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此時就被吊在了會議室的門框上,倆個神罰隊員面若冰霜,手持鐵棍狠狠的抽打着暴怒的身體,不過只要暴怒慘叫一聲,鐵棍就會毫不留情的抽在他的嘴上!
暴怒滿臉是血,嘴裡一個勁的吐着唾沫和血水的交混物,時不時蹦出幾顆牙也是正常的。
我坐在豪華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面容冰冷的看着這一切,我在忍,我的心裡在滴着血,但是我在忍耐,這是他該付出的代價,他從來都不爲自己做出的事情負責,那麼這就是他應該付出的代價。
暴怒和其他人的人員也還算可以,和小黑的關係也可以,但是小黑一向什麼事情都是公事公辦,而且神罰只聽從我的命令,所以直接忽略了朋友之間的感情。
神罰就是我手下最強的隊伍。
小黑站在倆個神罰隊員身邊指揮着,神罰隊員也是棍棍砸在肉上,從來沒有一絲含糊。
剛打暴怒的時候他還罵幾句,現在的暴怒先呻吟起來都是問題了,因爲他沒有那個體力了。
很快,鼻青臉腫的劉尊棋也跑到了會議室。
“龐哥,龐哥,我聽說暴怒回來了?”劉尊棋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但是看見門框子頂上掛着的那個人,顯然驚呆了。
“恩,門框上的就是。”我淡淡的說道。
“哦。”劉尊棋看見渾身是血,血肉模糊的暴怒臉都被嚇得煞白煞白,接着直勾勾的繞過門框上掛着的暴怒,接着進了會議室,向我看來。
“難道你老爹又要催促我給他洸河路?”
“不是的,不是的,這是我偷着自己來的。”
“什麼事情?”
“暴怒被大炮放回來了,那阿朵呢?”
“阿朵?”提起阿朵這個名字我就火冒三丈,這個死女人我暫時也沒時間管他的事情,所以大炮沒把她送回來,我也沒有深追究。
“阿朵應該也被放回來了吧?”
“沒有,我不清楚,只有暴怒。”
“啊,那阿朵會不會有危險啊,龐哥,你快去救她吧,她雖然一時犯了錯,但是她還是個好女孩啊。”
“賤人!你們倆個都是賤人,這才叫真正的賤啊!”我算是明白了,這倆個都tm的犯賤啊,劉尊棋也是捱打沒夠啊?被阿朵挑撥打了一頓,現在還沒臉沒皮的來請求我救她?試問,你tm的是唐僧啊?那麼好!
“她不賤,是我賤。沒辦法,我劉尊棋今生今世只愛阿朵一人。”劉尊棋喃喃說着,他的話非常的肉麻,弄得小爺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啊。
“我沒空,要去救你就找你爹去吧,我打不過大炮,大炮會偷襲,這小子陰着呢。”我淡淡的說着,接着捧起了一杯菊花茶準備品一品舒緩一下情緒。而劉尊棋聽到我的話直接就急了,快速的上前,這給小爺我嚇了一跳。
我還以爲他要打我呢!菊花茶都灑出了一點。
“我幹,你幹嘛?”我有些惱怒,這個了劉尊棋今天也太放肆了吧?
“龐哥,我請你必須去救阿朵,因爲她就是我的命,雖然她不喜歡我,但是我喜歡她就足夠了,我懇請你必須要救阿朵!”劉尊棋真摯的說着。
“不去。”
“去!必須要去!龐哥,如果你不去的話,那麼阿朵肯定會被大炮折磨,欺負,那麼我也不想活了!”
“滾蛋,哪裡涼快去哪裡待着去。”我瞪了一眼劉尊棋,他簡直是無理取鬧,我是不會去救阿朵這個小太妹的,因爲今天的一切一切都是因爲她。
“你真的不去?”劉尊棋精緻的臉上有些扭曲。
“滾蛋,說不去,就不去!”
“那我去和大炮拼命!”|
“……”
劉尊棋頭也不甩的就走了,走的非常瀟灑,但是出大門的時候一個神罰隊員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掄起棍子的時候不小心也直接給劉尊棋幹倒了!
劉尊棋捂着腦袋艱難的站起來,接着有狠狠的撇了一下我,之後就狼狽的走了……
暴怒也快被摧殘致死了,嘴裡一個勁的吐着鮮血,身體也被抽的是血肉模糊。我走近暴怒,拽着暴怒的頭髮說道:“我今天打你,應該嗎?”
“應該。”暴怒努力的把眼睛睜開。
“那如果還有時光倒流的機會,你會打我嗎?你會背叛我嗎?你會砸我辛苦創建的理髮店嗎?”
“不會。”暴怒努力從嘴裡擠出了這麼倆個字。我知道,暴怒此時說的話也不是真心實意的,完全是我被打出來的!或許,他以後會明白吧?他的脾氣真的要改一改了,如果改了,他是一個完美的人,如果不改,那他別說混社會了,就連給人打工,人家都不會要他的。
“你真的讓我很傷心啊,你走了,可以!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領着一羣學生狗反叛於我,而且還砸我的店!”
“這是阿朵教給我的。”暴怒也全盤托出了。
“我知道肯定會是她,那個死女人!”我默默的點頭,暴怒的腦袋沒有那麼聰明,而且暴怒脾氣雖然大,但是他的心腸不是很壞。
“她讓你變成這樣,你還會找她嗎?”
“不知道。”
“她僅僅是因爲一己私慾,爲了自己心裡的不爽,讓你來打我,讓你背叛我,讓你自立爲王,最後害了你,你難道還會找她?”
“我…”暴怒欲言又止。
“忘了她吧,能否做到?”我真摯的看着暴怒。
“我…我只想問問她,她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暴怒的那血跡斑斑的臉上流出一滴眼淚。
“那麼我幫她回到你吧,她沒有愛過你!愛的僅僅就是你的權,你的錢。”
“爲什麼?她爲什麼這樣對我?”暴怒情緒激動,身體上的傷口也是因爲情緒激動而撕扯開來,疼的他痛苦的哼叫一聲。
“在二中,還記得你在晚上被暴打那次嗎?”
“恩。”暴怒點頭。
“第一次是我打的,第二次是東海,而你的蹤跡就是阿朵告訴我的,我事後會答應她,讓她從你身邊離開,讓她自由,繼續攀附更有錢的人。”
“啊?”
“可惜的是,阿朵的計謀被發現了,你歐文哥還算挺仗義的,抓到了阿朵,接着每日每夜的在阿朵的身體上做着摧殘,算是爲你報仇吧?”提起歐文,我倒是笑了笑。
暴怒臉色煞白,顯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他也不能不相信了。
“所以,我幫你斷定,阿朵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完全是攀附着你,你可以死心了吧?”
“我想找她問清楚!”暴怒有些激動,眼淚也是撲哧撲哧的擠出眼眶。
“她活不了多久了,你別問了,我是你大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爲什麼說她會死?”
“我會殺死她!”我咬着牙。
暴怒臉色蒼白,什麼也沒說。
十分鐘後,神罰把暴怒從門框上放了下來,暴怒此時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則走到了我的牀鋪旁邊,接着從裡面數出了一萬塊錢來,遞給了暴怒。
“別問我什麼給你,也別說你不需要錢,總之,現在這一萬塊是你的了。”我把錢直接塞進了暴怒那顫抖的手裡。
“這…”
“拿着錢走吧,離開這裡吧。”我看着坐在地上滿臉是血的暴怒。
“可是,龐哥,我還想跟你混,你不要我了?”
“對,算是不要你了。”我呼出一口氣:“你的脾氣太暴躁了,如果沒有段然的壓制,你一個人很難有所作爲,還有你今天做出的這件事,你認爲你繼續回到集體裡,他們會和從前一樣的對待你嗎?肯定不會,因爲你做出的事情太喪盡天良了。”
暴怒點頭沒有說話,在默默的抽泣着。
“走吧。”我拍了拍暴怒的肩膀。
“龐哥,謝謝你。”暴怒擡起滿是淚痕的臉,看着我。
“我們還算是兄弟,不過以後我征服木香市黑道的路,或許不能有你參與了…”
……
暴怒哭得跟個孫子似的,爬出了檯球廳……
“喂,張血有,記住,以後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千萬要剋制住自己的情緒,而且你人生的另一半,不是用容貌來衡量的,是用心,用心感受!”
“我會的。”暴怒回頭看了看我,微笑着。
……
或許,幾個月後,有人會在高新區一家很小的賓館面前總是看見倆個人,倆個服務生。
一個人身材高大魁梧,一個身材比較矮小。
魁梧的漢子脾氣有些大,但是不是特別暴躁那種的,算是能讓人接受,而矮小的那個人呢,則一臉縱慾過度的摸樣,時不時的總摸摸自己的屁股,因爲他的屁股上曾經被人扎過幾百刀。
魁梧的漢子曾經在學校也是混過的人物,是曾經七罪宗裡的五罪。矮小的漢子也有來頭,是七罪宗的六罪。
他們的綽號一個叫暴怒、一個則叫色慾。
他們的名字則是張血有和奚歐文。
他們曾經雖是一個組織的人,但是他們水火不容。但是他們現在倆人中間少了那麼一個女人的牽絆,我相信,他們會是好朋友的……
他們倆人都在努力的改變自己的毛病,奮鬥着,在社會的最底層奮鬥着。
或許,若干年後,這家小賓館就變成了他們倆人的店了,他們也從服務生轉換成了老闆。
有時候,倆人都會閒來無事的坐在小賓館的門口,他們會看着塵土飛揚的高新區街道發呆,也會互相的開着玩笑。
“歐文啊,當初沈浩田扎你屁股幾百刀的時候,你是作何感想?”
“靠!我當時差點都尿了,沈浩田這個猥瑣b居然能這麼硬氣,這是出乎意料啊,也算是我的敗筆啊!”歐文非常樂觀的說着,每每說到這裡,他都會下意識的摸一摸自己曾經那被捅得開花的屁股。
“你也別tm的笑話我了,你被阿朵玩得跟個孫子似的,你是作何感想?”
每每說到這裡,暴怒的那歡聲笑語就會瞬間轉換寧靜:“我不怪她,畢竟我曾愛過她。而且,她現在或許已經迴歸塵土了吧?但是,我要感謝的人,則不是她,而是他…”
歐文笑了笑,他很喜歡看見暴怒這副摸樣,特別的逗。
每每夜深人靜下,身材魁梧的漢子都會自顧自的走到窗前,看着那窗外最亮的星星,懷念着某個人,也在爲一個人默默的祈禱着:龐哥,希望有一天,能看見你逐鹿天下,威震四方。我很感謝你,因爲我現在的生活很安逸,我的脾氣也收斂了很多,現在的生活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