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車,時遠才戀戀不捨的把手從海老大的熱褲裡收回來,坐上副駕駛的位置上,又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了海老大那裸*露的大腿上,
“把你的爪子拿開。”海老大冷冰冰的說,
時遠吐了吐舌頭,似乎這才意識到人家美女剛纔放由自己在身上非禮,只是因爲迫不得已而已,不過這傢伙也沒有絲毫的慚愧,反正咱就是個愛佔便宜的角色,管你願意不願意,
“說吧,你還有什麼要問的。”海老大看他收回了手,就開始問,
“你真是海老大。”這句話問出口,時遠就覺得有點愚昧,三青幫的人看見這位美女就像見了祖宗一樣,而且四合會的人也口口聲聲要找她討命,不是海老大還有誰,
果然,海老大回答他的只是從鼻子裡發出的一聲冷笑,
“那你覺得不像嗎。”海老大笑罷,纔想起來反問一句,
“不像。”時遠搖搖頭,眼前的美女和他想象中的海老大實在相差太遠,
“那你覺得海老大應該是什麼樣子。”海老大冷笑着說,
“我印象中,那肯定是個五大三粗,滿臉殺氣的糙老爺們了。”這句話是實話,相信每個沒見過海老大的人都會這麼想,
海老大沒有言語,大概已經有無數人在她面前這麼說過了吧,她心裡突然有種悲哀,自己這花樣年華,難道就這樣被人當做一個糙老爺們度過了嗎,
“你不會就是說這些吧。”海老大依然沒有回頭,眼睛看着前方,
“我想問你,歐陽媛是你派人追殺的嗎。”時遠關心的是這件事,畢竟自己的小老婆在不斷地被人襲擊,
“歐陽媛,你是說歐陽林的那個寶貝女兒。”海老大似乎對這個名字還很陌生,
“你不會連你要追殺的對象叫什麼都不知道吧。”時遠對她的態度很意外,
“我以前根本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更沒有說過要追殺她。”海老大淡淡的說,
“你說的是真的。”時遠看着她的眼睛,希望能從裡邊找到說謊的痕跡,
“你覺得我會對自己做過的事不承認嗎。”海老大的眼睛裡平淡似冰,一眼似乎就可以看穿她的內心,
時遠聽到這個回答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如果這件事真的是這個冷豔的女老大幹的話,那他就只有辣手摧花了,這實在有點暴斂天物的感覺,於心不忍呀,
“你爲什麼會懷疑是我們做的。”海老大反問他,“就因爲我們的貨曾經在歐陽林那裡失過一次手。”
時遠沒有回答,其實當他上次面對傅凱的時候,他就有種找錯對象的感覺,只是他不願意相信自己被人當了槍使而已,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丈人歐陽林,可是歐陽林爲什麼要把他的視線轉移到三青幫這裡呢,他想不通,因爲他知道的太少了,
海老大看他沒有回答,也沒有再追問,反而換了個問題:“那個歐陽媛是歐陽林的女兒,聽說長得很漂亮,是你女朋友。”
時遠看了海老大一眼,依然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挺仗義啊,爲了一個女人赴湯蹈火,龍潭虎穴都敢闖。”海老大的話有點揶揄的味道,
“自己的女人,當然要呵護了,爲自己的女人出生入死,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時遠淡淡的說道,
自己的女人,海老大突然想到,就在剛纔這傢伙好像是爲了自己,面對着四合會幾十號人的槍口,想到這裡,臉皮頓時一紅,馬上就把臉扭了過去,
時遠並沒有注意到海老大的表情,只是不解她爲何把臉扭了過去,
回到海老大的家,一路開車,海老大本就大傷過後的身體更加虛弱,想從車上下來都覺得身上疼痛,
時遠下了車,卻看見海老大還坐在那裡沒有動,
“怎麼,還不想下車,是不是想多回味一下和我相處的時光,那也犯不着在這裡呀,回到屋裡躺在牀上好好回味吧。”
“呸,你以爲你是誰。”海老大一條腿伸出車外,就想站起來,但隨之而來的疼痛讓她哎呦一聲,便靠在了座位上,
時遠這才明白感情這妞不是在留戀舊時光,而是身上疼痛,根本連車都下不來,於是走到跟前,嬉笑着說:“看來我又要當一次護花使者,要抱你上樓了。”
“誰要你抱。”海老大想到他剛纔趁着人多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料想這傢伙不安什麼好心,就斷然拒絕了,
“得,好心當成驢肝肺了不是,行,那你自己下。”時遠無奈的說,他倒想看看這悍妞怎麼上樓,
海老大咬咬牙,一伸手按在座位上,剛站起來就眉頭一皺,又軟了下去,
“還逞強,一個女人何必這麼硬撐着,何必總揹着一個帶刺的外殼呢,脫掉外殼,露出自己鮮豔的一面不是更好嗎。”時遠湊近了海老大的耳邊,低聲說道,
聲音不大,但卻讓海老大爲之一顫,是呀,爲什麼自己總要這麼揹着一個堅硬的外殼,在那裡硬撐着呢,爲什麼不能像別的女孩子那樣,陪着自己的愛人盡情享受生活,卻要每天都生活在這本該屬於男人的打打殺殺中呢,
時遠說着話一直看着海老大的眼睛,看到她的睫毛在不停地抖動,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觸動了她的內心,
“就像現在,明明你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何必還要一直嘴硬下去呢,難道你想在這車裡躺一夜嗎。”
說完這句話,時遠沒有再等海老大的反應,一隻手便伸進了海老大的腿彎下,
“你要幹什麼。”海老大嚇了一跳,低聲叫道,
“你以爲我要幹什麼,非禮你,要非禮你的話,今天早上你抱着我亂啃的時候早非禮了,老老實實給我呆着,亂動的話,小心我把你扔地上。”時遠低聲說道,說着伸出另一隻手抱住了她的玉背,
海老大本能的推了一下,但這傢伙的蠻不講理讓她根本無法拒絕,只能乖乖的讓他把自己抱了起來,走進樓道的時候竟然很自覺地把手臂環繞在了時遠的脖子上,
行啊,這妞學乖了,時遠暗自得意,嘴角不覺露出笑意,海老大看在眼裡,反而低下了頭,
走到電梯間門口,時遠瞥了一眼,發現電梯竟然好着,便抱着海老大鑽了進去,有電梯當然不會再去爬樓梯,儘管爬樓梯可以多抱一會兒美人,可時遠還沒有變態到如此地步,再說他胳膊上的傷也不容許他這麼花癡,
電梯裡,海老大竟然一直乖乖的讓時遠抱着,並沒有像時遠想象的那樣掙脫下來,反而一直低着頭,長髮掩蓋了她的臉頰,讓人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當然時遠也並沒有再像在鴻歌那樣,藉機在這妞身上揩兩把油,
畢竟胳膊上有傷,把海老大抱進臥室後,時遠就再也頂不下去了,小心的把海老大放在牀上,自己就也癱軟了下來,
“你幹什麼,到外邊睡去。”海老大看到他躺在了自己的腳下,本能的叫道,
時遠累的沒有力氣和她說話,閉着眼睛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聽見沒有,你不要裝死,快點起來。”海老大氣惱的用腳尖在他的頭上踢了一下,
時遠這才動了一下,慢慢的從牀上爬起來,海老大這才發現這傢伙臉色蒼白,
“你怎麼了。”海老大驚恐地問,
“沒什麼,你好好睡吧,我回去了。”時遠其實就是累的,本來胳膊上就受了傷,又照顧了海老大一天,剛纔又用這受傷的胳膊抱着她,是鐵人也會頂不住的,
回去,海老大沒想到他嘴裡竟然說出這兩個字來,一時竟然愣住了,
時遠沒有再說什麼,從沙發上拿起給歐陽媛買的內衣,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又扭了回來,
海老大一直在看着他極度疲憊的身子慢慢朝門口走去,卻又回過頭來,像是要對自己說什麼,就擡起頭看着他,
“我走後,把門關好,另外……”另外什麼,他沒有說下去,轉身走了出去,
海老大點了點頭,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這種話的,心裡竟然暖暖的,
“你也小心。”
時遠並沒有聽見海老大的最後一句話,他已經轉身走了出去,必須要趕回去了,那邊歐陽媛肯定早已經擔心的睡不着覺了,
海老大一個人趴在那裡,半天沒有動,心裡竟然感到無限的失落,想來自己也是多少年都一個人過來了,可從來沒有覺得像今天這樣空虛,看着空蕩蕩的屋子,突然覺得好像少了一些生機,
這是怎麼了,她努力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可在那裡趴了半天,依然是亂蓬蓬的,眼前總是浮現着那張總是帶着一臉壞笑的臉,難道這傢伙已經在自己的心裡留下了影子,海老大搖搖頭不敢想,卻又不由自主的爬了起來,拿起扔在沙發上的文胸,又做賊心虛般的朝外邊看了看,然後才脫了外衣,穿上了那件紫色的內衣,在那裡對着鏡子左顧右盼,不時的嘴角露出小女孩般羞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