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木香冷聲問:“她爲什麼獨獨找上你?”
“又爲什麼非得毀了我?”
“一而再的對我出手?”
藍青霜和葉舟山微微揚眉,之前董木香出事,自家閨女就說了和鍾鴻有關。
那時候,董木香和鍾鴻連面都沒見過。
祝小優好像一直在致力於拆散這倆原本就沒什麼關係的人。
她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怪物?
榮寶也不太理解爲什麼祝小優想拆散董木香和鍾鴻。
說是爲她好,她並不這麼認爲。
哪怕祝小優一切表現都是投誠。
“木香姐姐,我不知道,可能是剛好遇到我吧?”
“至於爲什麼要欺負你,大概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意思是,你自己得罪了人,可別誣賴我。
董木香沉默,她確認沒有得罪過祝小優。
葉舟山冷笑:“那你解釋解釋,木香和鍾大哥成了,就會幫着我對付你,對付我娘,這是什麼意思?”
榮寶眼珠子滴溜溜狂轉,怎麼解釋,她哪知道怎麼解釋。
“我,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幫忙傳話。”
“是那個姐姐讓我給葉家奶奶傳話的。”
說着看了眼葉大丫:“我不認識這個姐姐,也和葉家奶奶不熟,所以開始這個姐姐問我的時候,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奶奶是誰。”
榮寶暗暗給自己比個贊,圓回來了。
可在場的人信嗎?
沒人信,也沒有逼問的必要了。
現在已經確定,找上她,和她合謀的就是祝小優就足夠了。
祝小優啊……
快死了還蹦達呢。
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將榮寶和葉大丫放走了,並警告她們不準亂說。
等人離開,董木香就泄了氣,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把人得罪了。
藍青霜拍着董木香的肩安撫:“我之前去看過祝小優,她情況不怎麼好。”
“即便她還想再使壞,也沒能力了,別擔心。”
“啊啊啊……”
奶糰子學着她孃的樣子,拍董木香的肩。
【壞姐姐就是想嫁給子彈叔叔。】
【香香姐姐嫁給子彈叔叔,壞姐姐就不能使壞啦。】
能聽到奶糰子心聲的三人神情怪異,先不說祝小優爲什麼一定要把董木香當情敵。
但祝小優的目的是想嫁鍾鴻?
所以,真是鍾鴻做的孽?
鍾鴻被三人盯得頭皮發麻。
“怎麼了?”
“啊啊啊……”
【子彈叔叔。】
奶糰子伸手。
鍾鴻抿着脣將奶糰子接手裡。
奶糰子拽着他粗糙的手指,往董木香那裡拉。
又用另一隻胖爪爪去拽董木香的手。
董木香似懂非懂的將手遞給奶糰子。
小人歡喜的將兩根手指握在一起。
“咯咯咯……”
安靜的葉家,就奶糰子一個人的憨笑。
後知後覺的董木香倏的收回手,俏臉通紅。
鍾鴻臉色也有些不自然,不過卻勾起了脣。
董木香瞧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旁人看兩人“打情罵俏”感覺還挺配。
鍾園福至心靈,忙拉住林大娘的手。
“大娘啊,說實在話,我們今天來呢,一是過來感謝葉家兄弟的救命恩情。”
“二也是想請葉兄弟幫着我這傻弟弟,跟你家木香說和說和。” “你瞧這事鬧的,我們還沒開口呢,就遇到這糟心事。”
“我剛剛還愁怎麼開口,可好了,小福滿給他倆牽紅線了。”
“大娘,我這弟弟人傻嘴笨,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
“但人踏實,也有那麼點能力,養家是絕對沒問題的。”
“他也沒什麼花花腸子,認準的人和事啊,從始至終都會一心一意。”
“我們家的人對他的事,也從來不指手畫腳,只希望他找個知心的人,好好過日子。”
“你家木香長得好,有學問,乖巧懂事,善解人意,還勇敢聰慧,我真是喜歡到了骨子裡。”
“好大娘,你給我家傻弟弟一個機會,成不成?”
林大娘還在爲剛剛的事生氣,對鍾鴻也有些遷怒,都打起了以後不和鍾家往來的主意了。
這會被鍾園一頓說,又開始審視鍾鴻這個人,確實是個好女婿人選。
長得好,能力好,脾性好,家世也好。
最重要的是,兩次救了她閨女,這緣分,她不認都不行。
至於自家閨女配不配得上,這事根本不用想。
雖然他們家是農村的,但她男人是烈士,兒子是軍官,閨女又讀了書有文化,配誰都不差。
就是吧,發生了剛剛的事,心裡多少有點疙瘩。
“咳,這事吧,不着急,木香還小呢。”
“哎呀,大娘啊,這種好事,宜早不宜遲啊。”鍾園熱情的拉着林大娘到一旁說話。
連帶的把鄧大娘,葛繡,董嫂子都拉去做說客。
把榮永悅藍青霜和小福滿留下陪董木香。
董嫂子……我是孃家人。
至於男人們,自然是解決男人的事去了。
董國安黑着臉,摟着鍾鴻把人帶走。
方敏作爲姐夫,對此也是愛莫能助的。
董木香紅着臉,羞得不敢見人,可見對鍾鴻,也是有意的。
幾個小豆丁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
事情發展走向,雖然有點偏,但最終是歡喜結尾。
鍾鴻和董木香的親事,提上日程了。
入夜,三道人影悄無聲息闖進縣城醫院。
祝小優住的病房裡,空無一人。
三人擰眉。
葉舟山讓鍾鴻和董國安先出去,他去找人打聽。
回來時,臉色難看:“死了。”
“死了?”鍾鴻董國安意外。
他們來是逼問祝小優的,沒想到人死了,太突然了吧?
“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鍾鴻問。
葉舟山道:“應該是從民生大隊回來的時候死的。”
“被人發現在林子裡,報了公安。”
“法醫和醫院的醫生都看過,斷定是傷重不治身亡。”
“屍體已經被祝家人火化,而祝家人也連夜走了。”
事情過於巧合,三人都有些不信。
葉舟山又去找齊全旭確認了一遍,沒有任何疑點才作罷。
回省城的路上,高飛霞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找個地,把這晦氣的東西扔掉。”
開車的黑臉大漢看了眼副駕上的骨灰罈:“知道了夫人。”
高飛霞問:“沒留下破綻吧?”
黑臉大漢搖頭:“她本就傷重,我只是動動手指,她就死了,沒有任何破綻。”
高飛霞吐口濁氣:“不知死活的東西,真是活該。”
“可惜我這麼多年在她身上的花費。”
“民生大隊那邊有調查出什麼嗎?”
黑臉大漢:“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是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和嫉妒心作祟。”
高飛霞神情更加嫌惡,賤皮子就是上不得檯面,給她金剛鑽,也攬不了瓷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