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住,爺。”
後面太雜亂,林想容沒聽清老爺子是怎麼回的,聽見沒有借錢,她鬆了口氣,又想豎起耳朵去聽裡面的爭吵聲,卻被林大偉直接拎走。
“別去湊熱鬧。”林大偉嘆口氣,這可真讓人頭疼啊,還是想辦法,讓老三一家也離開吧。
“好吧。”林想容垂下腦袋,只能乖乖地去前廳坐着,等開飯時,意外發現飯桌上竟然沒有買回來的肉餅,她一愣,正要問的時候,被林林林園南拍了一下小手。
“幹啥呢,吃飯啊。”林林林園南給閨女夾了一塊土豆他大口大口吃飯,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說:“吃完回屋了。”不是,肉餅不端上來嗎?
一臉疑惑的低頭吃下土豆,接過周招娣遞來的一木杯奶,迷茫的幹了一口後,問:“家裡啥時候有奶了?”
“我今天買的,提前放車裡了。”林林林園南偷偷捏了一下閨女的手心,吃完飯後,抱起閨女往西廂房跑,打開門把肉餅遞給她:“私底下偷着分得了,別給其他兩家吃。”
那兩家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一個勁兒算計他們家,有這好東西給他們吃幹啥?
不如自己傢俬底下偷着吃,吃完就當不知道。
“行。”
不管肉餅咋分,林想容都沒啥意見,她吃完肉餅後回到房間編織筐和籠子去了。
林林林園南看了一會,發現閨女編織籠子的方法和他們編籠子的方法不一樣。
他試了一下,發現閨女的方法更加簡單,而他們的方法更加複雜,只不過,看起來簡單可學起來的時候卻很難,一連跟着編了幾個,林林林園南落荒而逃了。
這也太耗費精神了,他盯着一會就眼睛乾澀的受不了了。
“嘖。”
林想容搖着腦袋。
另一邊。
陸霄帶着茶和糧食回去,推開門就發現院子裡多了一個五歲多大的女孩,正是劉夢。
是她。
那個會和陸誠以及陸誠母親聯合起來殺死母親的人!
一想到這裡,之前劉夢不斷接近討好的行爲,在陸霄眼裡就打上了一個不懷好意的標籤,甚至,陸霄已經單方面認爲劉夢和陸誠是一夥的了。
雖然不知道劉夢是怎麼和京城的陸誠認識的。
可,陸霄選擇相信林想容。
那奇怪的心音和莫名其妙知道陸誠存在的林想容,對他而言是沒有任何威脅的。
甚至,陸霄能夠感受到林想容對他的善意。
他選擇相信林想容,同時,又要保留三分懷疑,以免最後被被刺。
可不論怎麼說,劉夢現在對於陸霄來講都是一個潛在威脅。
要不是阮清現在正和劉夢聊得開心,他想他能把劉夢直接趕出去。
“霄哥,你回來啦!”
等了一天,終於把人給等回來了!
劉夢暗自咬牙:“我送來了吃的,阿姨今天一直在吃紅薯,所以我送來了一點兔肉。”
院子打理的很乾淨,角落裡養着野雞和野兔,她來的時候,阮清正笨手笨腳收着野雞蛋,看她那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讓劉夢莫名想起前世的時候。 那時候阮清已經被陸霄帶到鎮裡,年僅十八歲的陸霄已經打拼出一番成績,爲了阮清的安全,所以把她安置在杏家村最近的鎮上。
十八歲的高考狀元,又是最年輕的工廠老闆,年收入用萬來計算,成績十分斐然,是一個讓社會都能給他打上一個‘商業新秀’標籤的狠人。
理所當然的,一直嬌生慣養過着大小姐生活,沒吃幾年苦的阮清自然而然又成爲了貴婦,她當然可以鄙夷的表示,她這樣的女孩,進不了陸霄的戶口本。
囂張什麼!
劉夢恨不得把阮清的頭打爛。
她忍氣吞聲討好陸霄那麼久,竟然不如林想容打一個噴嚏得來的關注多,那阮清更是對林想容如同親媽一樣呵護,恨不得把林想容搶回家當自己女兒養。
憑什麼?
阮清該死!
劉夢和陸誠以及陸誠那個小三媽把阮清殘殺的時候,心裡那叫一個爽,她不知道自己抱着怎樣的情緒去安慰的陸霄。
只知道,所有不配合她得人,都該死。
“不必費心,我們家裡並不缺少吃的,你把兔肉帶回去吧,這肉挺珍貴呢。”
陸霄淡淡拒絕了,把東西放下後,茶葉推給阮清:“媽,茶葉買回來了,你常喝的沒買到,先喝這個湊合一下吧。”
那是一罐不是很多的茶葉,有些沉了,似乎放的時間很久了,可價錢仍舊昂貴,這些花了一塊朵錢,只能喝短暫的一段時間。
如果換成肉的話,夠兩個人吃很長時間了。
“嗯。”
阮清收下茶葉,仔細打量兒子神情和眼色,發現他不是很喜歡劉夢,可這個女孩卻很會講話,嘴很甜也很有眼力見,她還是蠻喜歡的。
“阿霄,媽去山上採了一些野菜,又把地弄了一下,過幾天我們去村長家裡提交推薦信和保證書,等地分下來了,就可以上工賺工分了。”
忙前忙後折騰了一天,才把事情落下來的阮清微微一笑:“你可以輕鬆很多了。”
“好。”陸霄輕輕點頭,見阮清一副想問‘賺了多少錢’又顧忌着外人在沒有問的模樣,沉吟一下:“很符合預期。”
常年和兒子相處的阮清聞言,鬆了一口氣,她拍着胸脯:“謝天謝地。”
一旁的劉夢卻一臉莫名其妙,怎麼回事,他們在說什麼?
“阮阿姨,這肉還是收下吧。”
劉夢眼珠一轉,有來纔有往,只有不斷來往才能不斷加深感情,只要能把陸霄從林想容那裡搶回來,以後無論林想容有多大的能力,都得被陸霄壓得死死的!
等利用完陸霄打壓死林想容,再把陸霄收到牀榻上,最後和陸誠和美一生,怕是林想容死了都能氣活吧。
“這、這肉太貴重,我們不能收,感謝你的好意夢夢,以後有時間的話,歡迎來阿姨家裡玩。”
雞蛋都金貴的年代,肉有多珍貴就別提了。
更何況,吃人家一點東西,到時候還回去的可就不是這一點了。
阮清只是戀愛腦,又不是腦子離家出走了。
“好吧。”
劉夢笑眯眯應下來,愣是盯着陸霄驅趕的眼神,忙前忙後跟着一頓收拾,直到天黑下來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