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更,上午上課,下午抄論文還要背政治書,剛剛碼完這章,傳來給諸位小主評閱。
雲煙院看到詩青時心裡就是一揪,平日裡沒有大事福晉身邊的大丫鬟怎麼會到這兒,詩青做事利落,直接走到東邊,西邊耿氏的丫鬟探頭看到詩青進了東邊屋裡,才縮回了頭,給耿氏報信兒。
“怎的勞煩詩青姐姐,是福晉有什麼事情交代麼?”鈕祜祿氏的銳氣在入府幾天後就被磨掉了許多,身邊的丫鬟更是不敢擺架子,見着詩青,那叫一個諂媚啊。
“你家格格呢?福晉差我來討些東西。”
接下來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鈕祜祿格格很是好奇誰中了蝶吻的毒,她出言試探道,“我這兒解藥只有一點兒,怕也只是小範圍的傷口,而且中毒還不能太深,既然是福晉要,詩青姑娘就先拿走,不夠的話…福晉一聲話,我在所不辭。”
“一點兒想必就夠了,若不是格格孃家不肯給解藥,人家還求不到福晉這兒呢,奴才這就回去,不能讓福晉等急了,鈕祜祿格格您就接着忙吧,就不打擾了。”詩青似笑非笑的接過話頭,走到門簾處兒,驀然回首,淺淺一笑,“格格怕還是不知道吧,年家小格格中毒了。”
鈕祜祿氏捏着帕子的手抖了一下,年家小賤人中毒了,誰幹的,她攥緊了帕子,很快反應過來,這下完了,現在誰幹的根本就不重要了,而是不能讓人認爲是自己乾的纔是關鍵。
詩青剛出門,就與大嬤嬤派來的人遇上了,對方只是個二等丫頭,見着詩青忙福身行禮,“詩青姐姐安好,我來給鈕祜祿格格傳話”,她壓低了聲音,“主子爺那邊兒派了蘇總管來,讓福晉下令給那位禁足抄佛經。”
詩青點點頭,“那你去吧,傳完話就趕緊地回去。”
於是,雲煙院東邊被福晉下令禁足的事在一盞茶功夫就被四貝勒府上下皆知了,牡丹院的掌事嬤嬤特意放出了這是四爺的命令,鈕祜祿格格立即成了全府大小主子的笑料。也是掌事嬤嬤太捧高踩低,一邊讓丹青給福晉傳話,一邊已經直接讓小丫鬟去給雲煙院東邊去下達禁足令。
西林覺羅氏最終是拿着小瓶解藥帶着一堆賞賜心滿意足地回去了,烏拉那拉氏繼續繡着手中的竹青色袍子,每一針都很認真,丹青送完西林覺羅氏回來後回話,“福晉,那封信已經送到雲煙院了。”
“恩”,烏拉那拉氏頭也不擡,“格木呢,可有逮着機會處理掉?”
“這…還沒有,畢竟是前院的人,爺又看得嚴,還沒得手”,丹青有些爲難,“奴才覺得他只會供出來鈕祜祿格格,畢竟那個漁家女兒在咱們手上。”
“我也希望如此”,烏拉那拉氏嫺熟地打個結,剪斷線頭,把繡好的衣領湊近看了看,“現在不好下手也對,過幾日吧,這幾日留心鈕祜祿氏那兒,不能讓她逮着機會翻盤。”
“福晉,依奴才之見,鈕祜祿格格是個不受爺寵的,福晉不用費心對付。”詩青給烏拉那拉氏端上一碗藥,“還是趁熱喝吧,這可是太太費盡心思給您找的方子。”
“本福晉也不想對付她,但李氏生幾個都一樣是個沒底氣的,她鈕祜祿氏只要生一個,在宮裡幾位那兒都是個不一樣的,除非…”,烏拉那拉氏看了看藥,“不是除非,而是必須,她必須是個心思歹毒的,這樣,哪怕生了也不足爲懼,那個孩子我纔有可能抱養來。”
詩青和丹青聽到這兒,互相對對神色,頗爲不是滋味,“爺是敬重您的,您又是個有福的,說不定過不了些時日,奴才們就要恭喜主子再度有喜呢,哪用得上抱養那位的呢?”
烏拉那拉氏苦笑了下,沒有再說什麼,她何嘗不想要個孩子,有孩子也就有盼頭了,但她自己知道,爺來牡丹院只是爲着祖宗的規矩,爲着她嫡福晉的臉面,多數都只是單純的歇息了,她怎麼能有喜呢?
書房,四爺陰沉了張臉,“問不出來?鷹一是幹什麼吃的,繼續問,用盡手段也要問出來。”
“鷹侍衛已經查到格木的弱點,但那個女人失蹤了,要查到還需幾日”,蘇培盛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聽了這話,四貝勒身上的冷氣一絲不見減弱,凍得蘇培盛不自覺縮了縮,“爺,側福晉說備了爺最喜歡的小菜,請爺一起喝酒賞月。”
“爺沒空”,蘇總管低着的頭上開始冒汗,看來火氣很大,側福晉也不好使了,怎麼辦,他大腦高速旋轉,“今日年夫人送來了些果蔬,是年家自己莊子上產的,聽說是年家小格格愛吃,特意找人種植培育的,不到時間就已經有葡萄下來了,還有些野菜,奴才讓膳房做幾個小炒送來,這個時辰,您也該用些飯菜了。”
“野菜?”四貝勒皺眉,“哪家千金愛吃這些的”,他擺擺手,”去吧,算是嚐嚐鮮,沒吃過這些。”
蘇大總管總算能舒緩下自己揪着的心,看來還是這年家小格格管用,不管主子爺是怎麼想的,反正他蘇培盛是認定了年家這位小格格是他的救世主,阿彌託福,主子總算不發火了。
再說李側福晉,聽到書房那兒給的回話時愣了幾愣,都沒反應過來這是四爺的回話,“爺真是這麼說的?”
丫鬟點頭,李氏秀眉就皺起來了,“看來事情不簡單,下午鈕祜祿氏被禁足,還被罰了俸銀,現在爺竟然還沒消氣兒”,她白嫩的手指拂過桌上的胭脂水粉,“嬤嬤,讓人去查,我要知道前因後果,務必詳細。”
“是,側福晉”
這一夜,鈕祜祿格格抄了大半夜的佛經,這一夜,烏拉那拉氏睡得很是安穩,這一夜,四爺做了被刺殺的噩夢,這一夜,李側福晉輾轉反側。
待到早晨,大家就和什麼沒有發生過一樣,只除了閉門的鈕祜祿氏,她左思右想,最終還是寫了封家書,讓粗使婆子藉着出門買菜的功夫捎給了鈕祜祿家的鋪子,然而,似乎有點晚了。
有沒有親猜到是四福晉烏拉那拉氏在幕後推動着事情發展呢?漠暄再次求各位親收藏推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