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誠早在十多年前,便離開了南宮世家,但畢竟從小就修煉家傳武學,內功爲《軒轅驚天訣》,輕功爲《奔雷步》,由於他不喜劍法,是以那“定邦劍法”只有南宮鐵獨自一人習得。
在南宮世家,最負盛名的便是《軒轅驚天訣》與《定邦劍法》,其祖先曾助武威天尊打下這鐵桶江山,也被世人所熟知。
而南宮誠卻偏偏只修習了家傳內功,在外功上面,卻選擇了南宮家頗有些冷門的掌法——《赤炎掌》,並且對此如癡如狂,這隱世的十多年來,將這套掌法已經修習得出神入化,配合《軒轅驚天訣》的獨特運勁法,能瞬間產生爆炸的同時,還能將炙熱內勁打入對方的體內,稍弱一些的對手,大都抵不過這股內勁,炙燒而死;
即便是有強者能抵擋,也會出現短暫的氣血紊亂,難以聚氣來抵擋南宮誠的下一招攻擊。
南宮鐵便是吃了他那赤炎掌的虧,直至現在也沒能將體內的炙熱內勁給驅除乾淨,這才仍有南宮誠如此放肆。
而蕭然之所以也能在赤炎掌下存活,完全是因爲有靈兒機緣巧合的幫助,加上家傳絕學的靈活運用。否則,以少年人的修爲,早就被一掌斃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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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誠見蕭然竟然沒有被自己的赤炎掌給打死,而且還在如此重要的時刻來壞自己的事,心中的恨意早就化作了澎湃殺氣。“
南宮誠渾身的內勁聚集,雙手手掌隱隱泛紅,對着蕭然冷笑道:“上一次爲了保存實力,只用了七成功力,這一次看你如何抵擋。”說着,雙腳騰空閃動,整個人疾風般地衝了向了少年。
蕭然早就吃過對方的虧,知道他那雙手掌打在自己身上是絕不好過的。面對如此致命的進攻,自己的心中卻不知爲什麼越發冷靜。
明明自己就是第一次與人戰鬥,竟然能心如平靜。
眼見南宮誠忽然閃到了自己跟前,雙掌飛舞,劃出了兩道淡紅色的軌跡。四周的人都睜大了眼睛,忍不住發出了嘆息之聲。
蕭然眼光一凝,盯在了即將要按在自己胸口的雙掌,隨手便將手中的刀迅速地橫揮,砍向了南宮誠的側腰。
若是繼續下去,兩人均會中招,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蕭然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差距,也只有不要命才能活命。
南宮誠當然不會傻得與對方拼命,知道蕭然的怪招若是直接打在身上,那滋味可不好受。上次他不過只是以掌代刀就讓自己差點陰溝翻船,何況這次試用的是鋼刀,只怕自己一下也承受不了。
既然一早就有了準備,南宮誠眼見對方的刀砍了過來,腳下展開“奔雷步”,整個人便如陀螺一般旋轉開,以蕭然爲中心,龍捲風一般繞到了他身後。
蕭然的“風捲殘雲”便砍在了空處,並爆出了數十片刀勁。
南宮誠見到他的招式落空,絕難以施展第二招,並且空門大開,後背毫無防禦地對着自己,便毫無顧忌地對準他,。打出赤炎掌。
卻沒料到,那蕭然橫揮的一刀雖然落空,卻不就此收刀,反而雙手握住刀柄,順着剛纔那橫揮的一刀,快速轉身,刀光劃出了一個半圓,砍在了南宮誠的身前。
無數片刀光再次爆炸開來。
這一突變,饒是南宮誠經驗豐富也沒料到。見到幾十片刀光劈頭蓋臉地向自己砍來,心中叫苦不迭,一面催動《軒轅驚天訣》,以極大的內力消耗祭出了護身罡氣來抵擋刀光,一面又以雙掌護住咽喉、眼睛等脆弱部位,雙腳本能地快速往後退。
即便他反應如此迅速,但蕭然的“風捲殘雲”來勢太快,幾乎是瞬間爆發,南宮誠也捱了七八刀,所幸被護身罡氣給抵擋住了。
南宮誠早就料想過對方的招式會讓自己措手不及,卻沒想到會如此兇險,果然這傢伙有武器的配合,威力當真駭人至極。
並且更讓他奇怪的是,這少年是如何做到瞬間回氣,繼而連續釋放兩招的。畢竟就是自己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接連出招兩次,總不能這個十幾歲的少年,能比我的內力還要深厚吧?真他媽是怪胎。
想到這裡,不由得之前心中的勝率又降了一成。
南宮誠被蕭然的怪招給震懾,在一旁發呆了片刻的時間,便聽得四周的人聲又涌動了起來,這纔回過神,發現蕭然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身旁。
刀光閃來,看似很普通的一刀。
南宮誠卻知道,這少年的一刀可是能抵得過數百刀,自然不敢抵擋,趕緊展開奔雷步躲開。
果不其然,蕭然這一刀看在空處,又爆出了許多刀光,如同菊花一般忽然綻放開,美麗而兇險。
蕭然每出一招必然就是“風捲殘雲”,而南宮誠偏又無破解之法,只覺得少年人四周佈滿了刀光,自己無論從什麼角度出手,就會被綻放開的刀光給逼退。
一時間,他心中只恨自己當初爲什麼不選擇學那《定邦劍法》,至少自己還可以彌補一下攻擊範圍的差距,現下自己一雙手掌,根本就夠不着對方一尺的距離,一面躲閃,一面心中苦不堪言。
衆人眼見蕭然一個無名少年,竟然提着鋼刀把南宮誠追得到處跑,所過之處刀光便如花開綻放,早就被驚得不知是讚歎還是吶喊了,紛紛四下張望,想從其他人的臉上找尋答案,卻發現所有人均是一臉驚訝,看得目瞪口呆。
南宮凝霜遠在看臺,一心只記掛蕭然,倒不覺得被薛志清趁機悄悄地握住了自己的手,只是將自己的身心全部融入了場中兩人的戰鬥。此時見到蕭然竟然大展神威,將南宮誠逼得四下逃竄,渾身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一雙手也不自覺的使上了極大的勁兒。
薛志清本來一心還在南宮凝霜身上,想那蕭然絕不是南宮誠的對手,搞不好一招就會被拍成肉泥,便只顧握着南宮凝霜的纖纖玉手,感受當中的滑膩。
忽然,南宮凝霜的手一用力,緊緊拽住了薛志清的手指,再眼見蕭然差點就砍中了南宮誠,心中一緊張,手上便將薛志清的手指給往外扳。
“哎呀!”薛志清本就沒做任何準備,忽然被南宮凝霜這麼一用力,差點沒把自己的手指給扳斷,忍不住叫出了聲來。
南宮凝霜被他這一叫纔回過神來,以爲是自己的不小心,見到薛志清臉上有痛苦之心,卻不知爲什麼自己的心也有了心痛之意,便趕緊雙手握住了他手上的手指,微微張開櫻桃小嘴,呵出芬芳的氣息。
薛志清本來還在心中後悔,卻見到南宮凝霜臉上竟然有關切之意。說也奇怪,被她這麼口中一吹,自己的手一點兒也不疼了,甚至偷偷地嗅了嗅從她口中呵出的氣息,只覺得芳香怡人,整個人都有了飄飄然的感覺。
南宮凝霜吹拂得一陣,見到薛志清臉上享受的表情,心頭像被什麼刺了一下,就想從朦朧中清醒過來一般,見到自己竟然握住薛志清的手,似乎很是親密,便趕緊將手縮了回去,心兒跳得厲害,不住地問自己:“我剛纔做了什麼?怎麼會對他如此關心,不會的,我心中只有蕭然……”
一時間,南宮凝霜腦子裡一片空白,心中也是慌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