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是澤田綱吉,你全家都是澤田綱吉
“啊拉,綱吉君,不是我不遵守約定。”白蘭笑眯眯的看着沢田綱吉,指間的棉花糖被彎曲揉捏,“實在是十年前的綱吉君太不聽話了嘛。”
“是麼。”聽見了白蘭那種推脫責任的話沢田綱吉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而是有些僵硬的動了動關節。
“怎麼?身體不合適麼?”白蘭好笑的看着沢田綱吉像一個嬰兒般笨拙的扭動着關節,一副不適應的表情。
“如果把現在的你硬生生的塞回到你嬰幼兒時期,你覺得那是什麼感覺。”
沢田綱吉彎了彎腰,似乎還不習慣這種高度。
“那誰知道呢。”白蘭站着說話不腰疼,“這種事情我可沒那麼好的機會體驗。”
話音未落,方纔還在發出調笑話語的喉嚨被硬生生的扼住。
沢田綱吉表情沉寂如死水,“那便送你回去如何。”
“這……不好吧。”白蘭從喉嚨裡逼出這麼斷斷續續的一句話。
“……”沢田綱吉一甩手,將白蘭拋了出去,白蘭這一飛,後面的D.斯佩德的存在就被注意到了。
“六道骸?”沢田綱吉邁步走向D.斯佩德,眉頭細微的皺了一下,“不……原來是D.斯佩德。”
“……”D.斯佩德無言的和他拉開距離,“沢田綱吉?”
“別用那麼恐怖的表情看着我哦,綱吉君。”白蘭倒跌在地上,依舊閒情氣定的嚼着棉花糖,“你能成功的甦醒過來,全都靠了那個D.斯佩德哦。”
沢田綱吉聞言輕瞥了一眼緊繃着神經的D.斯佩德,“怎麼說。”
“可是他把你殘餘的一點靈魂放到十年前的你的身體裡的哦,要抱有感恩之心哦,綱吉君。”
沢田綱吉默不作聲,擡手將衣襟撕開,一個淡淡的紫色花紋在胸口處慢慢的浮現。
“不只是這麼簡單吧。”將衣襟一絲不苟的整理好,沢田綱吉轉過頭,將目光放到泡在血污裡仰躺在地上已然死去的reborn,眼神裡沒有一絲鬆動,“幻覺?”
“我覺得綱吉君還是需要一些刺激的。”白蘭擡腳踏上reborn的屍體,不出所料,踏出的腳直接穿透了reborn,再一眨眼哪裡還有什麼血污和屍體。
“還真是辛苦你了呢,白蘭。”沢田綱吉微擡了一下嘴角。
“一點都不辛苦呢~”白蘭俯□,指尖挑起沢田綱吉的下巴,“你知道的,我喜歡看戲,尤其是那種反轉劇。”
“曾經的正義使者成爲最後的魔王麼?”沢田綱吉啪的一下掃開白蘭的手,“還是一樣惡趣味呢,白蘭。”
“嗯哼~”白蘭既沒肯定也沒否定。
“reborn呢。”似乎對於這個身體習慣了,沢田綱吉無論心智還是行動都恢復了正常水平。
“啊拉,還是念念不忘自己的恩師麼?還真是讓人感動呢。”
“……你喜歡說廢話?”
白蘭不斷往嘴裡送棉花糖的手停了下來,一直笑眯眯的臉上有些不虞,“不知道綱吉君問的是哪一個呢?”
“死了的不會動,也沒有過問的必要。”
“哦~~~”故意拖長了尾音,白蘭繼續笑眯眯的把玩着手裡的棉花糖,“應該在彭格列不知名的小基地研究怎麼來營救彭格列的第十代目吧。”
“……我需要一件新衣服。”沢田綱吉沉默片刻,轉身駕輕就熟的往建在中心最高的建築物走去。
“切~~~”白蘭沉着臉跟在沢田綱吉的身後,“還是十年前的綱吉君可愛,一點就着,不像現在的綱吉君,死氣沉沉的。啊啊,我不喜歡。”
“隨你。”
“啊啊啊,果然好無趣啊~~~~~~~”白蘭雙手交疊放在腦後,嘴上說着無趣,可是眼神裡的興奮卻是壓抑不住。
千萬別讓我無聊哦,沢、田、綱、吉。
……
“……那個……”庫洛姆拉了拉從剛纔起就一直望着同一個方向的雲雀恭彌的衣角。
“做什麼。”
“呀……也沒什麼……”庫洛姆連忙鬆手,改爲揉着自己的衣角,“boss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不知道。”
“……reborn先生怎麼還沒有解決完問題麼?”庫洛姆有些擔心的看着沢田綱吉離去的方向,“會不會出事了?”
“……小嬰兒根本沒來。”
“什麼?!!!”
庫洛姆一聲驚呼,而云雀恭彌則是緊緊的抿上了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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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有什麼冰冷的東西不斷拍打在臉上,可我依舊覺得頭很暈,胃裡在翻滾。
好想吐啊……
堵得實在難受,我強打着精神慢慢的坐了起來。
“這裡……是哪兒?”待模糊的視野清晰之後,我大驚失色,“難道是傳說中的迴夢遊仙?”
視野所及之處,皆是蒼茫的綠色。
我嘗試回憶昏過去之前發生的事情,無奈怎麼也回想不起來。
“我到底是怎麼了?”我站了起來,環顧四周,不禁有些懊惱,“怎麼會跑到樹林裡……而且這裡居然還在下雨……”
渾身都溼了,黏糊糊的……
“真是沒用啊你,居然自己被自己吞噬了。”
彷彿空中一個炸雷響起,我嚇了一大跳,“哇啊啊什麼鬼怪!速速現形!”
“呸你的鬼怪!”一個人掐着腰從一棵樹後邊走出來,嘴裡罵罵咧咧的。
“僞xanxus!”
“真是的,害的我也被你連累了。”來人正是僞xanxus,一頭黑髮和我一樣溼嗒嗒的貼在臉上,神情極其不耐。
“……這裡是哪裡啊……還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僞xanxus聞言緩緩的擡起頭看向陰沉沉的天,“這裡……是你的記憶。”
“我的記憶?”我搖頭加擺手,“別扯淡了,我根本沒有這個記憶。”
“準確來說不是現在的你的。”僞xanxus橫了我一眼,似乎對我打斷她的說話很不滿,“這是十年後的你的記憶。”
“十年後的我?”
“嗯。”僞xanxus擡手描摹着一棵樹的紋絡,“沒錯。”
“總感覺我好像知道什麼,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我擡手去接不停歇的從天上墜下的雨滴,“……這是,怎樣的一個記憶呢?”
“……去看看吧。”僞xanxus聳肩,“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
剛纔還一副什麼都清楚的混蛋嘴臉呢啊喂!
“啊,出來了。”僞xanxus突然擡手指向遠處,“走,我們跟上去看看!”
“所以說什麼出來了啊!”我被僞xanxus牽着向前跑去,模模糊糊的看到遠處一個撐傘的身影#小說?。
“等,等一下!”我突然緊急剎車,“那那那那……那不是我麼?!”
“廢話。”僞xanxus翻了我一個白眼,“你的記憶不是你是誰啊。”
“可是……那個人,分明比我大啊。”
“所以都說了那是十年後的你的記憶啊。”僞xanxus又是一個白眼,“雖然這個記憶本身不一定是確切的發生在十年後,而是發生在整個十年間裡。”
“走,我們去看看。”僞xanxus解釋完又是興沖沖的拉着我要追過去。
突然心口停滯一下,然後胸口傳來一股窒息的感覺,最後慢慢的化作一種隱隱的刺痛。
“我……不想去。”我甩開了僞xanxus的手,後退幾步,“我,不想去看了。”
“……”僞xanxus堅定的拉起我的手,“不行,你必須去,你不想想起來之前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想是想……”我猶豫的看着自己消失的方向,擡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可是,愈靠近這裡就愈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僞xanxus憐憫的看了我一眼,但還是一把捉起我的手撒腿就往那邊跑,“總是要面對的,你不想自己鑄成大錯吧!”
“啊?什麼鑄成大錯啊。”
當我和僞xanxus匆匆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圍在一圈人中間的兩個人。
“……那個是……reborn?”我有些癡癡的看着被畫面裡的我圈在懷裡的人。
滿臉血污的樣子……不知爲何,看到這具有衝擊性的畫面的時候腦袋裡有什麼呼之欲出的感覺。
“看樣子是reborn被殺的時候啊……”僞xanxus託着下巴,眉頭深深地蹙起,“爲什麼只能看到他們的嘴在動,卻是沒有聲音?你說他們在說什麼呢?”
我呆呆的看着兩個人在對話,不知爲何兩個人對話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
嘴不受控制的將對話重複出來。
“……怎麼?一向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的最強殺手reborn事到如今也要說我不想死這種話嗎?”
“誒?”僞xanxus吃驚地看着我。
“嘛……算是吧……不……或許還不如那個呢……”
“喂,小子……”僞xanxus伸手在我眼前晃啊晃。
“老師說完就要乖乖的閉嘴接受治療,不然我……”
“不然你怎樣?reborn要說什麼?”僞xanxus一臉期待的看着我。
而接下來的話我卻怎麼也重複不來,只能咽回去。
“怎麼不說了?”
“不知道接下來他們說了什麼。”我垂下眼,撒了一個小慌。
“哦,真可惜。”僞xanxus唏噓不已。
“……我想起來了。”
“啊?”僞xanxus傻了吧唧的張大了嘴,“誒誒你想起來了?”
“reborn死了……然後我暈了過去。”
“啪!”頭上捱了僞xanxus一個巴掌。
“蠢蛋,那就是個幻覺你居然動搖成這個樣子。”
“啊?”這回換我傻了吧唧的捂着頭張着嘴,“幻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僞xanxus把目光繼續放在記憶中的我和reborn身上,“畢竟是想靠那個刺激十年後的你的覺醒啊。”
“誒?十年後的我?”我有點轉不過來彎。
“沒錯。”僞xanxus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怎麼說呢……就是十年後的你的靈魂碎片被安放在你的身體裡了,然後由於是本身相同的靈魂,外加是適合的軀體,通過某個契機,藉着你的身體復甦了。”
“啊?”
“簡單來說,就是你的身體被十年後的你佔據了。笨蛋!”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