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女漢子雄壯威武

柳七看南宮闕那苦惱的樣子,可能連自己的妻子長什麼模樣也不知道,否則那日在溫泉處,早應該認出自己了,不過也好,只要秦重不說,她依然是柳七,不是什麼洛家大小姐!

“好,我一定替南宮大人找到令夫人的屍骨!”柳七拍着胸脯保證道!

趙六道扯了扯她的衣服,不要胡亂的作保證啊,萬一查不出來怎麼辦!而且趙六道也明知柳七就是那個洛小姐!

柳七卻覺得反正義莊附近野狼多,屍體是被野狼叼走了,只要能在野外找兩幾根死人的骨頭,差不多也可以交差了,然後她再把謀害洛小姐的兇手給查出來!先定了南宮闕的心再說!

南宮闕溫柔的點了點頭,“那就多謝柳公子了!”

“我叫柳七,別公子長公子短的,直接叫我小柳或者小七吧!村子的人都這麼叫!”雖然也不能讓南宮闕跟於小含一樣叫她柳哥哥!

柳七其實也有些心虛的,騙了本尊的未婚夫,現在又夥同本尊的未婚夫尋找自己,感情這事,還真是挺需要要強大的內心和演技的……她之前見過那個所謂的夫人,絕不是省油的燈!

再說男人三妻四妾的,她也適應不過來!宅鬥什麼的,最討厭了!她可不想自己美麗的韶華時光用在跟一羣女人搶一個男人的事情上!鬥個頭破血流,浪費青春,妒忌到終老!然後永遠的被人忘記!

她要爭的不多,有個一生一世陪着她的趙六道足矣,當然有權勢地位也可!當作是生活中的調劑品嘛!

秦重卻笑得幾分深長,“小七?這倒是挺順口的!”

秦重突然覺得有道冷冷的目光射過來,男子回頭,看到的是趙六道那張警惕疏遠的臉蛋!

南宮闕點了點頭,“那就請小七多少幫忙了,南逸!”

“是的,大人!”南逸送上一個布包!

南宮闕言道:“這是我得知亡妻去世後,前往義莊來調查,路過縣城發現在城中當鋪的嫁衣!上面的錦繡手法屬代郡江宛一帶的針法,而且又拿給當天隨行的奴才看過,確認這就是亡妻生前穿在身上的!”

趙六道那雙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惶,斂下了眉,身上那股警惕性更加慎重起來!柳七面無表情的接過,緩緩問道:“南宮大人的意思是這嫁衣是令夫人的,有人扒了屍體上的衣服拿去當鋪賣了錢?誰會這麼缺德,連死人身上的東西都扒,真是太缺德了!”

說着,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趙六道!

“本來我也是想放入衣冠冢的,可是總覺得不甘心,萬一拙荊還活着的話……萬一這衣服是她自己拿來當掉的……”

“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

趙六道和柳七異口同聲!

秦重挑眉,好奇的看着柳七,又瞟了一眼趙六道!他覺得自己的疑惑**不離十,但是他卻還在想爲什麼這個柳七不願意亮出身份?

南宮闕的官位不小,好歹也是一品大員,一品大員的夫人,那是誥命夫人!算是有官職的一個貴婦!其他的貴婦見到,還要行大禮!柳七要真是認了,她現在也不必跟一堆大男人在一起破案驗屍,如此辛苦!

“嗯?”南宮闕果然皺眉,疑惑看着柳七!

“我的意思是不可能是令夫人自己將衣服拿去當掉的,再說人都已經死了,總不能是詐屍吧!”柳七笑眯眯的解釋,臉上是淡漠平靜的表情,“還有,上石村外的樹林邊那個義莊,經常有野狼出沒,當然也有一些迫於生計,不得已的災民向屍體下手,能在死屍上找一兩件貴重的物品,也還不是爲了生存!這年頭四處打仗,能活着已經不錯了,就算是死人的東西,也不怎麼計較了!”

南宮闕聽了柳七這話,那臉色突然寒了下來,“可也不能脫了楚楚身上的衣服,人都已經死了!還要被人脫衣如此的羞辱!”

“或許只是扒了衣服呢!再說死者爲大,動了死者的東西已經很不敬了,肯定不會再去做些禽獸之事羞辱屍體吧!”柳七輕輕的咳嗽着,瞟了一眼趙六道!

趙六道轉過身去,開始晾衣服!

南宮闕的臉色一直都是冷冷的,他一直不願意將這嫁衣拿出來,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洛家大小姐死後還被人羞辱的事情!可是他又鬼使神差的覺得,洛小姐應該還沒有死!

就因爲秦重無意中說的一句話!嫁衣或許就是洛小姐自己拿去當掉的!

秦重是既想揪出柳七的尾巴,又想知道柳七爲何不想認回南宮闕,她到底存的什麼心思?

柳七跟南宮闕說好了,等明天公休回村子的時候,幫南宮闕去義莊查看,正好趙六道也要回去種春季的稻子!既不影響辦事,還能跟着趙六道回村種田!再說有衙門的衙役們幫忙,趙六道那四畝寡田,用一天的工夫足矣!

等到南宮闕和秦重離開,趙六道才鬆了一口氣,收拾了院子,打算做晚飯!柳七突然拉住他的手,“六道,別做了,我們出去吃!”

六道疑惑的看着她,“我們幹嘛要出去吃?我今天上街買了米和菜!”

“今天我看過五年前的郭雄殺害上郡同知的宗卷,郭雄這人走鏢十多年,很少出錯,想必是有些手段,一個能將鏢物都掩飾得這麼高的人,要掩飾自己的話,其實很簡單!”柳七若有所思!

趙六道嗯了一聲,蓋上了米缸,聲音沉啞如鴉:“那我們應該去哪兒?”

“郭雄走鏢這麼多年,黑白兩道一定都結交了兄弟,所以纔會潛逃這麼久,還一直沒有被抓到!本地的地頭蛇是誰?”柳七鳳眸微挑,朝趙六道眨了眨眼睛!

“漕天狼!”趙六道悶啞的回答!

“那我們去漕幫名下的賭場和青樓看看!”柳七拍了拍衣服,寬袖一甩,走出了院門!

一聽到青樓,趙六道那心情又挺複雜的!她一個女子一辦案就往青樓裡跑,算什麼一回事?

“先去哪裡吃飯!”趙六道鎖好小院,跟了出來!

夕陽下,兩個少年迎着晚霞走出,橙紅色的暖光在他們的身上鋪滿了一層淡淡的金輝。請使用訪問本站。柳七擡手遮在額前,細碎的夕陽透過手掌的縫隙照過來,少年鳳眸微微眯了眯,她的身後是兩道拉長的影子,一前一後,看似平淡,卻又溫馨!

柳七摸着身上的十個銅板,攤開掌心,伸到了趙六道的面前:“你覺得咱們十個銅錢能不能逛青樓?”

趙六道搖了搖頭!

說道:“青樓的東西死貴!”

“那就先去賭場吧。”柳七笑得幾分的邪魅,拉上趙六道的手臂往前走!

漁陽縣城社團公會的賭場每個月都會向衙門交納稅賦,所以縣令也從來不管!一直與江湖上的社團幫會相處得平安無事!

再說黑白黑白!誰又能分得這麼清楚?

富貴賭坊門口的召旗獵獵迎風而展!從那淡黃色的召旗上都能聞到濃濃銅臭的味道,柳七滿意的笑了笑!

門內有人被丟了出來,身上只有一條內褲,樣子狼狽至極,那男人指着一幫賭場的混混罵道:“你們他媽的狗眼看人低,本少爺像是還不起錢的人嗎?”

那裡面一個瘦瘦的混混言道:“呂大少爺,您已經欠了我們賭坊整整十萬兩了!這再不還,我們老大可就帶人去呂家的商鋪親自來收了!聽說你還有幾家茶莊啊!”

呂大少年罵道:“本少爺說過月底就有錢給你們,現在才十五號!本少爺告訴你們,你們會後悔的!”

那混混不屑的輕哼:“咱們漕幫從來不做後悔的事情!”

柳七伸手去扶地上的男子,“這不是呂大少爺嗎?怎麼變成這樣了?”

呂平見到柳七,那臉色突然一寒,眼底迸射着仇恨的光芒,憤憤道:“若不是你,本少爺也不至於變成這樣,我父親死得這麼冤枉,如今那鍾氏和呂江卻活得消遙快活!呂江不僅暗中佔了父親辛辛苦苦的經營的商鋪,還將本少爺趕出了大宅,逼到了外院!”

呂平那一拳頭便朝着柳七打過來,趙六道上前,大掌握住呂平的拳頭,就是這麼一甩,將呂平給甩開!

柳七拍了拍被呂平抓皺的衣袖,蹙眉道:“鍾氏和呂江之所以沒有獲罪,那還不是因爲秦訴師替他們辯護?再說呂大爺也確實是死於意外!”

“秦重說若非你查出我父親的死因,他也不可能靠着這些證明鍾氏和呂江是無辜的!所以說罪愧禍手就是你!你當初就說是鍾氏推倒了我父親,導致我父親遂死的不行嗎?”呂平眼底一片憤恨,好像柳七就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秦!重!”又是他!柳七不過是把他打暈,扔青樓,叫了幾十肥女伺候了他一個晚上而已,早知他如此的記仇,就應該給他找男的,爆他菊花!

“少爺,你怎麼在這兒啊?”呂家的管家焦急的找了過來,言道:“你快去看看吧,二爺把老爺唯一的玉鋪給賣了,說是爲了給你還帳,您以後真不能再賭了!”

呂平突然憤憤的哭了起來:“福叔,我真是沒用!沒用啊!”

福叔脫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呂平的身上,語重心長道:“大少爺,您不能再這樣了,越是這樣,二爺越是欣喜,你可知道收購玉鋪的人是誰,那是二爺身邊的親信!”

“我爹留給我一間玉鋪沒了,以後我可怎麼活啊!”呂平抱着福叔大聲的哭了起來!

柳七見呂平這副模樣,雋秀的臉上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上前道:“呂大少爺!呂大爺死於意外,這絕對沒錯,不過你作爲家族嫡子,卻被繼室外房搶了家產,是你自己沒有用!怨不得別人!”

“你……”呂平又撲了過來。

福叔拉住了他,嘆了一口氣道:“大少爺,福叔從小看着你長大,你本性也不壞,就是這家族的事情,你比不過那鍾氏和二爺陰狠罷了!”

“呂大少爺,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助你拿回屬於你的一切,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不得苛刻呂家所有工人的工錢,以及收取工人的各種稅賦!還有就是幫我調查秦重所有的損事,然後張貼大街小巷!就連他幾歲偷看女人洗澡也不能放過!”柳七緩緩的上前,語氣清冽,全身上下都有着一股讓人覺得睥睨的氣勢!

“只要能拿回家產,讓我做什麼都行!”呂平原本那一臉的憤怒,可是一聽到柳七說能幫他拿回所有的家產,眼底那抹憤恨,頓時換成了求救的光芒!

柳七擡頭,四處望了望,對呂平道:“大少爺,你附耳過來……”

呂平說柳七說完,臉色變得異常的欣喜,連連點頭,“好辦法,好辦法!”

柳七站直了身子,緩緩而道:“柳七能幫的就這些,以後還得靠呂大少爺的本事了!”

福叔疑惑的看着柳七,又看了看自家少爺!這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到底跟自家的少爺說了些什麼,使自家少爺眼底原本的頹廢,頓時變得自信炯炯有光!

趙六道也是一臉的疑惑,看着呂大少爺遠處的身影,問道:“如意,你跟他說了什麼?”

“我只跟他說討好鍾氏,然後和鍾氏合作!”柳七眸底閃過一絲陰邪的光芒,先離間鍾氏和呂二爺的關係,利用鍾氏對付呂二爺,等呂二爺倒了,再讓呂大少爺過河拆橋!再除去鍾氏!具體的細節,她也跟呂平說得很清楚,只要這個呂平心夠狠,有八成的機會能奪成屬於自己的一切!

柳七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當然教唆別人幹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她也覺得沒有什麼!她只在旁邊出個主意,真正做事的是別人,要說報應,應該也不能報應到她的身上來!

趙六道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再問話!跟着柳七走入了混亂不堪的賭場。賭場叫囂聲衝聲,有罵人朝人吐唾沐的,也有光着膀子,輸得紅了眼,大刀闊斧的!

柳七銳利的眸子,很快就掃過四周,沒發現什麼奇怪的人物,這些賭棍很多是這附近的百姓、一些有錢的公子哥兒!以及一些江湖道上的好漢!

“他孃的,你到底是開不開!?”一個大漢氣呼呼的吼道,朝着開骰的夥計一陣破罵!

那夥計指了指旁邊那個比較瘦的男人,那男人弓着腰,手裡捏着一串銅錢,一直沒打算放哪兒?

大漢惱了,一拍桌子,對着那弓身的男人就是一口唾沐吐出去,怒道:“你要不押就趕緊滾!別防礙大爺贏錢!”

“苗爺,這位可是十八連船的大管家付爺,他不放,小的們哪裡敢開盅啊?”那夥計苦着一張臉!

大漢怒道:“十八連船的了不起啊?老子還是震威鏢局的總鏢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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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江湖大漢!柳七是看明白了,除了平常的老百姓和有錢人家的少爺,江湖人也不少!

“我押小!”那弓着身子的瘦弱男人言道,將一串銅錢放在了小的一格。

柳七見那男人一張尖細的臉,陰柔的五官,一雙精銳的小眼睛,耳朵很大,似能招風!她伸手過來,同樣放在那男人放的地方,語氣清冽,“我也押小!”

那男人擡頭,看了一眼柳七!小眼,精光一閃而逝!

大漢不屑的輕笑,“都開了十把小了,這回一定得開大!小兄弟,你跟着那聾子下注,是會吃虧的!”

聾子?!

柳七目光微微一閃,臉色有些難看,拍了拍趙六道,“六道啊,咱輸了這十個銅錢,就沒晚飯吃了!”

旁邊的付爺冷冷的瞟了柳七一眼,“你他孃的說誰會輸呢?!”

“那位苗爺不是說您是聾子嗎?怎麼能聽得到!?”柳七吃驚不已!

付爺哼道:“老子這是順風耳!想聽的,自然聽得到,不想聽的,震破天也聽不到!”他哼完,指着捧着骰盅的夥計道:“開!”

“好勒!”夥計那抑揚頓挫的喊聲響起!

一揭開,滿桌頓時一片怒罵聲,罵什麼的都有,若是太計較的,都可以把你家祖墳裡的十幾代祖宗都能給罵出來!

“怎麼又是小!”苗爺明顯火氣大了!

付爺笑呵呵的將錢收了過來,說了句:“承讓!”

苗爺冷冷一哼,“再來,老子這回押小!”

其他的賭徒也跟着苗爺一起押了小,誰知付爺卻將錢推到了押大的一格!他每次只用一串銅錢來賭,贏的都收回了自己的懷裡,萬一輸了,也不會輸得太多!

柳七剛剛那十多個銅錢如今變成了三百多個,看得趙六道那眼睛都直了!這纔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贏了三百多個,比他拼死拼活賣燒烤兩三天掙得還多!

柳七將那三百多個銅錢一齊押出,依然放在了付爺的那一邊!

接下來開的還真是大!又是一片罵人聲,夾雜着拍桌子的聲音!整桌的賭徒也開始有些急了!一連十多把,那個付爺都能猜中,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跟着付爺下注!

那骰盅又開始搖晃了起來,呯的一聲落在了桌上,夥計笑呵呵的言道:“各位爺,請下注!”

苗爺輸得有些猶豫,看到所有的人都跟着付爺將注壓在小的上面,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柳七卻清朗一笑,將贏來的幾十兩銀子全部都押了大!對身邊的趙六道言道:“六道啊,咱要是輸了這些錢,就真沒晚飯吃了!”

苗爺見此,特意多看了柳七一眼,呵呵一笑,對柳七言道:“小兄弟!夠義氣!”說完拿出身上剩下的銀子也壓了大!

趙六道有些緊張,問題不是有沒有飯吃的問題,問題是幾十兩的銀子啊,這得在衙門當捕快多少年才掙得到啊,他都還沒有摸熱呢!

那骰盅緩緩揭開,衆人開始屏住了呼吸!六道握着柳七的手,手心也滲出汗來!

那邊夥計抹了一把冷汗,戰戰兢兢道:“大!”

“操!”賭徒們發瘋了!

付爺只輸了一串銅錢,也沒多少在意,對那些輸了就罵人,罵人祖宗十八代的,贏了就呼喊,感謝自己祖宗十八的,實在是討厭,冷冷道:“要賭就賭,不賭趕緊滾!”

苗爺笑呵呵的拍了拍柳七的肩膀,力氣大得驚下,都差點將柳七那瘦削的身子給拍得散了架,還好旁邊的趙六道扶住了她!

苗爺光着一身粗獷的膀子,聲音洪亮:“小兄弟,我還以爲你會跟那幫人一樣跟着付老東西押小,沒想到你還是挺義氣的!”

柳七痛得臉蛋扭曲了一下,笑呵呵道:“柳七也只是憑着感覺而已,我感覺那押小的那一方格已經放不下了,而這邊又空這麼大塊地方,於是就……”

苗爺微微的愣了愣,完全沒想到柳七竟然會有如此的說詞,這想法也太奇葩了一點,看着哪裡空曠才押的哪一格!?

趙六道那臉色頓時青了,跟着這個柳七,每每都是提心吊膽的,就連賭個錢都能要人半條命!

“小兄弟,老子就是喜歡誠懇的!”苗爺笑呵呵的說着,“如果你剛剛拍老子馬屁,老子還看不起你呢!走,老子請你喝酒!”

“好啊!能和苗爺喝酒,柳七我三生有幸!”少年語氣豪邁,一甩袖子,跟着苗爺出了賭坊的大門!

趙六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是說進賭場調查郭雄的事情,怎麼又跑來跟壯漢喝酒了呢?

苗虎帶着柳七來到的是一個四合院型的酒肆,酒肆中酒氣飄香,穿着比較暴露的酒肆老闆娘扭着渾圓的屁股走了過來,笑嘻嘻道:“苗爺,您好久沒來了呢!”

苗虎伸出大掌在那老闆娘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大大咧咧的笑道:“怎麼着想老子啦?”

“是啊,雲娘這些時日天天在門口盼着,可真是想死苗爺了!”雲娘用她那渾圓的胸脯蹭了蹭苗虎那壯實的胸肌,挑逗不已!

苗虎那手又伸了過來,將老闆娘露出的雪白胸溝摸了一圈,語氣粗獷豪邁,“你這風騷樣,還怕沒男人壓?!”

“喲,苗爺,瞧您說得,別人哪有您威武雄壯啊!”

“砰!”趙六道不小心撞着了推拉的木門,木門一個反彈,將他差點兒彈倒!柳七迅速的扶住趙六道,呵呵的笑道:“不好意思,他這個人有點傻,呵呵……”

趙六道被撞得眼冒金星,額頭上也紅腫了一大片,鼓着一個大包!臉色黑黑的瞪着柳七,這還不如去青樓呢?這哪裡是酒肆,這分明就是妓院!

這哪裡是老闆娘?這分明比妓院的妓娘更放蕩!

雲娘注意到柳七,一聲驚豔的呼聲,“哎喲,這位小兄弟面生啊,沒有來過吧?”

苗虎大刀闊斧的坐下,言道:“這位柳七兄弟是我剛結交的朋友!”

“原來是苗爺的朋友啊,我這酒肆啊,不顯眼,不是熟人根本找不到,以後柳爺記得常來哈!”雲娘朝柳七拋了個媚眼!

柳七眼着老闆娘那大胸脯看了許久,都快要看得流口水了!

趙六道埋頭,很不想見柳七那色迷迷的模樣!

“老闆娘這木瓜燉牛奶吃不少吧?”柳七感嘆!

雲娘扭捏的一笑,“哪啦,木瓜不行,要用乳瓜!對了,這偏方可只對女人的長處有用哦,男人嘛,好像不行!”雲娘那雙秋波媚眼盯着柳七的身下!

柳七呵呵的笑着,“我就隨便問問,我那小妹就吃了不少的木瓜不見長,我正尋思着這木瓜到底要吃多少纔有效呢!”

苗虎在那邊也急了,拍了桌子道:“柳七兄弟,你快坐過來。雲娘,去把你最拿手的桃花釀和花雕全部拿過來!再炒幾個下酒的菜,老子今天要好好的招待柳七兄弟!”

雲娘端起秋波般的媚眼,秀美的臉上一片笑意,“好勒,苗爺,您等着啊!”

雲娘經過趙六道的時候,嘆息道:“皮相這麼好,怎麼就是一個傻兒呢?真是可惜了!”

趙六道臉色那臉色再次一寒,憤憤的望向柳七,心底恨恨道:就你那胸,吃一輩子木瓜燉牛奶也長成大家那樣!

苗虎指着柳七身邊的趙六道言道:“柳七兄弟,你這跟班怎麼也一直不說話!?”

“那個,這是我表哥!他叫趙六道!有時候腦子不好使,我想着就帶他出來見見世面,也免得他以後獨自一人,被人騙了!”柳七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趙六道憤憤的想:全世界的人都被你給騙了!就你這模樣,連全世界都敢騙,也不怕上街被雷劈!

苗虎笑呵呵道:“也是,江湖險惡,保不準就被人利用了!”

趙六道心底輕哼:這個苗虎還來教育他呢,自己不就是被如意騙了嗎?

“也是也是,苗爺高見啊!”柳七笑呵呵的說着!

片刻那個風騷的老闆娘便帶身後跟着兩個夥計送來了酒菜,老闆娘笑眯眯道:“苗爺,來,這是奴釀的極品的花雕,您嚐嚐!”

老闆娘一邊說話,一邊挺了挺胸脯,眼底含媚!又在柳七和趙六道的碗中倒滿酒,這才一手挽着苗虎那粗壯的手臂,另一隻手拿着筷子給他夾着菜,送苗虎的嘴裡!

趙六道又有些HoLD不住了!

“咕嚕!”

趙六道捂着肚子,窘迫不已!

“咦?”老闆娘挑了挑柳葉秀眉,看着趙門道!

柳七扯了扯趙六道的衣袖,示意他坐下,莞爾道:“我表哥他餓了,老闆娘有沒有乾糧,可否弄些過來!”

老闆娘呵呵的笑着:“有!當然有!不過來酒肆來吃乾糧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呢!”說罷老闆娘走到門口嬌滴滴的喊道:“大玉啊,去把廚房裡昨天那鹼豁重了沒人吃的饅頭拿過來!”

老闆娘回到苗虎的身邊,不好意思道:“那個,只有饅頭!”還是鹼放多了,沒人吃的饅頭!

趙六道從來不計較吃什麼,只要能吃飽就行!

所以那鹼放多了的饅頭端上來的時候,他也沒什麼多話,埋頭就吃,就想着這老闆娘的嬌言軟語,聽得他心裡總是覺得顫顫的,毛毛的!

苗虎很大氣的端起了酒碗對柳七言道:“柳七兄弟,我苗虎最喜歡結交有見地,講義氣的朋友,這碗酒我敬你!”

柳七雙手將桌上的酒碗端起,爽朗的一笑,“苗爺如此豪氣,柳七當然也不矯情,柳七從小就一直敬佩鏢師!今日見到苗爺風采,頓時覺得平時之事,也圓滿了一大半!這碗酒應該柳七敬你!”

說罷端起酒碗一飲而盡,還不忘記讚歎一聲好酒!惹出得這桃花酒肆的風騷老闆娘一陣的笑意連連!

趙六道啃着乾硬的饅頭,夾了一大筷子肉片放嘴裡,狠狠的嚼着:裝什麼大尾巴狼?見誰都奉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就一些膚淺的人才會被她哄得團團轉!

苗爺見柳七如此的豪氣,笑聲洪亮,一拍桌子,沉道:“用碗喝怎麼能儘管,來柳七兄弟,咱們用罈子!”

柳七同意也一拍桌子,伸手揭開旁邊的酒罈端在了手裡:“好!苗爺威武!”

“彼此彼此!”苗虎擡起酒罈在頭頂,一仰頭,咕咚咕咚如牛飲!

柳七微微愣了愣,她沒苗虎這麼大的臂力,所以只得雙手抱着酒罈,也咕嚕咕嚕的猛喝了一通。

趙六道擡眸憤憤的看了一眼柳七,又冷冰冰的瞟了一眼苗虎!柳七不過是跟着這個苗虎押了一回大,就贏了錢!苗虎就把她當成有義氣的兄弟!這個苗虎性格這麼糙,還真是沒什麼心機!

“爽快!”苗虎將空了的酒罈放在了桌上!

柳七滿意的打了個飽嗝,也說了句:痛快!

老闆娘嬌笑道:“想不到柳兄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豪氣!果然是真真正正的漢子!”

趙六道嘀咕了一句:女漢子!

苗虎接了老闆娘遞過來的肉片,吞了下去,這才緩緩而道:“剛剛聽柳七兄弟說,平生的願望已圓滿了一半,那另一半是什麼?看看兄弟我能不能幫忙!”

柳七沉沉的嘆了一口氣,緩緩而道:“我從小就非常的崇拜鏢師,那時我還想長大以後想個人人敬佩的鏢師呢,只是事與願違,我到現在還是一事無成!整日跟着漕幫的一幫兄弟們混着!今天見到苗爺,頓時又激起了我對當鏢師的嚮往!”

趙六道冷哼:想當鏢師!就你這又薄又瘦的身板?出門得被風吹了!到時候是保鏢,還保人啊?!

苗虎聽了柳七的話,心底愉悅,說道:“老子過的是刀口舔血的營生,想不到還有人敬佩老子這行當!不過當鏢師也有當鏢師的爽快,走路不少的地方,結識了不少的兄弟,見到過少的風騷娘們!那叫一個暢快恩仇!”

老闆娘故意賭氣道:“都見過些什麼樣的風騷娘們啊?”

“比你風騷的也有!”苗虎輕輕的拍開老闆娘放在他襠間的手,言道:“去去去,別防礙老子跟人喝酒!”

老闆娘輕輕一哼,扭着屁股站了起來,“走就走,哼!下回可別死皮賴臉的貼過來找老孃索歡,老孃纔不伺候呢!”

苗虎的語氣微微有些重:“滾滾!”

柳七乾笑着,抱着酒罈又喝了幾口,扯了扯一臉緋紅的趙六道,低聲在他的耳邊說道:“那老闆娘又沒摸你,你臉紅個什麼勁?!”

“少喝點酒!”趙六道憤憤的回了句,將手中的半個饅頭全部塞嘴裡!

今天柳七一下子贏了五百多兩銀子,這麼多錢都可以在城裡賣個宅子,還可以買幾個長工和丫環!

趙六道想着,別說是吃這又乾又硬,還多了鹼的饅頭,就算是吃石頭,他也覺得挺開心的!

柳七放下酒罈又接着說道:“之前我最敬佩的是第一鏢局華夏鏢局總鏢頭郭雄,可惜五年前他因殺人落獄,再也沒有走鏢了!今天見到苗爺,想着郭爺的風采也不過如此!”

苗虎那臉色微微一變,拍了桌子言道:“郭雄那是我師兄,他的風采豈是我等能比的,柳七兄弟,我看在你年輕不懂事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千後可切莫拿任何人跟郭師兄來相比了!郭師兄那是整個天下最優秀的鏢師!整個天下誰不敬仰?!只可惜五年前被奸人陷害!弄得如今亡命天涯!”

趙六道突然怔住,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望過來!她之前所說的來賭場找線索,原來是這樣!可是她又怎麼能想得到這麼深遠?

“五年前的事情莫非另有隱情?”柳七瞠着一雙幽深的鳳眸望過來,眼底有着對英雄深深的敬仰!

“我郭師兄那是天下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自然很多的敬佩,當然也有很多人妒忌!”苗虎嘆了一口氣!緩緩而道:“郭師兄可不像咱們一般的粗野莽夫,他心思細膩,走鏢又很有經驗,而且義薄雲天!許多黑白兩道上的兄弟都很給他面子,走鏢過陣的時候,雖說不止於十里相迎,但那頓酒是免不了要喝的!”

柳七夾了一塊青椒放在嘴裡,喃喃道:“果然是我從小的偶象!”

苗虎見柳七眼底毫不掩飾的崇敬之光,又接着說道:“那時道上的兄弟誰有難,只要郭師兄一知道,總免不得對幫一手!不過卻有些人對郭師兄恨之入骨!總想除之而後快!”

“什麼人!”柳七鳳眸一亮,灼灼的望過來!

“不過是一些蠱惑朝廷的閹狗!”苗虎沉沉一哼!

“東廠?”柳七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苗虎的臉色一沉,眼底迸裂出一抹仇恨般的殺氣!

“那幫閹狗染指權勢也就罷了,連我江湖上的事情都想染指,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那郭雄大哥現在在哪兒?不會有危險吧,按說郭雄大哥是我柳七從小的崇拜的人!我真的不希望他被人陷害!我這一生就想見我的偶象一面……”

柳七這話還沒有說完,苗虎臉色一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推了一個酒罈放在柳七面前,言道:“來喝酒!”

“好!”柳七訕訕的一笑,一伸手揭開了酒罈上的封口,雙手端起酒罈一舉,朝苗虎言道:“苗爺,我敬你!”

“不醉不歸!”苗虎洪亮的大笑,端起另一罈酒,豪飲起來!

出來桃花酒肆,已到了夜深,趙六道摸着吃得有些撐的肚子,揹着柳七回衙門!

苗虎和柳七兩個人一口氣喝了五六壇,最後柳七實在是喝不下去了,乾脆趴在桌上不肯再起來。苗虎也不多計較,想着柳七這麼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如此的捨命陪君子,心底當然高興!感嘆好久沒遇到過像柳七這般豪爽的人了!

趙六道從懷裡掏出一個饅頭塞到了柳七的手裡,“如意,你空腹喝了這麼多酒,吃點東西壓壓!”

柳七迷糊的擺了擺手,“六道啊,你看我肚子裡全是水聲,那酒水都撐到喉嚨眼了,哪裡還吃得下?”

趙六道平時裡喜歡將吃的東西藏起來一些,萬一沒有吃的了,可以應急用,這也是這些年來捱餓也捱得怕了,總會給自己留點餘地!

“他孃的!苗虎那大塊頭真是太能喝了!嗯……六道,你走到前面那顆大樹那裡放我下來!”柳七醉眼迷離!

“嗯!”趙六道加快了腳步,剛剛將背上的柳七放下,她便已經扶着樹將腹中的酒水幾乎全數吐了出來!

吐完之後,長長的籲出一口濁氣!

趙六道擔憂道:“我回去熬些熱粥給你喝吧!”

“嗯,放幾顆紅棗,暖暖胃,再這麼下來,姐遲早會得胃潰煬!他孃的!那苗虎是頭牛變的吧,喝了這麼多壇,還跟沒事人兒一樣!”柳七憤憤的言道!

趙六道皺眉:“你是女子!以後不要……”

柳七整個人又撲了過來,打斷了六道的話:“六道,那個苗虎一定知道郭雄在哪兒?!”

“那你今天怎麼沒有繼續問下去?!”

------題外話------

敬菊花兄和秦重

上聯:菊花臺上啃黃瓜!

下聯:牡丹花叢釣青蛙!

橫批:我還會回來的!:那啥:凡是看盜版的女的長**,男的長咪咪!

:那啥,親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可以發評論區,讓大家一起開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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