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層石梯下方還是個密室。
燈無由無故亮堂以後,我和慕桁發現這裡面居然還有個更加深層的密室。
與其說是密室,不如說是手術室內的密室中機關暗道。
暫且不提爲什麼荒廢的醫院裡會有密室或暗道。
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告訴我們,這醫院裡的所有一切都沒那麼簡單。
沒了女人的哭聲,室內都顯得空寂很多。
我從慕桁的懷裡脫身下地,收視好緊張的心緒跟在慕桁的身邊,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周圍是個四通八達的窄小彎道。
彎道分五條,我和慕桁的左右各兩條,中間一條。
而我們發現,中間的那條路顯得比其他四條還要明亮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中間這條比其他幾條來的會危險很多。
所以在慕桁準備朝中間這條路走去的時候,我二話不說拉住了他。
“等等,不要走這條。”
我不想讓慕桁置於任何危險的地方。
但我沒想到我這話剛出口,慕桁竟然會這樣回答我。
他眸光異常認真的盯着我,問我:“朵雅,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
我疑惑的看着慕桁,沒聽懂他的意思。
我一個靈力薄弱的人能發現什麼?難道說我用女人的第六直覺感覺到這條路很危險嗎?
顯然,我這個想法只能想想,說出口來,就沒意思了。
慕桁看我一直沒說話,眼底的光芒逐漸減淡,我心裡不自在,也依舊沒有回答他。
慕桁沒有逼迫我回答點什麼話,不過也不再繼續往中間那條路走。
他反倒是從袖子裡取出一方乾淨的領巾,撕成五片,逐一放在五條窄道的中央。
我奇怪的看着他的所作所爲,直到看到五條窄道的其中一條,領巾微微移動後,手臂被慕桁突然拉住。
“走這條。”
慕桁拉着我,往左邊第二條窄道走去。
我不明就裡的詢問他爲什麼會選擇這一條。
雖然我並排斥這條道,但是用領巾來選擇走向,還是覺得不科學。
他連符籙都沒拿出來觀望下,誰知道前方道路有沒有妖魔鬼怪在那裡等着我們。
走了好半天,又等了好半天。
我也沒聽到慕桁給我答覆,直到我以爲慕桁忘記給我回答後。
他突然停下腳步,盯着窄道牆壁,似乎是思考很久後,張嘴說話:“原本選擇這條路,是因爲領巾舞動一角,我以爲這條路會是另一個出口,現在看起來,安全或者險境,就未可知了。”
慕桁說完這話,鬆開拉着我的手,擡手在左側的牆壁上摸索。
我跟着他手指摸索的方向,逐一檢查起周邊情況,才發現我們兩個人竟然到了個死衚衕。
除了後退的路,前方三面被黑灰色的牆壁覆蓋。
比較奇怪的是,當慕桁重新拉着我,要往回走的時候,我的身子忽然被什麼東西重重的往前推了一把。
“哎。”
我身子受力往前撲,要不是慕桁拉着我,我直接撞上牆壁。
“怎麼回事?”
慕桁左手大力的提着我的胳膊,看着我的目光裡是不解。
我伸手摸了摸左背,那裡還殘留着被推後的痠痛。
“剛纔不是你推了我一把嗎?我這才往前衝的,你怎麼反過來問我?”
這窄道里就我和慕桁兩個人,我自然而然的開始質問慕桁。
可慕桁的回答,讓我們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以及突生出對未知危險的警惕。
“我沒有推過你。”
“你沒推我?”
我聽到他的回答,眼睛呲溜兒的望四周打量,連個人影都沒有。
難道——
是鬼推的我?
我的念頭剛起,慕桁忽然將我的身體往後轉了半圈,他盯着我的背後,眼神冷到徹骨。
我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心緒不寧的趴在牆上詢問身後沉默不言的慕桁。
“怎麼了,突然盯着我身後,是不是我的背後有什麼?”
我等了半天沒等到慕桁的回答,忍不住扭過頭,略微提起自己背後的衣服。
定睛一看,覆蓋在我背上的那白色的印子是什麼?
小小的手心,短短五指,白印子。
該死的,這可不就是小孩子的手印嗎?
“孩子的手印!”
我脫口唸叨出心裡的想法,擡頭就是看向一臉凝重的慕桁。
“這裡,除了我和你,沒有第三人,更不會有孩子。除非……”
“有鬼!”
我們兩個人同時說出心底的想法。
不謀而合的默契並沒有讓我覺得有什麼可光榮的,我眼光犀利的在周圍掃射。
就擔心那隻小鬼突然跑出來。
一隻小鬼,用的力量堪比成年人。
剛要不是慕桁,我的腦袋難保不會在牆上砸出個血窟窿。
“我們背對背挽手,逐步往回挪動,防止危險,發生什麼第一時間告知對方危險程度。”
我們在尋找了半天后,也沒有再發現那隻突然推我的小鬼,慕桁建議我們背對背挽手往回走。
時間一點一滴溜走,周圍氣氛有些緊張,我們往後走了,卻感覺這次往回走的路莫名的加長了。
我明明覺得我們走了一個小時了,可就跟原地踏步一樣,怎麼也走不出這窄道。
“慕桁,怎麼辦?我們好像一直在原地走。”
忍不住,我將事實擺到明面。
慕桁思考了下,鬆開挽着我的手,咬破指腹,臨空似乎畫起無形的符籙。
可他的符籙還沒完工,我的身體竟是又被猛地一推。
這次,力量大的驚人,慕桁又沒有注意到,我身體倏地往前衝,直接將慕桁一起衝向對面堅實的牆壁上。
原本慕桁可以反手將推我的力量停止住。
令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一個小孩子突然出現在我們的中央,慕桁的手一個顫抖,靈力在指尖頓然消失。
我和他連個反抗力都沒了,直接撞牆。
“朵雅——”
危險的瞬間,慕桁直接抱着我將自己頂上牆面。
他以爲這樣就能減輕被撞的力量,可沒有顧忌到我的感受。
我也不想讓他受傷或者就此死去,咬牙,將自己的手臂墊在他的腦後,爲了避免撞壞他的腦袋。
幸運的是,我們似乎並沒有撞到哪裡。
反倒是,身體雙雙穿入牆壁,見到的又是另一番驚心動魄的場景。