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郡王雖說離開京城許久,但曾經的康郡王府還是在的,目前,鳳陽帶來的人就都居住在這兒,康郡王回到府裡的時候,郭絡羅以蘅不知道又去了哪兒,還沒有回來,倒是她的婢女並沒有帶去完,康郡王就讓人將這剩餘的幾個婢女都叫到了書房裡,他不大清楚四哥的側福晉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兒,所以他心裡忐忑不安,四堂哥是個頂頂記仇的人,記得八哥和九哥、十弟曾經將他最喜歡的京巴毛給剪掉完了,這三人可是被四哥記了兩年,每次見面都是冷着臉。
康郡王畢竟是王府的男主子,稍稍一威逼,下人們就將實情給說出來了,康郡王的臉當時就變了色,揮手讓人都退下,他打開桌上筆筒裡的一個卷軸,展開,看了看,嘆口氣,“以蘅,是你逼我這麼做的,你要怨恨也就恨着吧。我給了你兩年時間,你還記着四哥,四哥有什麼好,不就當時恰巧出現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忘了是我替你擋了一劍?這些你都忘了嗎,不過是我長相不好,你偏要嫌棄我,把咱們青梅竹馬的情誼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以蘅啊,你怎麼還是認不清現實呢,都已經嫁到康郡王府了,還奢望着能進四哥府裡,別天真了!”
郭絡羅以蘅還是和以前一樣在天色漸晚的時候纔回來,沐浴後纔開始用餐,這時候,婢女傳報康郡王來了,郭絡羅以蘅臉色一變,“把他趕出去!”
“奴才們不敢”,幾個婢女對視一下,眼裡都是惶恐,郭絡羅以蘅就看向自己陪嫁的丫鬟。“輕煙,輕雲,你們去抄傢伙,把人趕出去。”
“奴才們不敢,夫人前幾日吩咐了,奴才們若是再敢犯上,就將奴才們杖殺。”輕煙兩人瑟縮着回話。郭絡羅以蘅皺眉。“既然你們都不敢,那我就親自去。”
“去什麼?”正說着,康郡王就進來了。冷着一張臉,“你是不是忘了今日什麼日子了,十五爺若是不進福晉的屋子,明日就該有多少人知道你郭絡羅以蘅顏面掃地了。”
“那又如何。與你何干?”郭絡羅以蘅死活不肯承認自己真的忘記了日子,她是個要臉面的人。這兩年,每逢初一十五,康郡王都會來到主屋,在旁側的小榻上休息。是以,還沒有人清楚他們夫妻二人真實情況下是如此過日子的。
“與爺關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若是在鳳陽,也便由着你。爺轉身就離開,但是這四九城,爺是要顧忌康郡王府的顏面。咱們就和往日一樣,爺只是用頓飯。”
郭絡羅以蘅這才收起了不悅的表情,“來人,給郡王爺加一副碗筷。”她低頭繼續吃飯,根本沒有注意到今日的康郡王和往日有什麼區別,更沒有看到康郡王臉上那沒有深入眼底的笑,其實有些陰狠。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愛之深,恨之切,當一個人的愛遲遲得不到迴應時候,有些人的愛將會發生變質,這個人很可能會由愛轉恨,而康郡王就是這麼一類人。
飯菜一道道送上來,有郭絡羅以蘅最喜歡的雞蛋玉米羹,看到這碗湯,康郡王的臉色不大好,隱隱的透着一絲詭異,可是郭絡羅以蘅討厭康郡王已經到了極致,根本不會注意對方。其實,郭絡羅以蘅之前是不喜歡喝甜湯的,但自從那次意外後,康郡王想到這兒眼底就快速閃過一絲怨氣。
倒是一旁的輕煙看着不對,想要提醒一下自己主子,卻被康郡王看過來的一眼給驚嚇到了,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用完湯,郭絡羅以蘅就要稍加歇會兒,於是,拿了個書本看了起來,康郡王看了看塌上她的凹凸有致的身體,眯了眯眼睛,轉身出去了,郭絡羅以蘅也不在意,管他做什麼呢!這時候,那輕煙纔敢上前,“主子,奴才覺得郡王爺今日有些不大對勁兒。”
“他?”郭絡羅以蘅視線都不帶從書裡移動出來的,“輕煙,那你肯定是看錯了,他從小就一個樣兒,到現在也沒有什麼長進。”
“奴才擔心爺他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這氣若是撒在了主子身上.......”,輕煙皺眉,郭絡羅以蘅卻是嗤之以鼻,“我就是再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主子是不是太過肯定了,這話可是不能說太滿的”,郭絡羅以蘅的另一個大丫鬟輕雲也覺得有些不對,是以稍加勸慰。
“不是我太肯定了,他從小就怕我,尤其是怕我生氣,怕我惱上他、不理他。我瞧着他也就這點兒膽子了。”郭絡羅以蘅對此很是不屑,丫鬟們見她如此肯定,也就不再多說了。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出去的康郡王卻回來了,帶着一身的水氣,還有微微還在滴水的頭髮,郭絡羅以蘅有些詫異,“你怎的又回來了,旁邊的廂房不是已經給你備好了被褥牀鋪?”
“這是爺的府,爺愛去哪兒還用你操勞?”康郡王仔細看了看郭絡羅以蘅的拿着書的手,那白皙的手指甲蓋兒竟然異常發紅,他邪肆地笑了下,以蘅,別看你現在這麼煩爺,呆會兒你定然會求着爺。
“是,這是你的府,除了我這兒,你愛去哪兒去哪兒”,郭絡羅以蘅也不和他多說那麼多,繼續看自己的書,康郡王則收回視線,看向幾個丫鬟,“你們通通都給爺退下。”
幾個丫鬟互相看了看,紛紛退出了屋子,郭絡羅以蘅這才意識到不對,“灃德,你這是做什麼?”
“不做什麼,和福晉你好好聊聊”,康郡王在臥榻上坐了下來,“說來,自從你聽說要嫁給爺後,咱們兩個見面就只有吵架,從沒有好好說過話,今日,不如索性好好聊聊。”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聊的”。郭絡羅以蘅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動了下,繼續看自己的書,康郡王有些不悅,將書一把抽走,“那你和誰能好好聊,四哥?”
“你.....你不是知道我心悅四爺嗎。我倒是想和四爺好好聊聊。只可惜除了那天能巧遇上說了兩句,四爺根本不見我。”郭絡羅以蘅說着就覺得自己身子有些發熱,很是不舒服。就扯了扯衣領。康郡王看在眼裡,有些譏諷,“莫不是這屋裡地龍燒得太旺了,福晉。你竟然出汗了,不如。爺幫你寬衣,清爽清爽。”
“灃德,少將你對紅樓女子那套用在我身上,你別噁心我。我說過這輩子你就別想碰我,你要想要女人,出了院門。西邊就是。”郭絡羅以蘅聽他口氣,有些慍怒。臉上因爲氣憤更是添了一抹紅暈,看得康郡王眼底開始有些小火苗躥起。
“爺知道啊,不過.....福晉,你確定呆會兒不需要爺幫你?”他氣定神閒地抿了口茶,“不舒服吧,很熱對吧,是不是還有一絲絲的空虛啊。以蘅,你那麼聰明,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嗎?”
“你......”,郭絡羅以蘅瞬間臉色都白了,紅暈退得一乾二淨,“你個混蛋,你竟敢給我下藥,你卑鄙無恥下流!”
“對,我是卑鄙,那也是被你逼的,你知道這藥是誰給我的嗎,是你心裡最念念不忘的四哥”,見郭絡羅以蘅一臉不可置信,他撇嘴,“你以爲人家都是傻子嗎,你對四哥家的孩子做了什麼,你又怎麼威脅四哥心尖子上的側福晉的,你以爲人家不給側福晉出氣嗎,別傻了,以蘅,曾經這個世上只有爺對你纔是真心的,爺纔是把你捧到手心上的,結果你呢,你做了什麼?”,見郭絡羅以蘅的臉色再度紅起來,開始冒汗,他嗤笑道,“以蘅,你不要白費力氣了,四哥把東西給我的時候說了,這玩意兒可不是什麼冷水就可以解除的,你現在還有些意識那是藥效還沒有發揮完,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你......我不信,我不相信...四爺...他會...會這樣做,肯定是...是..你騙我的”,郭絡羅以蘅明顯有些支撐不住,臉紅得發燙,身子也開始綿軟無力,早些時候支撐她身體的胳膊早已經頹然倒下,她整個人都躺在了榻上。
康郡王眼底的火焰就更加明顯了,郭絡羅以蘅此刻已經完全看出來此人是真的對自己有了不軌心思,就咬牙道,“灃德,你別讓我恨你,你要是今天動了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迴應她的是對方停頓一下後的笑聲,“以蘅,你以爲現在的我還在乎你恨不恨我,你一直沒有喜歡上過小爺,小爺以爲就算是個石頭,也該暖熱了,可是你呢,兩年了,你還沒有忘掉四哥,那天明明是爺給你擋的劍,你卻只記住了四哥,你把我置於何地?”
郭絡羅以蘅沒有說話,在康郡王的手摸上她衣領的時候,她突然開口,“我一直把你當哥哥,從來沒有什麼男女之情,你放過,灃德,你想要什麼女人找不來啊,四爺府上的年氏可是舉世無雙的美人,你又何必找我?”
一直被家人寵着、慣着的郭絡羅以蘅根本不瞭解男人,更不瞭解一個爲愛瘋狂的男人的心思,她的話更像是火上澆油,只聽刺啦一聲,康郡王撕開了她的衣領,露出了裡面水紅的牡丹肚兜,康郡王的眼都直了,這可是好幾年自己日思夜想的場景,如今竟然真切的發生了。郭絡羅以蘅愣了下,身體的難受和理智上的不願意讓她整個人都糾結起來,她慌忙去擋自己的胸口,卻是沒有多少氣力,那手輕輕一撥,就被康郡王給撥弄到了一邊兒,康郡王的手更是放肆地開始遊走,郭絡羅以蘅這一刻才體會到了絕望的感覺,她恨得咬牙切齒,卻抵擋不住身體自發地迴應,偶爾抑制不住從喉嚨裡發出的零星呻、吟更是讓她幾欲昏死過去。漸漸的,她的欲、望戰勝了理智,開始不自覺地迴應,康郡王眼裡閃過一絲憐惜,卻是一瞬間而去。
外間的幾個婢女自然是能聽見屋內的聲音,輕煙幾個對視了下,都自覺退後了幾步,讓人去備水了。作爲郭絡羅以蘅的陪嫁奴才,剛開始的時候她們爲主子感到不值,但隨着康郡王的作爲,她們幾個也是覺得康郡王是真心喜歡主子,這樣的人也好,主子也算是有個好歸宿了,因而,這件事情她們心裡其實是樂見其成的。
屋內的聲音初時還小,更多的似乎是痛楚,但過了會兒,聲音就變了,幾個奴才都羞紅了臉,好不容易停息了,裡面卻沒有主子叫水的聲音,不多時,就又有特殊的聲音傳出,輕煙幾個看了看,暗自佩服兩位主子的戰鬥力,但都自覺退下去等了,只有康郡王的貼身隨侍還老實呆在門口守着。
郭絡羅以蘅初時還很抗拒,奈何她在藥物刺激下幾乎沒有什麼氣力,只能任由康郡王爲所欲爲,後來......郭絡羅以蘅只能在心裡罵研製這個藥的人,春藥就算了,她郭絡羅以蘅認了,只當是狗咬了,可是.....爲什麼她的意識卻是十分清醒的,只是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這樣更讓心高氣傲的郭絡羅氏感到恥辱,承歡於一個沒有什麼感情、還很讓自己厭煩的一個人身下,郭絡羅以蘅只感到無盡的絕望,沒有了清白的身子,她等於沒有了任何一個進四爺府的可能,她好恨,她從那一年就愛上了四爺,就夢想着能嫁到四爺府,縱然福晉是做不成了,可是側福晉她也不介意啊,現在呢.......四爺竟然親自將她送上康郡王的牀,這不可能,怎麼可能呢!不,不會的.....定然是康郡王騙自己,想讓自己死心!
昏迷前的郭絡羅以蘅就是這麼想的,康郡王見她暈了,也就抽身不再折騰她了,反而喊了人來,讓丫鬟好生伺候着郭絡羅以蘅洗浴,他自己,卻是穿上衣服就離開了,剩餘幾個婢女相視覺得奇怪,郡王爺似乎變了,這對主子來說是好還是壞呢?(未完待續)
二百八十八章 四爺的話
第二天,郭絡羅以蘅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纔起來,睜開眼那一刻她還有些迷糊,但馬上昨夜的回憶映入腦中,她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致,輕煙和輕雲小心地快看着主子的臉色,都很默契地沒有說話,許久,才見郭絡羅以蘅回過神來,卻是抱着枕頭大哭起來,兩個丫鬟勸都不知道怎麼勸,只好一個遞帕子,一個小心給她拍着肩。
哭了好一陣子,郭絡羅以蘅才擡起頭,眼都紅腫了,這一天,她哪兒也沒有出去,都是悶在了屋裡,一則是心裡想不開,二則是腿間難受,不大方便踩着花盆底走來走去。
入夜,天才微黑,郭絡羅以蘅就讓丫鬟們關上了院門,幾個丫鬟聽她歇斯底里地喊叫,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依着她的命令去辦,當康郡王來到院子門口,小廝一推院門打不開時,康郡王也不生氣,而是縱身一躍,竟然跳進了院牆,守院門的婆子嚇得跪地直哆嗦,康郡王也沒有理會她,這位小爺也不進屋,反而站在了窗子邊兒,就那麼聽着屋內的情景,直到聽到裡間細碎的隱約的呻、吟聲還有丫鬟們勸解的聲音後,他脣角才浮起一抹詭異的笑,這才進了屋子。
屋裡,三四個丫鬟都是手足無措,不知道主子這是怎麼回事,方見家裡男主子出現了,頓時有一種等到了救星的感覺,紛紛一行禮,就都退出去了,約半盞茶功夫,又進來幾個粗使丫頭,擡着浴桶和水,放下就離開了,訓練有序。稍大些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郭絡羅以蘅這會兒真的是氣哭了,“灃德,你就是個賤人,你還要給我下幾次藥?”
“就一次,只是這藥嘛......越是有價無市的藥就越特別,以蘅,你就從了爺吧,這樣的日子,還得一陣子呢”,康郡王抱起虛弱的郭絡羅以蘅小心放進浴桶裡。郭絡羅以蘅頗有些認命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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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月,除了那幾日特殊的日子,郭絡羅以蘅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其餘時候,只要一入夜,她就覺得難耐,起初是又氣又怒,繼而是氣急了要絕食抗爭,但沒有用。就算白天她什麼東西都不吃。晚上的時候她就由不得自己了,一個月的時間。把郭絡羅以蘅這麼個高傲的女子折騰到最後已經自甘墮落了,院門也不鎖了。愛怎樣就怎樣吧,藥效總得有個時間限制吧,過了這時間.......
一個月過後。似乎是知道藥效已經過了,以福晉的脾氣自然是不準自己再進入屋子,康郡王竟然也不來了,就在正院的丫鬟們頗有種搞不清狀況的時候,郭絡羅以蘅早起竟然吐得稀里嘩啦的,壞事了,以爲自己福晉吃壞了肚子的下人們慌忙叫了太醫,得了消息的康郡王再次來到正院,只是那表情怎麼看都耐人尋味。黃太醫一把脈,樂了,“恭喜郡王,賀喜郡王,福晉這是有喜了,已經有一個月多幾日了。”
“是嗎?”康郡王縱然心裡早有猜測,但真正聽到的時候心裡還是樂開了花,“黃太醫,福晉的胎懷相如何,需不需要開些安胎的藥物?”
“懷相還是可以的,不需要單獨開藥,過上一些日子再看看,如果不是必要,最好還是不要用藥的好。”黃太醫一本正經地回答,康郡王也不大懂這些,總之就是太醫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丫鬟們倒是圍着問個一二三的,倒是福晉郭絡羅以蘅摸着肚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色有些複雜。
康郡王在屋子裡呆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到最後郭絡羅以蘅實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就要離開,康郡王忙使起身要跟上,郭絡羅以蘅回頭,冷冷道,“你給我滾!”
康郡王愣了下神兒,沒有說話,只是給丫鬟們使了個眼色,讓丫鬟們跟着,自己嘆息一聲離開了。
郭絡羅以蘅氣惱之下出了門,卻不知道該去哪裡,走到路途的拐角處,她才指了指一個路口,“就去那兒吧。”
“福晉要去花園?‘
‘恩,去花園走走‘,郭絡羅以蘅摸了摸肚子,還是覺得不可置信,輕煙看她的動作,小心道,‘福晉,要不要通知太太,您畢竟……這可是大喜事。‘
‘喜事?‘郭絡羅以蘅的聲音尖銳了許多,‘你們覺得是喜事吧,回去報信兒吧,我攔着郡王府就沒人去報信兒了?但是你們回去說清楚,給我查明白了,郡王這幾日都見着誰了,我倒要知道是誰這般陰險,毀了我這一輩子,我要他付出代價。‘
‘若是四爺呢?‘
‘不可能!‘郭絡羅以蘅回頭,目光如同狼一般狠毒,‘不會是四爺,四爺當年能救我,心裡多少就是有我的,你休要胡說,再胡說休怪我不顧這麼多年的主僕情意。‘
見她發怒,輕煙就象徵性給了自己一個嘴巴,‘主子息怒,奴才錯了,奴才不胡說了,奴才這就派人回府去報信兒,主子您注意身體。‘
郭絡羅以蘅這纔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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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絡羅以蘅有孕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原因無他,郭絡羅府早就急了,四九城稍微有些地位的人都不止一次地詢問她家女兒的事兒,這嫁出去兩年還沒有個喜訊的也是少有。如今,她家也算能揚眉吐氣了,洗脫閨女沒法生孩子的不好名氣。
年秋月自然也是得了外間的消息,她那會兒正在將孩子放在炕上,看着孩子睡覺。聽到梧情說的話,頓時笑了,‘有喜了?是個好消息。‘
‘好什麼好!‘旁邊四爺正在看一個摺子,也聽到了這個消息,當即就有些不高興,‘爺覺得一點兒都不好,郭絡羅以蘅敢對爺的孩子出手,爺覺得這倒是個機會。‘
年秋月眨眼,明白了四爺的想法,‘爺。不用這樣,這樣有損陰德。‘
‘你信這個?‘四阿哥頗有幾分好笑,‘爺怎麼不知道你信這些?‘
‘我是不大信。可是……爺您信啊‘,年秋月忽閃着大眼,明明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但那神色卻還是和小女孩兒一樣,只是又增添了幾分嫵媚,反而更好看了。
四爺一時間看得晃了神兒。‘爺怎麼覺得你最近更迷人了。‘
‘謝謝爺誇獎。不過,您跑題了。我這正和您說康郡王兩口的事兒呢。‘年秋月走過去,伸手蓋住那攤開的奏摺。‘其實,我覺着那肚子裡的孩子不用動。‘
四爺眯了眯眼睛,捉住年秋月正在搗亂的手。握在大手裡,摩挲了兩下,‘爺其實覺得……咱們先不用管他們兩口兒,先說說咱們的事兒吧。‘
‘我們的事兒,我們沒什麼事兒啊‘,年秋月納悶,四爺的手順着她的胳膊開始慢慢上劃,年秋月這才察覺他的意圖,‘你又不正經‘,她拍了下四爺的手,小聲道,‘孩子們還在炕上睡着呢,奴才們也在屋子裡呢,爺您怎麼這麼不正經呢。‘
四爺收起臉上的笑,眼神掃視了下奴才們,輕咳了兩聲,孟氏等忙低頭望地,兩個奶孃也一個人抱起一個小主子,晃着拍着就往外走,年秋月瞬間被臊得臉都紅到脖子上了,輕捶了四爺一下,‘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四爺順勢抓住那細滑軟若無骨的手,捏了兩下,‘說來,你坐月子坐了一個月,加上調理,還有汗阿瑪交代的公務,爺已經很久沒碰你了,說,你想不想爺。‘
年秋月被他這無賴流氓樣驚得哭笑不得,‘爺,您最近看什麼話本子了,怎的……別鬧‘,她另一隻手推了推四爺湊過來的身子,‘白日宣淫可是要不得,爺您要不要這張臉面了?‘
四爺湊過來親了一下,這才道,‘這府裡只有爺想傳出去的消息,沒有爺壓不住的信兒。‘
年秋月被他說話的霸氣語氣和話裡隱藏的內容給震驚了,‘爺,您什麼時候……汗阿瑪的……‘
四爺只是一笑,將年秋月的手圈在自己脖子上,趁着年秋月震驚時候就麻利地將年秋月的外袍細帶給解開了,露出裡面豔麗的小衣,他眼眯起來,瞧了眼年秋月,‘雖然爺很討厭那兩個孩子總是和爺搶這個,不過……爺還真得說一句,爺更滿意了。‘
年秋月白他一眼,正想說什麼,下一秒,卻是低呼出聲,‘你……‘
‘總不能都歸孩子吃吧,爺也嚐嚐‘,四爺擡起頭,嘴角還有些白色的痕跡,年秋月半是震驚半是羞澀地看着四爺,接下來,她的那些話就更不用說了,屋外的奴才們只能聽見裡面傳來讓人臉紅的聲音。
許久,聲音才消停,年秋月聲音有些綿軟,‘爺,你…明明我們在說正事,你怎麼……‘
‘恩,這不是不急嘛,現在爺有心情了‘,四爺**過後心情似乎很好,‘先前你說不用,爺可不相信你是那等菩薩心腸,給爺說道說道。‘
‘爺,問你個問題,你說郭絡羅以蘅現在接受這個孩子嗎?‘
‘八成不會接受‘,四爺鄙視地說,繼而有些陰靡地笑了下,‘你是想過幾個月……‘
‘你猜錯了,我沒想要這孩子的命,只不過……‘,她湊近四爺說了兩句話,四爺竟然突然爆笑起來,‘真有你的!‘
‘那是‘,年秋月將頭靠在他肩上,換個舒服的姿勢,‘說來,爺,都是你惹出的桃花債,你打算怎麼補償湯圓和小棉襖?‘
‘你這是又吃上醋了‘,四爺無奈地點了點她的鼻子,年秋月卻是張口要去咬他手指,他忙縮回來指頭,‘這是說都說不得了,你呀,懷孩子時候脾氣大,現在脾氣就更是了不得了。‘
‘爺你還說‘,年秋月撇嘴,‘郭絡羅以蘅這麼些年都不忘爺,這現在更是恨上了我和兩個孩子,不就是您惹出來的債,偏要我們娘仨兒替你還。‘
四爺看她有些發飆的架勢,忙安慰,‘是爺的失誤,爺也沒想着當時順手救了這人會給自己惹出這麼個麻煩。郭絡羅家的女孩兒可都是不是個善茬,還都是麻煩精,又個個都是妒婦,比你還醋罈子。‘
聽到說她醋罈,年秋月也不反駁,‘我本來就不是那大度的,爺又不會因爲這煩了我,多少人都等着拆穿我這美人皮下的陰毒呢。‘
四爺嗤之以鼻,‘跟爺不知道她們皮子下的陰狠似的,不過,丫頭,你可得好好巴着爺,沒了爺,這後宅的女人還不撕扯了你啊。‘他順手將年秋月額頭的碎髮撥到一邊兒。
年秋月嬌笑,聲音都故意柔弱了兩分,‘那可不是,我倒了不要緊,身後還有兩個孩子呢,所以,爺,您的大腿我可得好好抱緊,誰要奪了我的寵,我可是會使勁手段的。‘
四爺聽了心裡一陣愉悅,這丫頭心裡還是很有爺的地位的,沒白寵她,他摸摸年秋月的頭,‘你不負爺,爺必不辜負你。‘
‘爺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年秋月語氣裡的認真讓四爺愣了半晌,才認真地迴應了聲,年秋月脣角勾起一個滿足的笑容。四爺這個人吧,不說就是不說,你怎麼哄都不會給你保證的,雖然說了也不一定真的有一輩子的保障期,但至少五年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五年時間,孩子都長大了,無論弘晗是不是真的不一般,他們娘三個也能穩穩佔據四爺心中的位置,如此……也就夠了。今日能趁此機會套出四爺幾句心意,已經十足不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