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什麼念力的常識,但作爲一個真級的高手,鄭飛本能的對念力有了察覺,當他感覺到背後的襲擊後,他在第一時間就發現,那是和他所使用的相同的力量,而在他看來,這種力量只有一種解釋,於是鄭飛不敢相信的吐出了五個字:“龜…龜派氣功!”
對於這種攻擊,鄭飛的心裡也沒底,在能不能防住還是未知數的情況下,他果斷選擇了迴避,想到這裡,他馬上大幅度歪了一下腦袋,一股勁風擦着他的耳畔飛了過去。
鄭飛漂亮的躲過了攻擊,不過,念力槍卻擊中了另一個目標~~董興。
董興的星座走勢在今天肯定是五個叉叉,他正氣憤沒有一個小弟迎接自己,突然的,某種看不見的東西就擊中了他的大臉,他的自由落體猛然變成了橫飛,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他終於明白了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就像是被魯提轄揍了三拳一般,董興的臉上一片塌陷,鼻子也扁了,嘴外眼斜,五官噴血,估計以百米速度撞牆也就這樣了,鄭飛回過神看到這慘樣之後猛然就是一呆,一種不好的感覺出現在他腦中。
牆頭上,一直細細觀察的水心立刻發現了異常:“不好,鄭飛那裡出現了什麼問題了!”
水心一提醒,許陽也馬上就感覺到了鄭飛的異樣,通過仔細觀察,很明顯的就能看到鄭飛的身體在微微的搖晃,而且他的念力也在慢慢地渙散。通過***的準鏡,陸銘清晰的看到了鄭飛的樣子:“確實出問題了,現在他的眉毛皺的很深,臉色發白,出了不少虛汗。”
一個非常不好的想法出現在了許陽的心頭:“我靠!鄭飛暈血!”
水心和陸銘大腦短路的望向了許陽,而許陽則是突然站了起來,接着他一腳就把水心踹了下去:“快去救人!”
水心帶着一句“你xx”掉下了牆頭,她剛要發飆卻聽到許陽又補了一句:“一個月吃肉管夠!”水心義無反顧的衝向了前方。
轉過身,許陽衝向了樹上的陸銘,後者不等挨踹,弓身就要往院裡跳,許陽趕緊攔住:“跳你妹啊,遠程火力支援!”
此時的鄭飛幾乎已經站立不住,暈血的症狀完全表現了出來,眼前漆黑,頭暈耳鳴,一種很想躺下的念頭壓迫着他,幾秒的時間裡鄭飛已經滿臉虛汗。
興幫衆小弟也發現了鄭飛的異樣,雖然恐懼,但是爲老大報仇的想法驅使着他們舉起了手中的砍刀。
“啊!”
第一個人舉起了砍刀,大叫着向鄭飛跑去,而此時的鄭飛卻對他沒有任何反應,很明顯可以看出,曾經的街p王現在站着都很勉強,這個揮着砍刀的男人彷彿已經看到了鄭飛血濺三尺的樣子,同時更多的人也開始準備補刀。
“嘭~”一聲幽長的槍響驚起了漫天的飛鳥。
跑在最前面的人驚訝的發現,他的膝蓋居然反向彎了過去,緊接着,一團血色的玫瑰綻放出了鮮豔的色彩。
“嗷嗚~”
一聲慘叫過後,紛亂的人羣就平靜了:“有狙擊手!”
一羣人四散奔逃尋找掩體,鄭飛也終於堅持不住倒了下去,無奈的興幫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風風火火的女孩把鄭飛扔在肩上,然後迅速的遁向遠處,期間,想要學習小李飛刀的興幫衆全部都被神秘的狙擊手打穿了手腕。
水心帶着鄭飛一路狂奔,終於又回到了剛纔的柳樹下,此時許陽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那個能力者並沒有再次攻擊鄭飛,但也沒有離開,所以許陽並沒有解除對危險的警覺,待水心將鄭飛轉移到牆外後二人立刻跳下牆去,而***則是被隨手架在了樹叉上。
四人落地後,水心正在前面開道,許陽和陸銘一左一右架着鄭飛往大路上趕,只要能打上一輛車就萬事大吉了。
這一會的功夫,鄭飛已經從暈血的狀態中漸漸甦醒過來,看清眼前的情形之後他馬上虛弱的問向水心“小水啊…”
三人都很驚喜,水心扭頭問道:“醒啦,不用感謝我們,朋友嘛,就應該在危險時挺身而出…”
陸銘嘀咕:“明明是被許陽踹出去的…”
鄭飛則是無視着二人的談話,掙扎着問出一句:“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龜派…氣功嗎…”
陸銘疑惑地問二人:“這傢伙是不是傷到腦子了…”
許陽無奈感嘆:“凡人啊凡人…”
先不管應該怎麼回答鄭飛,跑路纔是最重要的,不是躲避興幫,而是那個神秘的能力者,雖然感覺不到,但二把刀的許陽不敢斷定他沒有追來,幸好鄭飛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這才讓四人的機動力大大增強。
沿着一條小路,四人着急上火的向着大路逃躥,許陽不停用念力偵查着四周,鄭飛很是羨慕的問了許陽一句:“是不是我的門派只會用元氣防禦?”
無奈的看了看這個被“武林高手”帶歪了的傢伙,許陽一邊摘下鄭飛身上殘存的布條一邊安慰他道:“沒關係,作爲一個mt,好東西都是你的。”
雖然沒聽明白許陽的意思,不過鄭飛覺得那是好話。
四人上了大路之後直接招了一輛出租,許陽在車上給講了事情的經過,鄭飛扶着額頭萬分痛苦的哀怨:“暈血這事一曝光,這以後我還怎麼混啊…”
三人果斷的將鄭飛晾在了一角,車子走了幾分鐘,慢慢回覆過來的鄭飛提前下了車,雖然三人還不放心,但鄭飛表示已經沒有問題了,無敵小超人已經迴歸,而且這次的事情他也要及早向師傅彙報一聲。
鄭飛下了車,剩下的三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水心估計是正想着吃什麼呢,時不時的傻笑,許陽善意的提醒她:“你個傻娘們,趕緊擦擦哈喇子…”
陸銘則是靜靜坐在座位上,他的兩眼出神的盯住前方,一手在前面虛託,另一手彷彿是握着什麼,隨着手指一勾,他嘴裡配合的發出“嘭”的一聲。對於陸銘,許陽已經無力吐槽。
此時出租車已經開到了學校附近,突然的,一個由大巴車組成的車隊從出租車旁邊經過,車裡滿是穿着滿身迷彩的大一新生。
突然,陸銘大叫了一聲:“哎呀我擦!”
雖然不知道陸銘什麼時候這麼貼近人類了,但對於這個驚歎許陽還是很在意:“咋了?”
陸銘看着一輛輛大巴滿臉遺憾的說道:“今天是軍訓最後一天,下午的時間是教官們帶着新生去野餐,這回去不上了啊,我都和教官說好帶上你們的…”
水心毫不在意的說道:“野餐有個屁吃頭,”然後她轉頭建議道:“陽哥,帶倫家吃個飯去唄?”
許陽怒曰:“你妹的還倫家,倫家是誰啊,我不認識!”
“……”
既然去學校沒有意義了,三人就自作主張的給自己放了半天假,到了陸銘家之後,許陽從這個殺手的臉上看到了無盡的遺憾。
以陸銘的角度想了一下,許陽隨即釋然,一個暗殺高手一輩子能有幾次和朋友野餐的機會?對於這種機會他一定很在意。
許陽不願意看到朋友唉聲嘆氣的樣子,於是,偷偷摸摸的,他在水心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塞給她自己的錢包,一瞬間,水心帶着滿臉的殺氣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