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夕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沒想到魔族也參與進來了,她又想到一件更加嚴重的事情。那便是魔族一開始就參與進此次的爭鬥之中。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她回想起在葉宗秘境的事情,又回想起現在。似乎是爲了奪取這些黃金首飾,不過這些首飾藏的實在太深了,讓魔族也不得不進入秘境奪取。
第二日,林蘇蘇果真是與皇帝成婚,舉國上下歡慶一片,參加所謂的祭天大典,這個書中的世界倒是和外面的世界十分相似。只是這個時候,劍之初出來,一把利劍,將正在參加祭祀的皇帝殺了。
他喬裝的樣子自然是刺客,忽然引起周圍一片恐慌,不過劍之初並未殺了林蘇蘇,因爲他很聰明,知道凌若夕重點保護的是林蘇蘇,所以他殺了皇帝。
舉國上下傳遍皇后是不詳之人,都在說着要廢后將皇后打入大牢的事情。這場遊戲,劍之初已經贏了一半,星流和巫冥只有苦笑。
凌若夕看了看奏摺,對林蘇蘇道:“北方大旱,若是能夠祭天,祈求降雨,那便是最好。”林蘇蘇最後點頭,祈求祭天降雨。
凌若夕卻和葉紅二人運起力量,周圍狂風大作,雲朵全部聚集在一起,終是下雨了。並且凌若夕將力量凝聚,雨後一隻巨大的金色鳳凰盤旋在林蘇蘇的周圍,林蘇蘇就在這奇景之下,一下成爲了這個國家歷史上第一位的女皇帝。
凌若夕滿意地笑了笑,這個遊戲,看來是她們贏了,她們的目的便是要林蘇蘇成爲女皇帝。這是她們的考題。
不過很奇怪,爲何她們還未被傳送出去?
凌若夕站在皇宮後院,這個時候,這個位面之中,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停止了,就像是靜止的時間一樣。所有的人都不動了,只有凌若夕和葉紅還有巫冥他們能夠移動。
“凌若夕,你真以爲你能贏得這一輪的比試嗎?”討厭的聲音再度響起,是那張有着和花容一模一樣臉的花宗宗主花芷。
“這其中果然有問題,原來是你!”凌若夕看着周圍禁止的一切道。
“哼!你想贏了這場比試,這是不可能的,我告訴你,我們花宗參加此次比試的目的便是讓皇帝娶了林蘇蘇,並且殺了那個愛慕林蘇蘇的男子,你阻礙了我的計劃,現在我只有將時間倒退回去重來一次了。”說罷她手中出現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個羅盤一樣的東西,她將羅盤往反方向撥。
凌若夕只覺得眼前的東西在往回走,在這麼下去,又要變成他們剛來的樣子。
“到底是何人敢在此地擾亂比試?”這個時候秘境之中也出現了一個老頭,那個老頭便是主持這場比試的隱世高人。
他一招將花宗的宗主彈飛,花宗宗主見事情白露,趕忙消失不見。
“我們出去吧。”那個老人看了一眼凌若夕,又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鐲子。接着他們便離開了這書中。
贏的,自然是凌若夕,整個葉宗贏了,這不得不讓大家感到鼓舞。
凌若夕回到住的地方,小白正坐在飯桌邊上等着凌若夕吃飯。聖雪出去了,每日要很晚纔會回來,也不知道去幹些什麼。
小一在閉關,每次小白總是會把飯菜端到小一的房間門口。
“娘子,辛苦了。”雲井辰穿着紅衣,他最近的廚藝越來越好了,做的菜也十分符合凌若夕的胃口。
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來一位老人,凌若夕看了看,赫然就是在書中出現的那位。
“原來是前輩。”凌若夕深知這些隱世高人,力量都是深不可測,他們平常不出世,一直是不問任何事情,此次若不是論劍,他也不會來的。劍宗到底是怎樣大的面子,才能一連請這麼多的隱世高人?
“哈哈,我老頭子餓了,能否和你們共同吃一個飯。”他看着桌上的美味佳餚。
雲井辰添了一副碗筷,等到酒足飯飽後,那老頭道:“東西你已經是平安拿到,我受故人之拖,將那樣東西交給你,你果真不負衆望,是那人選中的人,你有她的血脈,也許將來你要面對你的命運。”老人道。
“我的命運?你是說對抗魔族嗎?”凌若夕道。
“是的,魔族,乃是異界種族,非人、非仙、非妖。卻十分邪惡與霸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是被另外一個比龍華大陸高端位面流放的種族,永世不得再回去,被丟棄在空間的縫隙中。不過百年前,他們流落到龍華大陸,對這片大陸起了野心,你的先人,耗其一身威力將其封印,不過卻死了,如今你有她的血脈,就應該履行起這個職責,你的血脈很強大,難道沒人對你說過嗎?”老人道。
的確有人對她說過,她的血脈很強大,但是她不明白到底多麼強大,起碼血咒並未在她身上發作,雖然只是潛伏,但是若是一旦發作,便是她的死期,她深深知道這一點兒。
“你們都說我娘子的血脈強大,但是卻從不說爲何強大。”雲井辰道。
“這個我不能說,這是一個秘密,我們幾個老傢伙當年立下誓言,堅決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即便是告訴你本人,好了,飯吃好了,我也要走了,龍華大陸的未來就靠你了。”說罷那老人身體越來越淡,最後消失了。
“娘子。”雲井辰將手放在了凌若夕的肩膀上。
凌若夕纔不管自己的使命和血脈,她對那個老人說的話完全不想放在心上,她想的只是家人平安,魔族入侵,與她何干?
不過顯然現在魔族已經威脅到她的家人了,所以她才覺得不能坐以待斃。
若是非要說她肩負的使命,那麼便是保護自己的家人。
這一日,凌小白主動提出要去閉關,凌若夕只有點頭。到了神玄期後,閉關的時候可以吃很少,神玄期也可以減緩衰老,若是到了神醒期間,就幾乎更加不會衰老了。因此凌若夕和雲井辰兩人,和幾年前根本沒多大的差別。
這便是修煉力量的功效,因此到了神玄期末期的人通常都能活個兩三百歲。
不過人類畢竟是人類,就算力量再怎麼強大,壽命也畢竟有限,凌若夕不奢求長生不老,只是希望有生之年能和家人在一起團聚。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慢慢閉上眼睛,偎依在雲井辰的懷裡。卻做了一個夢,再次夢見了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你來了。”那女子道。
“你是我外婆嗎?”凌若夕問。
那女子點頭,好像凌若夕的問題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是你的外婆,不過現在只是一縷幽魂,即便這樣,我也是龍華大陸曾經最強之人。”她道。
“所以我要用你的血脈去打敗魔族?”凌若夕問,難道這真是她的命運嗎?
對方卻是一笑道:“你真的這麼認爲麼?命運這種東西?是要聽別人擺佈的嗎?你若是強者,就應該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雖然說話聲音很溫柔,但是眼神卻是一片堅定。
凌若夕覺得這個女子外表溫柔,但是內心卻無比剛強,她在她身上看到了什麼叫做不一樣的強者。
“那些首飾是你留下的嗎?”凌若夕問。
“是的,這是我對你的饋贈,可是你應該拿到手鐲了吧,那也算是一個謎題,手鐲應該會教會你,真正的強大並非藉助這些寶器,而是自身。”那人道。
凌若夕點頭,摸了摸自己的手鐲。
“你現在還不夠強大,小白,已經被人盯上了,你要小心。”說完這句,那個女子便消失。
凌若夕幽幽醒來,起牀發現雲井辰不在身邊,應該是去準備早餐了。
她看了一眼小白練功的地方,感應了一下,小白還在那裡,才稍微放心。
那個女人告訴她,小白已經被盯上了。
她便想着要更加對兒子關心一些,不能讓魔族之人對他做些什麼。還有幾輪論劍的比試了。
此刻雲井辰拿着乾坤袋,然後從裡面翻出了一打彩卷,是上一輪小白買的,買了葉宗贏,並且彩頭很高。
今日是難得的清閒,他準備和凌若夕去逛一逛,順便兌獎。果然金子送到他們手中,他們分別納入了乾坤袋。
卻看見一個小腦袋咕嚕咕嚕地轉着眼睛,然後拿出一打彩卷,依然是兌獎。
凌若夕一看,這不是巫咸嗎?怎麼會買彩卷呢?還是買的她贏嗎?
巫咸將金子收起來,才忽然像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看見了凌若夕,叫了一句凌阿姨,對凌若夕笑眯眯的。
凌若夕愣了愣,巫咸應該不缺錢纔對,怎麼會學小白買這個彩卷呢?而且買了她贏。
“阿姨請你吃東西好不好?”凌若夕忽然露出了微笑。
巫咸點頭,他們來到了劍宗內部開的一家茶館,凌若夕點了許多瓜果點心,巫咸吃的十分開心,臉上露出了笑意。
“告訴阿姨,你怎麼知道阿姨會贏?”凌若夕問了關鍵的。
巫咸將一塊點心吞下,喝了一口水道:“巫咸沒告訴你們嗎?巫咸會占卜,巫咸占卜了你們會贏。”她道。
“可是爲何其他巫族人不買呢?”凌若夕又問。
“他們都不敢請巫咸占卜。”巫咸微微一笑,她和凌小白商量了,以後占卜就占卜誰得第一,然後花錢玩命買彩卷。
“小白說,我的天賦不用太浪費了。”巫咸繼續吃着糕點,果然又是小白,這小白把巫咸這麼一個心思單純的小女孩都帶壞了。
“巫咸可以認阿姨做乾孃嗎?”巫咸又冒出一句話。
“啊?”凌若夕驚呆。
“小白對巫咸說,他的孃親,可以當巫咸的乾孃”巫咸眨巴着眼睛道。
凌若夕滿臉黑線,這小白,就這麼把她賣了?不過既然是小白說的,他不會做虧本的買賣,而且這個巫咸只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
凌若夕點頭。
“乾孃。”巫咸甜甜地叫了一句,不過她道:“乾孃,先叫一句,不過過幾日,我再正式認乾孃。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說罷巫咸立刻回頭走了。
凌若夕看着巫咸,她走後,雲井辰的劍卻瞬間出鞘,劍一下子飛了出去,和外面的一個人在進行打鬥。這個人赫然是巫冥。
雲井辰的劍回了劍鞘。
“你們到底是想對巫咸做什麼?她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你們休想帶走巫咸!她是將來要當聖巫的人!”巫冥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我們並未對她做什麼。”凌若夕道。
“那就好。”巫冥也只是轉身走了。
這個巫冥,看上去很在意巫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