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 愛情最初的模樣
“這期的《時代速畫》已經沒有了。”
“嗯，我知道，週末我去問了。”
一問一答之後，夏米出現在他們面前。
“哥，小北，你們在說什麼呢？”
夏米活蹦亂跳的，好像站不穩的樣子媲。
“沒說什麼！”
夏晨回答，這時一副睡意朦朧的龍嘉南拿着一個空杯子從教室後面走出來。
“嗨，你們好。”
龍嘉南招着手一臉笑容地對大家說。此時的夏米還在爲上個星期的事跟龍嘉南賭氣。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
夏米說完別過頭去，恨不得龍嘉南馬上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
龍嘉南聽到後沒有停下腳步，他依舊大步大步地向前走，突然間來了一句：“你要承認自己是雞，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夏米聽後，拔下自己的髮夾用力地扔向龍嘉南，恰好扔在龍嘉南的頭上。髮夾落地之後竟然沒有摔碎，龍嘉南轉過頭來，摸摸腦袋，然後彎下腰把髮夾拾了起來。
當夏晨聽到龍嘉南這麼說自己妹妹的時候，他挪動了身子欲上前去跟龍嘉南爭執，卻被身邊的劉小北一手拉住了。
龍嘉南並沒有生氣，他將撿起來的髮夾拋了過去，恰好拋在夏米的手心裡。
“下次別發這麼大火了，髮夾不是每次都能經受住這種沒有規律的拋物線運動的。”
龍嘉南微笑着，然後轉身離開了。
他們心裡都清楚龍嘉南得了素描比賽的一等獎，高興之餘肯定沒有太多的時間再去選擇不快樂。大e又或者說，龍嘉南並不是夏米想象中的那麼小氣，那麼不大度，只是有些時候，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而已。
“哥，你也知道這次素描比賽的一等獎被龍嘉南奪去了？”
夏晨在一邊嘀咕着的時候，夏米突然插上一句。
“我怎麼會不知道啊，幾乎我們一班所有同學都知道了，但所有人都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爲什麼？”
“你看龍嘉南平時是個什麼樣子！”
他們兩兄妹一邊說着說着，結果忽視掉了身邊的劉小北，這些之前劉小北是不知道的。由於他是通校生，不同於寄住在學校的學生，什麼事什麼消息都能在第一時間知曉。
“你們怎麼什麼都知道了啊？”劉小北摸不着頭腦地問。
“你傻啊，今天早上你沒注意到布告欄那張鮮紅的紙張嗎？”夏米說，“上面就公佈了這次素描比賽獲獎的名單。”
“哦，這樣啊！”
劉小北恍然大悟，這時龍嘉南提着盛滿開水的杯子從走廊中間慢慢地走過來。
“我不想再看到他。”
夏米看到龍嘉南走過來，丟下一句話就憤憤然地離開了。
劉小北朝着龍嘉南的方向望了過去，他發現陸娟正跟在龍嘉南的身後。也不能說是跟，因爲陸娟整整一節早讀課都沒回來，現在從辦公室回來也不奇怪，或許她只是碰巧走在龍嘉南身後而已。
但劉小北馬上就打消這樣的念頭，他望着龍嘉南，再看看陸娟，感覺之前在籃球場上所開玩笑的一切都變成真的了。
陸娟凝視着龍嘉南，隨即她的眼神裡是孤獨是落寞，又或者說她的眼神裡寫滿了等待，她只是差與龍嘉南相遇的機會罷了，如果那個機會出現的話，她會馬上抓住這根“救命”的稻草。大e
“那個不是陸娟嗎，她盯着龍嘉南幹嘛？”
夏晨動了動劉小北的衣袖，神經兮兮地說。
“呵呵，我不是神仙，就算我是神仙，我也不可能當上拉紅線的月老大人。”
話音剛落，兩個人一陣鬨笑。這個時候龍嘉南走進了教室，而陸娟卻依舊盯着龍嘉南，只不過現在不是筆直地盯着龍嘉南的背影了……她是彆着頭，透過窗戶上那層該死的玻璃目不轉睛地盯着教室裡面的龍嘉南。
回過神來，陸娟走到了劉小北和夏晨身邊。
“嗨，劉小北。”
陸娟招了招手，似乎已經不記得了前些天所發生的事。而此時的劉小北勉強地朝着陸娟微笑着，因爲那天的事，多多少少有一些疙瘩存留在劉小北的心裡。
“嗯。”
劉小北輕聲地回答，陸娟聽到之後就朝教室的方向走去。
劉小北看着陸娟的身影，感到這個女孩子有些不可思議。在學校裡面，劉認識的人之中，也就只有陸娟一個人不穿校服，從來都是不穿校服的……無論學校下達什麼的命令，似乎她都臨危不懼，袒露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除此之外，那天以熟練的“技巧”在文具店裡大膽地偷筆記本、偷筆芯的事，一直在劉小北的心裡揮之不去，他覺得陸娟這個人物太不簡單了。
如果說她只是爲了一個遊戲、一個賭約或者說是爲了尋求刺激……那麼這種遊戲、這種賭約……這種刺激是不是太庸俗，庸俗到我們自以爲是浪漫，其實它本身一點都不浪漫。
“嘿，小北，在想什麼呢？”夏晨低頭望着劉小北。
“啊，沒什麼，我們回教室吧！”
待劉小北迴過神來，他的身子離開了緊貼着的牆壁，隨後朝着零班的教室走去。
此刻，劉小北的心平靜下來，那種叫做刺激的遊戲在他的腦海裡就此落幕。他望着深秋的天空，又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如秋風一般向他悄悄地襲來。
……
“小曼，你怎麼不去吃飯？”
午後，大家都奔向食堂，可蘇小曼還趴在桌子上睡覺。
蘇小曼擡起頭，估計是睡的太久了，眉宇間暗自留下了紅紅的印記。看到蘇小曼這個樣子，劉小北不禁想起了星期五的事。
“你不是也沒去嗎？”
蘇小曼一邊喝水一邊說。
“我吃不下飯。”劉小北言猶未盡地說，“你這樣就連這裡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
“啊，那發生什麼了？”蘇小曼淡淡地問劉小北，臉上沒有一絲驚訝。
“今天週一，可是每週一次的升旗儀式今天卻斷絕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說不定校領導睡過頭了忘記了這事。”
蘇笑一番，劉小北卻笑不起來。
“沒有舉行升旗儀式是因爲紅旗被盜了啊！”
“呵呵，誰這麼無聊啊？”
……
話語間，蘇小曼突然站了起來。似乎她並不關心這些事，或者說這檔子事完全和自己扯不上半毛錢關係，幹嘛非要去撇清其中的界線。
可是蘇小曼並不懂劉小北的用意，她不知道劉小北爲什麼沒有去吃飯，也不懂得劉小北爲什麼會跟她說這些看似無聊透頂的事情。
很多事情還沒有解決，很多事情還像一團雲霧在劉小北的天空無形地漂浮地……劉小北已經把蘇小曼當作好朋友了，既然她之前騙自己，肯定是有什麼心事。
劉小北只是想借助今天學校紅旗被盜的事情來打開蘇小曼的心窗，接着就可以問蘇小曼那天到底去幹什麼，或者直接問她爲什麼要騙他。
可是蘇小曼卻沒有領會劉小北的一片用心。
“小曼，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瞞着我？”劉小北問蘇小曼，他怕現在不問，等蘇小曼離開了就沒有機會再問了。
“我能有什麼事瞞着你？”
“那你爲什麼上課老睡覺，又爲什麼那天......”
劉小北不想再掩飾什麼了，可是沒等劉完，蘇小曼似乎就意識到了什麼。她的視線迅速移開，然後指着教室門外說，“我現在去吃飯，你去嗎？”
劉小北清楚蘇小曼肯定是有什麼事在瞞着他……他之所以不直接跟蘇小曼挑明，是怕觸碰到她最軟軟的心房。
“我不去了，你去吧，下樓梯的時候小心點。”
……
蘇小曼便離開了教室，劉小北知道自己又錯過了一次弄清楚真相的機會。
蘇小曼走後不久，莊曉婷很快回到了教室，她手裡拿着兩份便當，放在劉小北的桌子上。
“快吃吧！”莊曉婷坐在劉小北的前桌，把便當打開。
“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飯？”
“其實剛纔我已經回到教室了，聽你和蘇都沒吃飯，我就去買了兩份便當……”莊曉婷指着另外沒有打開的一份，“看來這份你也得吃下去了。”
劉小北看着莊曉婷，突然之間感到一陣深深的愧疚，停滯在心間遲遲沒有離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莊曉婷變得大度，不再爲一些小事而斤斤計較……或許，她是開始漸漸信任劉小北了，無論劉小北做怎樣的事情，她都不想再去胡亂猜測。
這是不是——愛情最初的模樣嗎？
劉小北拿起筷子，突然說道：“曉婷，做我女朋友吧！”大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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