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懷中來
“你幹嘛?”對上裴奕涵那不老實的手,枯蝶沒好氣地道,這突然想到,要是自家女兒也是個穿越的,看到自己爹孃這副樣子,不會長針眼吧!
“娘子,爲夫也餓了。”裴奕涵眼中只有此時嬌媚的娘子,那裡會想到枯蝶的心思都不知跑到十萬八千里去了。
“餓了,吃的在廚房。”枯蝶堅持不在小孩子的面前表演恩愛,她的乳汁本來就很豐沛,雖然產後只餵了二十天,就去了西南,路上走了那麼多天,她原本以爲,已經回奶了,可裴奕涵變傻時,總習慣吸她這個地方,一發不可收拾,她有時也覺得漲的有些疼痛,被裴奕涵這麼吸吸擠來擠去,乳汁倒是現在還有。
元姐兒滿意地享受着自己的美食,一隻手還將另外一邊罩了起來,保護自己的食物是所有動物的本能,也許元姐兒這麼小的孩子並不能意識到,自家@?爹要跟她搶食,只是本能地做出這一個動作。
等女兒終於吃飽了,枯蝶纔將她放置在早準備好的小牀上,這小牀是特意打製的,四面都有擋的柵欄,不至於讓小孩子從牀上掉下去。
弄好了這一切,還不等她轉身,一回頭,就被自家男人給撲到了。脣就印了上來。
裴奕涵這次懶得廢話,直接用動作來表達他的意志,枯蝶地的手腳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他就將自家娘子在身上就地正法了。
有人說越做越愛,這也是事實,男人的性和愛有時固然是分開的,但大多數情況下,如果自己所愛的女人能夠滿足自己的慾望,那他就從精神和身體和另一半形成了共鳴。
裴奕涵怎麼看都覺得身旁的娘子嬌媚異常,一看就是等着男人來疼愛的,男人的本性是獸性,絕對是沒有錯的,於是,在經歷了一次之後,他又用各種動作折騰了半晚,欣賞夠了自家娘子各種妖媚的姿態,這才擁着她沉沉睡去。
在牀上,枯蝶從來不會跟自家夫君冷戰,雖然偶爾會撒撒嬌,冷上他一夜半晚的,但大多數情況下,她都嬌媚地像個女妖一般,將裴奕涵誘惑的難以自制。
她喜歡他那冰冷的臉,面對她時眼神的灼熱和柔軟,這讓她很驕傲,心中也很充實,這是她的男人,只要這個男人一直在她身邊,那她這一趟異世之旅也是不會有遺憾的。
第二日一早,枯蝶醒來時,裴亦涵早已去上朝了,她梳洗完畢,將孩子包好,打算去裴老祖宗房中去請安。
結果,走到半路,就碰到了裴老祖宗房中的緋雲,她笑着上前稟道:“大少奶奶,老祖宗請您到大廳。”
大廳?枯蝶知道,這裴家的女眷每日都是在大廳處理府中的日常事務的,有時有什麼大事也是在大廳商議的,難道裴老祖宗派人請她到大廳去,又有什麼事要商議。
既然是到大廳,抱着孩子就不好了,枯蝶將懷中的孩子遞給跟在身後的紅裳道:“你們抱着姐兒先回房。”
“是,大少奶奶。”紅裳見狀,就知道枯蝶是不方便帶姐兒到大廳去的,當下從枯蝶懷中接過孩子,與奶孃一起向院子走去。
等枯蝶一起跟綠裳到了大廳之後,就見各院的管事,還有廚房,賬房,馬房,等等管事都聚集在大廳外邊。見到枯蝶到來,都紛紛上前見禮。
枯蝶見了這種陣仗,心中就多少明白了一些。
裴家的幾位夫人已經到了,一看到枯蝶,那目光中都有一抹異樣的東西。
枯蝶視而不見,上前行禮之後,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枯蝶先前懷孕再加上去了西南一趟,對府中的事務就無法顧及了,雖然有些大事由裴老祖宗主持,但廚房,賬房這些部門,還是交給了裴三夫人,裴六夫人,以及裴家幾位少奶奶共同掌管。
枯蝶坐定之後,裴老夫人才被人扶着到了大廳。
等所有人到齊之後,裴老祖宗將目光投到了枯蝶身上,然後又在其餘幾人身上掃了一眼,這纔出聲道:“請各位管事進來!”
“是,老祖宗!”裴老祖宗身邊的大丫環出去傳話。
片刻後,這些管事們都進了大廳,站好。
裴老祖宗再次開口道:“今日找你們幾個來,是要宣佈一件事情,那就是,從今日起,大少奶奶將開始主持我們府中的中饋之事,以後,有什麼事都必須向她請示,稟報,如果有人膽敢不把她放在眼裡任意胡爲,家法處置!”
裴老祖宗此言一出,裴三夫人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樣射了過來,各位管事,有的神情恭敬,看不出心中想着什麼,有的卻與周圍的人交換了眼色,又往裴老夫人裴三夫人還有裴家的另外幾位管事的少奶奶臉上掃了一眼,當對上枯蝶的目光時,又收了回去。
裴老夫人的臉色自然也不好看,雖說,自從上次她冤枉孟子軒與枯蝶有染,就被裴老祖宗奪了府中的管事權,讓她在自己房中修身養性,並不在明面上管理這府中的事務,但幾十年來,這府中的許多人都是她安插的,就算她不主持中饋,仍然有能力指使一些人辦事。
裴老祖宗之所以將裴老夫人請了來,就是明明白白地警告她,不要在在背地裡動點小手腳什麼的,就算她去了,這府裡的當家主母也輪不到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平生是個最重面子的人,這時,卻被人生生駁了面子,心下的惱怒也是一發不可收拾,她們婆媳年輕的時候鬥了許多年,還是老祖宗技高一籌,難道,她一輩子都要被這樣壓着下去嗎?
如今,連孫媳婦都要騎到她的頭上來了!
“老祖宗,這大侄媳,年紀尚幼,有些事恐怕不會太周全吧,還是請老夫人主持中饋的好。”裴三夫人開口了,在她看來,裴老夫人要比這個大侄媳婦好糊弄多了,至少知道她的心性,她的弱點,可這個大侄媳婦,卻難纏多了,尤其是她冷下臉的時候,那眼神很瘮人。
當然,裴三夫人這樣說,也有點挑撥離間的意思,反正,這都是長房的事,引得老夫人找大侄媳的麻煩,讓她們去鬥,她還可以站在一邊看戲。
“老三家的,你越來越沒規矩了!”裴老祖宗臉色一沉,裴三夫人的那點心思她如何看不透。
至於自己媳婦那心思,她看的開也罷,看不開也罷,有些事都是媳婦自個找的,相信蝶兒是有法子應付的。
“就是,三嫂,你管這麼多做什麼,老祖宗既然認爲大侄媳能擔的起我們裴家這副擔子,就讓她擔着好了,我們只要等着過好日子就好了。”裴六夫人永遠都是那個煽風點火的人。
裴三夫人知道自己剛纔冒失了,讓老祖宗看出她那點小心思,當下臉色一紅,低下頭道:“老祖宗,是我錯了。”
“蝶兒,你可有話要說?”裴老祖宗不再搭理裴三夫人,而是面向枯蝶問道。
“蝶兒一定不負老祖宗期望,還請各位管事從現在起,繼續各司其職,做好自己手邊的事。”枯蝶沒有推脫,她知道,自從她嫁給裴奕涵,真正把裴奕涵當做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那個男人起,當她接受來自這府中形形色色的暗算起,她的命運就被裴家這噸位重的大船給綁架了,就算她打算看着這艘大船沉下去,裴老祖宗也不允許,所以,她把她提到了當家主母這個位置上,希望在她的努力下,裴家還會繼續興盛地存在着。
對這位老人家的心思,她只能選擇成全,既然她不能離開這個家,那隻能選擇用自己的能力將這船上的蛀蟲都清除乾淨,換一個晴朗明麗的航程。
裴老夫人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裴家的其他管事的少奶奶們也沒有吭聲,反正她們就算爭,也爭不到,還不如與枯蝶打好關係,保住自己手中的那點小權利就好。
“這是府中各處的鑰匙,蝶兒,今日老祖宗就將它們交給你,你可要妥善保管。”
“是,老祖宗!”枯蝶接過了那一大串沉重的鑰匙,覺得心中也是一沉。
管事們離開後,裴三夫人上前要陪着裴老祖宗回房,卻被裴老祖宗擋了:“你們也忙你們的吧,蝶兒陪我在花園裡走走吧!”
“好的,老祖宗!”枯蝶見狀,就知道裴老祖宗可能還有什麼話要對她說。就扶着老祖宗出了大廳,一路上向花園那邊走去。
裴老祖宗年紀畢竟大了,走起路來,速度也不快,兩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竟然折騰了一個時辰才走到花園。
一路上,裴老祖宗走走就會停下來,看着某個地方發呆。
她不開口,枯蝶也不開口,就這樣靜靜地陪着這位老祖宗,枯蝶甚至覺得,她純粹就是想看看這府中的風景。
“蝶兒,你知道這棵樹長了多少年了嗎?”裴老祖宗在一棵樹下站定,擡頭望着頭頂的樹冠道。
“回老祖宗的話,蝶兒不知。”這樹看起來應該有四五十年了吧,枯蝶對這些植物的知識還是有些貧乏的。
“這棵樹是夫君當年親自栽種的,在崔家,我的院子裡也有這樣一棵樹。”
“祖太爺對老祖宗您真好。”枯蝶腦子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裴老祖宗說的是什麼意思,就是說她沒有出嫁之前,院子裡也有一棵樹。
“好嗎?也許好過吧,不過他走了也四十年了,這棵樹還長的好好的。”
“老祖宗,也許這棵樹正代替着祖太爺,每日裡看着他的子孫們怎樣生活呢。”
“是嗎?那就讓這棵樹以後也代替我看着你們過日子吧!”
“老祖宗剛纔說什麼?”枯蝶其實聽清了裴老祖宗剛纔說的那句話,她總覺得裴老祖宗有點怪怪的,說話的語氣有點像交代後事似得。
“哦,沒什麼,蝶兒,裴家以後就交給你和涵哥兒了,以後,你們一定要不離不棄地過完這一生,將那些背地裡要害人的人都找出來,保住我們裴家所有人的平安。”
“老祖宗您就等着看,蝶兒和夫君將那些害人的人都找出來,讓他們再也不能作惡。”
“老祖宗相信你們。我們家好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不如三日後的晚飯,就在大廳,讓家中的所有人,各位姨娘們也都來吧,好好熱熱鬧鬧地吃個飯。”
“是,老祖宗!”
枯蝶送裴老祖宗回房,又陪他用過午飯,纔回了自己的院子,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暗自琢磨,裴老祖宗今日說的一段話,總感覺是在交代後事一般,希望是她多想了,雖然受了攝魂術的影響,但裴老祖宗清醒後,花問柳爲她做了檢查,並沒有發現身體有兇險的病因。
枯蝶回到自己的院子,午睡了一會,醒來之後,正打算逗孩子玩一會,門外的小丫鬟就進來稟告:“大少奶奶,冰人陳娘子在府門外求見!”
“冰人,媒婆?”
“回大少奶奶的話,正是那陳媒婆。”
“她要見我做什麼?”
“她不肯說,說見了大少奶奶纔開口。”
“請她到花廳候着。”
“是,大少奶奶。”一個媒婆來見她做什麼,不會是爲裴奕涵做媒吧,那道聖旨都下了,一天時間不到,就在京城各府邸傳的沸沸揚揚了,沒有人不知道,想必沒有人敢送上門來給裴奕涵當妾吧,那麼,這媒婆找她,就是爲其他人做媒了?
大概過了一刻鐘後,門外的丫鬟又進來稟告:“大少奶奶,陳媒婆到了。”
“哦,去看看。”
枯蝶身後跟着綠裳,月菡,寒星,還有晚照,到了花廳。
這陳媒婆看起來年齡並不大,就是三十多歲的樣子,一身媒婆的打扮很是醒目。見枯蝶到了,忙轉起身來,仔細打量,並上前見禮:“冰人陳娘子見到大少奶奶。”說話時,目光還不由地向枯蝶身後的幾個丫鬟身上看了幾眼。
“不必多禮,陳冰人,請坐。”冰人是這個時代,對媒婆的一種官面的稱呼。能稱之爲冰人的,都是在官媒那裡登記過的,算是有營業執照。
“不知陳冰人今日來見我爲了何事?”
有小丫鬟上前奉茶給陳媒婆,陳媒婆抿了一口,這纔開口道:“回大少奶奶的話,本冰人主要有兩樁喜事想要來探探大少奶奶的口風。”
“哦,那兩樁喜事?”
“一樁是關於府上的九姑娘的,盧四夫人託我向大少奶奶打聽打聽,府上的九姑娘可有相中的人家,打算爲盧七公子求親。”
“哦,這樣呀!還有一樁呢?”裴九姑娘被裴奕涵關起來了,她所做的事情,府中並無什麼人知道,但是還是有一些流言傳了出來,這個時候,竟然有一門親事上門了。
盧四夫人,是裴老夫人的孃家侄媳,盧七公子就是她的侄孫,如果他們真的對裴九姑娘又興趣,那探口風也應該從裴老夫人那裡試探纔是,爲何偏偏找上她呢?
“另一樁是關於你身邊的綠裳姑娘的,侍郎府徐夫人託我向大少奶奶求親,打算爲徐公子聘娶綠裳姑娘爲平妻。”
陳媒婆提到綠裳時,寒星,月菡她們都將目光投到了綠裳身上,似笑非笑地打趣。
這陳媒婆何等的眼力,一看這樣子,就知道這位裴家大少奶奶身後的四個丫鬟中,哪一個是那位綠裳姑娘了。
果然是個樣子十分出挑的,難怪,徐公子一個官家子弟竟然要娶做平妻。
綠裳心中本來還是有所期待的,但聽到陳媒婆最後一句時,臉色就變了,平妻?還不是要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心下有些失望,不僅一痛,原來她多少還是爲徐公子有了些情意。這纔會如此失望。
枯蝶的神色一直沒有變化,等那陳媒婆說完之後,她才淡淡地道:“這是徐夫人的意思,還是徐公子的意思?”
“這——是徐夫人的意思。”陳媒婆雖然不是那種惡媒婆,但在這時代大多數人的觀念中,認爲做妾都是正常的,更別說是做平妻了,但她還是老實回答了枯蝶的話。
“那就就陳媒婆私下裡問問徐公子的意思吧,如果他的意思和徐夫人一樣,這門婚事就作罷,如果徐公子的意思不同,那這門婚事就另當別論。”
陳媒婆有些愣神,不太明白枯蝶的意思,她原本以爲這門婚事就十拿九穩的,徐公子雖然沒有功名,但人才出衆,氣度不凡,也是女兒家的良配,現在聽這位大少奶奶的意思,如果是平妻,這婚事就不成了?難道這位綠裳姑娘要做正妻?
“照我的意思去辦就是,至於九姑娘的婚事,恐怕一時之間還不好說,月菡,送送陳冰人。”
“是,大少奶奶。”月菡心神領會,將一塊十兩重的銀錠封了,到了門外,遞了過去。
房內只剩下幾個丫鬟時,枯蝶看向綠裳道:“不怪我剛纔爲你做主吧?”
“奴婢知道大少奶奶是對奴婢好,奴婢要的夫君只能如大少爺那般一心一意的,就算窮點,身份低微點,醜點也無所謂。”
“你能這麼想,就再好不過了,不想失去只想得到的人,無法給一段專一感情的人,還是趁早滾蛋的好。”
幾個丫鬟無言,像大少爺那樣的男人這世上畢竟是很少見的,她們未必就有福氣碰到。
晚上,裴亦涵回府,枯蝶將這兩件事都對他講了,綠裳的倒也罷了,這丫頭既然拿定了主意,她就只要等着看徐顯的表現就好了,可裴九姑娘這門婚事,她真不好說。
因爲裴九姑娘做了那樣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裴亦涵會怎樣處置她,這件事,最終還要給裴家的人一個交代的。
夜色迷濛,今晚的月色卻很亮,明日就到十五了,守着院門的張婆子,今個貪嘴,在廚房那裡當差的女兒那裡多吃了幾口酸辣的東西,誰知竟然鬧起了肚子,這一晚上,她已經跑了許多遍茅廁了,只是,這茅廁距離她守着的院門太遠,每次來回都要兩刻多鐘,這次她捂着肚子,走到半路時,看到那邊有一大片相思樹樹叢,她心道,這半晚上的,也沒有人經過,乾脆就在這裡解決算了。
其實拉了幾次,肚子已經沒什麼拉的得了,就在那相思樹後面的角落裡方便一下好了。
打定了主意,張婆子四下裡看了一下,周圍靜悄悄的,這已經是下半夜了,府中的人都睡了,絕對不會被人撞見的。
當下她走到那相思樹後,蹲下身子,在原地蹲了一會,覺得身子舒服點了,就要起身,突然看到,從相思樹的縫隙中有一片衣角飄過。
因爲月色的確很亮,張婆子嚇了一跳,不敢起身了,要是讓這人發現,她竟然在這個地方方便,輕者挨一頓板子,重者就可能丟了在府中的差事,只好繼續蹲着,可那身影就隔着一棵花樹停下了。
然後,一種溫熱的液體就從那邊落下,有的還濺在了她的身上,一陣臊氣的味道,她馬上明白了,原來對方和她的目的一樣,都是來這裡方便的,只是,剛纔從那衣角判斷,這人分明是個女的,爲何撒尿的時候,能夠站着撒尿?不是男人才站着撒尿的嗎?
這人呀,最好不要有好奇心,可張婆子的好奇心偏偏在這個時候十分的旺盛,明知不該看,可偏偏忍不住去看。
等覺得花樹那邊的身影離開了,她起身望去,果然有一個身影向南邊兒去,從頭上插得朱釵,還有身上的長裙來判斷,這人應該是府中的丫鬟。
只是,從背影上來看,這丫鬟的身高未免太高挑了一些,她一路遠遠地跟着,到了一個拐彎處,前面突然不見了人影。
既然人跟丟了,張婆子就打算回去繼續守院門,一轉身,卻見身後正站着剛纔那個丫鬟。
“你都看到了?”那丫鬟的聲音聽着都有些瘮人。
“姑娘,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張婆子心下大駭,忙搖着頭後退,藉着月色,還有聲音,她其實已經知道這個丫鬟是誰了,守門的婆子們每日見得人最多,對府中的丫鬟們自是多半都相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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