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這個主意可以說很好,免除了年秋月跑腿的功夫,還可以讓德妃一起來用個飯,平真親自去了趟永和宮,回來時是陪在德妃身後的。
一身酒紅色旗服的德妃看起來很是雍容華貴,一進門給太后請了安就道,“就知道皇額娘心疼年丫頭,我也厚着臉皮在皇額娘這兒吃了。”
“你還和自己兒媳婦兒吃起醋了”,太后娘娘樂得和底下的小輩兒打趣。
德妃也知道這老太太性格,就抿嘴一笑,“還不是皇額娘一有年丫頭在身邊就忘了咱們,咱們也只好綵衣娛親一下了。”
年秋月笑笑,恰有宮女送上茶來,她就起身接了恭敬地給太后放上茶水,再給德妃送上,德妃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接過茶,她身後跟着的綠衣女子有些嫉恨地瞪了年秋月一眼,年秋月被看得有些納悶。這是誰?
沒過多久,德妃就給她解答了這個問題,“皇額娘,這就是前幾日臣妾和您說的姑娘,是臣妾家裡的侄女兒,這兩天進宮來陪臣妾解悶兒,聽說您喜歡草原的長袖舞,她還特意編排了個舞蹈,額娘要是哪天有興致可以喊她來慈寧宮給您表演。”
烏雅醉心聞言嬌羞地對着太后行了個禮,還不忘對着四阿哥拋個媚眼,年秋月看在眼裡,冷笑了下,沒有說話。太后眼底閃過冷意,烏雅氏打的什麼主意她還能不知道,就是太不厚道,她看了眼年秋月,就見這丫頭對着她苦笑了下,更是對這個烏雅醉心起了厭煩。
“是德妃的侄女啊,德妃你就是能歌善舞的,想必你這侄女兒也是才藝頗豐,就是哀家最近不大喜歡看舞蹈,哀家最近喜歡上御膳房做的各種點心,不知道你這位侄女兒能不能做的出來?”
德妃臉上的笑容一僵,倒是小烏雅氏反應過來,“不知道太后娘娘喜歡什麼點心,奴才在廚藝上略通一二,願爲娘娘效力。”
太后嘴角一扯,烏雅醉心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哀家最近喜歡上了芙蓉泣露,不知道烏雅姑娘會不會做?”
話音一落,年秋月禁不住拿帕子掩口,裝作喝了茶水擦拭,其實是在偷笑,烏雅醉心的笑也支撐不住了,“奴才……奴才可以爲了太后娘娘去學。”
“烏雅姑娘可真是用心”,太后笑了,“既然你有心,哀家自然是不能不給你機會的,明日你就去御膳房跟着人學習吧,哀家等着吃你親手做的芙蓉泣露。”
額爾莉姑姑這會兒也有點兒繃不住嚴肅的臉,太后一點兒也不喜歡吃甜的點心,不過是芙蓉泣露最麻煩罷了,看來德妃不長眼力價兒的把自己的侄女兒給推出來讓太后不喜歡了。
若不是德妃在宮裡這麼多年早已練就了喜行不怒於色的本事,此刻肯定是一臉憤怒和怨恨,比如眼前這位烏雅醉心,已經掩飾不住眼底的憤怒之意,太后見此人只有這點兒本事,輕蔑地掃了她一眼,就招呼着年秋月一起去瞧瞧今日的飯菜是否合她口味,連德妃都被晾在了一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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