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錦風的時候,丹緋衣停了下來,難得一臉的正色,“走吧,那東西不是你能惹的!”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靠近的時候,他只覺得空氣帶着幾乎可以肅殺一切的寒意,錦風有些不明白。累
看了一眼玄墨,好一會兒纔對着那一羣家丁,他說:“撤!”
看着幾人走遠,玄墨揚起高深莫測的一笑,不肯當他的女人?他有的是辦法!
“砰、砰、砰、砰”
他聽着身後那些噪音,他聽了一個晚上也聽厭煩了,於是轉身對着那一座建得差不多的府邸施了法。
只見一道淺淺的銀光閃過覆蓋住整座府邸,下一刻所有的聲音嘎然而止,裡面正在敲敲打打的工人也瞬間不見。
一座嶄新的府邸肅然聳立在秦府的旁邊,玄墨滿意地看了看,覺得還少了些什麼。
好似還缺少了幾個家丁,幾名婢女!
袖子一揮,銀光籠罩下出現了幾名身穿深色衣衫的家丁,還有幾名身穿粉色衣裳的婢女!
最後喧墨瞥了一眼秦府,見秦府那一塊有些歷史的牌匾,於是他也施法變出了一塊玄色的牌匾,上面是金燦燦的大字:
悶
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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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
容崢聽着那嘎然而止的聲音,坐起了牀,這個時候,他竟然該死的想着黎紅袖那該死的女人,是不是也跟他一樣被吵得睡不着覺了?
深呼吸了口氣之後便聽到了房外熟悉的腳步聲。
“王爺!”是錦風的聲音。
“進來!”
“是!”
錦風應道,推開了房門,搖曳的燭火下,見坐起身的容崢,他道:“王爺,剛纔屬下去尋找那聲音的來源,也看到了黎姑娘與丹緋衣一塊出來,很顯然他們也讓那聲音吵到不行!”
“以後說黎紅袖的時候別把丹緋衣扯進來!”他聽到那名字就覺得滿心惱火!
“是!”
“還有呢,紅袖回房了?”
“嗯,已經回房,有件事情挺怪異的,屬下覺得有必要讓王爺知道!”
“說吧!”
容崢拉了拉被子,這麼冷的夜裡,沒有她在身邊,還真挺寂.寞的。
錦風點頭,“剛纔尋着聲音與黎姑娘他們出了秦府,見着秦府旁邊的那一塊空地一夜之間赫然聳立一座已經就要建好的府邸,那些聲音也正由裡面發出來的!”
一夜之間
容崢挑眉,有些不大相信,一夜之間建好府邸,這簡直就是天方夜潭!於是他問:“規模多大?”
“跟秦府不相上下!”
不過有多大的規模,一晚上都不可能就完工的,太詭異了!
容崢顯得有幾分的興趣,笑道:“竟有這事!秦府這樣的大規模再快也要一年半載,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建好!你確定不是你眼花?”
“不是屬下眼花,看到的不止屬下一人,還有黎姑娘他們與幾名家丁!更怪異的是那個那府邸的主人竟然認識黎姑娘!還說”
“還說什麼!”
容崢顯得有些緊張,怎麼好端端的竟然與黎紅袖扯上了關係!
“那府邸的主人還想讓黎姑娘當她的女人!”
“放肆!他當真以爲本王的女人是好碰的嗎?”
一個丹緋衣已經快讓他抓狂了,還有別的男人,黎紅袖她到底想怎麼樣,需要招惹多少人,她也樂意?真是管她太鬆,也太縱容她了。
容崢沉着臉下了牀,在錦風的伺候下穿上了一套乾淨如雪的華貴錦服,重新束好了發,這才推開了房門,陰沉地朝着黎紅袖所住的清風閣樓的方向走去。
黎紅袖推開了窗子,一股刺骨的寒風立即灌了進來,她拉了拉衣襟,看向不遠處玄墨一夜之間給整出來的府邸,定是那臭東西施法變出來的吧!
否則一夜之間怎麼可能完成這樣巨大的工程!
那敲敲打打的聲音已經停止了,整座府邸火光點點,遠遠望去,似乎多了一些來回走動的人影,而那些工人已經不見了。
丹緋衣朝她走近,見她盯着窗外那一座府邸看,問道:“看什麼呢?其實那些都是那臭東西用幻術幻化出來的,看得到,摸得到,不過始終是不存在的!”
很多的東西,至從他血玉靠近的時候,他就覺得好似會了,就像那座府邸,只是一眼,他便看出那府邸的怪異之處!
“怪不得一夜之間就建好了!原來全都是不存在的東西,幻覺罷了!”
丹緋衣將窗子給關上,黎紅袖面露不解,“做什麼呢?還沒看夠!”
“別看了,那臭東西已經朝我們這裡看來了!”
真是陰魂不散,他真想一把火燒了他的尾巴,看他還能不能如此神氣!
“無趣!”
她哼了一聲,拉上丹緋衣的手,“睡吧睡吧,再不睡覺天都要亮了!有什麼事情等天亮再說!”
裡面燭火還亮着,容崢站在房門外,一腳就將那扇最近被踹得很脆弱的房門給踹了開來,正瞧見黎紅袖拉着丹緋衣的手正朝牀邊走去,看來他來得還真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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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響,黎紅袖回頭,看到的是容光煥發的容崢,下午不是還病懨懨的嗎?怎麼好得如此快了!
丹緋衣回頭見着來者是容崢,來者不善,這是他的第一個感覺。
“喂!大半夜的你不睡覺過來做什麼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王總覺得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
丹緋衣與黎紅袖一起沉默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們倆已經這麼着好幾個月了,現在他纔不放心,是不是有些晚了?
丹緋衣先是反應了過來,於是當着他的面,摟上了黎紅袖的腰身,目光流轉地看着黎紅袖,輕輕地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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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嫣紅的脣瓣,纔在她的耳邊一陣吐氣如蘭。
“我與娘子的關係老早就如此了,你現在擔心是不是晚了些?”
容崢幾乎是睜大了雙眼,看着丹緋衣的薄脣就這麼在他的面前親上了黎紅袖的嘴,爲何他就不會覺得怎麼樣,而他一親上就覺得如針扎一般的疼?
血咒到底存在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或許
容崢的臉色剎那間蒼白,他看着很欠掐的丹緋衣冷冷地瞥着,最後如無賴一般地笑了笑,“本王這是要亡羊補牢!”
亡羊補牢!
黎紅袖聽了這話之後,只差就沒有憋死了過去。
他想怎麼個亡羊補牢法?
“容崢,大半夜的你抽了吧!”
亡羊補牢?
丹緋衣微微眯起了雙眼,實在不喜歡這樣的場面,於是往黎紅袖的懷裡一鑽,眨了眨無辜而憋屈的雙眼,他說:“娘子,他好煩!”
容崢很煩,她也有這個感覺了,黎紅袖雙眼一瞪,她說:“天都要亮了,你們不困,我困得很!”
容崢朝她走近,丹緋衣見容崢走來,立即從黎紅袖的懷裡爬起來,眼裡帶着戒備將黎紅袖抱進懷裡,大有誰敢跟他搶女人就將對方痛扁一頓的架勢!
“放開她!”
容崢看着自己的女人讓他給抱在懷裡,幾乎想要咆哮出聲,最可恨的是黎紅袖竟然是一臉享受的模樣。
“丹緋衣搖頭,我的女人我不抱,難道抱你的女人嗎?”除了黎紅袖,他誰都不要了!
她只覺得太陽穴狠狠地跳動了幾下,有種想要丟下他們出去走走的感覺,於是推開了丹緋衣。
“外面月色不錯,我出去走走!”
“娘子,外面好冷”
見黎紅袖離開他的懷裡,大冷天的還想出去逛,丹緋衣在身後,楚楚可憐地從後面拉上她的手,而在這個時候容崢也擡手攔住她的去路。
“大半夜的你一個人出去都危險,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反正睡意已全無,陪着佳人月下閒逛,倒也是挺享受的事兒!
“謝謝您的好意!既然你想出去走走,那請便吧,夜正深,適合我再多睡一會兒!”
容崢的臉色沉了不少,冷冷一哼,抓上她的手,“既然夜已深,本王便陪你一塊兒睡吧!”
玩3P?她可沒有忘記還有個丹緋衣,那不行,她體力沒那麼好,口味也沒有如此重,3P這東西,與她是此生無緣了!
再說,她已經跟丹緋衣有了關係了,怎麼可以那樣!
想跟他娘子睡覺?當他不存在嗎?丹緋衣眉頭微蹙,“我陪我娘子就可以了,容崢,此處好似不大歡迎你,怎麼還不走呢?”
容崢絲毫不將丹緋衣放在眼裡,湊近黎紅袖的臉,閃着冷冷的眸光,陰沉地問:“爲什麼他可以吻你,我就不行?難道是丹緋衣給你下的血咒?”
他記得當時尤雅曾經這麼與她說過:“我記得書裡所記載的便有血咒這回事,症狀與你所描述的大致一樣,書裡記載的是施咒的並不是人,而是神或妖,解咒的方式便是喝了施咒者的血,也就是說你想親.吻紅袖只有一個辦法,喝了施咒者的血!”
施咒的並不是人,而是神或妖,如果他的猜測成立的話,那麼丹緋衣的身份
可是可能嗎?
想親.吻紅袖只有一個辦法,喝了施咒者的血!如果是丹緋衣,那麼他是不是要喝了丹緋衣的血纔可以?
容崢越來越是困惑!
血咒?
丹緋衣顯然有些不大明白他所說的話,他給黎紅袖下了血咒嗎?容崢那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血咒?”
黎紅袖繼續假裝不明白,又是這個問題,她若是承認了,只怕容崢要對丹緋衣起懷疑的,但丹緋衣還沒有恢復記憶之前,她就要保護好他,包括他的真實身份!
容崢噙着一抹嗜血的冷笑,從腰間拿出一把幾乎是常年隨身攜帶的匕首,拔了匕首,露出鋒利的刀鋒,他黝黑的眸子全是冷意,一步步地朝着丹緋衣逼近!
“讓我喝了他的血,不就知道了!”
丹緋衣見他拿着筆受朝他們走來,擔心他會傷害到黎紅袖,立即挺身將她小小的身子護在身後。
喝他的血?
“喂!他現在是要傷你,理應也是該我來保護你纔對啊!”
說着,黎紅袖已經上前一步,纖瘦的身子將丹緋衣護在身後,“容崢,你想做什麼!還不趕緊把刀子放下!”
“你說可能嗎?”
容崢露出一笑,不試下,他不甘心,而且想要知道她所中的是不是血咒,是不是丹緋衣所下的,唯有這一試!
他迅速上前,將黎紅袖推至一旁,伸手就要拉上丹緋衣的手,不過丹緋衣已經往後退去,識破容崢的意圖,被推開的她不死心地又纏繞了上去,與容崢大打出手。
邊喊:“緋衣,你趕緊出去!去找尤雅!”
錦風與秦風夢、秦若雨,她就不指望了,不過尤雅倒是可以信任!
她不想要丹緋衣受傷,也不想讓容崢識破了他的身份,若是讓他喝了血,那便解除了血咒,也暴露了丹緋衣的身份。
她不知道在這個時代,當他們知道丹緋衣不是人類的時候,會用什麼樣的眼光來看待他!
“找他有用嗎?”
容崢笑了笑,只是躲開了她的攻擊,卻絲毫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幾招之後,面對黎紅袖強硬的招術,只守不攻的他還是覺得有些吃力,這女人還真是玩真了!
走?他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
想施法,可是黎紅袖又不願意讓他在外人面前施法,不想別人知道他的身份!
不過見容崢始終是隻守不攻,她倒是佔了不少的優勢,雖然擔憂她受傷,卻還是沒施法。
“快走啊,還愣在那等他喝你的血啊!”
見丹緋衣依舊站在那裡,黎紅袖忍不住朝他大吼!
“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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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崢使出虛招,轉移了黎紅袖的注意,立即提着匕首轉身朝着丹緋衣掠去。
一把捉住他的手,袖子一掀,匕首的冷鋒毫不猶豫地划向他白皙細緻的手臂,鮮血頓時洶涌而出!
扔下匕首的時候,容崢已經拉上他的手,微微輕啓脣柔軟的脣瓣覆蓋在傷口處。
她看着那汩汩流出的鮮血使着招式愣在原地,那些紅豔的鮮血,幾乎要染紅了她的雙眼,接下來,怎麼辦?
他受傷了!
手臂上一疼,熱流溢出,隨即是溫潤柔軟的脣瓣覆上,丹緋衣心裡最脆弱的那一跟神經如弦一樣,繃緊斷裂。
“男男授受不親!娘子”
丹緋衣面露無助地朝着黎紅袖的方向望去。
他怎麼可以這樣觸碰他,他的清白!
一直徉裝的堅強,在這一刻,全數瓦解崩塌,丹緋衣只覺得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倒在了容崢的懷裡。
喝了幾口的血,容崢才鬆開了丹緋衣,見他竟然如此沒用地暈在他的懷裡,噙着脣上的鮮血,冷冷一笑。
“男男授受不親!這時候,你還管這個做什麼啊!”
黎紅袖見他暈倒這才反應過來,朝他小跑過去,扶住暈倒在容崢懷裡的丹緋衣。
“緋衣,你醒醒啊,不要嚇我!”
見他的手臂還淌着鮮血,狠狠地瞪了眼丹緋衣,直接漠視容崢的存在,抱住了丹緋衣的身子。
“娘子”
丹緋衣這才虛弱地半睜着雙眼,臉色有些蒼白,看向自己淌着血的手臂,那疼痛感讓不適地皺起了眉頭。
“好疼”他說。
“我知道,我馬上讓秦若夢過來看你,不會有事的!”
她扶着虛弱的丹緋衣朝着牀走去,讓他躺好,蓋好了被子,見這個時候他們都已經入睡了,還是她親自去叫秦若夢吧!
路過容崢的時候,黎紅袖面露不善,“不許你再傷害他!否則我要你要看!”
說完,一溜煙消失在房間內。
又一個多事之夜!
容崢從懷裡拿出雪白的絲帕,擦拭了脣上的血跡,慢慢地走到丹緋衣的身邊,冷冷一哼,“你真的是人?”
見丹緋衣只是半睜着瀲灩的眸子,容崢又笑道:“是不是等本王試過了便能知道你的身份了?真的很可疑,你知道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容崢,我告訴你,黎紅袖,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他蒼白着臉色,坐起了身子,捂着有些發疼的胸口輕咳了幾聲,眉眼一挑,看向容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