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傷?打中腦袋我都不會死的!”黃叔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果然,他的腦袋有一個深坑,而我不經意間撇到了黃叔身體,則更加的震驚了!
黃叔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不是傷疤就是槍眼,甚至有一個槍眼裡居然還深深的陷着子彈的,在黃叔的身體上,槍眼挨着槍眼,總之好多個,有恐怖密集病的人看了都會暈過去。
黃叔甩開了我的手,接着四周看了看,坦然的捂着槍口走人了,對,就是這麼帥,就是這麼的霸道!黃叔打開了門,這戰鬥也沒持續多久,李維祥領着十多個人拼死拼活的衝了出去,高個子現在居然還能走動,矮個子也是捂着牙逃跑,總之,人的潛能是無限大的,李維祥留下了十多個被劈倒的小弟不管,剩下的全部逃竄了。
土熊領着神罰隊員匆忙的追過去,李安卻叫住了我。
“你回家去吧。”
“啊?”我納悶着,李安這一次看起來不是那麼兇了,但是李安說話還是聲音很小。
“回家再也不要跟着施地混了,他這個老頭心機非常的深,懂嗎?”
“回木香市?”
“恩,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發展好你自己的勢力就可以。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記住,千萬不要繼續跟着施地混了,他主動邀請你,你也不要去,這一次是你回木香市的好機會。”李安正兒八經的看着我,說道。
我卻有些茫然了,李安難道是在施地那裡當臥底還是怎麼回事?我直接把我心中的疑問問給了施地。
李安聽到我的問話,似乎又陷入了曾經的往事:“我們到了北方,本來想發展自己勢力的,但是在北方,無論哪裡,施地都是隻手遮天,我們的勢力根本發展不起來,後來是他主動邀請的我們,讓我們加入的,我們纔會加入他的團伙的。”李安解釋着,我也差不多明白了一些。
“記住,不用管我,照顧好我妹妹,保護好你自己,這就是你的職責。”
“恩。”我果斷的點頭,接着轉身就跑,但是忽然發現,神罰的人早就追出去了,漢延也在其中啊,難道我就自己走嗎?
我連忙給漢延打了個電話,叫他們不要繼續追下去了,李維祥算是徹底完蛋了,這孫子臨陣倒戈,施地這老頭不得乾死他啊?
當然,或許小爺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漢延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你別j8的裝b了,咱們快走吧,叫上神罰,發動汽車等我啊!”我快速的走下了樓梯,走出了陳家的別墅的時候,李安才把懸掛在半空中的葉萱給牽了上來。
我快速的走出了陳家的大門,陳家現在幾乎沒有一個人,漢延和神罰他們早就去追殺李維祥了。但是剛走出大門的時候,我就驚訝了!足足一片人向這裡奔來,或許是陳羊在活着的時候下了命令,如果他在幾點之前沒有打電話,那麼就說明他死了,他手下的人才會一股腦衝進來的啊!
其實今天如果沒有李安的從天而降,那麼我就死翹翹了,陳羊的勝算機率非常的大,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還是死了,被黑柺子一槍給爆頭了。
我快速的閃躲回來,直接跳進了草坪,畢竟現在逃命要緊。草坪裡此時還有二叔和陳樂菱以及倆個神罰隊員呢。
“別出聲,有人來了!”我命令着他們,此時的二叔早就清醒了過來,捂着太陽穴哼哼唧唧的叫着呢。
“怎麼了?我五叔他怎麼樣了?他辦公室的窗戶上濺起了好多血,我好怕啊,我怕他死。”陳樂菱直接撲到了我的懷裡。
“死了嗎?老五他現在怎麼樣?你們是誰贏了?你們剛纔也真是的,爲嘛打暈我啊?我可知道,你們隊伍裡的那個白毛沒安好心,是跟老五一夥的。”實在的二叔說道,但是現在說也晚了啊。
“陳羊死了,那個和他一夥的白毛跑了。”我平淡的說道。
“誰殺的?”二叔和陳樂菱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
“你!”二叔指着我,陳樂菱的嘴也張開了老大。
“沒錯,你們如果想報仇,那就來吧。”李安幫助我那麼多次,這一次,就當我無聲的在幫助他吧。
二叔沉默了,半響,他擡起了他那已經腫了的臉說道:“好樣的!”
“二叔深明大義,小弟佩服佩服!”我對二叔禮貌的抱拳,接着做出了一個‘虛’的動作,示意有人來了。
很快,足足幾百人的隊伍直接衝進了陳家的大院,我此時也是下意識的捂住了陳樂菱的嘴,讓自己的身體更加的貼近一下牆,希望讓他們看不見我們。
但是足足一千個眼睛呢,一個小弟不經意間就瞄到了我們:“誰?”這小弟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看着我們,周圍的人也全部停了下來,揮舞着砍刀的向我們走來。
我心裡萬分窘迫,但是此時二叔卻站了起來。我想罵娘,這二叔不是犯糊塗嗎?他是去找死啊!
“我朋友!”二叔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說道。
“你是誰?”
“我叫陳羣,是陳家的老二!”二叔報出了自己的姓名,果然,那些人向後退了一步,不一會走來了一個穿着西裝的斯文中年人走到了陳羣的身邊:“羣哥,好久不見啊,再一次相見,我們居然在這裡遇見。”
“好了,別廢話了,陳羊被殺死了,現在陳家估計也就剩下我們這倆個人了。”二叔指着我懷裡的陳樂菱說道。
“那,殺人兇手在哪裡?”斯文男人問道。
“跑了,死了,反正沒幾個了。”二叔並沒有說我,這讓我再一次爲二叔點了一個贊哦。
接着,二叔回頭看了眼我:“你走吧,回家吧,領着樂菱先走吧,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啊?領她回我家?這不好吧?”我有些驚訝,畢竟小爺我已經是有老婆的人了啊,再領着一個女人回家,那麼李樂和她不得互掐起來啊?
“那你難道想讓樂菱一直在這裡嗎?這裡哪裡還有他的家人了?”
我無語,陳樂菱確實很命苦的,如果他不喜歡那個無良的陳羊,那麼小爺我就會順利當上陳家的家主,哪裡還有現在這九死一生的事情啊?
我看了看懷裡的陳樂菱,陳樂菱此時也在撲閃着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我,我們四目相對,我想狠心的把她丟在這裡不管,但是黃叔和二叔對我都有恩情啊,我怎能不管呢?就當是報恩吧!
“走吧。”我聲音不平不淡的說着,此時,我也鬆開了陳樂菱。
我走在前面,倆個神罰隊員跟在後面,陳樂菱跟在最後面。
走出了陳家的大門,又走了幾步。
“嘿小子。”一個非常非常微弱的聲音響起。
我向上望去,此時白魔王正坐在一棵楊樹上,滿臉笑眯眯的盯着我呢:“好好混!”
我點頭。
不遠處,我們遇見了漢延、土熊和神罰隊員,他們又截殺了幾個人,不過最後還是讓李維祥這孫子給跑了。
土熊吐槽了我幾句之後就走人了,我和漢延則上了我們的車,神罰等人也是上了麪包車,我們準備回木香市。
陳樂菱在車上一直沒有說話,我沒有問,就這樣,欣賞窗外的風景。
“龐哥,我一點傷沒有!我都快砍死那個矮個子了,我們算是徹底的結仇了。”漢延傻逼赫赫的吹着牛b,一個勁的拍着方向盤說道。
“你們的仇恨不是一天倆天了,下次記得要乾死他啊,他的槍法太牛逼了,我不允許有這麼強的人存在。!”我翹起了二郎腿說道,說真的,今天我也沒有什麼傷啊?就是被高個子砸了一拳,一摸臉蛋,哎呦,還挺疼的呢。
一路的顛沛流離,馬上就要到家了,心裡真的還是隱隱的有些激動。
哎,我的未來會是什麼樣的呢?老子我也已經吃得苦中苦了,什麼時候才能成爲人上人呢?
我提前給段然他們打過去了一個電話,我給他們說明,這一次小爺我要吃一頓好的!
到了檯球廳,好多高管都早已等候了,再一次看到他們面孔的時候,我瞬間感覺到了家的溫暖。段然在,小黑在,大寶和陳祿江也在,還有沈浩田、孫昊凱以及熊大都在,就連摳腳大漢都來了,中介老頭這個b居然也來了!此時他拿着一本七龍珠書津津有味的看着呢,看見我下了車還對我紳士一笑,無限的裝b啊。
但是突然下車的陳樂菱,頓時讓大家有些不知道怎麼說纔好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指着陳樂菱介紹着:“這是我朋友。”
我剛說完這句話,陳樂菱就滿臉震驚的看着我:“朋友?”
“對,就是朋友。”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給她,希望不要讓她感到那麼生硬。
進了檯球廳,豐盛的菜早就準備好了,但是我居然沒有想到,毒娘子居然也在!毒娘子和小蘿莉正在忙前忙後的數着筷子,而且這一桌子豐盛的菜不想是買的,完全是自己人做的啊!
“嗨,毒娘子,大病初癒了啊!”我給毒娘子打着招呼。
毒娘子的臉還是和以往一樣冰冷,但是她還是笑了笑,毒娘子身上的刀疤也是非常的多,腦袋上還有一個疤痕呢,總之,非常的滲人。不過人家長相就是非常美麗動人如同冰山美人似的,自己本身的美麗早已壓制住了她身上的刀傷了。
李樂還沒有放學,我們自然是自己人先吃了起來,桌子上的幾朵奇葩都是問這問那,搞的氣氛還算非常活躍,陳樂菱卻一句話沒說,吃了幾口菜就乖乖的坐在了我的身邊,直勾勾的看着狼吞虎嚥的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和她說什麼,所以我只能勉強的裝做沒有看見。
“這是我龐哥的小老婆!他去水香市當上門女婿,就是娶得這個小娘們!”漢延猛的灌了口酒的說道,介紹着陳樂菱。
衆人知道了陳樂菱的身份之後也是紛紛的敬酒,陳樂菱也算是欣然接受,但是我卻有些犯愁起來了,李樂回來了怎麼辦?
酒足飯飽,我去洗了一個澡,接着就直接撲到了牀上睡了起來,再一次回到家的感覺真好啊,我簡直是太幸福了,我在木香市簡直也是沒有天敵了,可以想幹嘛就幹嘛了。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的牀邊卻多出了一個軟綿綿的物體,我眯着眼睛去打量,正是陳樂菱。
“啊,你在這幹嘛?”我皺起了眉頭。
“你又不是沒和我睡過,你緊張什麼?”陳樂菱直接趴在了我的身上,這一次是她主動出擊,這讓我有些尷尬了起來。
“而且,你答應了管家黃爺爺,又答應了我二叔,而且你還是我的未婚夫,你怕什麼?你難道想不管我?”陳樂菱再一次質問。
我撇了撇嘴:“是你當初不選擇我的,我靠!現在你們陳家沒有着落了,我也是九死一生的纔回到我的地盤了,我什麼也沒得到,你投懷送抱,你說我能要你嗎?”
陳樂菱啞然,眼神有些失落,我嘆了口氣,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我爬了起來,接着開始做着運動,陳樂菱就在一旁小眼直勾勾看着我,這讓我的動作都有些侷促。
很快,我的電話又有人打來了,是個陌生號碼。
“喂?”我沒有好氣的拿起了電話。
“是龐然嗎?”
“你誰啊?”
“我是你黃叔啊。”
“哦奧,黃叔啊,您沒死啊?槍傷怎麼樣了?”我說話就是有些太直白了,搞的身邊的人都罵我,不過黃叔中彈了沒有死,我要怎麼說,纔會不那麼直白呢?
屌哥我表示做不到。
“這點小傷不算啥,樂菱在你身邊嗎?”
“哦哦,在啊,在啊,她很好,剛纔還鑽進我被窩了呢。”我不想讓這個老頭子傷心,更何況黃叔以前沒少照顧我,而且他的武功很高,興許以後還能用到他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