事搞定先。(*^__^*)嘻嘻……

五十七 你跟我走吧(精)三十三 逃爲上計二十二 同住二十五 沈炎瑾抓狂三 捱揍三十三 千姿的要求四十三 互相威脅二十三 小少主捉姦七十三 千姿索要賠償四 小太子的心計三十 溫情初現六十四 奇葩的仨男四十三 互相威脅一百二十六 沈瀟駕到,雞飛狗跳四十二 問罪二十七 討好十 相處六十八 討好千姿一百 解氣啊!六十四 奇葩的仨男六 小太子參軍十四 你是哥,我是妹一百一十五 娘娘,你嗓子怎麼了?六十七 顛倒黑白七十五 要發大財的九十五 當他是洪水猛獸一百一十六 想如何發財一百二十二 不恥下問八十四 崖下旖旎二十四二十六 某爺要搬回府中五十四 千姿,你又發了二十七 討好二十四 誤會鬧大的後果十 相處四十一 本王懼熱三十六 親爹?三十 某爺生氣了八十五 我的皇后,我們成親可好五十八 兩男對決一百三十八 月黑風高夜,正是談情時...五十八 兩男對決二 小夫妻打架三十二一百零九 先看看孩子再去忙六十七 顛倒黑白十四 你是哥,我是妹六十二 千姿休夫二十五 好浪費的膜六十八 討好千姿七十一 王爺,你打算如何收拾我?四十八 翻臉 嫌棄四十八 翻臉 嫌棄一百零二 上官遊追妻,第一次親密十六 沈炎瑾,你這個無恥的大混蛋二十三 被男人迷暈了一百三十七 能不能把洞房一塊參觀了九十八 皇上,你死定了!二十 回門三十一 帶她下去領罰十杖十四 你給我醒過來!八十九 報仇雪恨七十九 吃醋了十四 你是哥,我是妹一百四十一 還我口水!一百一十五 娘娘,你嗓子怎麼了?三十八 沈千姿的反擊六十六 事情鬧大了一百一十六 想如何發財三 捱揍二十四八十五 我的皇后,我們成親可好八 她就是月稀寶?十五 新婚相見二十二 告訴我你的名字一百三十 她生十個百個也不及你生一個八十九 報仇雪恨二十六 沈炎瑾受訓一百一十四 妻奴一百零六 把兒子累壞二十五 好浪費的膜三十三 千姿的要求六 小太子參軍二十六 沈炎瑾受訓十 沈千姿,你當賊了一百零八 那些女人與爲夫無關四十七 給本王打!九十 挑釁不成反被嚇九十 挑釁不成反被嚇十三 你好無恥!一百一十八 伏順王獻寶八十一 大鬧皇宮,千姿威武!七十六 堡主逼婚四十三 互相威脅四十八 翻臉 嫌棄四十二 問罪一百三十一 回擊!三十 某爺生氣了三 捱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