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純逼迫自己強化練槍、強行灌輸武器裝備的知識已經四個月。有了那一條條血淋淋的動力,使得她以驚人速度速掌握了一系列知識以及要領。吳耀成爲她指定的唯一武器教官跟隨身保鏢。就在這個月上旬,她還主動向保羅斯要了單沒有人完成的生意。帶了吳耀和另外兩個保鏢,前往蒙國,拿下了她的第一單生意FM-3的一款槍械武器的訂單合同。?
忙碌了幾個月的她躺在了公主牀上,想着自從跟了保羅斯,她發現背後再也沒有了盯梢的眼睛,也許是自己進出都坐車,也許是有了保鏢,她單純的認爲。已經四個月沒有聯繫過媽媽,也不知道莊叔帶母親回霸國沒有。她決定先給張姨家去個電話問問,可撥過去的電話居然是空號,她又給霸國的莊叔家裡撥去了電話,還是沒人接。?
她有點着急了,撥通了莊叔的手機:“喂,莊叔嗎?我清純啊。”?
電話那頭莊叔:“清純啊,你還好嗎?你終於來電話了,你原來的電話咋打不通了呢?”?
清純:“我很好,我前陣子實在太忙,手機又丟了。現在是用我的新手機打的。”?
莊叔:“你的事忙完了嗎?”?
清純:“還沒有,不過現在有時間去看看媽媽和您了。你們現在在哪裡?張姨家的電話怎麼成了空號?”?
莊叔:“我們現在很好,只是你張姨家出了點事。所以我也一直沒走,我和你媽都在你張姨自己的家裡。”?
清純頓時緊張起來,她實在害怕聽到出了事幾個字,尤其是和自己有聯繫的人,她的聲音都在顫抖吐字不成句:“莊,莊叔,有,有人,死嗎?”那個‘死’字幾乎聽不出來,她害怕,她不敢那麼輕鬆的說出那個字。?
莊叔:“清純啊,你大聲點,莊叔我可能老了,你說的什麼?”?
清純一連吸吐了幾口氣,終於說:“張姨家出了什麼事,有,有人,有人受傷沒有?”?
莊叔:“沒有人受傷,好像是他兒子生意上的事,你有時間過來看看嘛,他們家陷入了絕境”?
清純眼睛居然又有了一點點波光,她吸了下鼻子:“人沒事就好,莊叔張姨家在哪裡?”?
莊叔:“在五加坡、五加新園、四棟三單元、四樓八號。”?
清純:“您等等,我記一下,”她一邊記一邊說:“莊叔我媽媽現在在您旁邊嗎?如果在,我要跟她說話。”莊叔:“在,等一下”手機裡莊叔的聲音,清純媽快是清純。電話那頭雖然沒有了聲音,但清純任然感覺到了母親就在那頭,她眼中包裹淚花輕輕叫着:“媽媽,我是清純啊,媽媽我是您女兒啊,我想您。您能啊一聲也好啊。”手機裡媽媽居然有了反應:“清蓮啊,你不是間諜,我叫清純去找你回來。”“媽媽,我是清純啊”清純早已泣不成聲,莊叔已經掛斷了電話。漸漸的她哭着沉沉睡去,睡夢中又出現了萊恩消,還是那個夢,還是抓不住他的手,還是會看着他灰飛煙滅。?
第二天到飯廳用餐的時候,保羅斯問:“乖女兒,怎麼昨天沒睡好?眼睛有點紅腫。”?
清純:“爸爸,我沒事,可能是沒睡好。”?
保羅斯:“那可不行,待會要春嫂給你拿個紅腫消眼貼膜,那是高科技產品,貼上去十分鐘,你的眼睛就恢復了。”?
清純感動道:“您是專門爲我買的嗎?”?
保羅斯:“是的乖女兒,我最喜歡的是你的眼睛,清清透透,所以你可不要隨便哭鼻子哦。”?
清純:“謝謝您,能成爲您女兒,我真是無以爲報。”?
保羅斯:“女兒別說那些,你首戰告捷,給我談下那麼大的一筆訂單,給你獎勵,你又不要。”?
清純:“爸,我什麼也不要,就是想出去散散心,您同意嗎?”?
保羅斯:“好,想到那個國家,要帶幾個人隨你。”?
清純:“我不到國外去,就在我們附近的區啊,縣啊去吸吸郊外的新鮮空氣,就讓吳耀做我的司機兼保鏢。”?
保羅:“好吧,隨你高興。哦對啦,莉雅,你會彈鋼琴嗎?”?
清純:“會,以前還很喜歡。”?
保羅斯:“那就好,你沒事的時候練練,我們做的這種生意,和各國的頭頭腦腦以及各種上層人羣打交道,有時也有用。”?
清純:“好的,爸爸。”?
清純坐上吳耀開的車已經在去五加坡的路上。現在已是三伏天,車內非常舒適,就是太沉悶。吳耀是那種無事不開口的悶騷,清純沉浸在即將見到媽媽的激動中,途中可謂是無聲無息。?
四十分鐘後,吳耀:“小姐這裡是五加坡入口。”清純聽到吳耀叫她,她才說:“到了嗎?”吳耀:“我們已經進入五加坡”清純推開車窗布,看到的是個村莊,一路上沒幾個人,房屋居然還是茅草屋,稀稀拉拉有幾家。驕陽還有幾個人在田間勞作。車繼續前行,又有零星的出現了一些磚瓦結構的房屋和少量的單門獨院的低層樓房。這時清純看見一個衣衫襤露臉色卡白的人,靠着一顆大樹,好像是在休息。車不開的並不快,但是再慢也有個限度,那人被拋在清純的視線後面。?
“小姐,到了。”吳耀把車停在了一個叫五加新園的小區門口,他按了下喇叭,門衛馬上給他們開了大鐵門。吳耀把車開了進去,在一塊空地上停好,他立即下車給清純開了車門。這裡大概有五六百戶人家,清純想這裡應該就是政府賠給拆遷戶們的房子,可真夠偏僻的,的確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清純:“吳耀,你可以開車去找家旅館住下,我要回去的時候,通知你來接我。”?
吳耀:“小姐,保羅先生說”清純連忙對他比了個暫停:“打住,吳耀,你就別背書了,都幾十遍了,先生說在你不熟悉的環境裡不能離開我,對吧?”?
吳耀“是的”?
清純對這個國字臉人簡直無可奈何:“走吧,我的保鏢機器人。”?
吳耀跟在清純後面來到了四樓八號,她轉身給吳耀做了個拜託的姿勢:“吳耀,我求你,千萬不要在他們面前叫我小姐,一定記住。”?
她按響了門鈴。門一打開,就看見了張姨,她一把抱住:“張姨,我來看你們了”張姨撫摸着清純的背:“孩子,忙完事拉。”這時所有人都從屋裡出來了,李叔、大坤兩口子、小坤、莊叔推着母親在一堆人前面。清純一步跨到母親面前,跪下把頭貼在母親的腿上,雙手抱住母親的兩側:“媽,我是清純啊”她的涓涓細流,又開始順着臉往下趟。母親:“清純啊,你姐說她不是間諜,你去接她吧。”莊叔:“清純啊,自打你媽昨天接了你的電話,現在就改說這句話了。”?
張姨:“清純拉,這位是誰啊,瞧我們這些人,這裡還戳着這麼高一個大活人,都沒注意。”?
清純站起來,抹掉臉上的淚花:“哦,我忘了介紹,這是我的保,保險公司的同事,是他開車送我來的。你們叫他小吳就可以了。”清純差點就說出保鏢兩個字,那還不把別人嚇到纔怪,平常正經人誰帶保鏢啊。?
清純:“小吳,你進來。”?
吳耀進屋後也不和人打招呼,就戳在清純身旁。他們關好了門,全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清純一人拉了一把小椅子坐在了母親旁邊,她把母親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給母親做着按摩,又看見吳耀還是象根木頭般戳在自己背後,她對吳耀說:“小吳,沙發坐不下,你自己找個凳子啊。”吳耀象得到了指令一樣,擰了根板凳還是坐在清純背後。?
清純此時看了看滿臉鬍渣的大坤和他們一家人都明顯憔悴的臉,她問:“大坤和我說說,你的生意出了什麼事?”?
大坤:“哎,就是我做建材租的那幾間商用樓門面的事。本來以前我們那一整條街的商用樓都是管俊的,管俊你知道的吧?”清純聽到那個名字難過的點點頭:“我知道”?
大坤又說:“其實那個管俊人還不錯,很通情達理。我們這些商家都租用他的商鋪做了四五年的生意,每一年的夏季都是淡季,他會酌情給我們減少一部分的房租,等過了淡季他才恢復原來的房租。可現在管俊死了,他的商鋪被一個叫龍魁的人接手後,在這淡季中不但不降房租,反而還漲了兩成的房租。我以前不知道管俊會好人命不長。想着在淡季,建材供應商的供貨價比平時少了許多,就拿了很大一部份錢屯了很多貨,現在是沒有多的錢交房租了,而且就是有錢交,那麼貴的房租,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做下去。”?
清純:“你們有合同嗎?”?
大坤:“有”?
清純:“那你們那麼多的人就沒有去告他的嗎?”?
小坤這時插嘴說:“還告喃,我們那裡有家寶來建材老闆帶頭聯絡了一些商家想去和那個叫龍魁的商量一下。去的時候那龍魁到時跟個笑面虎似的說什麼都好商量,叫他們回去等消息。沒想到寶來建材老闆當天晚上就被人砍死在自己的私家車裡。這不明擺着的殺雞儆猴嗎?”?
大坤:“自從寶來建材老闆被殺以後,他還整了十幾條大狼狗來我們這條街的商鋪巡視,只要我們有商家在一起,他就放狗過來,現在弄得沒有幾個顧客敢來這條街轉,更沒有人來買東西了。”聽完大坤兄弟倆的述說,清純的臉尤憤怒轉爲無奈,本來覺得這簡直是太無法無天了,宏國還是法制社會盡然會有如此歹人,可她又想到自己的遭遇哪一件不跟這個打着法制社會的政權無關。?
張姨:“清純啊,你說說這可叫我們怎麼活啊,我們全家人都指望着那個生意養活。”?
清純此時也真爲大坤作了難,這時木頭人吳耀低頭在清純耳邊:“小姐,這事兒,保羅先生能解決。”?
清純睜着驚喜的美目:“真的?”吳耀點點頭。?
清純對大坤和張姨說:“張姨,大坤哥,我有個朋友有些門路,興許能幫上你們。我出去幾分鐘,你忙別急啊。”張姨全家人都看着清純,那眼神就是在看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清純看着母親已經在自己的按摩下睡着了,她叫莊叔幫忙把母親推進裡屋睡覺,她起身出了門。?
清純前腳踏出張姨的門,吳耀也像個跟屁蟲似的,跟着出來,清純已經習慣這樣的他了。清純掏出手機:“喂,爸爸,我是莉雅”保羅:“玩的開心嗎?乖女兒。”清純?:“爸,我玩的開心。只是我的一個好朋友出了點狀況,有件事想求您幫忙,可以嗎?”保羅:“只要是你的朋友,沒問題,你說說什麼事。”清純把事情原尾給保羅大致講了一遍,保羅:“如果只是降下房租,恢復成以前的收租方式,我絕無問題。但是我沒有辦法嚴懲兇手,因爲我知道那條街管事的龍魁跟宏國的一個高官關係密切,而那個高官又是林慶翔的輕信。如果要法嚴懲兇手,我最後得罪的就是林慶翔,他可是爸爸我得罪不起的。”清純想也是,林慶翔和林少華父子狼狽爲奸,連和他平起平坐的管立志都害死。保羅先生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不容易了。於是說:“謝謝爸爸,不過可不可以讓整條街的房租都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啊?”保羅:“沒問題”清純:“那什麼時候,那條街不再有大狼狗,可以正常營業?”保羅:“明天就可以,明天叫你的朋友放心去做生意,一切恢復原樣。”保羅其實什麼都能辦到,莫說殺個對他來說就是一隻螞蟻的龍魁了。有些事情林慶翔根本就離不開保羅斯,他對清純說那些話的用意就在,要清純爲了記住他的恩惠,而以後見到林少華時清純也不會毫無顧慮的選擇報仇方式,也不會輕易說出他們是認養的關係。?
清純和吳耀回到了張姨的家裡,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們全家,他們把清純圍在中間,張姨拉着清純的手道:“謝謝你,閨女,我們真的無以爲報”他們全都有點眼睛紅紅的,都要哭了一樣。清純:“張姨瞧您說的,從小我就記得你們全家對我們的好,大坤哥和小坤哥從來都護着我,不讓別人欺負我姐倆,這回回國,也是您們全家照顧我媽。這點小事算什麼?就是你們如果需要,要我捐肝,捐腎的我都會毫不猶豫。”她的一席話,把大家都弄得眼淚汪汪,就連機器人吳耀也偷偷轉身,過了一陣子纔回過頭來。清純沒想到自己的那幾句發自內心的話讓大家除了抹眼淚就沒了聲音,她還以爲他們還在爲解決的那件事情喜極而泣,於是說:“張姨這附近有餐館嗎,我請大家吃飯。”張姨:“閨女應該我們請你纔對,但我們這裡方圓十里都沒有餐館。我這家裡有菜,我將就着做點你湊合一下啊。”清純:“這樣啊,沒關係,反正外面太熱。”她一邊說一邊捲袖子:“張姨,我來幫您”張姨:“那,那成啊,怎麼也不能讓你動手啊。”莊叔這時發話了:“張大姐,你就讓她幫你吧,這可是清純以前愛做的事。”清純笑咪咪的說:“還是莊叔瞭解我,你們可別小瞧我的廚藝哦。”在場的每個人都陶醉在她的笑容中,他們都從來沒有看見過她的這種笑容。莊叔看着這個他看着長大的孩子,他多希望這種以前在她臉上常常見到的笑容,不要再消失。清純:“張姨你們家可夠大,怕有一百六十平米吧,我看臥室也有好多間。”張姨:“可不,政府把我們拆遷的安置在這麼偏遠的地方,唯一的好處就是房子夠大。”她們在廚房裡一邊嘮嗑,一邊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