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中立愣住了,他是真的沒想到白墨要扶持他做一下任的會長,平日白墨對他嚴厲的就像是故意找茬,難道是在培養他?
連中立在回憶往昔,雲柏鬆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是大聲道:“你這老夫,竟敢在這裡妖言惑衆,整個雲霧城誰不知道白墨會長重傷昏迷?你一定是這個妖女帶來的同夥,今日這場比試便作罷,我雲柏鬆決不能允許有人在雲霧城作亂。來人,把這兩人給本城主亂箭射死!”
雲柏鬆一聲令下,四周涌出至少上百侍衛,且箭在弦上隨時待發,根本就不顧及是否會傷到周圍看熱鬧的百姓。
見狀,鳳無雙冷哼一聲,並沒有任何動作,而這時煉藥師公會的煉藥師們也都來到擂臺上,大有要和白墨共存亡的姿態。
“雲城主,我們是親眼目睹白會長被鳳煉藥師救醒的,白會長根本就不是重傷昏迷,而是被人下了毒,雲城主不去追查真兇,卻要射殺白會長與鳳煉藥師,是想與整個煉藥師公會爲敵嗎?”錢煉藥師大聲質問。
“白會長已經將這邊的情況發給煉藥師公會總部,雲城主今日若敢傷白會長,就等着整個煉藥師公會的討伐吧。”張煉藥師也大聲喊道。
雲柏鬆身子一晃,他是怎麼也沒想到鳳無雙竟然還有這一手,他若是得罪了整個煉藥師公會,以後便如同過街老鼠,到哪裡都難有棲身之地,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他,主上還能保他性命嗎?
見雲柏鬆被嚇的臉色發白,假鳳無雙冷笑一聲,站起身來,看着擂臺之上的那些人,痛心疾首的說道:“本煉藥師一直以爲煉藥師公都是公正不阿之人,卻不想一個小小的妖女也能魅惑你們,竟然連本煉藥師也有所懷疑。既然如此,本煉藥師便代煉藥師公會懲罰於你們,也省的因爲你們一個分部,而抹黑了整個煉藥師公會。”
假鳳無雙說着,暗中捏碎一顆丹藥,待藥效開始發揮之後,便又一副寬容大度的態度,道:“現在本煉藥師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說出實情,本煉藥師便可以既往不咎,不會怪罪你們被人迷惑、脅迫而做出有違道義之事。”
假鳳無雙大義凜然的站在那裡,等待着被她的藥所控制的人站出來指證鳳無雙,卻不知道鳳無雙能夠煉製出剋制株羅香的丹藥,又豈會看不出她曾給煉藥師公會的煉藥師下毒之事?
見煉藥師公會的人都憤慨的看着自己,且指證自己纔是冒牌貨,假鳳無雙再也裝不下去了,哈哈大笑道:“既然你們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了,在你們來的路上,便已經中了毒,現在功力都被壓制,就等着被射成刺蝟吧。”說完,又看向雲柏鬆,冷聲道:“還不下令射箭,你是想主上怪罪嗎?”
假鳳無雙的一句話,已經證明了她的身份,也證明了雲柏鬆有問題,雲柏鬆立即醒過神來,下令道:“還不快放箭?”
可侍衛們又不是木偶,在這樣的情況下,都猶豫着要不要幫雲柏鬆作惡,殺了煉藥師公會那麼多人,他們以
後還能有活路?
“你們也一樣中毒了,若是不遵從命令行事,就別怪本城主心狠手辣,你們的家人也都難逃一死!”雲柏鬆冷喝一聲,眼神陰鶩至極。
“雲柏鬆,你就這點本事嗎?”公孫泉笑着走上擂臺,在來的路上,孤影已經告知了他鳳無雙的計劃,所以纔等到此刻發言,“別傷及性命,這些侍衛也是無辜之人。”
公孫泉揮了一下手,公孫家的護院便衝上前去,將那些侍衛都拿下了,甚至沒人反抗。
公孫泉連他們都不殺,說不定也會救他們的家人,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雲柏鬆見情勢不好,立即運氣朝城主府內奔去,假鳳無雙也快速跟上,鳳無雙淡淡的瞥了一眼,朝公孫泉點了下頭。
感激的點點頭,公孫泉立即朝臺下拱手道:“各位,我公孫泉剛剛得到消息,雲霧城那些始終的少女,都是被雲柏鬆這個畜生給擄去的,現在就關在城主府內,請大家和我一起去救人,不要讓雲柏鬆害了無辜之人。”
原本各個家族都派了不少過來,且站在最前頭的位置,此刻聽到公孫泉的話,自是要應和,卻也有人提出質疑,問道:“剛纔雲柏鬆和那個冒牌貨說給我們下了毒,我們能拼得過城主府裡的侍衛嗎?”
“各位儘管放心,鳳煉藥師已經給大家解毒了,如今城主府內必定大亂,此時正是救人的大好時機,一旦錯過時機,不但云柏鬆和那個冒牌貨會逃走,就是那些少女也危險了,大家還要猶豫嗎?”公孫泉大喊一聲,在衆人迴應之前,便直接下令道:“公孫府侍衛聽令,立即隨我衝進城主府,與家主裡應外合,營救無辜之人。”
公孫泉的話讓公孫府的侍衛都熱血沸騰,能和家主並肩作戰,這可是天大的殊榮,便是其他家族的人此刻也不敢怠慢了,一旦公孫府領了全部功勞,這雲霧城還有他們這些家族的立足之地嗎?
鳳無雙淡定的站在那裡,並不打算去多管閒事,白墨這時走上前來,朝鳳無雙拱手行禮,“多謝鳳煉藥師出聲相助,若是讓那等小人得手,煉藥師公會的聲名將會毀於一旦,老夫便是萬死也難向會長大人請罪。”
“白會長不必如此,晚輩既然擔任煉藥師公會名譽長老一職,爲煉藥師公會做些貢獻也是理所應當之事,白會長還是先行去處理內部事宜,待明日晚輩會親自去煉藥師公會,教大家一些煉藥之術,若有不足之處還請白會長指點一二。”面對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鳳無雙不願託大,且白會長的煉丹術在煉藥師公會也是排在前十的,人品更是出衆,值得人敬佩。
“鳳煉藥師謙虛了,老夫一把年歲,卻只在高級煉藥師等級徘徊,若能得鳳煉藥師指點,此生便無憾了。今日不便打擾,鳳煉藥師請。”白墨恭敬的退後三步,這纔看向還呆坐在原地的連中山一眼,無奈的嘆息一聲,但更多的是失望,沒有怨恨之意。
連中立被煉藥師公會的人帶走,路上的百姓無不唾棄着,而
那些丟失了女兒的人家,此刻也焦急的等待在這邊,就怕錯過了接回家人的最佳時機。
夜北歌走上前來,低聲道:“小野貓是準備讓整個煉藥師公會,都收爲旗下嗎?辦個毒醫門不是更好?”
空間裡,鳳無雙的掛名弟子可是不少,而且許多人的都能煉製高級丹藥,絕對有資本與煉藥師公會分庭。
“我對瓊宇大陸沒有歸屬感,也不願意浪費那麼多精力,煉藥師公會若能爲我所用,一起對抗倪尚閣,又何必耗時耗力的去籌建毒醫門?”鳳無雙反問一句,因這裡人太多,故而說話也是壓低聲音,“去城主府走一圈,雲柏鬆既然是爲倪尚閣做事,應該有不少的存貨,留給外人倒是可惜了。”
夜北歌挑挑眉,不論是申尊者還是他,都給鳳無雙不少寶貝,且鳳無雙還擁有瓊宇大陸也沒有的黑鐵礦,更是靈獸神獸都有,區區一個城主府應該沒有她能看得上的東西。
但鳳無雙已經縱身離去,夜北歌只得跟隨。
城主府佔地面積廣,鳳無雙便直奔城主的院落而去,有夜北歌在,密室很容易被找到,機關也很容易被破解,正如夜北歌所料那般,對於城主府內的東西,鳳無雙都沒什麼興趣,不過是看了一下雲柏鬆收藏的各種丹藥,有用的便留在原地,交給公孫泉處置。
至於毒藥,鳳無雙則是直接毀了,以免有心之人利用。
倒是白晶幣都被鳳無雙掃空了,留作修煉之用,反正夜北歌的影衛人數不少。
二人方纔離開主院,便聽到一聲怒吼之人,鳳無雙當即便朝聲音尋過去,而聲音的來源是媚娘所在的院落。
“逸兒……”媚娘一臉柔弱無助的看着手持長劍的雲逸,那淚眼朦朧的姿態,倒是讓許多男人都心生不忍。
“不要叫我!”雲逸雙眼腥紅的看着媚娘,氣惱又鄙夷的厚道:“爲什麼要背叛我父親?爲什麼要和這樣的男人廝混在一起?明知道他罪大惡極,爲何還要助紂爲虐?你是我父親的妻子,卻和他苟且,將我父親的尊嚴置於何地?”
“逸兒,娘是有苦衷的啊?雲柏鬆先是用你父親的性命來威脅我從了他,後又用你的性命來威脅我,我纔不得不委曲求全。逸兒,娘只是想保護你,可娘根本無力反抗,連這個院子都出不去,根本無法揭發他的惡行,更怕你知道是他的血脈,所以只能獨自承受痛苦,你能原諒娘嗎?”媚娘哭的情真意切,只是知道真相的鳳無雙等人,只覺得她做作的令人作嘔。
“你明知道我是個孽種,爲何還要生下我?你既然能爲了父親隱忍,爲何在父親過世之後,不殺了這個畜生?我雲逸這輩子都不會認雲柏鬆爲父,他這樣的畜生不配留下後代,他就該死無葬身之地!”雲逸如同一頭暴怒的野獸,瘋狂的凌虐着雲柏鬆的屍身,將他斬成一塊塊之後,又舉劍要自刎於人世。
“逸兒!”媚娘驚呼出聲,想要阻止雲逸,卻栽倒在地昏厥過去,額頭上血跡斑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