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以蘅的噩夢

康郡王雖說離開京城許久,但曾經的康郡王府還是在的,目前,鳳陽帶來的人就都居住在這兒,康郡王回到府裡的時候,郭絡羅以蘅不知道又去了哪兒,還沒有回來,倒是她的婢女並沒有帶去完,康郡王就讓人將這剩餘的幾個婢女都叫到了書房裡,他不大清楚四哥的側福晉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兒,所以他心裡忐忑不安,四堂哥是個頂頂記仇的人,記得八哥和九哥、十弟曾經將他最喜歡的京巴毛給剪掉完了,這三人可是被四哥記了兩年,每次見面都是冷着臉。

康郡王畢竟是王府的男主子,稍稍一威逼,下人們就將實情給說出來了,康郡王的臉當時就變了色,揮手讓人都退下,他打開桌上筆筒裡的一個卷軸,展開,看了看,嘆口氣,“以蘅,是你逼我這麼做的,你要怨恨也就恨着吧。我給了你兩年時間,你還記着四哥,四哥有什麼好,不就當時恰巧出現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忘了是我替你擋了一劍?這些你都忘了嗎,不過是我長相不好,你偏要嫌棄我,把咱們青梅竹馬的情誼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以蘅啊,你怎麼還是認不清現實呢,都已經嫁到康郡王府了,還奢望着能進四哥府裡,別天真了!”

郭絡羅以蘅還是和以前一樣在天色漸晚的時候纔回來,沐浴後纔開始用餐,這時候,婢女傳報康郡王來了,郭絡羅以蘅臉色一變,“把他趕出去!”

“奴才們不敢”,幾個婢女對視一下,眼裡都是惶恐,郭絡羅以蘅就看向自己陪嫁的丫鬟。“輕煙,輕雲,你們去抄傢伙,把人趕出去。”

“奴才們不敢,夫人前幾日吩咐了,奴才們若是再敢犯上,就將奴才們杖殺。”輕煙兩人瑟縮着回話。郭絡羅以蘅皺眉。“既然你們都不敢,那我就親自去。”

“去什麼?”正說着,康郡王就進來了。冷着一張臉,“你是不是忘了今日什麼日子了,十五爺若是不進福晉的屋子,明日就該有多少人知道你郭絡羅以蘅顏面掃地了。”

“那又如何。與你何干?”郭絡羅以蘅死活不肯承認自己真的忘記了日子,她是個要臉面的人。這兩年,每逢初一十五,康郡王都會來到主屋,在旁側的小榻上休息。是以,還沒有人清楚他們夫妻二人真實情況下是如此過日子的。

“與爺關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若是在鳳陽,也便由着你。爺轉身就離開,但是這四九城,爺是要顧忌康郡王府的顏面。咱們就和往日一樣,爺只是用頓飯。”

郭絡羅以蘅這才收起了不悅的表情,“來人,給郡王爺加一副碗筷。”她低頭繼續吃飯,根本沒有注意到今日的康郡王和往日有什麼區別,更沒有看到康郡王臉上那沒有深入眼底的笑,其實有些陰狠。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愛之深,恨之切,當一個人的愛遲遲得不到迴應時候,有些人的愛將會發生變質,這個人很可能會由愛轉恨,而康郡王就是這麼一類人。

飯菜一道道送上來,有郭絡羅以蘅最喜歡的雞蛋玉米羹,看到這碗湯,康郡王的臉色不大好,隱隱的透着一絲詭異,可是郭絡羅以蘅討厭康郡王已經到了極致,根本不會注意對方。其實,郭絡羅以蘅之前是不喜歡喝甜湯的,但自從那次意外後,康郡王想到這兒眼底就快速閃過一絲怨氣。

倒是一旁的輕煙看着不對,想要提醒一下自己主子,卻被康郡王看過來的一眼給驚嚇到了,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用完湯,郭絡羅以蘅就要稍加歇會兒,於是,拿了個書本看了起來,康郡王看了看塌上她的凹凸有致的身體,眯了眯眼睛,轉身出去了,郭絡羅以蘅也不在意,管他做什麼呢!這時候,那輕煙纔敢上前,“主子,奴才覺得郡王爺今日有些不大對勁兒。”

“他?”郭絡羅以蘅視線都不帶從書裡移動出來的,“輕煙,那你肯定是看錯了,他從小就一個樣兒,到現在也沒有什麼長進。”

“奴才擔心爺他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這氣若是撒在了主子身上.......”,輕煙皺眉,郭絡羅以蘅卻是嗤之以鼻,“我就是再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主子是不是太過肯定了,這話可是不能說太滿的”,郭絡羅以蘅的另一個大丫鬟輕雲也覺得有些不對,是以稍加勸慰。

“不是我太肯定了,他從小就怕我,尤其是怕我生氣,怕我惱上他、不理他。我瞧着他也就這點兒膽子了。”郭絡羅以蘅對此很是不屑,丫鬟們見她如此肯定,也就不再多說了。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出去的康郡王卻回來了,帶着一身的水氣,還有微微還在滴水的頭髮,郭絡羅以蘅有些詫異,“你怎的又回來了,旁邊的廂房不是已經給你備好了被褥牀鋪?”

“這是爺的府,爺愛去哪兒還用你操勞?”康郡王仔細看了看郭絡羅以蘅的拿着書的手,那白皙的手指甲蓋兒竟然異常發紅,他邪肆地笑了下,以蘅,別看你現在這麼煩爺,呆會兒你定然會求着爺。

“是,這是你的府,除了我這兒,你愛去哪兒去哪兒”,郭絡羅以蘅也不和他多說那麼多,繼續看自己的書,康郡王則收回視線,看向幾個丫鬟,“你們通通都給爺退下。”

幾個丫鬟互相看了看,紛紛退出了屋子,郭絡羅以蘅這才意識到不對,“灃德,你這是做什麼?”

“不做什麼,和福晉你好好聊聊”,康郡王在臥榻上坐了下來,“說來,自從你聽說要嫁給爺後,咱們兩個見面就只有吵架,從沒有好好說過話,今日,不如索性好好聊聊。”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聊的”。郭絡羅以蘅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動了下,繼續看自己的書,康郡王有些不悅,將書一把抽走,“那你和誰能好好聊,四哥?”

“你.....你不是知道我心悅四爺嗎。我倒是想和四爺好好聊聊。只可惜除了那天能巧遇上說了兩句,四爺根本不見我。”郭絡羅以蘅說着就覺得自己身子有些發熱,很是不舒服。就扯了扯衣領。康郡王看在眼裡,有些譏諷,“莫不是這屋裡地龍燒得太旺了,福晉。你竟然出汗了,不如。爺幫你寬衣,清爽清爽。”

“灃德,少將你對紅樓女子那套用在我身上,你別噁心我。我說過這輩子你就別想碰我,你要想要女人,出了院門。西邊就是。”郭絡羅以蘅聽他口氣,有些慍怒。臉上因爲氣憤更是添了一抹紅暈,看得康郡王眼底開始有些小火苗躥起。

“爺知道啊,不過.....福晉,你確定呆會兒不需要爺幫你?”他氣定神閒地抿了口茶,“不舒服吧,很熱對吧,是不是還有一絲絲的空虛啊。以蘅,你那麼聰明,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嗎?”

“你......”,郭絡羅以蘅瞬間臉色都白了,紅暈退得一乾二淨,“你個混蛋,你竟敢給我下藥,你卑鄙無恥下流!”

“對,我是卑鄙,那也是被你逼的,你知道這藥是誰給我的嗎,是你心裡最念念不忘的四哥”,見郭絡羅以蘅一臉不可置信,他撇嘴,“你以爲人家都是傻子嗎,你對四哥家的孩子做了什麼,你又怎麼威脅四哥心尖子上的側福晉的,你以爲人家不給側福晉出氣嗎,別傻了,以蘅,曾經這個世上只有爺對你纔是真心的,爺纔是把你捧到手心上的,結果你呢,你做了什麼?”,見郭絡羅以蘅的臉色再度紅起來,開始冒汗,他嗤笑道,“以蘅,你不要白費力氣了,四哥把東西給我的時候說了,這玩意兒可不是什麼冷水就可以解除的,你現在還有些意識那是藥效還沒有發揮完,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你......我不信,我不相信...四爺...他會...會這樣做,肯定是...是..你騙我的”,郭絡羅以蘅明顯有些支撐不住,臉紅得發燙,身子也開始綿軟無力,早些時候支撐她身體的胳膊早已經頹然倒下,她整個人都躺在了榻上。

康郡王眼底的火焰就更加明顯了,郭絡羅以蘅此刻已經完全看出來此人是真的對自己有了不軌心思,就咬牙道,“灃德,你別讓我恨你,你要是今天動了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迴應她的是對方停頓一下後的笑聲,“以蘅,你以爲現在的我還在乎你恨不恨我,你一直沒有喜歡上過小爺,小爺以爲就算是個石頭,也該暖熱了,可是你呢,兩年了,你還沒有忘掉四哥,那天明明是爺給你擋的劍,你卻只記住了四哥,你把我置於何地?”

郭絡羅以蘅沒有說話,在康郡王的手摸上她衣領的時候,她突然開口,“我一直把你當哥哥,從來沒有什麼男女之情,你放過,灃德,你想要什麼女人找不來啊,四爺府上的年氏可是舉世無雙的美人,你又何必找我?”

一直被家人寵着、慣着的郭絡羅以蘅根本不瞭解男人,更不瞭解一個爲愛瘋狂的男人的心思,她的話更像是火上澆油,只聽刺啦一聲,康郡王撕開了她的衣領,露出了裡面水紅的牡丹肚兜,康郡王的眼都直了,這可是好幾年自己日思夜想的場景,如今竟然真切的發生了。郭絡羅以蘅愣了下,身體的難受和理智上的不願意讓她整個人都糾結起來,她慌忙去擋自己的胸口,卻是沒有多少氣力,那手輕輕一撥,就被康郡王給撥弄到了一邊兒,康郡王的手更是放肆地開始遊走,郭絡羅以蘅這一刻才體會到了絕望的感覺,她恨得咬牙切齒,卻抵擋不住身體自發地迴應,偶爾抑制不住從喉嚨裡發出的零星呻、吟更是讓她幾欲昏死過去。漸漸的,她的欲、望戰勝了理智,開始不自覺地迴應,康郡王眼裡閃過一絲憐惜,卻是一瞬間而去。

外間的幾個婢女自然是能聽見屋內的聲音,輕煙幾個對視了下,都自覺退後了幾步,讓人去備水了。作爲郭絡羅以蘅的陪嫁奴才,剛開始的時候她們爲主子感到不值,但隨着康郡王的作爲,她們幾個也是覺得康郡王是真心喜歡主子,這樣的人也好,主子也算是有個好歸宿了,因而,這件事情她們心裡其實是樂見其成的。

屋內的聲音初時還小,更多的似乎是痛楚,但過了會兒,聲音就變了,幾個奴才都羞紅了臉,好不容易停息了,裡面卻沒有主子叫水的聲音,不多時,就又有特殊的聲音傳出,輕煙幾個看了看,暗自佩服兩位主子的戰鬥力,但都自覺退下去等了,只有康郡王的貼身隨侍還老實呆在門口守着。

郭絡羅以蘅初時還很抗拒,奈何她在藥物刺激下幾乎沒有什麼氣力,只能任由康郡王爲所欲爲,後來......郭絡羅以蘅只能在心裡罵研製這個藥的人,春藥就算了,她郭絡羅以蘅認了,只當是狗咬了,可是.....爲什麼她的意識卻是十分清醒的,只是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這樣更讓心高氣傲的郭絡羅氏感到恥辱,承歡於一個沒有什麼感情、還很讓自己厭煩的一個人身下,郭絡羅以蘅只感到無盡的絕望,沒有了清白的身子,她等於沒有了任何一個進四爺府的可能,她好恨,她從那一年就愛上了四爺,就夢想着能嫁到四爺府,縱然福晉是做不成了,可是側福晉她也不介意啊,現在呢.......四爺竟然親自將她送上康郡王的牀,這不可能,怎麼可能呢!不,不會的.....定然是康郡王騙自己,想讓自己死心!

昏迷前的郭絡羅以蘅就是這麼想的,康郡王見她暈了,也就抽身不再折騰她了,反而喊了人來,讓丫鬟好生伺候着郭絡羅以蘅洗浴,他自己,卻是穿上衣服就離開了,剩餘幾個婢女相視覺得奇怪,郡王爺似乎變了,這對主子來說是好還是壞呢?(未完待續)

二百八十八章 四爺的話

第二天,郭絡羅以蘅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纔起來,睜開眼那一刻她還有些迷糊,但馬上昨夜的回憶映入腦中,她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致,輕煙和輕雲小心地快看着主子的臉色,都很默契地沒有說話,許久,才見郭絡羅以蘅回過神來,卻是抱着枕頭大哭起來,兩個丫鬟勸都不知道怎麼勸,只好一個遞帕子,一個小心給她拍着肩。

哭了好一陣子,郭絡羅以蘅才擡起頭,眼都紅腫了,這一天,她哪兒也沒有出去,都是悶在了屋裡,一則是心裡想不開,二則是腿間難受,不大方便踩着花盆底走來走去。

入夜,天才微黑,郭絡羅以蘅就讓丫鬟們關上了院門,幾個丫鬟聽她歇斯底里地喊叫,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依着她的命令去辦,當康郡王來到院子門口,小廝一推院門打不開時,康郡王也不生氣,而是縱身一躍,竟然跳進了院牆,守院門的婆子嚇得跪地直哆嗦,康郡王也沒有理會她,這位小爺也不進屋,反而站在了窗子邊兒,就那麼聽着屋內的情景,直到聽到裡間細碎的隱約的呻、吟聲還有丫鬟們勸解的聲音後,他脣角才浮起一抹詭異的笑,這才進了屋子。

屋裡,三四個丫鬟都是手足無措,不知道主子這是怎麼回事,方見家裡男主子出現了,頓時有一種等到了救星的感覺,紛紛一行禮,就都退出去了,約半盞茶功夫,又進來幾個粗使丫頭,擡着浴桶和水,放下就離開了,訓練有序。稍大些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郭絡羅以蘅這會兒真的是氣哭了,“灃德,你就是個賤人,你還要給我下幾次藥?”

“就一次,只是這藥嘛......越是有價無市的藥就越特別,以蘅,你就從了爺吧,這樣的日子,還得一陣子呢”,康郡王抱起虛弱的郭絡羅以蘅小心放進浴桶裡。郭絡羅以蘅頗有些認命地閉上了眼。

----------------------------------------------------分割線--------------------------------------------------------

整整一個月,除了那幾日特殊的日子,郭絡羅以蘅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其餘時候,只要一入夜,她就覺得難耐,起初是又氣又怒,繼而是氣急了要絕食抗爭,但沒有用。就算白天她什麼東西都不吃。晚上的時候她就由不得自己了,一個月的時間。把郭絡羅以蘅這麼個高傲的女子折騰到最後已經自甘墮落了,院門也不鎖了。愛怎樣就怎樣吧,藥效總得有個時間限制吧,過了這時間.......

一個月過後。似乎是知道藥效已經過了,以福晉的脾氣自然是不準自己再進入屋子,康郡王竟然也不來了,就在正院的丫鬟們頗有種搞不清狀況的時候,郭絡羅以蘅早起竟然吐得稀里嘩啦的,壞事了,以爲自己福晉吃壞了肚子的下人們慌忙叫了太醫,得了消息的康郡王再次來到正院,只是那表情怎麼看都耐人尋味。黃太醫一把脈,樂了,“恭喜郡王,賀喜郡王,福晉這是有喜了,已經有一個月多幾日了。”

“是嗎?”康郡王縱然心裡早有猜測,但真正聽到的時候心裡還是樂開了花,“黃太醫,福晉的胎懷相如何,需不需要開些安胎的藥物?”

“懷相還是可以的,不需要單獨開藥,過上一些日子再看看,如果不是必要,最好還是不要用藥的好。”黃太醫一本正經地回答,康郡王也不大懂這些,總之就是太醫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丫鬟們倒是圍着問個一二三的,倒是福晉郭絡羅以蘅摸着肚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色有些複雜。

康郡王在屋子裡呆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到最後郭絡羅以蘅實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就要離開,康郡王忙使起身要跟上,郭絡羅以蘅回頭,冷冷道,“你給我滾!”

康郡王愣了下神兒,沒有說話,只是給丫鬟們使了個眼色,讓丫鬟們跟着,自己嘆息一聲離開了。

郭絡羅以蘅氣惱之下出了門,卻不知道該去哪裡,走到路途的拐角處,她才指了指一個路口,“就去那兒吧。”

“福晉要去花園?‘

‘恩,去花園走走‘,郭絡羅以蘅摸了摸肚子,還是覺得不可置信,輕煙看她的動作,小心道,‘福晉,要不要通知太太,您畢竟……這可是大喜事。‘

‘喜事?‘郭絡羅以蘅的聲音尖銳了許多,‘你們覺得是喜事吧,回去報信兒吧,我攔着郡王府就沒人去報信兒了?但是你們回去說清楚,給我查明白了,郡王這幾日都見着誰了,我倒要知道是誰這般陰險,毀了我這一輩子,我要他付出代價。‘

‘若是四爺呢?‘

‘不可能!‘郭絡羅以蘅回頭,目光如同狼一般狠毒,‘不會是四爺,四爺當年能救我,心裡多少就是有我的,你休要胡說,再胡說休怪我不顧這麼多年的主僕情意。‘

見她發怒,輕煙就象徵性給了自己一個嘴巴,‘主子息怒,奴才錯了,奴才不胡說了,奴才這就派人回府去報信兒,主子您注意身體。‘

郭絡羅以蘅這纔沒有說話。

————————————————————————分割線——————————————————

郭絡羅以蘅有孕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原因無他,郭絡羅府早就急了,四九城稍微有些地位的人都不止一次地詢問她家女兒的事兒,這嫁出去兩年還沒有個喜訊的也是少有。如今,她家也算能揚眉吐氣了,洗脫閨女沒法生孩子的不好名氣。

年秋月自然也是得了外間的消息,她那會兒正在將孩子放在炕上,看着孩子睡覺。聽到梧情說的話,頓時笑了,‘有喜了?是個好消息。‘

‘好什麼好!‘旁邊四爺正在看一個摺子,也聽到了這個消息,當即就有些不高興,‘爺覺得一點兒都不好,郭絡羅以蘅敢對爺的孩子出手,爺覺得這倒是個機會。‘

年秋月眨眼,明白了四爺的想法,‘爺。不用這樣,這樣有損陰德。‘

‘你信這個?‘四阿哥頗有幾分好笑,‘爺怎麼不知道你信這些?‘

‘我是不大信。可是……爺您信啊‘,年秋月忽閃着大眼,明明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但那神色卻還是和小女孩兒一樣,只是又增添了幾分嫵媚,反而更好看了。

四爺一時間看得晃了神兒。‘爺怎麼覺得你最近更迷人了。‘

‘謝謝爺誇獎。不過,您跑題了。我這正和您說康郡王兩口的事兒呢。‘年秋月走過去,伸手蓋住那攤開的奏摺。‘其實,我覺着那肚子裡的孩子不用動。‘

四爺眯了眯眼睛,捉住年秋月正在搗亂的手。握在大手裡,摩挲了兩下,‘爺其實覺得……咱們先不用管他們兩口兒,先說說咱們的事兒吧。‘

‘我們的事兒,我們沒什麼事兒啊‘,年秋月納悶,四爺的手順着她的胳膊開始慢慢上劃,年秋月這才察覺他的意圖,‘你又不正經‘,她拍了下四爺的手,小聲道,‘孩子們還在炕上睡着呢,奴才們也在屋子裡呢,爺您怎麼這麼不正經呢。‘

四爺收起臉上的笑,眼神掃視了下奴才們,輕咳了兩聲,孟氏等忙低頭望地,兩個奶孃也一個人抱起一個小主子,晃着拍着就往外走,年秋月瞬間被臊得臉都紅到脖子上了,輕捶了四爺一下,‘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四爺順勢抓住那細滑軟若無骨的手,捏了兩下,‘說來,你坐月子坐了一個月,加上調理,還有汗阿瑪交代的公務,爺已經很久沒碰你了,說,你想不想爺。‘

年秋月被他這無賴流氓樣驚得哭笑不得,‘爺,您最近看什麼話本子了,怎的……別鬧‘,她另一隻手推了推四爺湊過來的身子,‘白日宣淫可是要不得,爺您要不要這張臉面了?‘

四爺湊過來親了一下,這才道,‘這府裡只有爺想傳出去的消息,沒有爺壓不住的信兒。‘

年秋月被他說話的霸氣語氣和話裡隱藏的內容給震驚了,‘爺,您什麼時候……汗阿瑪的……‘

四爺只是一笑,將年秋月的手圈在自己脖子上,趁着年秋月震驚時候就麻利地將年秋月的外袍細帶給解開了,露出裡面豔麗的小衣,他眼眯起來,瞧了眼年秋月,‘雖然爺很討厭那兩個孩子總是和爺搶這個,不過……爺還真得說一句,爺更滿意了。‘

年秋月白他一眼,正想說什麼,下一秒,卻是低呼出聲,‘你……‘

‘總不能都歸孩子吃吧,爺也嚐嚐‘,四爺擡起頭,嘴角還有些白色的痕跡,年秋月半是震驚半是羞澀地看着四爺,接下來,她的那些話就更不用說了,屋外的奴才們只能聽見裡面傳來讓人臉紅的聲音。

許久,聲音才消停,年秋月聲音有些綿軟,‘爺,你…明明我們在說正事,你怎麼……‘

‘恩,這不是不急嘛,現在爺有心情了‘,四爺**過後心情似乎很好,‘先前你說不用,爺可不相信你是那等菩薩心腸,給爺說道說道。‘

‘爺,問你個問題,你說郭絡羅以蘅現在接受這個孩子嗎?‘

‘八成不會接受‘,四爺鄙視地說,繼而有些陰靡地笑了下,‘你是想過幾個月……‘

‘你猜錯了,我沒想要這孩子的命,只不過……‘,她湊近四爺說了兩句話,四爺竟然突然爆笑起來,‘真有你的!‘

‘那是‘,年秋月將頭靠在他肩上,換個舒服的姿勢,‘說來,爺,都是你惹出的桃花債,你打算怎麼補償湯圓和小棉襖?‘

‘你這是又吃上醋了‘,四爺無奈地點了點她的鼻子,年秋月卻是張口要去咬他手指,他忙縮回來指頭,‘這是說都說不得了,你呀,懷孩子時候脾氣大,現在脾氣就更是了不得了。‘

‘爺你還說‘,年秋月撇嘴,‘郭絡羅以蘅這麼些年都不忘爺,這現在更是恨上了我和兩個孩子,不就是您惹出來的債,偏要我們娘仨兒替你還。‘

四爺看她有些發飆的架勢,忙安慰,‘是爺的失誤,爺也沒想着當時順手救了這人會給自己惹出這麼個麻煩。郭絡羅家的女孩兒可都是不是個善茬,還都是麻煩精,又個個都是妒婦,比你還醋罈子。‘

聽到說她醋罈,年秋月也不反駁,‘我本來就不是那大度的,爺又不會因爲這煩了我,多少人都等着拆穿我這美人皮下的陰毒呢。‘

四爺嗤之以鼻,‘跟爺不知道她們皮子下的陰狠似的,不過,丫頭,你可得好好巴着爺,沒了爺,這後宅的女人還不撕扯了你啊。‘他順手將年秋月額頭的碎髮撥到一邊兒。

年秋月嬌笑,聲音都故意柔弱了兩分,‘那可不是,我倒了不要緊,身後還有兩個孩子呢,所以,爺,您的大腿我可得好好抱緊,誰要奪了我的寵,我可是會使勁手段的。‘

四爺聽了心裡一陣愉悅,這丫頭心裡還是很有爺的地位的,沒白寵她,他摸摸年秋月的頭,‘你不負爺,爺必不辜負你。‘

‘爺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年秋月語氣裡的認真讓四爺愣了半晌,才認真地迴應了聲,年秋月脣角勾起一個滿足的笑容。四爺這個人吧,不說就是不說,你怎麼哄都不會給你保證的,雖然說了也不一定真的有一輩子的保障期,但至少五年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五年時間,孩子都長大了,無論弘晗是不是真的不一般,他們娘三個也能穩穩佔據四爺心中的位置,如此……也就夠了。今日能趁此機會套出四爺幾句心意,已經十足不易了。(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八章 探病第二百三十四章 烏金產子第一百二十四章 案情進展(三)第二十九章 人和人的差別第四百四十一章 先帝入陵第一百三十八章 求助第四百二十八章 探病第二十四章 逼走程氏第三百三十三章 初現端倪第一百七十四章 爬牀的九姑娘第八十二章 陳家來訪第三百四十七章 十四歸來第四百二十章 尹氏投誠第九章 古時的詐騙第四百二十六章 落水(二)第九十五章 暈倒第八十七章 局中局(三)第三百四十一章 李氏死胎第十二章 選丫頭第二百五十一章 禮貴人感傷第三百八十三章 楊秀萍回府第九十四章 兩位阿哥第九十九章 奴才不會第四百二十三章 出謀劃策第一百五十章 蝶媚的下場第一百一十三章 病第五十九章 友人探訪第四百二十三章 出謀劃策第一百八十五章 洞房花燭第三百三十五章 火苗亂躥第一百零七章 霓裳羽衣第七十三章 馬若南的下場第二百三十二章 安媛媛挑撥第一百七十八章 秋彌伴駕太后第二百一十二章 烏金的孩子第一百四十七章 場面的陡然逆轉第十七章 年家生了個好女兒第三百一十二章 爭執第二百九十五章 陌生男子第三百三十七章 絕境下的對策第一百零二章 琴簫合奏第一百五十章 蝶媚的下場第二百三十四章 烏金產子第四百三十九章 進宮守靈(二)第三十四章 年家二房亂第四百零五章 家宴第三百章 去十三爺府第一百七十七章 回京城第二百六十八章 消息第二百零四章 有孕第二百章 姑侄爭執第三百一十九章 李氏撒潑第三百四十九章 點心藏藥第一百二十四章 帝怒第一百零二章 琴簫合奏第四百一十七章 看望楊秀萍第二百三十章 烏雅醉心求合作第一百六十九章 立威第三百二十七章 轉瞬兩年第二百一十二章 烏金的孩子第二百零四章 有孕第二百一十六章 翠翎第三百二十一章 一團亂第二百二十九章 轉男爲女?!第一百三十七章 大計謀來襲第三百二十四章 四爺遇刺第四百零五章 家宴第四百一十六章 年氏教女第四百四十六章 毒第四百二十七章 迴應第三百零九章 出事第三十四章 年家二房亂第二百七十章 李氏來訪第三百一十四章 挑明話第二百九十八章 回孃家第二十五章 地丁銀貪污案的處置第三百五十八章 應對第三百七十二章 李氏回府第一百五十三章 爭寵之道第六十章 不平靜的年家第三百八十章 福晉想抓權第三十三章 舉家回京第一百五十四章 四爺插手第二十七章 三個女人一臺戲第四百一十八章 嗜吃病症第四百三十九章 進宮守靈(二)第一百一十七章 武氏投誠(一)第十二章 選丫頭第八章 進京路上第八十三章 秋月的反應第二百四十三章 告訴四爺第七十一章 年秋月設局第三百九十章 兩個額孃的爭執第三百四十三章 楊家秀萍第四百一十章 皇帝病第二百一十二章 烏金的孩子第三百八十章 福晉想抓權第二百五十四章 皇帝親臨第四百三十七章 山陵崩第二百零二章 病癒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