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交易
一秒記住,
。
張之英四處去湊銀子。
若是沒有足夠的銀子,他根本無法把於瑞秋嫁妝裡的空缺補上。
那缺口太大,大到他把府裡的銀子才湊課齊,都不夠把那個缺口補人,需要借銀子才行。
但是借銀子談何容易。
平時那些跟他交好的人,一聽說他要借銀子,紛紛藉口說家裡沒有銀子,或避開不見,有些,沒有等他登門,聽到了風聲,等他到了就裝病,這幾天,他統共才借的兩千兩銀子,還是拖着樑家才借的。
他到今天才發現,原來他們張府用了那麼多於瑞秋的銀子。
此刻,他深深地後悔前幾年沒有利用於瑞秋的嫁妝來錢生錢。雖是朝廷有令,官員不能從事商賈,但是也允許官員買田地,官員擁有的地,比別人少交稅。若是他這些年利用這些銀子,買田地,買鋪子,現在也不至於要往外借銀子。
都怪他貪圖安逸,不想多動手,也不想麻煩,這才一直沒有買鋪子,也沒有買地。
他現在後悔死了。
悔的腸子都青了。
本來於瑞秋的嫁妝有不少的銀子的,但是他娶梁氏也花了不少,再加上府上的各種開支,還有借給親戚的等等。
林林總總,這幾年,把於瑞秋的大部分嫁妝花了個大半。
他也是這幾天整理賬冊才知道的。
現在一查,發現這個缺口也太大了,他們張家現在這樣子。根本還不起。
“這500兩是借去給誰了,怎麼這裡只有一個簽名?”張之英問道。
那個賬房彎着腰,兢兢地說:“這是您鄉下的三叔來借的,您當時說您籤個名就行了。不用寫上借給誰。”反正他們也不還,何況你也沒有想要他們還
。
後面一句於賬房沒有說出來,而是在心裡默默道。
今天老爺一大早就過來看賬冊了,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只是看到那些個只有他簽名的,沒有寫明款項什麼的,就開始問起來。
張之英聽到那個於賬房這麼一說,也想起來了。那是去年的事情了,當時他們鄉下的三叔過來借銀子,他瞧着那個三叔家裡窮,就借了500兩,還誇口說不用他還了。
其實他當時只是想在那羣窮親戚裡的炫耀一下,所以虧口說不用還了。誰知這個三叔回去後。到處對村裡的人說他好義。是一個好官。借銀子不用還,結果,去年。整個張家村的裡的人幾乎都跑過來向他借銀子。
一開始是幾個鄉親來,只借幾兩。後來直接十幾兩,再後來,那些人見到向他借銀子那麼容易,就全村都過來一直向他借了。他又拉不下臉來說不借,後來全家人去另一個宅子裡住了整整一個月這些親戚才消停。
導致他現在看到這窮親戚上門就直接讓門的人直接說他不在。
現在一看到了這個賬冊,他心裡直滴血,早知道就不借那個銀子了,500兩,還有後面的幾百兩,都是被張家村的人借去了,現在他就算回張家村去叫他們還,那些個窮人肯定還不起。
不看這些賬冊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他每天吃喝花了那麼多銀子,幫來梁氏做一件衣服買一套首飾要那麼多銀子!
也虧的於瑞秋的鋪子每年賺的銀子多,要不然,他現在肯定是沒有吃喝了。
儘管如此,現在賬面上也是隻有三千兩銀子了。加上借的兩千兩,只有五千兩,這肯定不夠。
張之英一陣頭痛,只有這麼些銀子,要怎麼辦纔好?若是全拿去買東西還於瑞秋的嫁妝,可不夠還!而且他們家裡還有老的,有小的,個個張着嘴巴等着這些銀子。
若是不拿去買東西還,恐怕於家會不罷休,到時他們兩個鬧上公堂,那麼丟臉的就是他們張家的了。於家倒是沒有什麼要進緊,橫豎他們臉皮厚的緊,連他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扣着不還。他到現在,只見了自己家兒子兩面。第一面是在大街上,第二面是於府的門口,倘若讓他單獨和自己的兒子張安然見面,他再說說,安然肯定會跟他回去的,而現在不僅看到了人,安然還對人充滿敵意,張之英覺得,這都是那個於府和於瑞秋的錯
。
不過,想到安然,張之英一個念頭晃過。
他想了一下,然後賬冊也不看了,直接放下手中的賬冊,快速往門外走去。
“老爺.......”於賬房喊了聲,但是張之英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往外走。
於賬房只得收拾滿桌子的賬冊!
張之英去了正房,直接給於府下了帖,邀請於府的人明天過來。
帖子讓李連親手送過去。
張之英看着李連的背影,心裡一陣煩躁,這個狗奴才,看到了他狼狽的一面,遲早他會收拾他的!
隨即想到於瑞秋的嫁妝不用還了,他心裡升起了一陣喜悅,而後又懊惱自己爲什麼不早些想到這一個計策。
於瑞秋、於府,等過了這一段時期後,他不會放過於瑞秋和於家的。
隨即他又些想到了尹文皓和於瑞秋過大定的消息。
尹文皓那天遣了人過來下大定,這個消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這個於瑞秋,原來早就跟尹文皓勾搭了,虧他還在想那個和她定親的人是誰,原來是那個尹文皓。
哼,難道安然能成爲尹文皓的徒弟,感情兩個早已勾搭上,也是一個不要臉的。
那個尹文皓只有空有將軍的名,沒有將軍的實,而且早就不是那尹國公府的世子了,於瑞秋勾搭他,真讓人想不通!
這時的尹文皓還沒有他那麼好呢!他現在有權有勢的,而且相貌還比尹文皓好,還是安然的親爹,哪一樣沒有勝過尹文皓,那個於瑞秋也是犯賤,放着好的不要,偏要去撿那些不好的。若是當初於瑞秋一回京,就主動向於宗海說要回張家來,他這時也不用這麼愁,那個狗洞他還不用去爬,現在想到那個狗洞,他心裡一陣膈應
。
自爬過那個狗洞後,他有兩天不想吃飯了。
那於瑞秋也是一個犯賤的,若不是因爲她,他也不至於幹出這麼一件醜事來。
那個尹文皓一點用也沒有,於瑞秋叔怎麼會選了他?!
他完全忘記了前段時間他還想着藉着於安然攀上尹文皓的大腿,前幾天聽到尹文皓和於瑞秋定親了,就開始不待見尹文皓了。
李連很快就回來了。
他是跑着去於府的。
自從那次狗洞事情發生,他一直很小心,張之英交咐的任務也很小心很小心地完成,就怕一不小心,張之英就要找他的麻煩了。
要不是因爲這段時間要處理於瑞秋的事情,張之英沒顧的上理會他,估計他早就不在張府了。
這幾天來,每天張之英吩咐他的事情,他總是要做的又快又好,生怕張之英抓他的辮子,伺候人這事,不好做呀。
“老爺,奴才剛纔去把帖子拿到於府了。”李連彎腰道。
張之英點了點頭,示意他下去。
他親自下帖給那於府,爲了是於瑞秋的嫁妝,這一事,於家的人明天肯定會上門。
於瑞秋和尹文皓過大定了,就要等着出嫁,這時,若是不把於瑞秋的嫁妝拿回去,什麼時候拿?於瑞秋後再來張府拿嫁妝不合適。
明天於家的人肯定會來。
張之英想的沒錯。
於宗海和於瑞春接到帖子,當下便決定明天再往張府走一趟,就算沒有張之英這個帖子,他們這幾天也要往張府一趟。
於瑞秋剩餘的嫁妝,要全部拿回來才行。
第二天一大早,於宗海和於瑞春就遣人去了衙門告了假,兩人就坐着馬車就往張家去
。
於瑞冬這一次並沒有跟着去。
於宗海讓他在家裡好好地聽先生講課。
於瑞冬對此極爲怨念,不過,好在比較聽話,並沒有跟着於宗海和於瑞春一起去。
“爹,這個張之英有古怪,怎麼會主動給我們下帖,讓我們去張家拿嫁妝?難道有詐?”馬車裡,於瑞春縮着脖子,問於宗海。
“這個我也覺得奇怪,按理,那張之英應該巴不得不還纔對,現在卻是主動下帖,怎麼想也不妥,不過,我們去到了就知道了。這一件事,張之英不佔理,玩不出什麼花樣來。”於宗海道。
於瑞春卻是有些不安。
這個張之英也太爲古怪了,這時候主動下帖,總感覺是在算計什麼似的。他們家也沒有什麼算計的,要說要算計,也只有安然。
“爹,張之英是不是想要算計什麼?難道想要算計安然?”於瑞春又問道。
於宗海聽他說起安然,一驚,難道張之英想要通過這一件事情,算計安然?
“是不是,我們去到了就知道了。安然是我們於家的人,張之英卻從小就把他連着秋兒一起捨棄了,就算了張之英是他的父親,也不佔理。”於宗海道。
馬車很快就到了張府的門口。
張之英並沒有在門口,而是派了李連去把於宗海和於瑞春迎到了正廳。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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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一章,今天要加班,晚上纔有時間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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