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誰人設局

不只是年秋月皺眉不悅,李氏更是毫不客氣地開口,‘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地方,我和年氏的事兒不用你來說教。‘

年秋月也是冷嘲熱諷地道:‘馮格格這是了來勸架來了,奉了福晉的命令?‘

馮格格訕笑了下,‘賤妾聽說兩位接姐姐吵起來了,擔憂姐姐們,特意求爺帶了賤妾來瞧瞧,原以爲是個笑話,沒想到竟然這樣嚴重。都是自家姐妹的,姐姐們這動靜因何而起啊?‘

她的表情看着很是關心,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內心是幸災樂禍的,年秋月也就冷冷笑了聲:‘說來,這事情還和馮妹妹有幾分干係呢,馮妹妹知道有個叫做紫荷的丫鬟嗎?‘

紫荷?馮格格心裡一驚,年側福晉竟然查到了紫荷身上,着實不簡單,只是,她會承認嗎?馮格格笑了下,‘紫荷是誰,聽起來是個丫鬟的名字,這是哪個院子裡伺候的人?‘

她的反應在年秋月的意料之中,倒是李氏若有所思起來,臉色很臭,‘紫荷原來是我院子裡的人,年妹妹你這是幾個意思啊?‘因爲四爺在旁邊,她不好意思再直呼年秋月的名字。

‘姐姐恐怕還不知道,我院子裡有個二等丫鬟,和姐姐院子裡的這個叫紫荷的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前些日子紫荷來找了她這位好姐妹,可是說了不少東西。‘年秋月的話成功讓馮格格眼中的笑意淡了下來,也讓李氏的目光復雜起來,看着馮淳媛的目光逐漸不善起來,馮格格的心瞬間沉了下來,‘年側福晉,府上誰不知道李姐姐一早上來找你就是因爲三阿哥的事,你莫不是看中了淳媛做你的替罪羊,淳媛剛來就被側福晉如此說,實在是太傷人心了。‘

說完,她看了眼四爺。想看四爺是個什麼反應,這一看還不如不瞧,四爺臉色很冷,眼中寒意幾乎可以實質化。馮格格不自覺地開始發涼。

李氏的目光在年秋月和馮格格身上轉了兩圈,終於還是放在了馮淳媛身上,那眼神恨不得殺了她,‘馮妹妹,你怎麼解釋?‘

‘李姐姐不信淳媛?‘馮格格滿目吃驚。‘往日淳媛不少拜見姐姐,咱們姐妹說不上情深意重,那也是異常和諧,淳媛爲何要害三阿哥,淳媛又沒有自己的孩子,三阿哥那般可愛,淳媛喜歡還來不及呢?‘

‘你怎麼沒有動機了?年秋月幾乎不給馮格格喘息的時間,就接口道:‘你動機還不小呢,馮淳媛、馮格格,咱們王府的規矩。妾室有了子嗣一定要給當家主母彙報,聽說福晉一向很喜歡你,你們纔是真正能稱得上姐妹情深的,不知道福晉清楚這件事嗎?‘

‘你......‘馮淳媛睜大了眼,那素來都帶着幾絲嫵媚的眼睛此刻只有驚詫和惶恐,看這情況,在場的人都是聰明人,還能有不明白的?李側福晉的眼神瞬間從冰冷、懷疑變成了狠辣,四爺的眼神就很微妙了,看着馮淳媛的肚子竟然很是複雜。

‘李側福晉。你說,一個是沒有成型的孩子,還是沒有公佈出消息的,一個是**歲的孩子。我爲何要和自己過不去,去找弘時的麻煩?‘年秋月抿嘴嘲笑了下,‘再者了,那邊兒還有個四阿哥呢,這幾個人對比起來,哪個容易害。哪個麻煩你還不清楚嗎?‘

李氏一時間有些無話可說,好一會兒才從嘴裡憋出一句話,‘弘時最有威脅,誰不知道四阿哥比着五阿哥那待遇是迥然不同的。‘

年秋月的臉沉了下來,看了眼四爺:‘爺,有人爲五阿哥打抱不平呢,妾身是不好說話了。‘

一直悶悶看看着年秋月和其他幾個女人口舌之爭的四爺這下子是不得不開口了,‘李氏,爲何說弘時最有威脅,有什麼威脅?‘

李氏哪裡敢說是因爲世子之位,正要看開口,馮格格卻搶先說了,‘爺,李姐姐可是一直堅定弘時阿哥纔是最合適的世子人選呢。‘

‘你住嘴,休要瞎說,爲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竟然找爺面前侮辱我的名聲!‘李氏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致,下意識就下上前掌攉馮淳媛,馮格格哪裡會讓她給打着,當即就一閃,靈巧地躲在了一邊兒,‘李姐姐是被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其實姐妹們也能理解,畢竟三阿哥最是年長嘛!‘

‘李氏,你給爺祝壽,馮氏,你也老實些‘,四爺見已經亂做了一團,臉色鐵青,‘都像什麼樣子,一個個做主子的,竟然當着奴才們的面吵吵鬧鬧得。‘他掃視了四周一圈,那些奴才們忙聰明地低頭、默默閃人。轉眼,此地就只餘下這幾人和貼身伺候的奴才。

四爺這纔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開口的第一個詞就讓李氏心涼了半截:‘世子?‘他的聲音透着濃濃的鄙視和惱怒,‘你們都這樣想?‘他的目光中三個女人的臉上都停留了下,但是重點在李氏那兒多停了下,李氏的心都提起來了,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馮格格也是不敢接話,可以說這會兒基本上誰接話,誰是四爺的出氣筒,因此,馮格格立即將目光看向年秋月,意圖將四爺的目光和注意力也轉向年側福晉,年秋月帶着寒意的目光直直地和她對上了,馮格格一瞬間覺得全身不自在,不由抱了抱雙肩,引來年秋月無聲的笑。

‘我對雍親王世子之位一點兒心思都沒有‘,年秋月的話清清冷冷,不帶一絲感情,聽起來卻讓人覺得信服,事實上,她也沒有說謊啊,不過是個親王的世子,誰稀罕,真要爭搶也該是將來四爺走到那一步之後,那可不是世子之位。四爺點頭,馮格格瞪大了眼睛,這就完了?四爺他信了?李氏悄悄鬆了口氣,‘爺,妾身也是沒有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的。‘

四爺眼底帶着嘲笑地瞥他一眼,輕飄飄的,李氏的臉色卻白了,馮格格正想跟着開口,四爺卻盯着他。道:‘馮氏,你兩個月前回孃家是爲了見誰?‘

年秋月的目光瞬間掃了過去,馮氏回孃家另有目的?李氏的目光也是看過去,‘該不會是見野男人了吧?‘

‘你給爺閉嘴。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四爺正在氣頭上,聞聽此言,回頭,那目光跟狼一樣,刺得李氏緊緊閉住了嘴巴。眼神卻閃爍起來。

馮氏帶着怒意的眼神直掃李氏,‘李側福晉慎言‘,她轉而看向四爺的時候眼裡的光芒就委屈了很多,‘爺也是和側福晉一樣不信任賤妾?那賤妾還不如死了算了,這孩子出來也是個不討喜的......賤妾‘

四爺眯眯眼:‘爺沒懷疑你肚子裡的孩子‘,馮氏立即擡頭眼底滿是驚喜,‘賤妾就知道爺還是相信賤妾的,賤妾只是想念家中額娘,纔回了趟馮家,除了家中兄嫂和額娘。賤妾沒有見其他人,爺可以過問跟着賤妾的奴才們。‘年秋月在旁邊挑了下眉毛,不對,四爺的真實情緒不是這樣的。

按照一般劇情,這會兒馮氏眼淚汪汪的,四爺是不會真的將奴才給帶走的,但是有時候事情發展總不跟着劇本和常理走,四爺竟然一揮手,真示意蘇培盛帶走那羣人。

李氏忍不住嗤笑了聲,引得馮淳媛恨恨的目光和四爺警告的眼神。

‘馮氏。昨夜爺旁敲側擊你卻和爺耍心眼,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爺告訴你,看在孩子的份兒上爺可以改改原有的想法。給你三日時間,你仔細考慮考慮要不要說出同你合謀的人的名姓,倘若你說出來,爺可以繞你一命,畢竟還有孩子,倘若你不說......‘。四爺冷笑了下,‘孩子的生辰就是你的祭日!‘

馮氏正在醞釀的眼淚瞬間凝固在眼角了,看起來很是可笑,她踟躕了下突然放聲大哭,撕心裂肺的,‘爺,賤妾是被冤枉的啊,您不能不信賤妾啊,賤妾對您是一心一意啊,爺,年側福晉是信口開河,爺,都是您的女人,您千萬別被年氏給糊弄了啊,她纔是惡毒的女人,爲了自己孩子要害三阿哥不成,前幾日還派人在賤妾的飯菜裡下墮胎藥,若不是賤妾胃口不好,只吃了三兩口,賤妾的孩子必然保不住啊,爺‘,馮氏跪了下來,就要拉四爺的衣角,那樣子看起來還真不大像是做假,李氏和幾個丫鬟已經悄悄投來了懷疑的眼光,年秋月氣得臉色發紅,胸口一起一伏的,卻還是耐心地等馮格格哭訴完畢。

四爺看一眼年秋月,示意她可以給自己解釋了,年秋月這才起身,走到馮氏身邊,蹲下了身子,頗有壓迫感的目光直直釘在馮氏身上,‘你說什麼?我派奴才給你下藥?你是怎麼確定下藥的一定是我的奴才做的?‘

‘我點菜的時候只有你的丫鬟湊巧去了廚房,不是你還能是誰?我瞞得那麼緊,你怎麼知道的?‘馮氏憤怒地質問,‘府裡誰不知道你年側福晉一應用度都是爺給的,又有個能幹的廚子,幾乎從不在大廚房要菜,若不是有鬼,怎麼會去嚷奴才去大廚房?‘馮氏惱怒之下連自稱都忘記換了,就這麼直刺刺地問道。

‘呵呵‘,年秋月直起身子,笑了,‘既然知道我不去府上廚房,那必然大家也都知道我喜好咱們府上的一道菜,酒槽鵝掌,而這道菜是每五日我要吃一次的,那個時候我遣了奴才去大廚房最是正常不過了。你又憑什麼懷疑是我,僅僅憑我的丫鬟剛巧那個時候去廚房?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真想知道你點了什麼菜,只要有銀子,大廚房那些婆子會爲你保守這個連秘密都不能稱得上的消息?‘

‘你休要詭辯,爲你自己找藉口,我不過葵水方晚了五日,你怎麼可能知道我懷有身孕?定然是你發現這事後,想害我兒性命!‘馮氏早已經肯定了是年秋月害她,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改口,當下也不顧尊卑之別了,指着年秋月就開始大聲嚷嚷:‘我纔不相信你的鬼話!‘

‘哼‘,年秋月袖子一甩,帶起一陣風,‘好個糊塗的人,不過纔剛確認,月份如此小,你也敢大量用安胎藥,藥味兒根本就遮掩不出,你以爲塗脂抹粉的就能掩蓋這些氣息?但凡稍微接觸過草藥或是服用過的都能聞出那安胎藥獨特的味道,還以爲能瞞住人?‘

馮格格不可置信地嗅嗅自己身上,年秋月見她動作,更是譏諷:‘你喝了也有幾日了吧,整日聞這味道,你早已熟悉,還能聞出來?你若不信,湊近了李側福晉,看她能否嗅出淡淡的藥味兒?!‘

馮氏自然是不可能湊近李氏的,她不信任李氏。她擡頭,目光已經有些茫然,‘如果不是你,會是誰?‘

年秋月根本不回答她這個愚蠢的問題。四爺放在椅子上的手緊緊攥住椅子扶手,青筋已經能看到,李氏嗤笑出聲:‘這後院誰有個身孕...那幾乎是整個府裡女人的公敵了,任何人都值得懷疑,尤其是那慣會拉攏人心、巧言令色,尤爲會哄人的。‘她看了眼年秋月。

馮格格眼神清明瞭幾分,年秋月忍不住刺了下李氏,‘如此說來,李姐姐也是有懷疑的了,不如這樣,這事交給爺的人去查好了,我對這人很是好奇呢,下了一手的好棋,三阿哥、馮格格腹中的孩子,這麼一牽扯,可是一連串的人,獲利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我倒覺得馮格格孩子掉了,我被懷疑了,你除了三阿哥,倒是也沒有多少傷害!‘

李氏如同野貓被踩到了尾巴,神色瞬間淒厲了幾分,“三阿哥是我的命,什麼叫做沒有多少傷害,誰知道那個挨千刀的獲利了,你是府上最受寵的,馮淳媛是府上最新的,我是府上從前最受寵的,除去你我三個之中任意一個,恐怕她們都會高興得睡不着覺。”

年秋月冷笑,“你這會兒明白過來了?”(未完待續。)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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