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我居然想不到,炮哥居然如此擡愛我。”白魔王也是比較謙虛的說着。
我則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無聊的擺起了手指頭來。
“咦,這位小哥我是不是認識啊?”大炮突然指着我問道。
“這位叫龐然,在高新區混的很開的。”白魔王笑眯眯的介紹着我:“上回您見過的。”
“哦,想不到當初的那個小孩,今天居然成長的這麼快了,這高新區都能翻手雲了啊。”大炮誇獎着我,顯然,大炮似乎也知道我現在的狀況了。
“龐小兄弟,還認識我嗎?我是大炮啊?”大炮熱情的和我打着招呼,顯然,他想討好我。
“你好。”我語氣不畏不亢的說了句。
“你好,你好。早就聽說了你的威名了,理髮店在高新區都已經完全壟斷了,什麼時候來市中區壟斷壟斷啊?炮哥我一定支持你。”大炮繼續討好的說着,顯然,他想和我成爲朋友。
“謝謝炮哥好意,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我說道,我不想和大炮混爲一談,他們這裡人的心都是無比的黑,還是少接觸要好。
“炮哥,您來這裡有什麼事情要幹?”白魔王打開了正題,
“恩。”大炮點頭:“想必你也知道老驢的事情了吧?他現在的勢力非常的大,簡直快威脅到我的存在了,所以我想幫助你滅掉老驢,你是否能接受?”
這當然是好事,但是白魔王沒有非常吃驚,而是沉默起來了。
他在分析事情的利益和弊端……
“炮哥難道光是幫我滅掉老驢嗎?我們之間沒有其他好處了嗎?”白魔王問着。
聽到白魔王的話,大炮笑了笑,接着叫到身邊的小弟。
小弟從手裡遞給大炮一張地圖,顯然這是木香市的地圖。
大炮指着市中區全部的位置說道:“能收到保護費、好處費等等的路段只有七個,最豪華的路段則是我的科苑路,我的油水也是比較大。”大炮繼續介紹着:“緊接着就是太白路和洸河路,太白路現在是你的,洸河路則是老驢的。”
“那麼,除去三強之後,剩下的地方則是按照豪華程度由高到低排列則是老驢的劉莊路,一刀的古槐路,毒孃的紅星路以及蘇天閣的解放路。”大炮繼續喃喃講道:“老驢的洸河路我和劉莊路我要了,還有一刀的古槐路,剩下的倆個路段給你,怎麼樣?”大炮顯然要和白魔王平分江山。但是是人都會想得出來,爲什麼大炮要找白魔王平分江山呢?因爲白魔王根基不穩,實力最弱,到時候滅掉老驢之後,再吞了白魔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大炮現在的陰謀不言而喻。
白魔王分析了一下,接着眼神真摯的看着大炮:“謝謝炮哥了,我答應你!”
“好兄弟!”大炮也是乾脆:“以後我們科苑路的兵馬會二十四小時的保護你的太白路,明天我們再商量一下作戰方案,我們倆人聯手,對付老驢應該能獲勝!”
大炮和白魔王對話,也時不時的撇幾眼看了看我,看來他是想讓我也參與進來啊。
白魔王答應了大炮的請求,我不奇怪,因爲白魔王的心裡想什麼我不清楚,但是他肯定不會讓他吃虧的。
一切完畢後,大炮離開的了太白路,不一會的功夫,果然,有來了幾十人的隊伍駐守着太白路,現在的太白路也完全淪爲了一個戰場。
白魔王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沉思起來,忽然白魔王直勾勾的站了起來,嚇了我一條。
“鬼鷹呢?一天沒見了?”白魔王喃喃的說着,我則表情自然的喝着茶。
今天一天又是風平浪靜的,但是我們誰不知道老驢那個傢伙要什麼時候繼續進攻太白路,我們這裡也算得上是四面楚歌了,而且每天都有警察來訪,算是給白魔王弄的煩上加煩了。
今晚,我和漢延還有暴怒、段然、小黑等人在臺球廳住下了,等待隨時都會襲來的戰鬥。
……
夜深了,人靜了。
一席黑衣的男人手持銀色的鋼刀在瘋狂的逃跑着,他的身後也是緊緊跟隨着一羣人,這是洸河路最大娛樂場所的天台,顯然,這個黑衣男人已經無路可走了。
十個個混混手持砍刀再一次的向黑衣男人衝了過去,此時的黑衣男人已經沒有力氣再戰了,但是依舊揮刀殺了上去,他不能死,因爲他還有重要消息!
黑衣男人抽刀狠狠紮在了一個混混的腦袋上,隨即,他身體的各處都被砍刀席捲了一遍,他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向後退……
盡頭了,顯然到盡頭了。黑衣男人根本指望不上任何人來救他,他現在的體力也完全殺不出去,只能跳下去了嗎?
“你必須要死!”一身白衣的男人從混混中走了出來。
黑衣男人嘴角劃過了一絲淡笑,沒說什麼,接着拼勁全身的力氣撐起了自己的身體,縱身一躍,直接從十幾米高的天台一躍而下!
“嘭”的一聲。
黑衣男人頓時摔成了肉泥,他死了。
白衣男人看着跳下去的身影,哭了起來。他捨不得黑衣男人就這樣草草離去了,但是沒有辦法,他想存活下去,他想登上王者的位置,手上就必須沾滿鮮血。
白衣男人雖然哭得跟個孫子似的,但是他依舊不放心的趴在了天台的邊緣向下望去,他在確認。這個黑衣男人到底死了沒有,如果沒死,他依舊會毫不留情的補刀。
十幾米的距離,黑衣男人已經成肉泥了,如白衣男人所願了。
……
此時昏暗的過道里,發出了絲絲如同老鼠在吃東西的聲音,
一個苟延殘喘龐大的身影靠在了垃圾箱旁邊正在撿着人家剩下的東西吃,比如說瘟死的雞,豬腸子,總之一切能充飢的東西,他都會吃的。
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渾身是傷,鮮血還在潺潺的流出……
他能站起來,但是他依舊不能露頭,因爲現在很多人在找他呢,而且他也認爲,最危險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所以他躲在了這家娛樂場所的背面。
這是一個骯髒的小過道,平常不會有人來。一個老頭每週會來清理一次垃圾,所以龐大的男人可以放心的躲在這裡。
剛纔從天而降一個東西,他想過去看看,如此的沉重,是不是壞掉的肉?或許是這家娛樂場所裡已經壞掉的一堆水果?
龐大的身影捂着傷口艱難的爬了過去,每走一步,他的傷口都會流出那發臭了的鮮血……
看到那從天而降的食物之後,龐大的身影哭了出來。
接着他下意識的向天上望,正好看見了一個白衣男人……
當然,他看不見白衣男人的臉。
豪華的洸河路在夜晚依舊是人聲鼎沸,在一家非常豪華的娛樂場所背後,誰都想不到,他的背後居然存在着這樣一個如此醜陋,如此噁心,如此臭的一個小過道。
正如現在的人心一樣。
或許那每週來一次收拾過道衛生的老頭最單純吧?
第二天,一個噩耗傳來,鬼鷹死了!
死在了洸河路,我匆忙的趕到,白魔王也破天荒的領着小弟們集體去了洸河路,我們不是打架的,是來接兄弟回家的……
四周拉起了警戒線,一個黑色衣服的男人躺在了路邊,渾身是血,腦漿子都已經摔了出來,臉也完全的分不出他生前的摸樣的了。
但是他這衣服我非常熟悉,因爲鬼鷹幾乎是沒有換過衣服,一直都是這一身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