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認出了南宮凝霜,心中大嘆晦氣。便想掙扎着站起來,實在不願與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如此親近。
畢竟,在他心中認爲,若不是這個女人找來薛志清爲難自己,老沉也不會因此而命在旦夕了。便不由地將一切都怪罪於她,心中只感到說不出的厭惡。
卻沒想到的是,當他想掙扎着站起來的時候,卻被南宮凝霜忽然緊緊地抱住了,似乎根本就不想他站起來。
這麼一來,蕭然更加覺得這個女人不但惡毒,竟然如此不知廉恥,煩躁之情油然而生,就欲全力將她甩開。
“別別動……求你了。”
南宮凝霜的臉上滿是緋紅,雙眼在微微晃動的燈光下,顯得越加水靈動人。
蕭然感到對方的身子與自己的身子越貼越緊,軟肉溫香的同時,也覺得對方的身子扭捏異常,便低頭去看。
“不要……”南宮凝霜忽然將頭埋進了他的胸口,遮擋住了蕭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卻不想,蕭然低頭的瞬間,便明白了過來,臉上也微微有了些許發熱。
原來南宮凝霜之前遮擋身子的衣物早就掉落在了一旁,此時的她竟然是赤身裸體,一絲不掛地趴在蕭然身上。
若是仍由他離開,自己的清白之身豈不是被對方看了個乾淨,並且還如此狼狽地趴在地上,蜷縮着……
只是這麼想想,南宮凝霜就感到臉上彷彿燒起來了一般,連耳根也是火辣辣的熱。
蕭然自然知道了她的苦衷,但也總不能一直這麼呆着吧?
於是便私下張望,見到了她掉落的衣衫。
“喂,衣服就在你腳邊,你擡腳便能夠到。”蕭然故意將眼睛望向了天花板,以示自己根本就不屑去看她。
南宮凝霜扭了扭頭,根本看不到自己掉落的衣服,想擡起頭來看,又怕自己的胸口會露出來。
雖然蕭然此時將頭仰望着,一副不會偷看的模樣,但是……誰又說得清呢。
想到這裡,便試着用腳去摸索衣服,便小聲問道:“是左邊還是右邊?”
那南宮凝霜此時是將頭埋在蕭然的胸口上,說話時,雖然很小聲,卻讓他的胸口又癢又酥。
蕭然被這種感覺搞得說不出難受,便低頭去看女人的腳邊,道:“在你的右腳邊。”
南宮凝霜趕緊用擡起右腳去摸索,果然探到了自己的衣服,便用腳趾去蹭。
那南宮凝霜雖然今年才十六歲,卻生得花容月貌,身材也是極爲標緻,尤其是一雙修長的雙腿,彷彿是老天爺親自雕塑的精品一般。
此時南宮凝霜爲了能拿回自己的衣服,使勁伸直了自己的右腿,玉足也是踮得筆直,又微微翹起了粉嫩的腳趾頭,端得是春光盪漾,極具誘人之色。
若是常人,早就把持不住了。
但偏偏蕭然心中厭惡她,只覺得被她這麼壓着,着實難受,倒是希望她快些拿到衣服,早點與自己分開。
但事與願違,那南宮凝霜乃是南宮世家的唯一千金,所穿的衣物均是上等絲綢,柔滑無比。
那南宮凝霜的右腿接連蹭了幾次,均不能將衣服拉扯過來,再加上她怕自己胸口漏光,不敢擡頭去看,只憑腳上去感覺,反倒把衣服越蹭越遠了。
蕭然在她身上實在難受,見她又將衣服蹭遠了一些,便沒好氣地道:“你怎麼這麼笨,放腳邊的衣服都拿不着。”
南宮凝霜也是心中焦急萬分,聽得對方嘲諷,委屈涌了上來,雙眼一熱,帶着微微的哭腔道:“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我能這樣嗎?”說完,就欲哭出聲來。
蕭然真怕她這麼一哭,便會引來旁人,便強行壓下了心中的不滿,想了想,道:“你別亂動,抱緊一點。”
“做什麼?”南宮凝霜此時本就將他抱得緊緊的,聽他這麼說,反倒有些猶豫了,雙手不自覺地鬆了開。
蕭然哪管她的疑惑,說完便四肢一起用力,整個人忽然往下滑動。
忽然這一動,南宮凝霜只覺自己就要從他身上掉落下去,本能地雙手緊緊抱住了他,甚至雙腿也完全分開了,跪在他兩側,兩隻玉足緊緊地踮在地上,穩住了身子。
而當她做出這一動作的瞬間,那窗外偏生刮進了一陣微風。
南宮凝霜感覺到下體一陣涼爽,腦海當中立即浮現了一副畫面:自己雙腿分開,分別跪在男人的兩側,上身則緊緊地爬在他的身上,而自己的翹臀則是……
“羞死人了。”
南宮凝霜此時的羞愧感如同決堤的山洪,在心頭氾濫,流遍了全身,只覺得從來便沒有過如此地做出過如此羞恥的姿勢。
所幸的是,自己身上的男子似乎根本就沒在意,只是一個勁兒地往下滑動,又因爲胸口那兩團柔軟與對方緊緊相貼,自己竟然在他身上輕微的搖晃。
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正從胸口那強烈的揉搓中油然而生,並且如同電流一般傳遍了全身,渾身像是被抽乾了力氣般,就欲一直這麼趴在他身上,不願再起來了。
正在她陷入了微微失神當中時,蕭然已經用手夠着了她的衣服,立刻蓋在了她的背上,道:“這下你可以放開我了吧。”語氣一如既往地冷淡。
南宮凝霜被他冷漠的話語給拉回了神,羞澀感被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所代替,說不出的煩悶。
見到衣衫在眼前,不加細想,趕緊雙手將背上的衣服拉扯攤開,蓋住了自己的後背,胸口只能遮住一半。
但見蕭然偏過了頭,兩眼緊閉,心中的失落又是重了一分,也是收斂了心神,快速起身的同時,將衣服緊緊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之前趴在男子身上的那種溫暖而有力的感覺消失,絲滑柔順的衣衫卻讓自己的身體感到微微的冰冷,忍不住鼻子一癢,打了噴嚏,趕緊用手捂住,眼中微微有了些溼潤。
蕭然也翻身而起,不去看南宮凝霜,就欲離開。
由於畢竟自己是第一次如此接近一個女人,雖然那南宮凝霜很是討厭,但自己的身體卻是不會說謊的,只覺得女人的身子真像是摻了熱水的海綿做的,柔軟而溫暖。
此刻與南宮凝霜分開,蕭然那微微發昏的腦袋纔算清醒了過來,想起了此時還危在旦夕的老沉,轉頭看了看南宮凝霜。
忍不住思忖起來:她是大師傅的愛女,不如求求她幫忙求得那千年人蔘。更何況老沉之所以這樣,根本就是她引起的……對,只有求她,才能救老沉。
但是,蕭然一直就誤認爲是她連累的老沉,並且從一開始就對她沒有好印象,讓自己求一個無比厭惡的人,只怕比殺了他還痛苦,但是老沉……
一時間,蕭然心中天人交戰般地掙扎起來。
而南宮凝霜見到蕭然呆在一旁,要走卻沒走,心中立刻沒了主意,安靜地在一旁望着他。
催促他走?
不知爲什麼,卻總也說不出口。
難道讓他留下?
這……更是爲難。
一時間,兩個人均是沉默不語,只望着對方怔怔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