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從事一怔,畢竟是過來人,很快就回來神來。
剛纔自家少祭司肩膀上的痕跡,整整齊齊,他還以爲是什麼異獸抓的。
現在想來,怕不是獸……而是人!
心下,大喜。
“屬下恭喜少祭司。”
牧剛要開口,海水中,早有兩隻手指伸過來,掐住他的小腿。
知道是下面那位生氣,牧臉色一沉。
“休要廢話,還不快走!”
“是!”從事輕動念,已經展開光翼重新飛到半空,“所有人,跟我回船!”
衆人都是一頭霧水,卻不敢違令,只是遠遠近近地向牧行禮,然後就跟着那名從事撤退。
“從事大人,少祭司到底怎麼回事啊?”
“是啊,怎麼沒有見過蘇西殿下?”
“剛纔是不是遇到什麼海獸了呀?”
“少祭司的衣服好像都被撕破了。”
“……”
“不許胡說。”從事故做深沉地環視衆人一眼,“今日之事,事關係到少祭司的大事,任何人不得提起,否則,看我不撕了他的舌頭!”
衆人聽了,真是噤若寒蟬,唯唯稱諾。
少祭司,那可是南洲之下除大祭司外最尊貴的人物,月神在人間的執行者。
衆人漸行漸遠,海面上重新恢復平靜。
蘇西小心翼翼地浮到水面附近,牧看着她的樣子,只是輕揚脣角。
“人都走了,出來吧!”
從水面下鑽出臉來,蘇西氣乎乎地瞪他一眼,“都是你乾的好事,剛纔你和那個從事說什麼?”
“我讓他回去準備大婚之事。”牧道。
“什麼?”蘇西只氣得挑眉,“你……你幹嗎讓他準備大婚呀!”
他若不說,那些手下怕也不太清楚,他還讓人家去準備大婚的事情,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想想看,她一回到南洲,所有人都會悄悄地指着她說。
就是那個女人,還沒成親就和少祭司大人……
巴拉巴拉!
想想都頭大。
南洲風氣與西洲不同,她倒是不在意這些,可是身爲少祭司的他,只怕會很苦惱吧?
“我們不是已經決定成親了嗎?”
就算如此,也不用非這個時候說吧!
“我……我後悔了!”
蘇西氣呼呼地回他一句,擰身鑽到水下。
“蘇西!”
牧只當她生氣,忙着潛水追過來。
在水下,他哪裡是她的對手,很快就被她甩在身後。
牧不甘心地追過來,閉着的那口氣,很快就用盡,一口氣泡就從嘴裡吐出。
肺裡開始發疼,他卻毫不在意,只是隨着她向更深的海水潛去,拼力追到她身側,抓住她的手腕。
“蘇……”
剛說一個字,海水已經嗆進口鼻。
蘇西哪裡忍心,忙着撐開一個氣泡包裹住二人的身體,“你傻啊,這麼深也追下來?”
伸手抓住她的腕,牧咳了一聲,大口地喘了口氣,“你別生氣,我知道我……我不太會說話,有時候也不解風情……可是我……我真得喜歡你,想要娶你。”
蘇西無奈又心疼地嘆了口氣,“還以爲你是聰明人,原來是個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