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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琅琅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孩子永遠是大人的靈藥,傷得再重,再痛再苦,只要看到孩子這張可愛的臉蛋兒,心就會溶化穿越之極限奇兵。
大樹下,冷逆徑時不時望着那條小徑,都快望眼欲穿了,喃喃自語。“怎麼還不到?”
不一會兒,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視線內,目光一亮,身影如疾風掠過,一拳朝對方擊去。“焱,幾個月不見,你的速度怎麼變得蝸牛了?還是你不忘了來藥谷的路?”
太史焱身影一閃,輕易躲開冷逆徑迎面而來的拳頭。
冷逆徑見他懷中的孩子,更是喜不自勝,雖說他在信中有寫到,若不帶上孩子,他就夜闖皇宮,沒料到太史焱還真受自己威脅。
“乾兒子,來來來,乾爹抱抱。”冷逆徑伸手將小傢伙從太史焱懷中拎出來,寶貝似的抱在懷裡,在小傢伙臉蛋兒上猛親,那叫個熱情啊!
小傢伙被冷逆徑逗得咯咯地笑,蹭着小身子,胖乎乎的小手在他肩上拍打着,太史遙,一歲了,自來熟一點也不怕生,小嘴裡嘰嘰喳喳吐出冷逆徑聽不懂的話。
小傢伙很活潑,一點也不像太史焱那般冷沉,冷逆徑都懷疑,這真是他的兒子嗎?完全找不出跟太史焱的相同之處,跟太史顥到是挺像,可這偏偏就是太史焱的兒子,人證物證俱全。
“焱,我兒子在說什麼?”冷逆徑直接將“幹”字去掉,這才幾個月不見,兒子說的話他都聽不懂了,這代勾充分的體現出來了。
所以說,你要是錯過孩子的成長過程,那將是一輩子的遺憾。
太史焱冷冽的目光一掃,卻沒跟他一般見識。“有把握嗎?”
現在的太史焱似乎比以往更加的冷漠,眉宇間有着化不開的悲慼,渾身上下如同鍍上了一層化不開的冰雪,那寒意教人不由心悸,又捨不得離去。
冷逆徑逗着太史遙的手一僵,心虛的避開太史焱犀利的目光,在信上他可是吹得胸有成竹,太史焱親自送來東西,又不想再騙他。“沒有。”
續命蠱,稀有而珍貴,全天下只有一隻,偏偏那隻就在太史焱手中,當年他準備用蠱續太史顥的命,卻被慕容璃否決,原因很令人噴飯。
註定是要死的人,你續他一年的命有何意義,浪費。
瞧瞧瞧!這是身爲一個岳母該說的話嗎?當時聽了,如果不是軒轅莫在場,他都恨不得掐死那女人。
怎麼說,水涵也是她的女兒,太史顥是她的女婿,對親人來說,別說一年的生命,就是多活一天的生命,意義都非常的大。
見太史焱蹙眉,冷逆徑心一沉。“喂喂喂,太史焱,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冷逆徑抱着孩子跳開一步,一手託着孩子的小屁股,一手按着孩子的頭,一副你若敢不給我蠱,我就不還你孩子的樣子。
看着他幼稚的動作,太史焱嘴角抽了抽,冷聲問道:“你何時對韋寒的命如此上心了?”
他對韋寒的命不上心,他上心的是戚老三,冷逆徑思緒一轉。“呵呵,焱,你也知道我娘跟那老頭子的事蹟,我娘跟韋寒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敢說,如果那天我跟韋寒同時掉進河裡,我娘肯定毫不猶豫救韋寒。”
“冷逆徑。”太史焱挑眉,加重語氣,原本就冰冷,此刻更加寒徹骨。
冷逆徑抿脣,他們相交多年,對方一個眼神就能洞穿其意。
“呵呵。”冷逆徑笑呵呵的蹭到他面前,用肩頂了頂太史焱的肩。“焱,我遇到第二春了,呵呵,恭喜我吧。”
太史焱冷漠的眸光中閃過一抹驚訝,銳利的目光緊鎖在他身上,不像只是隨口說說,曾經他以爲冷逆徑會在皇甫南這一棵樹上吊死,一趟北島行讓他走出皇甫南那段錯誤的感情,打心底爲他感到高興。
“你有第一春嗎?”太史焱冷不丁的問道。
冷逆徑嘴角一僵。“拜託,你就不能給我留一點面子嗎?”
雖說這隻有他們兩人,但是面子還是很重要滴。
“他愛你?”太史焱問,這纔是最重要的,若再是一段一廂情願的感情,這傢伙在感情上真是背到家了。
冷逆徑點頭,口中吐出來的話卻讓太史焱鄙視他。“他愛我的身體。”
這是肯定的,他們在牀上愈加得心應手,從最初的肆虐,到現的和諧。
“你愛他?”太史焱又問,從冷逆徑那表情,就猜出答案。“冷逆徑,你就這點出息。”
“真愛無罪,我就沒出息的愛上他。”冷逆徑大聲的頂了回去。
太史遙在冷逆徑懷,沒被嚇着,變得很安靜,仰起小臉蛋兒,一雙黑瞳骨碌碌的在兩人臉上轉悠,似乎很喜歡見兩人吵鬧。
小傢伙沒繼承太史焱琥珀色的瞳眸,而是繼承了白水涵的黑瞳,這讓太史焱很欣慰,小傢伙的眼睛太像他娘了梟寵女主播最新章節。
“表白了。”僵持了一會兒,太史焱又問。
“不敢。”冷逆徑挫敗的耷拉着腦袋,如打了霜的茄子。
失敗一次,第二次就會謹慎,因爲太珍惜,怕承受失敗的痛,更怕真心再次被踐踏。
“他心有所屬?”見他點頭,太史焱嘆口氣,又來了一句。“那人是韋寒。”
語不驚人不死休,冷逆徑猛的擡頭,震驚的望着太史焱。“他若是敢覬覦韋寒,戚家人不把他給劈了。”
於是乎,冷逆徑將北島的事敘說了一遍。
“你怎麼沒戰亡。”聽完後,太史焱臉上的表情不變,對他來說,戰爭太平常不過。
“本少爺命大,死裡逃生。”三個月前發生的事,冷逆徑依舊心悸。
太史焱斜睨他一眼,臉上的表情仍是寒霜層層。“續命蠱只能續他一年的命,若沒把握,一年後所有希冀破滅,承受得了那份絕望嗎?”
“只要有一線生機,我們都不會放過,我跟戚老三束手無策,只能將希望放在慕容璃身上,飛鴿傳書兩月前就傳出去,可那女人比你還蝸牛,回信上說叫我們等。”冷逆徑期盼慕容璃早點來,又希望她晚點,怕診斷的結果跟他們一樣。
戚老三沒轍,他也無法,慕容璃再如此,韋寒就真要去找閻王報到了。
太史焱默了,誰知道軒轅莫帶着慕容璃上哪兒遊山玩水了,藥谷本就在西域國管轄範圍內,這能比嗎?
戚老三見鈴姨來山洞,放心的讓她陪戚琅琅,他想去看冷逆徑接的人究竟是誰,真有本事讓韋寒不用天天泡在溫泉裡嗎?
這溫泉不是在露天,而是在山洞,也非天然,山洞空氣不流通,小妹執意要陪着韋寒,懷孕六個月,對她的身體有影響。
冷逆徑沒直接帶太史焱去山洞,回到冷家,院子裡,戚老五悶悶不樂坐在樹下,手裡拿着根金釵,沒人理會他,來藥谷除了對着手中的金釵發呆,他似乎沒有什麼愛好,對此習以爲常。
管家跟戚老爹逗着小楚玩,戚老爹要教小楚走路,嚇得管家心都快跳了出來,三個月大的孩子,爬都不會,還走路。vpe2。
兩人爭執不休,戚老爹的想法太極品,管家也不顧主僕之分樂。
院中三人,一人失魂落魄,兩人爭論得面紅耳赤,誰也沒注意到,冷爹養的阿黃含着小楚的衣領朝門口拖去。
小楚是個安靜的孩子,斯文得不得了,跟他爹孃一樣,被狗含走,他怕卻沒哭鬧,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與阿黃大眼瞪小眼。
遠遠的聽到兩人的爭吵,冷逆徑忍不住揚起嘴角,見太史焱蹙眉。“吵吵鬧鬧,總比死氣沉沉要好。”
“弟......弟......”小太史遙扭動着小身子,小手指着一處。
小傢伙嘰嘰喳喳的話,沒人得聽懂,單個字發音卻清楚。
順着小傢伙指的方向望去,冷逆徑嚇得魂不附體,索性是阿黃,若是其他狗,小楚還有活命的機會嗎?“小楚。”
自此後,藥谷除了阿黃,其他狗全被消滅。
太史焱快冷逆徑一步救下小楚,以前的他不喜歡小孩子,自從接觸到孩子,那潛藏在心中的父愛源源不斷流淌出來。
小楚看着這張陌生的面孔,知道自己安全了,閉上眼睛安靜的睡覺。穿條是也。
冷逆徑鬆口氣,抱着孩子快速走上去,見小楚身上沒傷,才徹底放心。
“弟......”小太史遙扭着身子,興奮撲過去,拉着小楚的手,熱情的叫弟弟,在皇宮裡,他見到除了爹爹,不是宮女就是太監,現在見到跟他長得一樣的嬰孩,高興不已。
小楚被他折騰的不耐煩,睜開眼睛,望着這跟自己差不多的小臉蛋兒,小太史遙咯咯地笑,以示自己的友好。小楚卻不甩他,閉上眼睛繼續睡,小太史遙不樂意了,熱臉貼上人家冷屁股,誰也不好受。
“弟......弟......睜......眼......快......”拽手沒用,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戳小楚的臉蛋兒。
“兒子,乖,我們別鬧弟弟睡覺,你也見到,弟弟受到驚嚇,要休息一會兒,等弟弟醒了,我們再跟他玩。”冷逆徑拉回小傢伙的手,雖說小太史遙的手指戳不傷小楚的臉蛋兒,萬一戳到眼睛怎麼辦?
小太史遙瞅着小楚,又瞅着冷逆徑,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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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大?”太史焱問,這麼大點的孩子不都是有大人看着嗎?
“三個月,不,四個月。”想到戚老三的話,冷逆徑果斷的加了一個月。
太史焱蹙眉。“遙兒四個月時,可沒他這麼小。”
剛出生不久的嬰孩,一天一個變化,相差一月,騙他沒帶過孩子嗎?遙兒就是他親手帶,就算國事繁忙,宮女也會抱着遙兒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小楚是早產,兒子又不是。”冷逆徑瞪了他一眼,表示這個問題他不想繼續,隨即叮囑。“剛剛的意外,你我知曉就好。”
太史焱懂他的意思,對北島的事,太史焱不給予同情,戰爭每個國家都有。
“哥......美......”小太史遙突然咯咯咯咯地笑,眼尖的見走來的戚老三,眼睛骨碌碌轉動,揮動着胖乎乎的小手,歡快撲向他。
太史焱也跟着看去,一絲驚訝從眼底一閃而過,戚老三迎風而站,飛揚的髮絲極致的妖嬈,陽光灑落在他周身,鍍上一層金光與深紫色相結合,風華絕代。
暗忖,冷逆徑這眼光太毒了,眼前這男人,一個字,絕!
戚老三的目光只是淡漠的從太史焱身上掠過,邁步走近,小太史遙更加興奮了,整個身子都斜了出去,冷逆徑差點沒抱穩。
“兒子,你就不能含蓄點嗎?”冷逆徑吃味了,也不知是吃誰的味,看着小傢伙口水都流成直線了,再次懷疑,他真是焱的兒子嗎?
聽到“兒子”兩字,戚老三腳下一頓,卻沒停下來,風華的臉上一片淡然,平靜得不帶一絲情緒,眸光卻暗沉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看着冷逆徑,卻教人猜不出他心裡的想法。
冷逆徑被他這樣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莫名心虛,有種被抓姦在牀的感覺。
戚老三躲開撲向他的小太史遙,淡然的從太史焱懷中抱走小楚,轉身朝院子走去。
小太史遙眨巴着雙眸,這人敢漠視他的熱情,小小的心靈受到打擊。
冷逆徑卻幸災樂禍,哈哈大笑,看這小傢伙的樣子,定是第一次吃鱉。
戚老三性子怪,一貫不喜和人打交道,更討厭與陌生人肢體接觸,尤其是女人,小孩子他也不喜歡,除非是他們戚家人的小孩子,或是戚家人喜歡的小孩子,愛屋及烏,他也可以接受。
“恭喜你。”太史焱丟下兩人,從冷逆徑懷中抱走兒子。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冷逆徑茫然,被太史焱恭喜得莫明其妙。
冷逆徑口乾舌燥回到自己的房間,太史焱那傢伙太不夠朋友了,死活不給他續命蠱,還說要見戚琅琅,敢讓他見嗎?
續命蠱的事,他誰也沒告訴,萬一那傢伙說錯話怎麼辦?
冷逆徑躺在牀上,思忖着明天怎麼樣才能從太史焱身上拿走續命蠱,然後神不知鬼不覺攆他出谷。
睏意擊來,冷逆徑迷迷糊糊入睡。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軟硬兼施,續命蠱依舊沒騙到手,冷逆徑糾結不已。
今夜,冷逆徑又垂頭喪氣回到自己房間,一頭載倒在牀上,突然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這兩晚戚老三都沒回房。
冷逆徑猛的從牀上彈坐起,續命蠱的事弄得他一個頭兩個大,忽略了戚老三。
回想這兩日戚老三的反常,其實也沒反常,照常吃飯,照常去山洞,一切都沒變,唯一變化,這兩日除了醫治韋寒必要時的交流,他都沒與自己有過其他的對話,更重要是夜不歸房。
冷逆徑跑到小楚的房間,如他所料,戚老三坐在牀邊守着小傢伙睡覺,冷逆徑走過去,開門見山的問:“你故意躲着我?”
“有意見?”戚老三注意力全在小楚睡容上,連餘光都未施捨給他一點妃常美人,嬌妻戲王爺。
冷逆徑錯愕的盯着他,原以爲他會否認,豈料如此乾脆。“爲什麼?”
“兒子、情人,不是很甚歡麼?”戚老三的話讓冷逆徑驚愕不已。
氣氛突然變得愈加沉悶而詭譎,冷逆徑難以置信之後是無盡的歡喜,回想到那天的情景,瞭然了,也明白他爲何如此排斥兒子了,偏偏小傢伙越挫越勇,戚老三越是排斥他,小傢伙就越喜歡。
這就是得不到的更想要。
“你在乎?”冷逆徑感覺自己踩在雲層上,那種感覺簡直美極了。
戚老三誤會了,並且吃味,這是不是代表......
可以嗎?
“滾!”鳳眸一沉,充斥着冷戾和暴怒,戚老三有一掌拍死他的衝動,還好意思問他在乎嗎?
靠!自己若不在乎,這兩天會對他疏遠嗎?更令人氣憤的是,這傢伙居然完全沒意識到,現在才跑來關心自己,居然還好意思問。
戚老三是真的生氣,比知道小跟班是暗沙的人還令他氣憤,因爲對他有了愛,不忍心傷他,只能選擇疏離,也不能直接問,他們之間說得很明白,只歡不愛,可那份悸動的心卻不受自己控制,不明確對方的心,不敢交出自己的真心。
說白了,失敗過一次,信心受到打擊,不敢嘗試,卻不敢表明。
“呵呵!”冷逆徑心情很陽光,不僅沒滾,還落坐在牀邊,伸手輕柔的摸着小楚的臉蛋兒。
“拿開你的髒手。”戚老三拍掉他摸着小楚臉蛋兒的手,想到這隻手有可能......戚老三真恨不得剁掉。
據他這兩日的觀察,冷逆徑對那姓太史的熱情如火,白天除了跟他一起去山洞,剩下的時間都跟那姓太史的形影相隨,不到深夜不回房。
他問過老五,那姓太史的是什麼人,西域國什麼攝政王,西域國沒有皇帝,只有個小太子,可見皇權全掌控在他手中,而如今的自己呢?家破人亡,寄人籬下。
“哪裡髒了?”冷逆徑不怒反笑,戚老三越是犀利不講理,他越開心,卻也不敢再伸手去摸小傢伙的臉,笑呵呵道:“小楚真可愛,越來越像他親生父親。”
才三個月大的孩子,哪兒看得出像誰,純屬瞎掰。
“冷逆徑。”戚老三連名帶姓的叫,盯着冷逆徑的目光中如同淬了毒般陰冷暗沉。
冷逆徑摸了摸鼻子,不敢再繼續拔虎鬚了。“呵呵,你誤會了,兒子不是我的兒子,不,是我的兒子,是我的乾兒子。”
戚老三目光一頓,微微蹙眉,真是他誤會了嗎?冷若冰霜的話從薄脣迸出。“無需解釋,跟我沒關係。”
“小太史遙是焱的兒子,皇位唯一承繼人。”
聽到這話,籠罩在戚老三頭頂的那片陰霾瞬間消失,人也突然之間有了精神。讓他糾結了兩天,就是因冷逆徑叫小太史遙那聲兒子。
冷逆徑瞟了他一眼,這傢伙真是,突然發覺戚老三也蠻可愛,吃悶醋,呵呵,隨即輕聲調侃。“呵呵,其實也並非唯一,只要軒轅莫有心,軒轅琰也可以承繼皇位。”
說起小琰,冷逆徑有些後悔,小傢伙在北島下落不明,這不是明擺着揭他心上的傷疤嗎?
戚老三不語,沒見到屍體,他不相信死亡,況且君潛睦下令不許傷小琰,如果君潛睦沒死,小琰肯定在他手中,不僅小琰,小瑩跟小墨也在他手中。
他不能去救,至少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對抗君潛睦,他們只能當縮頭龜,戚家人能屈能伸,識時務者爲俊傑,並不代表當縮頭龜很窩囊。
見戚老三不爲所動,冷逆徑抓了抓手心,深吸一口氣豁出去。“我醫術不精,沒把握還你家小妹一個活龍活現的韋寒,再過三日,那溫泉對他便失去效應,我只能求助焱給續命蠱續他一年的命,我不知道慕容璃有沒有辦法,反正我是束手無策了,我能做的只能續他一年的命。”
戚老三沉默,表情也不見一絲驚訝,彷彿早就料到結果般,他的醫術在冷逆徑之上,他也無迴天之術,如果二老在......
續命蠱,他聽說過,卻未見過,那蠱極其珍貴,西域國盛產蠱毒,太史焱等於是皇帝,手中有並不奇怪。
“他不給?”戚老三平靜的問道,卻依舊沒正眼看冷逆徑,餘光瞄了一眼他,蹭的一下起身,北島雖毀,卻改變不了他們是海盜的事實,不給,他就去搶。
“戚老三,對焱用強沒用,惹怒了他,直接毀蠱,相信我,他真的做得出。”冷逆徑一把拉住戚老三,如果搶有用,他早就動手了,還會苦口婆心的討要嗎?
“他來藥谷,不是爲送蠱麼?”良久,戚老三問道,瀲灩的眸中閃過一絲不爲人知的森芒。
“他要見戚琅琅,我不讓。”冷逆徑老實說道。
“爲什麼不讓?”戚老三挑眉質問。
“......”冷逆徑。
他還不是爲......好吧!他錯了。
最後兩人決定將韋寒的情況對戚琅琅如實相告,韋寒的狀況擺在這裡,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還不如趁韋寒還死徹底前坦白,至少戚琅琅聽後不會直接崩潰,再說有一年的時間給她緩衝。
戚琅琅聽後,出奇的平靜,令人擔憂不已,大哭大鬧還能勸,如此平靜讓人不知如何安撫。
翌日,陽光燦爛,戚琅琅走出山洞,陽光刺痛她的雙眼,自韋寒泡進溫泉裡,這是她第一次走出山洞。
臉上是不正常的白,有蒼白,有未見陽光的煞白。
鈴姨扶着她去梳洗,大家都鬆口氣,戚琅琅執意留在山洞裡陪韋寒,誰的話也不聽,懷着孩子,整天待在山洞裡,也不出去曬太陽,雖說山洞裡齊全,大家都輪流陪她,也爲她搬進去一張舒適的牀,終究是山洞,就算她的身子吃得消,對腹中的孩子也有害。
院落裡,太史焱坐在石桌前,懷中抱着小太史遙,小傢伙趴在桌面上玩着盅蓋,小太史遙比其他孩子都活潑好動,走到哪兒玩到哪兒,沒有危險意識。
要他安靜,除非有戲看,或是兩人爭吵,他認真的聽。
“娘......哥......”小太史遙一見戚琅琅,雙手興奮的在桌面上拍打。
太史焱蹙眉,對這小傢伙卻無奈。
冷逆徑吃味了,他跟戚老三走在戚琅琅後面,兒子眼中只有戚老三,胃裡泛酸。
鈴姨扶着戚琅琅來到桌前,冷逆徑跟戚老三站在她們身後。
戚琅琅拒絕鈴姨扶她坐下,抽出自己的手,雙膝一彎。
“琅琅。”
“小妹。”
這一舉讓所有人驚愕,就連太史焱也愣住,完全沒料到她會向自己下跪。
“老三。”戚琅琅揮開戚老三跟鈴姨扶她的手,這是她第一次下跪,從小她就是戚家人的寶貝疙瘩,萬千恩寵於一身,何曾求過人。
加之,她是海盜,看上的東西直接搶,可老三說,那蠱很珍貴,只有一隻,絕對不能出意外,否則......
“求你,賜我續命蠱,爲我家相公續命。”戚琅琅雙手按在地面上,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語氣卑微得跌進塵埃裡。
鈴姨擡手抹淚,這孩子真令人心痛,上蒼給了她好的家世,疼她愛她的哥哥們,在愛情上卻坎坷,她跟寒兒從相識到現在近二十年,卻是聚少離多,加起來也不足兩年,好不容易說清當年的事,眼見幸福觸手可及,又遇到這種事。
家沒了,三個哥哥生死不明,兒子女兒也下落不明,丈夫又......
唉!這孩子命怎麼這麼苦。
戚老三側過頭,逼退眼眶的水霧,緊攥拳頭,指關節全數泛白,他們的小妹,何時需要跪地求人,這一幕若是被老爹看到,該心痛成什麼樣。
擡眸望着天空,人家說人死後會在天上看着下面的親人,老二,老四,你們若看到小妹跪地求人,是不是也恨不得劈了眼前這人?是不是怪我冷眼旁觀?
他也想殺人,可他不敢,人家手中有韋寒續命的東西,韋寒的命就等於是小妹的命。
戚老三深吸一口氣,眼眼一閉,雙腿一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