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涼清手心抓緊,目光如炬,“怎麼傷害她的?”
黎昌施癱在圈椅之上,雙眼無神,臉色痛苦,“蕾兒,我不是有心的,不是的。只是我知道你懷孕的那一刻,怎麼也控制不住。你爲什麼可以把自己交給葉陽邢,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要殺了那個孽障,殺了她!”
“啪啪”兩聲手掌心以極速接觸臉頰的聲音傳來,鍾離寒野渾身陰冷,看着黎昌施恨不得撕了他。輕輕將涼清環在懷中,鍾離寒野用額頭碰觸她的額頭。
涼清渾身顫抖,嘴脣更是不可抑制的抽搐,“野……”
“不要說,清兒。你在這兒,你已經沒事了。”鍾離寒野心疼極了,抱着涼清身軀的手臂,也隨着涼清的顫抖而顫抖。
好不容易平復情緒,涼清再度平淡的問:“你下了胎毒?”
黎昌施恍惚,本來就紅腫的臉,經過鍾離寒野的加工,更加不堪入目。
“蕾兒不吃,她居然要保住那個孽障!她不吃墮胎藥我就逼着她吃!哼!孽障是不能存活在世間的!”黎昌施伸出手,捏着椅把死命的掐,好像,他掐住的是那個嬰孩的脖子。
略顯老太的手,青筋爆裂,骨節泛白。
他是真的恨不得那個孩子去死!
而那個孩子,如今就站在他的面前,冷眼看着他的瘋狂。
涼清輕呼了一口氣,不是他下的態度。看來,還是天源地之內的人。
“爲什麼後來見到那個孩子,也就是葉陽涼清,你不殺了她反而要黎躍娶她?”
黎昌施擡頭,眼中帶着執拗,“蕾兒不嫁我,蕾兒不要我,那麼,她的孩子也不能脫離我的手掌心。她的孩子在我眼皮子底下,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可是那個可惡的鐘離寒野,竟然……”
鍾離寒野冷然一笑,眼中帶着不屑,就黎躍那蠢樣,如何配得上他的清兒。自然還是英俊瀟灑、實力強大的他,纔是清兒的良配。
“朗城葉陽涼清和鍾離寒野大婚之日,你是否參與過劫走葉陽涼清?”
涼清問出這話,鍾離寒野就溫怒起來,他收拾了司空擎天,收拾了南宮浩遠,也弄走了公子明,但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定遠侯爺還會參與?
黎昌施搖搖頭,“那件事情我倒是想要插一腳奈何根本插不進手去。”
鍾離寒野依舊憤怒了,這貨,原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一掌悄無聲息的打向黎昌施的腹部,黎昌施承受不住,紅腫的臉瞬間煞白,嘴角還汩汩流出精血。
“野,我們回去吧。”
涼清抓着鍾離寒野的手臂,有氣無力的說道。
“清兒?哪裡不舒服?”鍾離寒野念頭一閃,“爲夫帶你去見一個人如何?”
涼清淡淡的問:“誰?”
“去了就知道了。”鍾離寒野攬着她柳腰,將她禁錮在懷中,快速出了黎昌施的密室。
“自縊。”
涼清眼色氤氳,滿面寒霜,冰冷的說出兩個字。
同時,黎昌施目光無神的起身,看向歐蕾的一張張畫像,然後擡手,對着自己的腦門強拍而下。
頓時,七竅流血,身體轟然倒地。
“走吧。”涼清將腦袋靠近鍾離寒野寬闊的胸膛,紅脣輕掀,小模樣讓人心疼。
一路向北而去,越來越明顯的光線讓涼清眼睛眯起來。
“來皇宮做什麼?”涼清好奇的問。
鍾離寒野一挑眉,“帶你去看看一個老傢伙。”
兩人徑直去了最巍峨高大的寢殿,茗國皇帝南宮詢老態龍鍾的站在窗前,老眼泛着精光。
“你的太子回來了,怎麼還不高興?”鍾離寒野第一句話,就戲謔他。
涼清挑眉,聽聞野的口氣,好像他們挺熟?
南宮詢轉身,先是打量涼清,然後纔看向鍾離寒野,同樣戲謔:“這丫頭聽說浩遠也喜歡,要不,下一道聖旨,讓她改嫁浩遠得了?”
“你敢!”鍾離寒野頓時大怒,剛剛坐下去又怒氣騰騰的站起來,鷹眼裡帶着殺氣,盯得南宮詢瞳孔一縮。
南宮詢立馬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少主,屬下開玩笑來着。”
涼清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得瞪大了眼。
這人通身的氣派、以及住的這麼高,應該是茗國皇帝吧?
一國皇帝還是野的屬下?
涼清頓時崇拜的看向鍾離寒野,鍾離寒野一下子虛榮心自尊心什麼的,全給滿足了。
“清兒是我妻,容不得你開玩笑。”坐下來,鍾離寒野霸道的將涼清往自己這邊一攬,寒光閃閃的盯着南宮詢。
南宮詢連連告饒:“是,少主!”
“蘇後跟南宮浩遠的事情,你要怎麼辦?”鍾離寒野撤回到正事上去。
南宮詢腮幫子一咬,臉上忽閃着一絲痛苦,“浩遠還不知道她做的事。”
“你要保南宮浩遠?”鍾離寒野微側頭,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
南宮詢沉吟一番,然後定定的點頭。
兩人都不說話,一屋子的沉默有些憋悶。
涼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之後,就顯得百無聊奈,對南宮詢沒有絲毫興趣。
“你自己解決。”鍾離寒野說完,拉着凌輕就離開。
夜晚的大海透着一股子神秘,涼清心情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母親和父親,這兩個詞太過生疏,讓她措手不及之餘,又有一絲絲兒的期待。
這是完全新奇的體驗!
臨海沙灘之上,涼清靠坐在巨石邊,眼神悠遠的逡巡海的那一邊。回來之後,她沒有絲毫睡意。
“野……”涼清爬動,跪坐在鍾離寒野身邊,“你說,母親知不知道我中了胎毒?”
涼清說是不在意,但是心緒的變化太過明顯,讓她不得不正面看待。
“清兒,他們知不知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是否一直掛念你,愛着你。”
“那他們愛嗎?”涼清側頭,深情空寂,讓人看了忍不住憐愛。
鍾離寒野仰躺着,鷹眼盯着繁空。側過頭,鷹眼中印上了涼清的倒影。
“愛,但是,沒有我愛。”
一種無言的曖昧咻的升起來。
兩人呼吸急促,鼻息噴出來的灼熱,通過淡淡海風在臉上拂過。
涼清覺得身子忽然就竄過一股酥麻,由腳底兒經過背脊,直上腦門兒。
“呼!”涼清重重的噴出一口氣,試圖平靜內心的灼熱,“野,我會學着,去愛你。”
那氣息噴到鍾離寒野臉上,他不由得微仰着頭,挺鼻用力一吸。
“清兒……”
沙啞磁魅的聲線響徹涼清的耳朵,整個腦袋都在迴盪那一聲:“清兒……”
“野,我……”
涼清顯得無措,將鍾離寒野的手緊緊拽住,然後慢慢的俯身,墨發順着肩頸緩緩滑落,掃在鍾離寒野俊臉之上,鍾離寒野就這樣,看的醉了。
紅脣印上薄脣之時,兩人忍不住輕顫。
在這個空曠的海邊,柔軟的沙灘上,做出如此親密的事,讓兩人更加心潮澎湃。
大掌反握着小手,將之從領口引進去,讓小手感受他胸膛上的滾燙。
“唔……”小舌被輕咬一下,小手撐着滾燙的胸膛,讓凌輕有一些不適應,想要逃開。
鍾離寒野快速的捏着她柳腰,纖長的手指左扭右挑,腰間藍紫色的腰帶就鬆鬆垮垮的散開。
將涼清上身猛地拉下來,伏趴在他身上。
“野,不行……”
“嗯?”鍾離寒野含着紅脣就咬一口,然後側頭,咬耳朵咬脖子。
“這裡,嗯……會有人來。”酥酥麻麻的啃咬,讓涼清氣息不暢,說話斷斷續續。
鍾離寒野用臉頰和薄脣來回蹭她的脖子,對着她耳蝸輕輕的說:“不會的清兒,爲夫怎麼會讓你的身子被人瞧了去呢?”
涼清幻識一掃,果然,周圍數百米的空間,已經被這個*瀰漫的男人給封閉了!
就算是有人來了,也看不見兩人,甚至,都不能靠近。
可是他們能看見外面的人啊!
涼清面紅耳赤,這麼大膽的舉動,就是在前世也極爲少見的。
“清兒……”涼清突然感覺耳側被含在嘴裡欒動,牙齒劃過耳垂讓她腰間一酸,更是癱軟的趴在寬闊的胸膛上。
“看來是爲夫不夠盡職,清兒纔會不專心。”
兩隻大掌捏着圓潤的肩頭,然後勾着衣袍,嘩啦就從肩膀的位置撕開。
錦袍撕開的聲音,以及撲來的海風,頓時讓凌輕光滑的背脊一陣哆嗦。
墨發纏繞,面容清麗,眼神迷濛,鍾離寒野猛地坐起來,將涼清壓向巨石。
他身上的衣袍已經在一瞬間放在了巨石上,墊在涼清後背。
涼清眼睛瞬間一臉,穿上衣袍顯瘦,脫下衣袍有肉,絕對是對鍾離寒野最有效的評價。
小手忍不住伸出來,順着最底下的兩塊腹肌,劃過腹肌因爲隆起而出現的溝壑,一路向上,直到兩塊大餅一樣的胸肌。
兩顆相思豆極爲誘人,很有讓人吞吃入腹的衝動。
當然,涼清也這麼做了。
腰背一直,涼清魔怔了一般,咬上左邊的相思豆。
“清兒!”鍾離寒野大驚,這女人的突襲險些讓鍾離小二洪水開閘。
捧起涼清的腦袋,鋪天蓋地的就吻上去,涼清腦袋發矇,纖臂本能的如盤絲一樣纏上去。
溫熱柔軟的嬌軀讓他四肢肌肉揪緊,託着兩腿將她扣在腰上,就朝着藍盈盈的海水而去。
“爲夫覺得,沙灘上不圓滿,咱們還是到海里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