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母子分歧

小棉襖話剛說完,就被自己哥哥瞪了一眼,“什麼我們怎麼辦,真是傻。超快穩定更新小說,”

“可是我聽說,額娘有了弟弟妹妹就不要咱們了。”棉襖嘟着嘴,眼神有些哀傷。

弘晗小阿哥這次是真的忍不住笑了,“哪個人又哄你玩兒,額娘只討厭不聽話、搗蛋的孩子,怎麼會不喜歡你呢,不信等會兒散了回去你親自問額娘。”

得了自己親哥哥的保證,小棉襖總算是心裡平衡了,點點頭,決定回去後一定要向額娘要個保證,弘晗小阿哥這才鬆口氣,心下道,這是哪個奴才沒事兒在主子面前碎嘴,說了哪家的閒事兒,沒的惹了自己妹子瞎想,不知道小孩子一向聽風就是雨的嗎?

宴席出了這事兒,在座的各位心情是無比複雜的,但是三阿哥的送行宴席怎麼也不可能提前離席,大家就都強撐着笑容,總算結束了這個難熬的宴席。四爺和年秋月是最先離席的,大家目送他們離開走遠,李側福晉率先忍不住開口,“年妹妹還真是個好生養的,各位妹妹都得加把勁兒了,不然豈不是被她遠遠甩在身後,到時候怕是見咱們爺一面都難嘍。”

宋氏第一個開口:“其他幾位妹妹努力就是了,我這身子....幾年前都沒有指望了,還好爺仁慈,沒有將我趕了出去,我是什麼也不想了,伺候好兩位姐姐和爺就是了。”她心道,李氏可真是會打算盤,這是想將後院的怨怒都集中到年側福晉那兒呢,也不瞧瞧你不也是懷上了嗎,那年側福晉有爺寵着,誰傻了纔去觸黴頭,想借刀殺人也不換個高明點兒的法子!

耿氏靦腆的一笑,“賤妾有四阿哥一個就知足了,天色不好,李姐姐還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若是真的有了,那纔要好好休息呢,免得累着了,賤妾就先告辭了。幾個姐姐慢聊。”她起身,抱着四阿哥就離開了,身後奶孃和丫鬟忙跟着,直把李氏看得目瞪口呆,這膽小鬼的。還真是年氏的狗腿子,偏尹格格一見耿氏要走,立即也起身,“耿妹妹,我同你一起回去,路上也有個伴兒。”

張格格聽了李氏的話心裡正不舒服着,但是她也不是個容易被攛掇了的,一見大家對李側福晉的話避之不及,也起身離開了,如此。女眷就只有李氏和一應僕人還在,男子就只有弘時這麼個半大孩子,還正在疑惑地看着她們。

李氏頓時那個肝疼,“一個個的....真是好樣的,我說什麼了,不過是讓她們努力些,生個孩子,這話有什麼不對的。時兒,額娘同你說,去了邊塞可要萬事小心謹慎。那年家的人可是不可信的,要留個心眼,仔細年羹堯暗裡耍什麼陰謀詭計,額娘就只有你這一個兒子。若是你有什麼事兒,額娘就沒有什麼指望了。”

弘時皺眉,和李氏比較相近的臉上顯出一絲不悅來,“額娘肚子裡不是還有一個嗎?”

李氏愣了下,有些尷尬,“還沒有確定呢。瞎說什麼,跑了喜氣怎麼辦,額娘倒是想給你再生個弟弟,將來和那邊爭也多個勝算,誰知道那邊兒竟然比我消息還早,看來是要早作打算了。”

“爭什麼?”弘時眉頭緊緊蹙起,“額娘,我出去這段時候,你安分點兒,阿瑪沒有你想的那麼不理府務,雖說這府務是你和年額娘一起打理的,別忘了上頭還有四個嬤嬤呢,那可都是精明的主兒,你要是動了年額娘肚子裡的孩子,年大人知道了該不好好教我了。”

李氏聞言,氣得直接拿起手邊的杯子就往地上摔,臉色都猙獰起來,“你個笨小子,你這是教訓起額娘來了?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阿媽打的什麼主意你當真沒有看明白?打發你去年羹堯那兒就是給那邊兒那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鋪路呢,你倒是真把年羹堯當個先生了,不過是一個奴才,我給你說,你將來是要當世子的,額娘等着靠你給額娘長臉呢,到時候.....讓南院兒那個賤人看我的臉色,也算是給額娘出了這口惡氣!”李氏上前兩步,壓低了聲音,氣惱地交代自己兒子。

豈料弘時低頭看了看碎裂一地的杯子,眉頭蹙得更很了,都成川字形狀了,“我沒想過當世子。”

“你....你說什麼”,李側福晉只覺得氣得胸口都是悶的,“你再給我說一遍,你怎麼可以這麼窩囊廢,爭也不爭就要拱手相讓不成?!我怎麼養出你這麼個兒子,你...真是氣死我了”,她氣得臉色通紅,眼睛都要透出血絲了,伸出的指着弘時的手都是顫抖的。

霍嬤嬤忙上前相勸,看了眼弘時,“三阿哥喲,主子也是爲你好,這自古以來都是爭鬥不斷的,你不爭那就是沒有活路,不單是自己沒有了好前程,就連主子都沒有活路了,到時候那邊兒得了勢,還不要了主子的命啊。聽嬤嬤一句勸,主子是您親生的額娘,怎麼會害了您呢,您都要離開了,莫要氣主子了,也讓主子寬心些。”

弘時不過一個半大的孩子,按照古時和現在的年齡換算,正是青春期的時候,一見這主僕這般樣子,頓時就有些又氣又心疼了,怎麼也是自己額娘,他也狠不下心,只好皺着眉道,“額娘,阿瑪不會害我,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幾分本事,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阿瑪給兒子安排這路也不是隨意就找的,這段時日跟着那些先生,兒子覺得自己腦子清楚了很多,您也別跟着犯渾了,阿瑪是府裡的主子,父爲子綱,阿瑪雖說是偏心弘晗些,畢竟弘晗還小啊,當年阿瑪不也是偏心兒子嘛,二哥還在的時候就總不樂意這個,親兄弟間還磕磕絆絆的,別說別人了。我現在安安穩穩的,跟着年大人跑跑,賺個軍功,也好將來將額娘接出去榮養啊,若是現在就爭來爭去,恐怕最後的這點兒父子情分、兄弟情義也要耗盡了,到時候找人幫個忙都無法開口。額娘瞧瞧十四叔和阿瑪。如今都成什麼樣兒了,莫不是額娘想兒子將來和府上幾個兄弟也鬧到這個地步。再退一步講,年額娘不是個好欺負的,額娘明裡暗裡的。哪次佔了便宜了,我倒是想讓您聽兒子一句勸,別多事。”

李氏將這話聽完,那是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兒,聽到最後忍不住落淚。“嬤嬤你聽,這可是我自己十個月拼死生出來的孩子呢,竟然這樣...這樣教訓自家額娘,我可是一點兒活頭兒都沒有了啊,這是要我的命啊。罷了罷了,你如今大了,聽了那些個酸秀才的話,竟然是連額孃的勸都不聽了,左右也是要跟着年家學習本事的,不如你趁着還沒有走。去梧彤院巴結那位吧,喊個額娘,人家沒準兒就真當你是自己兒子了,還能給你個好前程呢,何必跟着我這個過了氣兒的人呢。”

弘時見他額孃的樣子只覺得頭都大了,“額娘,你別哭啊,兒子沒說不要你啊,兒子就是隨口一說,兒子明日一早就要走了。往後也不能天天在您面前盡孝,這不是想讓您好好的嗎,兒子也能放心了。您別哭了,被人看見了丟您側福晉的威嚴和臉面......”。他怎麼勸,這邊兒李氏那眼淚跟水珠子一樣一串一串地掉,急得弘時臉都憋紅了,“額娘,行了,我答應您。好好學些本事,回來再和弘晗爭位置,啊,你別哭了。”

“當真?”李氏帕子放了下來,紅着眼看自己兒子。

“兒子都答應您了,您還不信?”弘時很是無奈。

“那好,我給你說,去了軍營.......”,李氏見兒子總算聽自己的了,就一句一句交代起來,聽得弘時方舒展開的眉頭皺得比方纔更緊了,“額娘,你這是拿國家大事當兒戲,這可不能聽您的,吃了敗仗大家都要吃罪,沒準兒連咱們王府都要牽連住了。”

“你別嚇唬我,我又不是真什麼都不懂”,李氏皺眉,“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弘時退後兩步,“不行,額娘,這個兒子就是自己去死也是不能答應您的,您要執迷不悟,兒子現在就去稟報汗阿瑪,此事責任重大,由不得額孃兒戲。老祖宗有言在先,婦人不可插足政事,額娘,你越俎代庖了。”

“什麼組什麼袍的,你別和我說這些文縐縐的話,我聽不懂”,李氏一撇嘴,“看來你是不答應了?”

霍嬤嬤這會兒聽出些名堂來了,忙上前道:“主子,三阿哥說的也有理,這孩子大了,就不比小時候,逼不得啊。主子不如好好養身子,這些事情過些日子再說”,她一邊勸,一邊給李側福晉使眼色,李氏只好作罷,心裡卻是不甘心的,將年秋月恨到了骨子裡,連帶着四爺一起恨上了,將弘時帶去前院,恐怕就是那個賤人挑唆的四爺,四爺也太偏心了,什麼都聽那個狐狸精的,瞧瞧,這纔多長時間啊,弘時連自己的話都不聽了,張嘴閉嘴都是什麼禮數、規矩的,越發像四爺了。

李氏放了弘時回去休息,自己回蘅蕪苑後左思右想心裡都不順暢,還是霍嬤嬤哄了她,說是過幾個月哥兒在外頭吃了苦頭就知道主子對他好了,就該不排斥這些了,看多了、經歷多了陰私,就沒有那麼心善了,李氏這才心裡舒服些,糾結累了就睡下了。

年秋月這邊兒卻是不知道大家依次離席後的事情,她還在思考自己爲什麼會懷孕?進了屋子後,她就招手喚來了梧情、彤情兩人,“我每日喝的藥你們確定沒有假手他人?”

早在她乾嘔的時候,兩個婢女就覺得不妙,那會兒就對好了眼神,如今聽得主子問了,兩人就什麼都不說,先跪下了,年秋月眉頭就皺起來了,“這麼看....那藥確實有問題,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梧情咬咬嘴脣,沒有說話,彤情擡頭看看自己主子,見年秋月臉色難看,想說什麼也不敢說了,年秋月腦海裡轉了幾圈就明白過來了,“四爺怎麼知道的?我不是讓你們小心些嗎?”

彤情低頭,“奴才也不是故意的,那天....方太醫恰巧來給四阿哥診脈,奴才正在熬藥,他聞到了,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了,奴才也沒有多想,誰知道...”,她不再說下去,年秋月扶額,很是鬱悶,那還用想啊,方潤是四爺的人,卻不是她的人,定然是他發覺了什麼告訴了自己主子,四爺就讓他想個法子瞞着自己換了藥唄。她這會兒明白過來了,難怪近來吃藥時候都是那兩個孩子在身邊玩兒,這是四爺故意讓自己費心些,不怎麼注意藥的變化的,真是......她甚爲無語,那技能也是自己有意才能察覺的,又不是隨時隨地自己開外掛檢測的,這一不留神竟然被四爺給坑了,也是自己太自信自己的醫術和院子的嚴實了,竟然忘了這個世上還有意外這個詞彙。

她摸摸自己肚子,看了眼地上還跪着的丫頭,“起來吧,這次有爺的原因,我就不怪罪你們了,下不爲例,若是爺再威脅你們或是怎的,你們也要記得同我說,我是護不住你們還是怎的。”

梧情默默點頭。

彤情擡頭,很是羞愧,比起梧情,她是年秋月的陪嫁丫頭,這才卻沒有站在主子這一面兒,她多少內心是慚愧的,見她神色,年秋月眉毛一挑,“你這丫頭,你是我的陪嫁,四爺能將你怎麼樣,你卻還瞞着我,真是該罰。”

“奴才..奴才也是覺得多子多福”,彤情很是委屈,別家都是恨不得多生幾個,怎麼自家主子卻要避孕,這小主子們都已經三四歲了,也該再要一個了。

年秋月眼一瞪,“別你覺得、你覺得的了,我纔是主子,再有下次我給你發配莊子上去。”(未完待續。)

ps:李氏是不會死心的,她家世一般,又是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沒有多少遠見卓識,也沒有多少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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