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毒醫王妃130 夜寒的決定
藍冰富麗堂皇的宮殿中,皇上坐在自己寢宮的龍椅上。眉頭緊皺,看着手中早上顧風送進宮中的信。心裡雖然很生氣,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從就遺失的小皇子,不管是手段還是心機都是他衆多皇子中最出衆的。
不過是短短的數日,竟然連他都沒發覺他已經暗中將藍冰國一半以上的商業壟斷。並且利用這些錢將整個藍冰的權貴都打通,現在藍冰國大多數的大臣都已經站在了他的一邊。就連他,現在也不得不受他的控制。他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既高興也憤怒。高興的是這樣一個運籌帷幄的精明男子是他的孩子而不是敵人,憤怒的是他是他的父皇,而他對他卻沒有一點的父子之情。
一直站在一旁伺候的老公公,見皇上神色一會高興一會憤怒。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當年那些事他都看在眼中。小皇子的母妃,被皇后陷害而死。皇上連查都沒有查,小皇子怎麼會不恨他。當他看到小皇子回來時,就知道當年參與到其中之事的人都會爲他們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皇上,你這件事你要如何處理?”
揉了揉有些犯疼的眉心,皇上擡起頭看向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老公公。將手中的信毀掉,嘴角揚起一抹無奈的笑。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現在他的話,我必須服從不是嗎?”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皇上的口中傳出,臉色略微有些蒼白。老公公連忙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過去,見皇上接過熱茶喝了一口不再咳嗽纔開口。
“皇上,該到時辰吃藥了。”見皇上點點頭,老公公轉身對着一旁的小宮女道:“去將皇上的藥端來。”
小宮女行了禮,立刻轉身離開了寢宮。皇上將身體靠在龍椅上,微微閉上眼睛小憩着。
“去拿空白的聖旨和筆來,我要下聖旨。”
“是,皇上!”聽到皇上的話,老公公連忙行禮就往裡面走去。一會的功夫就將筆和空白的聖旨放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睜開眼,拿起面前的筆在空白的聖旨上揮舞。見皇上寫完,老公公立刻將玉璽遞了過去。接過玉璽,在聖旨上印了上去。不再多看一眼,甩手將聖旨丟給了老公公。
“下去傳聖旨去吧!”
“奴才等皇上服下藥再去。”
小宮女此時端着一碗湯藥從外面走了進來,老公公連忙將湯藥接過來遞給了皇上。見皇上將湯藥一飲而盡,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個蜜餞讓皇上吃了解解口中的苦味。等一切都好了,纔拿着聖旨離開皇上的寢宮。
寒王府,夜寒站在院子裡的大樹下。擡起頭望了一眼,清澈如水的天空。早上便將信送進了宮中,這個時辰差不多該來傳聖旨了。正想着,就見顧風從外面走了進來。
“王爺,皇上身邊的老公公來傳聖旨了。”顧風走到夜寒的身邊,雙手抱拳恭敬的道。
“走吧,我們去前廳接旨去。”
夜寒拂了拂衣袖,擡起步子率先往前廳走去。淺薄的脣瓣微微一勾,很快他就可以再見到她了。他修長的身影剛剛從院子裡消失,一旁房間的窗戶被推開。一道淺藍色的身影矗立在窗前,目光一直緊緊的盯着他消失的方向。
到底是何人讓他能夠展顏歡笑,根據的她的調查。即使他成功的將藍冰的實權掌控在手中的時候,他也沒有笑過。剛剛他竟然笑了…。
夜寒跟顧風走到前廳的時候,柳之源正陪着老公公聊天。見兩人走了過來,老公公連忙迎了上去行了個禮。
“奴才,叩見塵王!”
“起來吧!”夜寒走到前廳主位上坐了下來,揮揮手讓老公公站起來。
老公公站起身,將手中的聖旨遞到了夜寒的面前。沒有如以前那樣,當着衆人的面宣讀。夜寒接過聖旨,這樣就算是宣過旨了。
“寒王若沒有其他事,老奴就先行告退了。還要回去給皇上覆命。”老公公微微彎起身子,恭敬的說道。
“好,既然公公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那我就不多留您了,幫我給皇上問個安。”夜寒沒有打開聖旨,將它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顧風,淡淡的道:“顧風,送公公出去吧。”
“是,王爺!”顧風抱拳領命,轉身微微一笑看向老公公:“公公,請!”
“不必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老公公連忙擺擺手,微笑着婉拒了。他知道這個面帶微笑叫顧風的男子,是寒王的心腹。他可不敢勞他的大駕,讓他親自送他。
夜寒沒有再說什麼,讓老公公自己離開了王府。等到老公公的身影消失,夜寒才從椅子上站起來。
“去收拾東西,明天我們就出發去天嵐。”
“是,王爺。”顧風恭敬的道,但心裡卻犯了一個白眼。有必要這麼着急嗎,如果現在不是已經下午了。他可以肯定,今天王爺就會動身前往天嵐。
“王爺,明天動身去天嵐。那秦姑娘…。”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柳之源突然開口,他經過這段時間觀察發現。那個被王爺救下的秦姑娘對王爺似乎很依賴,來到王府這麼多時日。根本就不跟別人說話,只跟王爺一人說話。見到他們的時候總是低着頭,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聽到柳之源的話,夜寒眉頭皺了起來。他竟然把秦靜給忘記了,想到那雙倔強的眼睛,昨天自己若是不去休息那個女子怕是會站在院子一直陪着他。怎麼會有如此倔強的人,心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王爺,明天你是要離開王府了嗎?”
正想着,那道帶着疑問的嬌柔聲音從大廳外的傳了進來。不知道何時,秦靜已經站在了大廳外的院子裡看着他。那雙倔強的眸子此時帶着一些霧氣,彷彿在控訴着他。讓人莫名的產生一種罪惡感,好像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
夜寒點點頭,冰冷的眸子望着秦靜。秦靜站在院子裡,霧氣濛濛的眸子直視着大廳中俊美的男子。顧風和柳之源互相看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這個女子是合適站在院子裡,他們和主子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秦靜咬了咬脣瓣,她想和他一起去。她很想知道天嵐到底有什麼,讓他如此迫切的想要趕去。
“王爺,我…。我能和你一起去嗎?”秦靜略微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請求。她沒有把握這個男人會答應他,若是他不帶着她去。她也會暗中跟着他們,畢竟她這次逃出來還帶着一個任務。
顧風聽到秦靜的話,轉頭看向面無表情的夜寒身上。依照他對王爺的瞭解,肯定是不會帶着一個女子在身邊。看來這個秦小姐是要失望了,有些同情的看向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的秦靜。
秦靜感受到顧風看着她的同情的視線,但她現在根本就顧不上這些。只是定定的看着沉默的俊美男子,掩蓋在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夜寒收回看着秦靜的目光,轉身往裡院走去。
“想跟着就跟着吧,不過我們要連夜趕路是不會顧及你的身體是不是能承受的了的。”
聽到夜寒離開扔下的淡淡一句話,顧風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下來。睜目結舌的望着夜寒離開的方向,剛剛他是不是出現幻覺了。王爺竟然答應帶着秦姑娘,哦不是答應帶着一名字在身邊。他伸手推了一下站在自己身邊的柳之源。
“快掐我一下,我剛剛是不是做夢了。”
哎喲一聲慘叫從顧風的口中傳了出來,揉了揉被掐的很疼的胳膊。顧風有些幽怨的看向嘴角帶着戲謔微笑的人,翻了個白眼。
“我說之源,你要不要這麼用力。”
“你不是說要我幫你的嗎,疼嗎。現在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了吧。”柳之源無辜的看向一臉幽怨看着他的顧風,嘴微微一撇:“哎,現在還真是好人難做啊。”
顧風瞪了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不再理會他轉眸看向眼中露出欣喜的藍衣女子。走上前去,面帶微笑的道。
“秦姑娘,我們明日一早便會起身。你有什麼東西要帶嗎,我派人幫你去收拾一下東西。”
“不…不必了。我沒什麼東西,自己收拾就可以了。”秦靜被顧風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一跳,神色有些驚恐的看向他小聲的說道。說完便往夜寒消失的方向跑去,丟了風中凌亂的顧風。
“之源,我長的很嚇人嗎?”顧風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疑惑的看向劉之源。
柳之源忍住笑意搖搖頭,走到他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正色的道:“顧風,沒事秦姑娘肯定不是因爲你的臉才驚恐的。你要相信你自己,還是可以讓人直視的。”
說完在顧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溜煙的往裡院跑去,等顧風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柳之源早已經在他面前消失了身影。
等柳之源和顧風將行禮都收拾好,天已經黑了下來。吃過晚膳,夜寒將兩人叫去了書房。書房中,夜寒坐在書桌前擡頭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兩人。
“你們對於我帶着秦靜去天嵐有什麼意見?”
冰冷的聲音從淺薄的脣瓣中傳出,讓人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顧風看了一眼柳之源,見他臉上依然帶着淡淡的笑。下午兩人收拾行李的時候,仔細的想了一下。突然發現秦靜的身份有太多的疑點,不知道將她帶在身邊是好是壞。現在王爺突然問了起來,顧風便將心裡的顧慮說了出來。
“王爺,秦姑娘身份不明。您這樣將她帶在身邊,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下午的時候,我和之源仔細想了一下。今天我們在前廳的時候,她出現的太過於詭異。連王爺你,也不知道她是何時站在那裡的。如果不是她自己出聲,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那裡。能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離我們那麼近的地方而不被我們發現,可以見得她的武功絕對不低。”
顧風一口氣將話都說了出來,柳之源很是體貼的倒了一杯茶遞給了他。讓他休息一下,顧風接過茶一飲而盡。這還真是他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真是有些口渴。
“我記得當初王爺救下她的時候,她身受重傷。她的武功不弱,能將她傷成那樣的人。絕對不會是簡單的人,背後的勢力也一定不可小覷。甚至很有可能是領一片大陸的人,那麼這個秦靜的身份也有可能是那裡的人。王爺將這樣的一個人帶在身邊,很容易爲自己惹來麻煩。”柳之源將後面的話接着顧風說了出來。
“所以呢?”夜寒將身體靠在椅背上,低垂着眸子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擦背。修長乾淨的指尖描繪着杯子上的古藤花紋,細看下那花藤竟然與艾金眼角下的古藤紋身一模一樣。
“所以我和顧風覺得,還是不要帶着秦姑娘比較好。她現在身體已經好了,王爺可以派人將她送回她自己的家。”柳之源看了一眼顧風,見顧風對着她點點頭纔開口道。他們不能將任何身份可疑有可能給王爺帶來危險的人放在身邊,想想秦姑娘的武功不弱。那些人都能將她傷成那樣,若是下次再來…
夜寒將手中的茶杯放回桌子上,擡起頭看向面容嚴肅的兩人。
“我知道了,不過我還是會將秦靜帶在身邊。”
聽到夜寒的話,顧風和柳之源腳下一滑差點倒了下去。看來他們說了那麼多是白說了,主子壓根就已經做了決定。
“可是…。”
“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我知道你們的顧慮,但是現在你們覺得秦靜會離開嗎?”夜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打斷了顧風的話。
聽到夜寒的話,顧風和柳之源沉默了。他們說了那麼多,想了那麼多卻忘記了秦靜對王爺的依賴。若她真的想離開,早就在身體康復的時候離開了。只是她不肯離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是讓一直以來都是夜寒的軍事的柳之源心裡疑惑的地方。
“好了,你們下去吧。今晚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夜寒沒有給顧風和柳之源再說下去的機會,人已經走到了書房門口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書房中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兩人對看了一眼。只能無奈的聳聳肩,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在這段時間盡最大的努力來保護好王爺了。望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兩人並肩走出了書房。
院子裡有些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一個淡藍色的身影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
佈置的極其華麗的太子府中,太子坐在書房裡。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影衛,眸子中透着陰冷。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是的太子,我已經打聽到了。寒王他們明天一早便會前往天嵐,皇上中午時讓身邊的公公去宣的旨。說是無雙公主懷了身孕,特意讓寒王帶着賀禮前去。”身穿黑衣的影衛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好,很好。”
太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勾勾手讓黑衣影衛到自己的跟前來。附身在他耳邊小聲的吩咐着,眼中露出兇狠的光芒一道殺意一閃而過。
“王爺,屬下明白了。”黑衣影衛向後倒退一步,雙手抱拳恭敬的道。
“嗯,好了。你下去吧。”太子揮揮手,讓黑衣影衛退了下去。
書房中只剩下了他自己,太子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嘴角微微勾起,終於找到機會對付他了。這次一定不能讓他活下來,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帶着殺意的眸子微微眯起,自從他回來原本屬於他的東西都被他奪走了。
自己這個太子的位置不過就是一個擺設而已,父皇什麼事情都聽他的。若是有一天他說想當太子,依照父皇現在對他的疼愛也會找個理由將他太子之位廢除。只有除掉他太能保住他的太子之位,手中的茶杯咔嚓一聲被他捏碎。
手掌中傳來的刺痛感,將他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低頭看了一眼正流着血的手,眉頭微微一皺。
“來人!”
話音剛剛落下,房門立刻被人打開。幾名丫鬟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太子手掌正流着血。連忙跑出去取來清水和藥膏開始爲他清理傷口,其他幾名丫鬟將破碎的茶杯收拾乾淨。
艾金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無聊的看着湛藍的天空。這些天,那個玄曦突然安靜了下來。不再來找茬,這讓她日子變的越發的無聊。本以爲來了一個人可以讓她解解悶,結果人家根本就來找她麻煩。
“玲瓏,我好無聊。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艾金可憐兮兮的看向正忙着爲她弄酸梅湯的玲瓏,她現在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天塵怕她出事,竟然給她下了禁足令。只能在王府裡走動,不允許她到外面溜達。這可把艾金無聊壞了,平時無聊的時候還可以去拍賣行找元媚兒聊聊天。
想到元媚兒艾金心裡就有氣,還真是應了她當初開的玩笑的話。自己果然被天塵給禁足在了家裡,正在艾金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無聊的嘆氣了。幾天前那隻漂亮的小鳥從外面飛了進來,落在了艾金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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