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聖旨賜婚
“夫人!”一聲尖叫,劃破肅靜的院落,顔兒暈倒在風荷懷裡。
潘月陽顧不得起身接旨,與百里慕白雙雙衝到顔兒身邊!
潘月陽一腳踢開顔兒身旁的風荷,抱起顔兒直衝往臥房,百里慕白收回在半空中的手,哀怨的看着離開的背影。
“高公公,請進府裡飲點茶,小的已經備好了上等的碧螺春。”管家單雲吉趕緊說話。
不太樂呵的高公公垂着眼皮冷哼:“不了,奴才還得回去覆命。”說罷把聖旨往半空中一拋,就不信這聖旨誰敢讓它落地?!
單雲吉慌張的接住即將掉落的黃色卷軸,哎,麻煩啊!
“那位是?”高公公想了想,眼生的緊啊。
“哦哦,那位是府裡將軍剛收的侍寢,沒見過如此威嚴的場面,怕是嚇暈了。”單雲吉擦擦汗。
“太沒規矩,這等人也配侍妾?若是皇上公主知道你們這樣接旨,恐怕……”高公公拖着尾音。
單雲吉急忙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高公公提點的及是,這些是將軍讓小的孝敬大人的,還望大人多在皇上面前替將軍美言幾句。”
看見那厚厚一疊銀票,高公公臉上馬上露出喜色:“那是自然,將軍即將是皇上的乘龍快婿,小的也是個奴才伺候主子是應該的,好了,時候不早了,老奴告退了。”說罷帶着親衛離開。
百里慕白冷眼看着離去的閹人,扭曲着臉呸了一口!
憂心忡忡的想去看看顔兒,心想顔兒怪不得師兄,師兄也是身在高處有些事不得已的啊。
顰兒倒是沒什麼反應,帶着貼身的丫鬟兜兜直接轉身回秋意院,想着主公給她的東西,就依着顔兒的身體,恐怕那東西繼續服用她凶多吉少。
前院的大主子小主子都走了,單雲吉揮揮手,下人們也都各自忙活自己的事,這些大事他們也沒必要操心,幹好活,給工錢就好。
單雲吉趕忙招個走的慢的家丁,快去請個大夫來。
潘月陽有點心煩,看着又暈過去的顔兒,這個女人怎麼動不動就暈給大家看?
心繫她腹中骨肉,伸手拍拍顔兒的臉:“顔兒?”
剛纔大夫來診過,只是氣急於心,暈過去了,不多時會醒過來。
“嗯,月陽……”顔兒有些委屈,睜開眼看見眼前的心上人,孩子他爹,哽咽了。
“好了,乖。”雖說是自己不樂意她動不動的暈過去,可是真心的不討厭這個女人,尤其他比較禁不住顔兒那絕色的臉蛋,此刻正淚汪汪的看着他,他更是心軟了。
“怎麼會這樣?你與我……”餘下的話,顔兒不願多說。
“顔兒,我是臣,生在帝王家,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理解。”潘月陽捧起她的臉,有些蒼白。
“不,顔兒……顔兒真的不能與月陽相伴?”她不死心的追問。
“我喜歡你,我心裡有你,你還在意那些名分嗎?”潘月陽認真的審視着顔兒。
“我告訴爹孃,我嫁你爲妻,淪爲妾侍,爹孃會怎麼想?”顔兒感覺很多東西卡在喉嚨,壓得她心裡號難受。
固然是大家閨秀,她雖不及她們高貴,可也不是要做二房的材料。
“皇城離揚州路途遙遙,你生的孩子是我潘月陽的第一個孩子,我們永遠是我們,皇城這邊的事,顔家又怎會知道?”潘月陽拉過來顔兒的手,來回揉搓着,心下有些緊張,他不想顔兒離他而去。
“月陽,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不公平?”顔兒抽出手,有些陌生的看着這個男人,她印象中的男人,她想象中的男人,應該是一身硬氣,頂天立地,戰場不畏生死,人後對她疼愛有加,集所有寵愛於她一人之身。
“顔兒,我希望你理解我,我離不開你。”一把抱住掙扎的女人,潘月陽面對傷心欲絕的顔兒,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在他的人生裡,這種低下的乞求女人還是第一次!
顔兒默不作聲,任憑他這麼抱着自己,內心那個情竇初開對愛情的美好向往在一點點的消退,不得不面對現實的殘忍,原以爲自己找到了天堂,哪知原來是自己太幼稚。
可笑的將軍府,可笑的男人,我自當有我的驕傲,爲何我要如此猶如一朵菟絲花一般依附在你身邊,圍着你,繞着你而活?
“逐我出府吧。”顔兒冷冷的看着窗外:“再給我點盤纏,也算我這身體換來的。”
潘月陽一愣:“你在說什麼?”
“我說,逐我出府。”顔兒冰冷的聲音。
“不可能,你現在身懷有孕!”潘月陽放開環抱她的身體。
“這是我的孩子,我自當好好生養他,可這,與你無關!”不知哪裡來的剛烈,顔兒字字鏗鏘。
“你是不是瘋了?在我沒有發怒之前,最好收回你的話!”潘月陽臉色微變。
“那請你發怒,逐我出府!”顔兒不去看他,心裡一味的倔強與委屈。
有那種被騙的感覺席捲心頭,她一心一意的跟着他,不計較自己被他毀了清白,可他呢?在利益和自己面前已然選擇了利益爲重,難道他就不會反抗下?難道他就不會跟皇上說他已有妻子了?
“爲什麼,就因爲一個賜婚?那是皇上的旨意,不是我的!”
“可是你爲什麼不去跟皇上說你已有妻?”顔兒提高嗓門。
“你我還沒完婚!我們這些人的婚事一向不能自己做主,我娶你過門,你也只能是妾侍身份!”潘月陽情急着如實脫口而出!
顔兒瞪大眼睛,什麼意思:“你是說你一直都在騙我對嗎?你騙我說娶我爲妻,你騙我說給家父說娶我爲妻,其實我只是這裡的侍妾,對嗎!”
有些暴怒的顔兒眼裡充滿了忿恨,她這才大夢初醒啊!
“是!”潘月陽已經冷下了臉,陰沉的看着她。
“好,真好,我終於知道我在你心裡是什麼了。”顔兒抹去眼淚,倔強的扭過頭。
“我只告訴你,不論你是何身份,你在我心裡,一直有一定的位置,對你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我從來不會對女人做的!”像是一種表白,像是一種宣告,這已經是一向高傲的他最低的底線了。
“我就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不去深刻理解他的話,顔兒訴說這自己的觀點。
“你清醒點!賜婚是皇家拉攏人心的老規矩,你一個鄉野女人懂什麼!”潘月陽有些急了,口不擇言。
“鄉野女人?”顔兒冷笑。
“我說重了,你不懂皇家的事。”潘月陽也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他是真的捨不得讓顔兒傷心,不論她有沒有懷孕,他喜歡看她笑的樣子。
“別碰我,我是鄉野女人,別髒了將軍高高在上的手!”顔兒身上扒拉下撫在她頭髮上的手。
“別這樣,乖。”男人又忍了忍自己的怒火,嘴脣湊到顔兒肩膀,熱氣撲着她的頸窩,一嘴的討好。
“別碰我!我既不懂你們皇親國戚的規矩,也入不了你的眼。”顔兒甩下支在她肩膀的臉。
“我說了!我們每位重臣每位年輕者,婚姻大事都是連父母都不能支配的!我都沒見過那個公主,你以爲我會願意娶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嗎!”潘月陽真的怒了,聲音大了平時好幾倍。
“我也說了,你可以拒絕!”顔兒就是不明白,爲什麼他沒有勇氣這樣做!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男人爲天,男人娶妻納妾再正常不過!你去學學顰兒,她也是我的侍寢,何曾像你這般不知好歹!”潘月陽捏着顔兒的臉,讓她不得不瞪着自己。
“我不是顰兒!我也很介意你的顰兒!”顔兒比他聲音還大。
“潑婦!這就是你的大家閨秀嗎?你爹孃就沒教你丈夫納妾是要接受的!”在這件事上,顔兒永遠劃不過來彎。
“我爹孃只教我接受丈夫納妾,沒教會我當別人的妾!”顔兒也回以顏色!
“你在我心裡就是我妻!”不經大腦的話一出,兩人都無聲了。
這句話都給兩人太多的震驚,潘月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脫口說出這種話,難道自己不自覺的真的有點愛上這個女人了?
顔兒本是憋着氣的,忽聽見他這鏗鏘有力的表白,竟然心頭有了些甜蜜蜜,在說話時,語氣竟然軟了下來。
“我不是你的妻,你的妻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哪裡有資格?”
“我心裡只裝着一個人”潘月陽拉過她的小手按在自己心口:“你摸摸看,她就在裡面。”
“我不是大夫,也不是算命的,幹嘛要我摸?”有些撒嬌的語氣,要抽出來他按着的手掌。
潘月陽緊緊抓住手:“你用心的摸摸看,她就在裡面。”是了,潘月陽心裡是真的沒人,自從遇見了彎彎,或多或少的懂了如何心疼女人,如何自己可以不吃不喝守着他的女人睡覺。
“我不懂你。”顔兒垂頭。
“身不由己……”潘月陽難見的一抹痛苦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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