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小北這麼一說後,我們幾個人也都只好迎合了,紛紛都說我們會想辦法。
劉班主任心好,說我們現在正是成家立業的時候,不必爲了他這麼費心,讓我們把家庭經營好,把工作做好,就是對他最好的報答。而且直接表明不需要我們的幫助。
最後小北也沒再說什麼了,畢竟我也知道他剛纔說的那番話就是在繃面子,他哪有什麼能力去做這些事情,還不就是現在同學面前出出風頭。
我只是覺得沒必要,畢竟在場的我和韓露都清楚他的經濟狀況。
最後我們是被護士從醫院趕出來的,是因爲那羣同學在病房外過道打打鬧鬧很不像話,很多病人及病人家屬都去護士站投訴。
真的很丟人,這羣人大多都是大學生,可這素質真的讓人着急。
也很讓劉班主任沒面子,最後我們只好離開了,說空了我們單獨來見劉班主任。
從醫院出來後我就準備回家了,可這個時候韓露突然提議說他才從京都回來,想請各位同學晚上一起聚一聚,就在某五星級酒店。
在那個年代蓉城的五星級酒店就那麼兩三家,能上起五星級的一般都是牛逼的人物。
韓露說出這話不是裝逼,畢竟有這個實力,我就搞不懂了,中午才一起聚了,爲什麼晚上又要聚,而且還去五星級酒店,是爲了彰顯他的實力麼?
我是真的有點搞不懂了,或者說我搞不懂人性,爲什麼人都那麼愛面子?
我自然是不會去的,就準備離開,可小北卻叫住了我:“東哥,你不一起去嗎?韓露請客哎!”
“他請客關我什麼事?你要去就去吧,玩開心。”說着,我就準備走。
韓露卻突然上前一把拉住我,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用力甩開他的手,冷言道:“你什麼意思?”
“一起去吧!正好我有事和你說。”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我可沒給他好臉色看,說完就往對街走。
沒想到小北又來叫住我:“東哥,給個面子吧!就當陪我,陪我行吧?”
“我說了,你要去就去,與我沒有關係,我也沒有拉着你。”我語氣已經十分不爽了。
小北也看出來了,他也不再挽留我,韓露卻又對我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陳怡的事嗎?只要你去,我就告訴你。”
猛然聽見陳怡的名字,我立刻停下了腳步,僵硬地轉過身看着韓露。
還沒等我說話,他又說道:“這次回來的目的也是想給你解釋一下,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你什麼意思?你特麼什麼意思?”我兩步衝到韓露面前,伸手家抓住了他的衣領,紅着雙眼瞪視着他。
小北見狀連忙上前想將我拉開,一邊着急的說道:“東哥,你冷靜點!有什麼事咱們好好說嘛,別動手,都是兄弟……”
“誰跟他是兄弟!”我怒聲道。
韓露裝成一副老好人,向小北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小北。”
旁邊一些同學看見我揪着韓露的衣領,立刻也都圍了郭偉,紛紛指責我起來:“林東你幹嘛呀?快鬆手啊!”
“林東你幹嘛打人啊?韓露哥哪裡得罪你了?”
“他是出於嫉妒吧!以前誰不知道他們仨玩的最好啊!可現在呢,人家韓露身價上百萬,小北也開着那麼好的車,可他卻混成這個樣子,肯定是心裡不平衡啦!”
“可不是嗎?看他今天穿的,估計都是現買的,還有你們看他穿的這雙鞋,估計都是假的。”
各種聲音從人羣中傳進了我的耳朵裡,聽得我火冒八丈,最後還是餘慧上前來勸住了我。
我放下手,狠狠瞪着韓露,說道:“行,我去,我就看你想說什麼。大半年了,我也從沒聽你解釋過什麼,今天我就好好聽你解釋一下啊!”
韓露微微一笑,又低頭看了眼我穿的鞋子,說道:“如果腳疼,就回去換一雙。”
我當時尷尬極了,真的有種想找個地縫鑽下去的想法,不過韓露說這話的時候不是當着那羣勢利眼同學的面說的,只有我和小北聽見了。
小北這才注意到我穿的鞋子,他立刻就問道:“哥,你這鞋怎麼感覺好小啊!不是你的尺碼吧?”
我不是那種喜歡裝逼的人,再說了今天穿這雙AJ也不是來繃面子,我只是覺得我應該打整得好看一點,只是沒想到這局面還不如穿拖鞋來。
我慘然笑道:“這不是我的鞋,我借的,我現在就回去換了。”
韓露突然說道:“我車裡有雙鞋,新的,我的尺碼你剛好合適。”
“穿你的鞋,我怕腳爛。”
韓露聳了聳肩也不再說什麼,倒是小北替韓露打抱不平似的說道:“哥,你這麼說就過分了啊!”
“我過分?他做過的事情我都沒嫌過分,我現在就說他兩句就過分了?”我的情緒一下子又激動起來。
韓露拉着小北,輕聲說道:“沒事小北,讓他說吧,他怎麼高興怎麼說。”
我冷聲一笑,擡手指着韓露,說道:“韓露你少在我面前裝好人,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清楚嗎?你最好在我面前收好你這副猥瑣的嘴臉,我真的嫌惡心!”
說完,我自己打車離開了。
回家換下了李安安的這雙AJ,我的腳已經被這雙不合腳的鞋打了好幾個水泡,我用針一個一個地挑破那些水泡,疼得我有點懷疑人生了。
早知道真不該穿李安安這雙AJ,被人說是假的不說,還被韓露笑話,自己也遭受了這麼多的罪。
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着煙,很快就收到小北給我發來的短信,他告訴我晚上聚會的地址,還讓我一定要來。
我是真不想去,若不是韓露要給我解釋陳怡的事情,我是真沒打算去。
可是有一想,那件事都過去大半年了,即便他給我解釋清楚了,告訴我他和陳怡早就在一起了,或者又告訴我他現在沒跟陳怡在一起了。
於我而言還重要嗎?似乎都不重要了,因爲我的生活已經被徹底洗牌,就算陳怡現在單着,我也不可能再去跟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