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坤立刻走了過來,同時也向那小夥子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於坤,遊戲ID於大爺。”
“是你?!”那小夥子聽到於坤自我介紹後,頓時又愣了一下。
於坤也愣了一下後,問道:“你認識我?”
他笑了笑說道:“你不是在天梯榜上的嗎?我見過你的遊戲ID。”
於坤眯了眯眼,問道:“那你的遊戲ID叫什麼?”
那小夥兒聳了聳肩回道:“我沒有上天梯,平時沒有專心上分。”
“難怪我剛纔看你遊戲ID不怎麼熟悉了,”於坤笑了笑,又繼續說道,“是這樣的,兄弟,我們可以重新組合一個新戰隊,然後再來打復活賽,希望你能加入我們,我們一區衝擊第一名。”
那小夥兒遲疑了片刻,好奇的問道:“就你一個人啊?”
我這才接話道:“馬上就是五個人了。”
那小夥兒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點頭道:“那行唄,反正第一輪都被淘汰了,我這幾個隊友太蠢了,沒辦法。”
得到他這個答覆,我和於坤都笑了笑,同時說道:“歡迎你的加入。”
我又對他倆說道:“那你們先聊着。”
說着,我便向那個被我看中的上單選手走了過去,他的體型有點胖,在人羣中挺顯眼的。
找到他後,我依然是和剛纔希望的開場白,他也很意外,我便實話實說希望他能加入我們。
不過還沒等他回答,他剛纔的幾個隊友便冷笑一聲,有些譏諷的說道:“你怎麼還把這頭蠢驢給看上了?他這兩場的數據你都看到了嗎?”
說實話,這話挺打擊人的,那胖小夥也有些自卑地低下了頭。
但我對那些譏諷他的人說道:“我看了他的數據,比你們優秀太多了。”
其中一個小青年冷哼一聲,不屑道:“開什麼國際玩笑?他的數據有我們幾個好?連我們輔助都比不了,可拉倒吧!”
我笑了笑,繼續說道:“是,他的數據看上去沒有你們的華麗,但是你們可以問問你們的對手,問問他們感覺如何?”
我話音剛落,那胖小夥突然對我說道:“哥們兒,你別說了,你不就是想讓我加入你們嗎?我答應你。”
“真的?”我頓時激動起來。
“真的,”他用力點了點頭,說道,“我一定打好復活賽的。”
我上前一步拍了拍他這結實的肩膀,說道:“好,我們一起努力,走,我帶你去見見另外兩個隊友。”
帶着小胖來到於坤和眼鏡身邊,我們互相認識了一下,眼鏡的真名叫杜小寧,小胖的真名叫吳奇。
簡單認識了之後,杜小寧便向我問道:“你不打比賽,那我們這裡也才三個人,還差下路組合呀?”
於坤也向我問道:“對啊!東哥,下路組合你有人選嗎?”
我點頭道:“輔助暫時沒有,AD我有。”
於坤頓時就知道我說的是誰了,他接着便附和道:“可是他們隊剛纔贏了呀!”
“贏了也可以挖牆腳嘛,呵呵。”我說着,便向那個左手操作的小夥兒走了過去。
他好像有些孤僻,自己一個人在角落裡抽着煙。
我故意叼着一支菸向他走了過去:“朋友,借個火唄。”
他沒看我,也沒有說什麼,直接便把打火機遞給了我。
我將香菸點然後,繼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了起來:“剛纔看你們比賽你們隊贏了,怎麼不見你高興啊?”
他這纔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回道:“我爲什麼要高興?”
這人似乎有點寒冷,好嘛,高手都是有個性的。
我繼續熱臉貼冷屁股,說道:“你打得挺好的。”
他依然只是淡淡一笑,這讓人很難交流,這人真的挺高冷的,好像和他的遊戲ID“瘋子”差距挺大的。
我也難得跟他繞彎子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行了,小兄弟,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只說吧!我這邊有個戰鬥,想讓你加入我們。”
他微微皺了皺眉,反問道:“我爲什麼要加入你們?”
“因爲我能幫你取得更好的成績,你現在的隊伍我想你自己待着也不爽吧?”
“呵呵,”他冷冷一笑,說道,“不必了。”
我並沒有放棄,繼續說道:“兄弟,我想這成績可能對你應該沒興趣,那我挺想知道你爲什麼要參加這次比賽呢?”
他突然沉默了,許久才淡淡的開口道:“與你無關。”
“肯定與我無關,不過我想你應該很想贏,不然你幹嘛來參加比賽?那麼你應該也想過你現在這支隊伍是不可能打到決賽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有點不耐煩的打斷了我的話。
我笑了笑,真誠的說道:“剛纔已經說了,我想讓你加入我們,我保證能讓你奪得冠軍,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你憑什麼那麼自信?”稍稍停頓後,他又補充一句,“你知道這次高手有多多嗎?”
“知道,但是我有分析過,很多戰隊都是參次不齊的,就跟你一樣,隊伍裡的水平差距很大,但是我們戰隊都是和你一樣很強的隊友,你們在一起一定能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
他再次沉默下來,抖了抖手上菸灰,繼而說道:“好,我答應你。”
我是真沒想到他還挺直接的,我還以爲挺難拿下他的,不過看他這麼爽快,應該是真的很想贏了,然而他自己也知道在現在這個隊伍裡是不可能有機會贏的。
我這才向他伸出手說道:“歡迎你,我叫林東,我帶你去認識另外幾個隊友。”
就這樣我帶着他來到於坤他們三人身邊,將他介紹給他們認識了,他名字倒是和他這高冷的性格挺相似的,叫袁彬,當然不是冰山的冰。
於坤見我將他都給叫來了,頓時向我豎起大拇指,說道:“東哥,你可真牛啊!人家隊伍都已經通過了,你還能把他給拉過來,佩服!”
“小意思。”我說。
於坤又壞笑着說:“不過你就沒考慮考慮人家那四個隊友的感受嗎?好不容易贏了,你卻把人家大腿給挖走了。”
我當然想過這個問題,說實話這挺不厚道的,可這就是現實,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無情。
他們可以怪我挖走了他們的大腿,但他們也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爲什麼留不住這支大腿。
我不想和於坤解釋這些,我只對他說道:“適者生存,你慢慢就懂了。”
於坤則揮了揮手,感慨似的說道:“那我還是情願不想懂,就做一個與世無爭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