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衣人進獻的丹藥比明王的方子還管用。
太后猶不放心,命林閣玄辨聞嘗試,最後,成帝也現出一絲喜色。
薛衣人道:“聖上的病,也不是沒有法子治好……”
後又緘口不言。
再問,道是仙人之法,所需之物可遇不可求,眼下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成帝大喜過望,雖一直打定注意要將江山交付明王,但沒有什麼比握在自己手裡能讓人更開心的了,況且,不死,更不消說了。
連帶正眼瞧了一眼昭王和皇后,皇后已經很多年沒接受過成帝和善的目光,頓時覺得這個險冒的值了。
何世成剛到家門口又重新趕往皇宮,御林軍的統帥裴行自是認得何世平,卻不肯放行,等到天亮,纔有人來宣何世平覲見,成帝完全不像要暴斃的樣子,隨意安撫了何世平兩句便打發何世平回去。
何世平覺得這太詭異了,仔細盤算下也未見成帝有什麼動作,便將這疑問壓下只等明王回來再說。
那硃紅奏摺之上將容城瘟疫說的厲害無比,明王抵達當日便親自布藥,先穩住民心,又過了三五日,調出藥來,那瘟疫蔓延之勢便慢慢止住。
明王聲勢在民間更上一層。
何世平躊躇滿志,對何雅管束也鬆散許多,其實她願不願意,大勢無可阻攔;願意最好,錦上添花;就算不願。只要不與那沈家再有瓜葛就好,養一個閒人,他還是養得起的。
故而何世平雖不曾再去碧海閣。也通過十三姨的口中知道何雅穿衣動著均無阻礙,便將何雅之事拋於腦後。
十三姨等因親眼見明王留宿碧海閣,覺得這事兒已成,不過這位性子倔,脾氣犟,又臉皮薄打趣不得,個個裝的若無其事。心裡卻也將何雅看輕了不少。
這些情緒自然不敢在何雅面前流露,背地裡卻難免竊竊私語。肉圓子被攆出去後,偶爾聽到過幾回,臉色愈發難看。
趁着送飯瞥見何雅,隔着一道門縫只見她下巴尖尖。雙眼似乎更大,肉圓子嘴剛蠕動了一下,何雅就砰地一聲把門關死了。
其實何雅惱的不是她,乃是拴在兩扇窗之上的那根髮絲。司馬瑜雖夜夜來接她,但她臨行之前必會照樣栓上,走的時候央司馬瑜栓外面,回來的時候栓裡面,但不管什麼時候,那髮絲都是完好無損的——這隻證明沈澈這個混蛋自從那日走了之後就沒再來過。
不來罷了。姐自己擠……硬的下不去手了,也不知小芳小華怎樣……手背上一燙,何雅沒好氣地狠狠抹了一下眼睛。
窗子開的突然。她急欲掩懷,卻不小心撞到面前擱着的一隻茶碗,半盞乳汁倒在桌子上,順着桌子流到腿上
方纔想的人突然出現,何雅先注意的是此時天還未黑透,張口道:“怎麼來了?”
話一出口。又怕他多想,不覺解釋道:“天還未黑透。別有誰看見了……”
說到這兒,也不見那人有什麼反應,一尊像一樣站在牆邊,何雅頓覺自己可笑,閉了嘴不再言語。
沈澈瞧了她會兒,邁開長腿經過她走到裡面,何雅雖未看見,也感覺到他是坐在牀上了。
“還不過來?”過了一會兒,裡面傳來沈澈的聲音。
何雅緊繃的神經一跳,那點子歡喜又被他那語氣給扭成怨氣。
她把衣裳給弄好了,坐着沒動。
裡面也沒音,半響沈澈懶洋洋道:“既然不要,那我先回去了。”
何雅屁股上被紮了一樣彈了起來,卻又停住,張口笑道:“好,你慢些,我就不送你了。”
先前還一直盤算着要不要和他好好說說,現在巴不得這人趕緊滾蛋。結婚什麼的還真不能找這樣的小鮮肉,太嫩。
那邊似有一怔,何雅倒是不停留,後面還有一扇窗子,兩步走過去伸手便推。
滾了,姐就讓人把這兩扇窗子都封死!
只是手還沒摸到窗子,何雅突然嗷一聲抱住了腦袋,什麼東西從她後腦勺上彈了下來砸到地上骨碌碌地滾的老遠。
一個核桃!
幸而外面沒人,這點子動靜只夠讓她氣呼呼的轉過身軀,卻是一個趔跌險些被扯倒,那人眼珠子瞪得比她還大,二話不說將人抱起重重往牀上一摞。
何雅摔的有些發矇,手腳並用招呼他,哪抵過沈澈動作嫺熟,將她翻個身按住,兩腿一邁便騎在她大腿外側,順手一扒,衣裳就從肩上褪到了腰際,只剩一根帶子孤零零地垂在腰間。
何雅喘出一口氣,聲音壓低:“你再碰我我就叫了!”
沈澈見她右肩上還纏着布條,用手重重一捏:“你叫!”
何雅痛的淚都出來了,卻生生咬着嘴,把頭埋到被子裡,不管他胡弄。
沈澈停了片刻,從她身上下來,將她兩隻雪白的腳丫子握在手裡。
何雅道他要死命摧殘自己,哪知這貨卻只捧着她腳揉捏不止,不知他要幹什麼,悄悄擡起頭去看。
沈澈似乎就在等着她看過來,將那白生生的腳丫子捧起來,輪番親了親腳心。
眼裡又氣又有着一層柔光,感覺到她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復又在上面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你……你想做什麼?”有話問就問,幹嘛要這樣,戀足癖?!
沈澈放下她腳,神態和平時說話差不多:“我想和你交/配,行禽/獸之事、魚/之歡,你可願意?”
他雖穿着黑衣,但顏白如玉、劍眉星目,整個人籠罩着一層疏朗之氣,聖人一般,張口卻道出如此放/蕩之語。
何雅心肝都被滾水燙了三遍一樣,忍住口乾舌燥,心跳耳赤,苦澀道:“你嫌棄我?”
沈澈眉毛一揚,似乎不耐,復又去親她白嫩嫩的腳心。
這等變故,何雅難以捉摸,掙扎去問,沈澈壓根不答,越問,咬的越重,順着小腿往上讓她面紅耳赤、心驚肉跳,但兩條腿魚尾一樣被他揪着,哦,不是,被他給按住,分開,不管她死命拽着他長長的頭髮,對準腿窩咬了下去。
痛感沒有傳來,何雅臊得渾身哆嗦,腿用力夾住他腦袋,滑稽的想哭。
“你給我出來……”她都沒洗澡的好不好。
這會兒子哪還有工夫去想他到底還有沒有在生氣,她是真的認識到他穿上衣裳看起來有多端正,脫了衣裳就有多不端正,現在更是瘋狂的不端正。
真真的禽/獸之事,偏被他一按一蹭一頂,她整個人都軟趴趴的動也動不了了,和雌的沒啥區別,由着雄的發威作福。
現在又不是萬物發/情的三月,他們也能光光的摞在一塊,剛出了一個冷字,沈澈立即捲了被子,兩個人滾在被子裡,一滾間沈澈喉間逸出一聲輕吟,臊得何雅覺得自己快被被子裡說不出的混合氣味暈過去了,然而沒有,卻是更緊密的貼合,就像是一萬年沒有幹過這事兒,非得一捅到底,非得貫個實在才叫踏實。
這禽/獸之事行完,她再不明白也明白了,他還禽/獸地壓在她背上,闔着眼對着她右肩吹氣兒:“你得補償我。”
何雅想你上輩子不知道哪逍遙快活呢,還讓我補償,卻把話給嚥了下去:“你還想怎樣?”
沈澈咬住她脖子後面的肉:“我要你……”
聲音低不可聞,掛在窗子外面的人很失落,翻身進來時碰着了一隻花瓶,不過他反應很快,伸手一勾,整個人如同一張橫放的弓弦一樣接住了那瓶子。
沈澈用被子將何雅頭蓋上,直視那青衫人:“司馬瑜?”
司馬瑜眸光一閃:“你竟然知道我?”
沈澈道:“雅雅多次提到過你,我自然知道。”
何雅偷偷露出腦袋,不知自己何時對他提過司馬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