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動魄出嫁路 016,踏歌殺敵(上)
“哈哈,你們從我們黑風寨的地盤過,還用問爺爺是什麼人嗎?”爲首的人長的五大三粗,滿臉的橫肉,想出一站,馬上有兩個嘍囉模樣的人擡着一把椅子,往路前方一擺,這滿臉橫肉的大漢順勢一坐,這路雖說是山道,可也是官道,並不狹窄,但是此人往那中間一坐,生生地讓整個路變得窄小起來,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黑風寨?這名字一聽就是山賊的標誌。不過真的是山賊嗎?
除了這爲首的大漢之外,還有一個瘦小乾癟的漢子,那人的服飾看起來倒也整潔,只是一雙老鼠眼讓人厭憎,此人立在這大漢座椅的右側,大漢座椅的左側是一個高大的莽漢,眼如銅鈴,身上一塊塊的肌肉是衣袍怎麼也遮擋不住的,此人手中握着一雙西瓜錘,從這武器上可以看出,此人的力氣應該很大。
除了這比較顯著的三人之外,還有無數山寨嘍囉,黑壓壓的一片,這還不包括藏在樹林之中未知的,這一羣人,還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枯蝶迅速地在腦中轉了幾個念頭,這些山賊先是事先使用了某種毒香,讓一百多人的迎親隊伍瞬間陷入癱瘓,就連裴奕涵,也不知道到底受影響了沒?
就算裴奕涵沒有受到毒香的危害,可僅憑他一個人怎麼能擋住這麼多的山賊?如果此次只有她和裴奕涵兩人,那麼,沒有受到毒香危害的她完全有本事自己脫身,可還有着一百號人的迎親隊伍,這些人此時不僅派不上用場,反而,成了他們的累贅。
如果是陌生人,大不了,不多管閒事就是,然後秋後再找這些山賊報仇,可問題是還有這幾個丫鬟,各個還算是嬌滴滴的美人,要是落到這一羣山賊手中,那下場不用想就知道。
雖說這時代的下人聽起來命好像極度不值錢,動不動就可以打板子,發買了,可相處這幾天來,這幾個丫鬟還是給她留下了一些印象。她好像有些不忍心呀!真的有些不忍心呀!而且,這幾個丫鬟既然是她的人了,大難來臨,她這個上司怎麼能拋下她們獨自逃命呢?
其他車上的幾個人不知現在怎樣,但從晨曦和綠裳臉上的表情就可以可能出她們心中的驚恐,不僅身子動不了,而且連開口說話都難,不知這毒香的成分是什麼?回頭要是脫身了,她也要好好研究一番。對上兩人這樣的表情,她也不好意思自己先跑路。
“你要給本將軍當爺?”裴奕涵開口發問。語調仍是一貫的冰冷,可心中卻如油煎一般,他曾身經百戰,這些個山賊雖然人數衆多,但畢竟是一羣烏合之衆,他一個人脫險是沒問題,這毒香雖然厲害,可他從小是師父泡在毒藥中長大的,雖然吸入了一點,但對他並無多大用處,但現在爲難的是他只有一個人,身後不遠處的馬車上還有自己的新娘子,還有,這一大隊的迎親隊伍。
他必須想個妥善的辦法,決不能讓自己的新娘子,那個獨特的小女人落到這夥山賊的手中,可就算他現在回身,救得了自己的新娘子,可這些被毒倒的人中還有自己出生入死的護衛,他不能臨陣脫逃,想到這裡,全身勃發的都是殺氣。
這種殺氣是身經百戰後不自覺顯露出來的,當下那個瘦小的老鼠眼一擡手命令道:“將軍,狗屁將軍,兄弟們,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
“聽到二當家的命令了嗎?好好教訓這小子。”山賊中的一個人振臂一揮,然後十來個山賊就將裴奕涵圍在中間,亮出手中的武器,向他的身上招呼而去。
一時之間,刀光劍影,從枯蝶的觀察來看,這些山賊的功夫都不怎麼樣,可是人數衆多,將裴奕涵死死的纏住,而裴奕涵顯然是沒有耐心與他們長久的纏鬥,招招下的都是殺手。
一刻鐘之後,就擊殺了兩人,中傷了三人,山賊們見狀,乾脆你一刀,他一劍,打一下,退一步,然後換一個接着來,如此類推。
雖然看起來裴奕涵暫時沒有多大危險,可是這黑風寨的大當家,二當家,還有那個拿着西瓜錘的還沒有出手,人的氣力畢竟是有限的,那些山賊這麼纏着裴奕涵,時間久了,鐵人也承受不住呀,要是那三人聯手起來,不是她看不起裴奕涵,是真的很難有獲勝的把握吧。
看着手底下的兄弟又傷了幾個,那老鼠眼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轉,滿臉都是猥瑣的表情,故意麪對着裴奕涵提高聲音道:“大哥,這小子的新娘子聽說是個大美人,老二我這就去將她找出來孝敬您。這天爲被,地爲牀,大哥您不如就替這小子進進洞房來個洞房花燭夜吧!”
此言一出,裴府癱軟在地的迎親人員個個都怒目相對,雖口不能言,但憤怒卻是絲毫掩飾不了的,想他們這些豪門世家的家奴,平日裡,是何等的囂張跋扈,如今,卻被一羣山賊毒倒在地,這新娘子要是出了問題,就算山賊不殺他們,他們也沒有什麼活路了。
“哈哈,老二,還是你懂大哥的心思,現在就去將那新娘子請出來吧!”那坐在座椅上滿臉橫肉的大漢擡起手拍了拍瘦小老鼠眼的肩膀,破鑼般的笑聲在山道上回響。
“大哥稍等,兄弟我這就去。”說完,那老鼠眼一步步向枯蝶的馬車而去。
裴奕涵聞言,心神一動,就被一山賊劃破了右臂,想脫身去阻止那老鼠眼,卻被纏鬥的脫身不得,眨眼之間,又重傷四五人。
就在這時,山道上突然響起了美妙的歌聲。
那夜風吹來清涼,
那夜鶯正在歌唱,
月下的花兒都入夢,
只有那夜來香,
吐露着芬芳。這歌聲甜美異常,調子也不是他們平常聽過的曲調,一時之間,山賊們好奇的目光都搜尋起這歌聲的來源,就連打鬥着的都不免受其影響。最後,他們將目光投向了枯蝶她們所坐的馬車。
馬車的車簾從裡面掀開了,然後從裡面施施然走出一個身穿紅衣的美人來,從裝束上來看,應該就是那位新娘子,她緩緩而行,行走之間,身上的環佩叮噹,就好像在爲歌聲伴奏一樣。她從容地向山賊們走來,口中卻仍唱着那動聽的曲子。
我愛這夜色茫茫,
也愛這夜鶯歌唱,
擁抱着夜來香,
親親那夜來香,
山賊們似被這一幕驚呆了,連打鬥着的這時都有些心不在焉,更別說旁邊旁觀的那些。
裴奕涵驀地回首,眸光中也難掩驚異,她沒中毒?這是要幹什麼?
枯蝶就像一個正在開演唱會的紅歌星一樣,邊走邊唱,歌調甜美,連表情都格外的溫柔,惟獨就是沒有恐懼,沒有慌亂,最後,她在那位二當家的面前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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