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畏縮縮走經理辦公室門口,張順輕輕敲了敲門。
門內沒有傳出老闆的聲音,而是有人直接把門打開了,正是那位高個子年輕人。
一見年輕人胸前的望遠鏡標誌,張順又想起了他那三個朋友,差點脫口而出:“走錯了。”
年輕人看到張順臉上不安的表情,友善的笑了笑,很客氣的說道:“你是張順吧?我叫盧志強,幸會幸會。”說着伸出了手。
張順拘束的和盧志強握了握手,與他一起走進經理辦公室,辦公室原本就狹小,剛好能夠坐下張景和盧志強,不過老闆在張順進來後,在他旁邊的位置加了個摺疊椅,示意張順過去坐下。
“你的事情,要不要跟他們說由你決定,把你叫到這裡來我就算完事了,這兩個傢伙纏了我一個早上,對了,於小瑤的入學手續辦好了沒?”等張順坐好後,老闆向他問道,語氣和平時有很大區別,似乎是對翼組的這兩位有些不耐煩,心情也不大好。
張順有些吃驚,他這是第一次見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對翼組的人說話,老闆的語氣讓他多了些底氣,說話時不至於聲音顫抖:“都辦好了,明早檢查身體,下午開始軍訓。”
“軍訓?”老闆給張順發了支菸,問道:“要在外面過夜的?這可不行啊。”
張順點好煙,說道:“不是,在學校操場上訓,訓完了就能回來,我會去看着的。”
老闆點了點頭,指着張景和盧志強說道:“他們對你很感興趣,你要是願意的話就把你的事說一下,不願意的話也可以不說。”
張順有些爲難,衝張景和盧志強露出了一個他覺得很客氣、但實際上很詭異的笑容,還沒開口,一旁的老闆又說道:“不就是兩個鳥人嗎?沒必要嚇成這個樣子,霸氣一些。”
張順大吃一驚,差點就要起身逃跑了,鳥人是異能者對翼組成員背地裡的蔑稱,哪有人敢當面說的?
然而對面的張景卻諂媚的對老闆笑道:“那是那是,在老闆面前,誰也不敢放肆的。”
張順的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字,下巴差點脫臼,這哪裡是印象中的翼組?分明像是見到了老大的小混混,還真有點“鳥人”的味道,從盧志強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張景會有這種表現。
這下張順對老闆的身份更感興趣了,連翼組的人都對他怕成這個樣子,老闆還真不是一般的牛。不過老闆讓他霸氣點,他對翼組的態度卻沒辦法轉換得那麼快,只是面不改色的把遇到庫柏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在十年前的現在重生這件事張順沒敢說,這事說出來估計老闆也保不住他——給盲道人充當實驗品倒沒什麼,也就被電擊棒電醒的時候比較痛苦而已,被翼組帶回去研究可就沒那麼舒服了,聽說那裡真有個“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傳聞被抓到的異能者都是往那裡送的。
張景和盧志強聽到張順的異能被奪走,都吃了一驚,張景甚至激動得站起身來,不過看了一眼老闆後又連忙坐下,神色嚴峻的說道:“能讓異能消失!這可是大事!志強,立即通知總部開始研究,最高級別通緝異能者‘胖子’庫柏,危險級別也定成最高,務必第一時間抓住他,從他那裡問出搶奪或是讓異能消失的秘密!”
盧志強站起身來掏出電話就開始打,像面壁思過似的把臉抵在牆角,嗡嗡的說着話,張景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罵道:“小屁娃子這麼毛躁,打開門出去能耽誤幾秒啊?”
張順笑了笑,看來翼組的人也沒那麼恐怖,不像他想象中那樣個個都是紅着眼睛的變態。他知道張景他們是絕不可能找到庫柏的,畢竟那是十年後的事了,如果傳聞是真的,庫柏估計現在應該在澳洲的原始森林裡食野草、啃生肉吧。
盧志強很快打完了電話,張景不等他坐下起身就要告辭,畢竟這麼大的事,一個電話是說不清楚的,然而他嘴上告辭半天,身體卻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只是偷眼看着老闆。
老闆故意抽着煙不理張景,等一支菸抽完後才擡起頭來,裝出驚訝的樣子說道:“還在?都說了我會考慮,一星期內給你答覆行了吧?快走快走,再在這裡站一分鐘,我馬上就給你老大打電話,就說我拒絕,拒絕的的原因是你!”
張景大驚失色,嚇得那一臉鬍渣都險些縮回去,拉着盧志強的衣領就衝出辦公室,一溜煙就跑沒影了,比任何人都要毛躁得多。
兩個“鳥人”離開後,張順向老闆問道:“什麼事情這麼重要,連鳥組都這麼重視?”
老闆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和你也有點關係,我先問你,你怕不怕和別人打交道?”
“怕倒是不怕,但也不喜歡。”張順皺着眉頭說道。他可沒忘了,水和尚曾經說過老闆是能把月亮從天上拉下來的人物,能讓老闆這麼發愁得是多大的事?難道翼組想讓老闆把地球給碎了?
老闆有些疲倦的說道:“這算是國家最高機密,你還是暫時別知道爲好,免得招來麻煩,目前的首要任務還是保護好住客,你先去吧,考慮清楚後,我會把結果告訴你的。”頓了頓,他又開口道:“你現在差不多可以開始逆煉獸修了,加把勁,但不要勉強,一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就立即問人。“
張順點點頭離開了經理辦公室,國家最高機密,這種級別的秘密還是少知道爲好,太容易被人盯上。
正準備回房間把老闆給的筆記本拿出來好好複習下,沒想到才走到大堂,張順就被盲道人拽住了袖口,盲道人把他拉到了一樓和二樓之間的樓梯拐角,二人像是在分髒似的蹲在牆角。
盲道人拉着張順的袖口不肯放開,賊眉鼠眼的笑了半天,這才問道:“最近缺點什麼?要不要再給你一些法寶?”
張順甩開盲道人的手說道:“別把衣服扯壞了,我可沒錢再買,這幾天你哪根筋不對?怎麼對我的態度改變這麼大?不會是誰造謠說我是女的吧?我真是男的,很純粹一大老爺們兒!”
盲道人不樂意了,彷彿被張順踩到了尾巴,跳起來惡狠狠說道:“男的女的我還會分不出來?想當年……”頓了一頓,他又蹲下來,和氣的說道:“算了,我就想讓你幫我再弄點照片。”
“又要照片?纔給你弄了那麼多,難道被你刪除了?”張順皺起了着眉頭。
盲道人懊悔道:“就是因爲多,把我癮頭勾起來了,不夠看。”
張順苦笑,感情多了還不是好事,他嘆了口氣說道:“行行行,一會我出門給你買幾張愛情動作片,比那照片可過癮多了,你要喜歡偷拍這個調調,我再給你帶點盜撮的。”
盲道人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要,沒意思,那些女優是漂亮,但我不愛看。”
張順又點頭:“那也行,我專門給你挑**的。”
盲道人像個耍賴的小孩,臊眉耷眼的說道:“不要!我就要照片,大馬路上拍的,穿衣服的。”
張順歪着腦袋看盲道人,語氣怪異的說道:“你這品味可夠獨特的,行,我去給你找找,你先給我來個三五十份各種彈,一樣只給一張我根本捨不得用。”
盲道人差點急哭了:“我那些符都是寶貝!有錢都買不到的稀罕貨!再說製作材料也不好找,哪能有那麼多?”
張順低着頭想了半天:“那換一種也行,來個耐用的法寶,用起來不會讓我心疼的那種,滿意的話馬上給你去找照片。”
盲道人高興得嘴都咧到耳根了,連忙說道:“那行,不過手頭目前沒有,我得先好好斟酌斟酌再給你做,不能壞了我盲道人的名聲,放心,保證讓你滿意,我上次可是先給你神功的,這次你也先給我照片吧?”
張順想一想點頭答應了,反正盲道人不會失信於人,呆客棧裡也跑不了。他筆記也不看了,直接就走出了客棧——就現階段來說,逆煉獸修的救命效果是不如法寶的。
上一次把數碼相機弄壞了,張順怕盲道人拉着他賠,不敢提起,再說就算真給他一臺相機他也拍不了幾張,還不如直接找陸德喜去,只是他不能白要人家的珍藏,還是得適當的給一些酬謝,不過這酬謝可得好好斟酌一下——他兜裡可就兩百塊錢,估計打車來回還得花去三四十。
公交車轉來轉去太麻煩,也浪費時間,張順坐在出租車裡思考着如何酬謝陸德喜,不一會就來到了步行街。
陸德喜家的那條小巷子外,裡三層外三層的圍着人,個個都在伸長了脖子往裡看,張順雖說這段時間強壯了不少,耐何一身力氣還是比不過“圍觀”這件事給這些人帶來的巨大力量,他剛擠進去半米就動彈不得了。擡眼全是後腦勺,根本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事,只能聽到巷子裡不停的傳來叫喊聲:“打他,用力,媽-的,看他下次還敢不敢。”
這時忽然有一個人從人羣中退了出來,正是上次那位說川普、曾經取笑過張順的“專業”攝影師。這人死命的護着他的高級相機,剛退下來就想往裡鑽,可又怕把相機鏡頭給擠壞了,只能隨波逐流,把注意力集中在照顧相機上,希望身後的人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張順拍了拍這人的肩頭,沒想到這位攝影師還記得他,轉過頭來笑了笑,用依舊濃重的川普問道:“是你索!咋個?又來拍片子?”
張順點了點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這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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