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着他一心求死的模樣，不知道是裝的，還是在爲別人開脫。他心灰意冷，可能這件事情以後，他就沒有了追求，沒有了活着的意義，像行屍走肉一般。
“我早就知道你們早晚會查到我頭上，沒想到這麼快，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我苟活的這幾年，也沒有真正開心過，現在該做的我都做了，也是時候該去找他了。”
看着他不穩定的精神狀態，路傑讓他們都退了出去，說：“你先休息會吧，想清楚了你剛纔說的話，我們過會再來問你。”
說完，他就走了出來，來到了文山的旁邊。
“你怎麼看？”
“故事是真的，但是疑點太多，而且有很多地方解釋不通，這件事情絕不可能是他一個人做的。”
“怎麼說？”
“李茹在出事的時候，第一：他有不在場證明，後來二隊長他們去調查，發現確實是真的。第二：他只是說殺死了李茹，並沒有說是怎麼殺的，所以我估計他是不知道李茹是怎麼死的。第三：是誰把那包藥送給他的，還有那包藥爲什麼會在那個女生手上，我想她肯定是知道些什麼，或者她就是另一個人。”
“那我們立刻派人去學校調查。”
“好，順便派人去陳明玉的老家查查。”
“好。”
他想了想，讓龍飛和二隊的小亮帶了幾個人去學校找那個送藥的女孩，讓小北和杜靜怡跑了一趟陳明玉的老家。
過了一會兒，他倆又回到了拘留室，看着一臉生無可戀的楊宇軒，開口問道，“現在怎麼樣了？還可以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嗎？”
他點了點頭。
“那好，你說李茹是你殺的，但是經過我們調查，你的不在場證明是真的，難道你是分身去殺的李茹嗎？”
聽到路傑這樣問，他想了想，眼神閃躲，說：“那……那是我僞造的，怎麼？騙到了你們警方？”
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你說說你是怎麼殺死李茹的，具體點，我們要記錄在案的。”
他記得當時李茹父親那天拿着刀來找他的時候說起過，想了想，說：“淹死的。”
對於他這個回答，他倆是驚訝的，不知道是誰跟他透漏了李茹的死因，看着他倆這樣的反應，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那你說說是怎麼把他淹死的？”
他太過自信地說道，“就是她吃了安眠藥，我把她扔進了水裡，然後淹死了，最後我把她僞裝成了自殺。”
“沒做別的嗎？”
“沒有了。”
看着他慢慢露出馬腳，他倆也從剛剛地驚訝中走了出來。
“那好，最後一個問題，是誰把那包安眠藥送給你的？爲什麼那包安眠藥會在她那？還有，爲什麼她要送給你？”
他坐在那，愣了一會，想了想，說：“因爲當時我很緊張，把安眠藥用紙包起來以後就跑了，我怕被人發現從女生宿舍帶東西出去會被當成變態，從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把東西給了一個學妹，讓她把那包安眠藥送到那家早餐店的。”
“嗯，這個回答很完美，可以告訴我們那個學妹是誰嗎？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她？”
“不知道，當時走得太急，沒看清，而且後來也沒見過。”
“那好吧，看來只能我們自己去查了。”
傍晚的時候，小北和杜靜怡從陳明玉的老家趕了回來，也查到了一些非常有用的信息。
“我們查到陳明玉和陳明珠是一對孿生姐妹，她們的父親死得早，是她們母親一個人把她倆拉扯大的，她倆之所以沒有一起上學，是因爲小時候的陳明珠得了一場大病，所以休學了一年，也是因爲那場大病，讓曾經活潑開朗的她變得沉默寡言，不過她媽媽說，她和姐姐的關係非常好，但是自從那場意外以後，她就更不願意說話了。”
“那這樣就能說得通了，楊宇軒肯定和陳明珠很熟，不然上次也不會偷偷見面，他可能也是在爲陳明珠頂罪，可能那個送藥的女生就是陳明珠。”
此時的陳明珠，還一個人走在通往學校的林蔭小道里，她還不知道有人在學校裡找她。突然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把她拉扯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上，不明所以的她看着旁邊的這個人，頓時停止了掙扎。
“你現在不能回去了，警方的人都在找你，你已經暴露了。”說着，把一把碎紙片扔在了她身上，她撿起來一看，這不正是她送藥的時候寫給楊宇軒的嗎。
“要不我發現了這個，你認爲你還能出現在這麼，這次你做的很不好，露出的破綻太多。你已經見過我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死，二是跟着我？”
她想都沒想，說：“我願意跟着你。”
“好，接下來我會好好訓練你，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他們在學校找了很久，也沒找到陳明珠，龍飛留了兩個人在陳明珠的宿舍樓下等着，其餘的人就收隊回警局了。
回到警局以後，龍飛來到了會議室，說：“我們查了學校的監控，經過一番調查後，有同學認出那個送藥的就是陳明珠，他說因爲陳明珠很漂亮，所以對她得關注比較多，那天早上他是親眼看見她把什麼東西給了那個阿姨。而且她的室友也說，前一天晚上，陳明珠很奇怪，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去上廁所，說是怕冷，第二天一大早也沒見到人。”
“好，現在我們基本上能確定陳明珠就是殺害李茹的真兇，楊宇軒只不過是幫兇而已，接下來，只要找到了陳明珠，就什麼都清楚了。”
“不過陳明珠現在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找了這麼久也沒有找到，不過我留了兩個人在她宿舍樓下等她。”
“嗯，好，小北，你帶兩個人再跑一趟陳明珠的老家，看她有沒有回家。”
“好，我馬上就去。”
有了這些證據，楊宇軒就算有再大的本領，也不可能再爲陳明珠開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