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葉綰綰火上澆油,乾脆直接撲到了權弈韜懷裡,用小拳拳錘着權弈韜的胸脯,嬌嗔道:
“原來皇上最近日日都去妹妹那裡啊!討厭啦!皇上不是說好臣妾纔是你的小甜甜、小乖乖了嗎?”
“朕......”
“皇上果然說話不算數,明明私下說臣妾是你唯一的小寶貝,怎麼還去妹妹的宮裡!惹得妹妹都能站到臣妾頭上炫耀了!”
“......”
“臣妾不管,皇上只寵幸妹妹一人,臣妾就哭鬧。臣妾就去城樓上,臣妾不活了!”
權弈韜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他什麼時候說過小甜心、小乖乖這種這麼噁心的稱呼了!
他最討厭葉綰綰這幅粘粘乎乎的樣子,扯了扯嘴角,把葉綰綰不動聲色的從自己懷裡拉開:
“貴嬪,注意你的言行!”
葉綰綰扁着嘴,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一邊像個大電燈泡一樣的葉芸。
就連蕊黃都替葉綰綰捏了一把汗,她家娘娘......好生勇猛。
葉芸的臉白的不像話,看着葉綰綰和權弈韜的互動,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和葉綰綰的區別。
在權弈韜面前,她只敢當個唯唯諾諾的奴婢,可葉綰綰卻敢如此放肆的嬉笑打鬧,即便權弈韜面色不悅也毫不畏懼。
“你滾開!”
另一邊,權弈韜和葉綰綰的戰爭已經到了高 潮,權弈韜滿臉嫌棄的對她說出了這句話,他最討厭女人撒嬌了。
“皇上就可憐可憐臣妾吧,總是寵幸妹妹臣妾好傷心的呢!”
“都依你的,你能離朕遠一點了嗎?”
一聽這話,葉綰綰瞬間離開了權弈韜的懷抱,速度之快甚至讓權弈韜感覺到了一股沒由來的空虛。
葉綰綰在離開之際,飛快的在權弈韜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如同蜻蜓點水,然後急急退後幾步,眉眼彎彎道:
“皇上待臣妾真好!臣妾果然還是皇上的小甜心!”
被撩弄的權弈韜忽然一愣,下意識擡頭看向剛纔親他的女人,怒氣忽然就沒了。
世人都說貴嬪是個花瓶美人,可現在,夕陽照射在她的髮絲上,葉綰綰的臉上有兩個小小的梨渦,笑起來倒是溫柔可愛。
這個花瓶美人,在這一刻,是充滿着生機的。
可這一刻,葉芸的臉色卻是變得慘白了起來。
皇上居然答應了葉綰綰如此無理的要求!
這意味着,她以後或許再也沒有被皇上召見侍寢的機會了。
這意味着她一輩子都要在這深宮中孤獨終老了!
葉綰綰站在權弈韜的身後,輕蔑的看着葉芸,挑了挑自己好看的眉毛。
本宮能助你上位,就能把你從位置上拉下來。
權弈韜看着洋洋得意的葉綰綰只覺得好笑,明明當時是她信誓旦旦要自己封葉芸一個位份,可現在兩個人倒成了冤家。
女人的心思,真是難懂。
“皇上,您怎可就聽從姐姐一人之言。臣妾......”
葉芸突然跪了下去,似乎還想拼死一搏。
但她沒意識到的是,能夠拼死一搏的都是有情人,而權弈韜對她本就沒有任何一絲絲情份。
“好了。今日是朕來找貴嬪,既然已經用過了晚膳,你便趕緊會自己宮中吧。”
權弈韜面不改色,連看葉芸一眼都沒有,毫無感情的說出了這句話。
葉芸的拳頭攥的緊緊的,但最終也只好行禮告退。
她嫉妒,嫉妒自己永遠不可能像葉綰綰一樣親近皇上。
不,或許從知道自己是庶女,而葉綰綰是嫡女,從知道嫡庶有別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產生了嫉妒的感情。
等到葉芸離開,紅榭宮又一次恢復了尷尬的沉默。
葉綰綰扒了兩口飯,自顧自的說道:
“臣妾真的很愛皇上。”
不就是裝深情種嗎,她葉綰綰從幼兒園的時候就擅長了。
權弈韜手中筷子一頓,但最終還是沒什麼反應,只是說:
“快些用膳吧。”
權弈韜承認,自己今天來葉綰綰的宮中是想要質問葉綰綰這蘑菇的來歷。
他不相信葉綰綰在慈寧宮說的任何一句話,他只相信自己。
但今晚的一場鬧劇,他卻沒由來的有些心軟,尤其是當葉綰綰說出自己很愛他的時候,他承認,他猶豫了。
罷了罷了,就算葉綰綰欺騙了他,他也有信心在事發之後壓制住她一個弱女子。
看着葉綰綰即便在吃飯,那一雙大眼睛依舊靈動的看着他的模樣,權弈韜在心裡嘆了口氣。
雖然自己不喜歡葉綰綰,心裡念着的也只有幾年前救了自己的女孩。
但他還是會盡量保證葉綰綰平安的過一輩子,就算是她在深宮裡耗費了一生的補償罷。
於是,這一次的侍寢又是平靜如水,葉綰綰和權弈韜兩個人照常蓋棉被純聊天,一切照舊。
唯一變化的是,自那天之後,權弈韜再也沒有翻過葉芸的牌子。
太后壽宴之後,留了炎王在宮內住一個月,連同炎王妃一起。
不過葉綰綰沒見過他們,不見也倒是更好,省的見了面生出不少瑣事。
直到某一次,葉綰綰被權弈韜召見去了御書房,她才第二次,不第三次見到炎王。
事情說來也巧合,權弈韜本來是想要讓葉綰綰多說些關於蘑菇的信息,好方便農業推廣向民間,可還沒進門,葉綰綰便在門口撞上了一個男人。
驚呼一聲,她捂着自己被撞痛的額頭,氣的淚眼汪汪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這一眼看過去,葉綰綰驚了,轉頭就想跑。
和這男人單獨遇見,可不是什麼好事。
可那炎王卻臭不要臉的一把抓住了葉綰綰的手腕,逼近她黑着臉低聲吼道:
“你竟然還敢來!”
“你放開!”
葉綰綰也惱了,掙了掙手,怒視着炎王道。
“你讓本王放開?你當時怎麼不放過本王?本王這就讓皇兄把你給拖出去斬首!”
炎王低沉着聲音,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有種惡趣味:
“或者,你如果不想死的話,給本王當女人也可以。”
他之前見過葉綰綰,但只覺得她是個沒有靈魂的花瓶,遠沒有上次在紅雀樓見的靈動活潑;
而今日,葉綰綰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的,鼻尖、臉頰,甚至耳垂都紅彤彤的,眼底還有些波瀾,直讓炎王心癢癢。
“你們在做什麼?!”
正在這時,權弈韜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